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跨前一步,佈滿傷疤的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
“姓江的,過得挺滋潤呢!”
他晃了晃手中的尖刀,樣子可怖。江芷蘭心裡驚恐萬狀。
“你倒底是誰?我不認識你!趕快走開,不然我報警了!”
她彎腰去撿拾落在地上的手機。累
安迪卻是搶前一步,一腳踩上她的手。
五根纖細的手指被那又粗又硬的皮鞋底踩住,鑽心的疼痛立刻襲遍四肢面骸。
江芷蘭痛得低叫。
安迪的腳卻又在那細白的手上狠狠地碾了一下。
江芷蘭五指流出鮮血,痛得差點昏過去。
安迪只惡狠狠地盯着她。
“你是誰……我和你無怨無仇,你倒底要做什麼?”江芷蘭捂了流血紅腫的手,神色痛苦的問。
安迪卻是咬牙,“無怨無仇?我恨不得宰了你全家!”
就在一個月之前,他在寰宇終於和陳相宇走了個碰面,他早忘記了陳相宇的模樣,陳相宇卻是對他的面容銘刻在心。一見是他,立時一聲斷喝。
安迪明白過來,撒腿就跑,但陳相宇腿長,幾步便追上了他。再加上酒店的保全人員一擁而上,他是徹底沒了退路。不但被打了個遍體鱗傷,還被酒店除了名。
安蘭得知事情的原委,直氣得煽了他好幾個大嘴巴,好好的工作被他攪沒了,還重蹈覆轍被人從房子裡轟出來。悶
她簡直連死的心都有了。
丟下安迪氣呼呼地回了C城。
安迪在姐姐走了以後,便也回來了。
整日遊手好閒,無所事事,唯一惦記的事情就是想着找機會報復陳家的人。
可巧在商場裡遇到了江芷蘭,姓伊的那小子還走了。
正好給他下手提供了機會。於是悄悄尾隨了她,跟進電梯。
此時,電梯上紅色的指示燈停住,在電梯門打開之前,他飛快地將手中匕首抵在了江芷蘭腰間,一把拖起了她,“乖乖跟我走,不然我弄死你!”他陰着聲說着,將她裝了禮服的手提袋拾起來,威脅着她向外走。
“顧總,小少爺電話。”電梯外面,一個身材高大的保鏢將手機遞給前面一身黑衣的高挑女子。
顧向晴接過手機,冰山美人一般的面容現出溫和的笑,“子睿,想媽咪了?”
電話裡的男孩兒不知說了句什麼,顧向晴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神色又變得冰冷。
“媽咪三天之後就回去。好……再見。”
此時眼前的電梯門打開了,安迪用刀背頂在江芷蘭的肋部,像是情侶摟抱的姿勢將她帶出電梯。
從顧向晴身邊經過時,他神色微微一變,頂在江芷蘭肋間的刀背更貼緊了幾分
“別出聲,不然我宰了你!”他在她耳旁低低的聲音威脅。
江芷蘭忍着手上、腰上的疼,被他連拖帶抱向外走,
經過顧向晴的身旁時,她下意識地看了她一眼。
顧向晴也在看她,嬌俏明豔的臉上,露出一抹不易查覺的狐疑神色。
安迪手中的刀背又在江芷蘭腰間一頂,用低得只有他們兩人可以聽到的聲音道:“快走!”
江芷蘭又是吃痛,一下子叫出了聲。
顧向晴皺起秀眉,低低地吩咐身旁的保鏢,“跟過去看看,那小子有古怪!”
保鏢意會立即向着前面的身影緊隨而去。
安迪雖然心思歹毒,卻沒有處變不驚的本事。此刻查覺身後有人跟過來,便顧不得什麼,拖着江芷蘭便向外走,
眼看就要被他拖上白色的麪包車,江芷蘭突然間掙扎起來。
“放開我,你這混蛋!”
“你找死你!”安迪手腕一動,手中抵在她腰間的刀子已然是變換了方向,刀刃向着她腰間劃去。
就在這千均一發之際,那緊跟而來的保鏢手一揚,一個東西破空而出,啪的打在了安迪後腦之上。
腦後突然傳來劇痛,安迪手中握着的刀子立時掉在了地上,捂了頭,剛要轉身看看是誰傷了他,那保鏢已是飛身而至,一把將他臂膀扭住。
江芷蘭從驚恐中回過神來的時候,那保鏢已將安迪按在了地上,一隻大腳直踩着他單薄的後背。
而那在電梯門口處遇到的高挑女子也已趕來。
她來到江芷蘭身旁,關心地問道:“你怎麼樣?有沒有事?”
江芷蘭被剛纔的情景嚇得猶自驚駭莫明,此刻只是哆嗦着,眼底全是驚恐萬狀的神色。
半個小時之後,陳相宇匆匆趕到警局。
彼時,江芷蘭坐在警局的長椅上,神色猶自驚恐。顧向晴則在一旁關心地安慰。
陳相宇走向妹妹時,一眼看到了她身旁的顧向晴時,那英俊的面龐立時怔住。
他嘴脣抽搐了半天,才說出三個字來,“向……向晴。”
顧向晴明豔的臉上微微一怔,但瞬即卻是又恢復平靜無波的神色。
“真巧!”她只淡聲地說了兩個字。
江芷蘭卻是一頭撲進哥哥的懷裡,“哥,嚇死我了,我以爲我活不成了!嗚嗚……”
陳相宇急忙將那哆嗦成一團的身子抱住。
“好了,別怕,都過去了!”
他說話的時候,眸光又是向着一旁的女人望去。
十年不見,她的長相一如往昔。
他懷裡抱着江芷蘭,眸光卻是落在顧向晴的臉上,久久地定住。
顧向晴也在看他,一雙秋水的明眸,沒了十年前的青澀和羞赧,取之而代的是一種淡定和從容的神色。
江芷蘭從陳相宇懷裡擡起頭,說道:“哥,就是這位向姐姐救了我!”
還有一章更晚了,實在對不起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