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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雲飛見狀急忙過來,“小心點兒!”
他扶着她下了車,又將寶寶抱了下來。一家三口往裡走。
江芷蘭仍是心神恍惚的樣子。外面男人在照顧女兒吃午飯,她卻說想先休息一會兒。
然後一個人回了臥室。累
把包包拿過來,從錢包裡找到了那張早就泛黃的照片。
上面一個小女孩兒笑得甜甜。
她仔細地端祥着那小女孩兒的眉眼,眼前浮現出陳家電腦上那張照片上的小女孩兒,兩個小女孩兒的身影漸漸重疊,最後化成一個……
“你在看什麼?”耳畔有聲音響起,她一擡頭,纔看到,伊雲飛帶着寶寶進來了。
“沒……沒看什麼。”急忙地將照片往錢包裡塞塞。
伊雲飛卻是笑道:“不就是你小時候的照片嗎!還怕看?”
“你怎麼知道?”江芷蘭奇道。
“呵呵,你的事情我有什麼不知道?”伊雲飛邊說邊是將女人手中的錢包拿了過來,“這張照片呀,我早就見過啦!”他將那張被江芷蘭塞回去的照片掏了出來,微微眯了眸端祥了一會兒遞給女兒道:“寶寶過來,看你媽媽小時候。”
“媽嗎小時候?”寶寶伸出小胖手將照片捏在手心,然後那小臉就綻開了笑,“媽嗎好可愛!
哈哈……媽嗎長得和寶寶一樣,胖呼呼的,臉蛋像圓圓的蘋果!”悶
看着那小人兒一邊咬着手指,一邊嘻嘻笑的小模樣,江芷蘭一頭的黑線。
“去去去!”她扳着臉,將照片拿過來重新塞回錢包。
伊雲飛大手揉揉小傢伙的頭,笑得寵愛,“看你媽還不好意思了!”
“這可是人家小時候唯一的一張照片呢!”江芷蘭說話的時候面上露出悵然的神色。
小時候家裡真的好窮啊,連照一張照片都是極奢侈的事。
伊雲飛皺眉,“明天拿去照相館翻拍一下,然後再買個相框裝起來吧!”
“哦哦,好哦!”一旁的小傢伙先是拍起了手。江芷蘭也是動容。
伊雲飛哄着寶寶午睡的時候,江芷蘭一個人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照片上男人年輕的臉在眼前晃來晃去,不斷地撞擊着她的神經。
她不明白,那個男人,那個年輕的陳擇爲什麼會抱着小時候的她照了那張照片。沒錯,照片上的小女孩兒就是她自己。
一模一樣的小臉,一模一樣的衣服,一模一樣的頭型。
她確信,那就是小時候的她。
可是這倒底是怎麼回事?
陳擇會是媽嗎的前夫,她的親生爸爸嗎?她皺着眉,百思不得其解。
從很小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並不是繼父的親生女兒,而是母親再婚時帶過來的。至於親生父親是誰,她一直是十分好奇,可是江嗎嗎不容許女兒在她面前提起親生父親幾個字。
所以這些年,她並不敢問,只是有時候會胡亂地想想。
她只以爲,是因爲她的父親傷害母親太深,纔會讓母親深惡痛絕。
而其實卻不知道,江母是怕她會有了尋找親生父母的念頭。所以二十多年以來對她的親生父親隻字不提,直到去世那一刻。
翻來覆去終是睡不着,江芷蘭從包中摸出手機來,想給陳相宇打個電話,可是想到那日電話裡的尷尬,又是猶豫起來。最終將電話打了過去,但卻是無人接聽。
有點兒失望。
而此時,在別墅的門外,有輛黑色轎車停下,陳相宇走到門口處按下門鈴,管家出來問道:“先生您找誰?”
“請問,你們太太在不在?我有事要見她。”
“哦,您貴姓,我去通報一聲。”
“我姓陳。”
管家進裡面去通報,只說是一位陳姓先生要見太太。
伊雲飛立時想到了陳相宇。在A城,陳姓先生除了陳相宇還會有誰?
從客廳的落地玻璃門向外望去,他看到一道頎長的身影就站在別墅大門口的自動門前。於是,對着管家說道:
“你告訴他太太不舒服,現在不見客。”
“好。”管家出去了。
伊雲飛眉目之間露出嘲弄的神色。淡淡地看着管家的身影走向別墅大門口。
管家對陳相宇如是一說,陳相宇皺眉,“好吧,我下次再來。對了,太太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他才轉身卻又是回過頭來問了一句。
必竟裡面的女人是他妹妹,他不可能不關心她。
管家支唔了一下,先生只說太太不舒服,可並沒說哪裡不舒服,於是胡亂地說道:“肚子疼。”
“肚子疼?”
陳相宇皺眉,對管家的答案持懷疑態度。眸光下意識地向着別墅裡面望去,隱約地,看到了一抹高大的身影立於門前。
心裡登時明瞭。
轉身上車。
回去的路上,陳相宇只感到說不出的煩躁。
本想找個機會告訴江芷蘭,她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可是想來想去,總怕唐突,必竟,她一直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世。他不知道,一旦知道自己其實是一個私生女,她會做何感想。
而且於母親那面,他也想顧其周全,幾個原因加起來,遲遲未說。
現在想說了,卻是無論如何沒有見她的機會了。
想着,便是更加的煩躁了。
路過一處繁華地段時,正巧紅燈,手指敲着方向盤,他有一搭沒一搭兒地向窗外望去,卻見路邊的服裝商廈前晃過一道熟悉的身影。
高挑的身材,時髦亮麗的短髮,一身黑色衣服包裹着勻稱的身材,再看那張臉,他猛然一陣恍惚。
“嘀嘀”
後面的車在按喇叭。綠燈已經亮了。
他回過神來,忙將車子開動。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再找那黑色身影,卻已消失不見。
向晴,是你嗎?
他眼前一陣陣恍惚,大腦嗡嗡作響。
甚至差點和前面的車子追尾。
到了酒店門外,將車子交給一個保衛就向着裡面走去。
前面的電梯門打開,出來幾個人,爲首的正是他父親陳擇。陳擇的身後跟了兩個保鏢,還有一個嬌小的身影。正是安蘭。
“總裁!”兩個保鏢畢恭畢敬地喊了一聲,之後是安蘭的喊聲。
陳相宇只是擰眉看着他的父親,“爸,您去哪兒?”
陳擇前進的身形稍稍一頓:“去看望一個生病的朋友。”
陳相宇看着父親的身影消失在酒店門口,遲疑了一下,步入電梯。
卻是將手機拿了出來,熟練的撥了一個號碼便說道:
“叫你的人,給我盯着那個安蘭點兒!如果她有打什麼鬼主意立刻告訴我!”
“是。”那邊的男人應了一聲。
江芷蘭在牀上翻騰了好久,還是沒有睡意。照片上的男人時時撞擊着她的大腦,讓她不斷地猜想着陳擇和自己的關係。
下牀向着外面走去,推開隔壁臥室的門,她看到寶寶蜷着小身子睡得正香。而男人並不在這裡。她又返身出來,推開書房的門,她看到她的男人,正坐在寬大的書桌後面凝眸對着電腦忙碌着。
他的小妻子進來,他也沒擡頭,只是問了一句,“怎麼沒睡覺?”
“我睡不着啊!”江芷蘭走過去,在男人身旁站了,有些鬱郁的雙眸望着男人。
男人在看完最後一篇電子郵件之後,終於擡起頭來,“爲什麼睡不着?”
“我有點兒事跟你說,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什麼忙?”男人笑着轉動大班椅面向着女人。握住小妻子的手。
“你幫我打聽打聽,我媽嗎的前夫,也就是我爸爸究竟是誰?好嗎?”
“你爸爸?”
伊雲飛面上露出詫然的神色。
印象裡,從未聽這小女人提起過她爸爸,“怎麼突然間想起他了?”
“不知道,可能是好奇吧!”江芷蘭鬱郁的說。
“你認識的人多,你幫我打聽打聽吧!”
她的眸子裡落着懇求的神色。
伊雲飛點頭,“好吧。”
說是幫她查,可其實,他毫無頭緒。
據他的小妻子說,江嗎嗎在她兩歲多的時候帶着她嫁給了後來的繼父,
那麼也就是說,江嗎嗎和她的前夫離婚至少二十多年了。
那個人現在在哪裡呢?
他側面的向小姨打聽過,
又晚了,暈,月現在寫文越來越費時了,四個小時,三千字,鬱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