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側面的向小姨打聽過,小姨含糊其詞,只說,時間太久了,她不記得那人的名姓,也不記得他的長相了。
伊雲飛隱約地感覺到,小姨或許是在刻意地隱瞞着什麼。
“我們先回c城吧,回去再查。”
一番周折卻一無所獲之後,他對他的小妻子如是說。累
江芷蘭只得點頭。
但是在回c城之前,她想見一見陳相宇,關於那照片,她的疑問太多,她想,或許陳相宇可以給她想要的解釋。
寰宇附近一處咖啡廳
“陳總,這些照片是我們偷偷拍到的。”一個黑衣男子將一個厚厚的信封遞給咖啡座上的青年男子。
陳相宇隨手掏出一張已經簽好的支票放到桌上,“這是十萬塊,是給兄弟們的跑腿錢。”
“謝謝陳總!”那黑衣男子將支票裝進衣兜,然後告辭走了。
陳相宇將那信封打開,他看到裡面厚厚一沓的照片。
照片上的主角一個是他的父親,一個便是父親的秘書安蘭。
雖然是遠距離拍攝,仍可以清晰的看到照片上兩個人的容貌。
那背景則是出入商場或者是參加酒會,再或者根本是從安蘭的公寓裡出來。
陳相宇額上的青筋突突地跳了起來,一張俊顏陰雲密佈。
江芷蘭扶着肚子,走進寰宇。悶
她曾在這裡工作過,總裁辦公室在哪個樓層輕車熟路。
電梯一路上行,最後叮的一聲響後在十五層停下。
電梯門打開,她正要出去,卻見眼前出現了一道嬌小的身影,黑髮披肩,一身米色套裝,憂雅得體。
正是安蘭。
四目相對,兩人具是一愕。
誰也沒有想到會在個地方看到對方。
江芷蘭小臉上兀自一副詫然的表情,安蘭卻已是面露不屑,紅脣一撇,扯出一抹譏誚的笑來,沒等裡面的女人出來,她嬌小的身影已然步入電梯。就在電梯的門口處站了,擋了江芷蘭的出路。
眸光在她高高隆起的腹部打轉,然後又望向她的臉。
真是想不到,才只半年的時間,這女人又是懷了孕,而且看起來快要生了。
看起來,她過的真是不錯。
心底的恨意夾着醋意一下子涌了上來。
江芷蘭收回目光,不理會她的無理表情,淡聲道:“請讓一下,我要出去。”
安蘭輕笑,身子一側。江芷蘭扶着肚子便往外走,可是到門口處時,腳下卻是突然一絆,她驚急之下,一把抱住了電梯門壁。
饒是如此,仍是差一點摔出去。
立時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而那隻始作傭的腳卻已然不着痕跡的收了回去。
江芷蘭驚得大腦嗡的一下,心臟一下子跳到了口邊。
她呼呼地喘息着,臉上盡是驚魂未定的神色,扭頭道:“安蘭,你剛纔絆我了是不是?”
“呵呵,你哪隻眼看見我絆你來着?自己身子笨就不要到處亂逛!”安蘭眼底滿滿都是嘲弄的神色。
江芷蘭擰眉,這個女人顯然是蛇蠍心腸。她敢確定是她剛纔伸腳絆了她一下,不然她不會差點摔出去。
但現在,依她的身子,絕不是跟這女人理論的時候。
手扶着電梯壁,費力地站穩身軀,邁出電梯,額上冷汗已是涔涔而落。
她此來寰宇,是趁着伊雲飛去伊氏分部的時候偷偷出來的,如果讓伊雲飛知道她要見陳相宇,不定又會招來什麼猜忌,所以就一個人來了。
眼看着總裁室已經遙遙在望,兩條腿卻是一陣陣的發軟,她知道那是剛纔嚇的。
手扶了牆,呼呼地喘息。
有酒店員工路過,關心地問道:“太太您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我還好。請問陳總在不在?”
“他一早出去了。要不,您先在會客室等一會兒吧。”
那女員工扶了她走近一旁的一間小會客室,然後就走了。
江芷蘭在沙發上坐了,手扶着肚子,深深地呼吸了數下,心底的驚惶才漸漸被壓制下去。
可是她一直坐了近一個小時的時間,陳相宇卻一直沒有回來。
她忍不住撥打他的手機,卻是無人接聽。
眼看着時間不早了,伊雲飛該回家了,她只好起身離開寰宇。
在寰宇一樓入口處,她正腳步蹣跚地向外走,迎面卻又是遇上了安蘭。
在她的身後還跟了一個年輕男子。正是安迪。
因爲安迪昨晚喝多了酒和人打架,被關進了看守所,安蘭通過陳擇的關係纔在今天一早將安迪保釋出來。
一出來,她就迫不急待地帶他來上班,生怕他在外面再惹事。
此刻,她眸光向着江芷蘭瞟來,而江芷蘭也在看她,兩人四目相對,都是點起火花。
“姐,這個女人是不是那個伊雲飛的老婆?”安迪低聲問道。
安蘭點頭,低了聲恨恨地道:“沒錯,就是她害得我一無所有。”
安迪聽罷,眼底掠過危險的神色,一個念頭已在心底形成。
江芷蘭與安蘭對視一眼,便繞過她繼續走。看着那臃腫的身影走出酒店旋轉門。
安迪對着他姐道:“姐,你先上去,我去趟廁所。”
“那你快點兒!”安蘭叮囑一句,就鑽進了電梯。
等那電梯門一關,安迪就向酒店外面跑去。
遠遠的,他看到江芷蘭的身影正站在路邊攔出租車,
於是放慢腳步,樣子悠閒地向着那身影走去,到了江芷蘭身後時,伸手便是一推。
江芷蘭毫無防備,身後一股大力來襲,她驚叫着向前撲倒。
眼看身子便要落在堅硬的瀝青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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