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曉目光沉沉地盯着韓小帥,盯了半天也不吭聲,直到韓小帥被盯得頭皮發麻,聲音不自覺低了下去時,他忽然嗤笑一聲,不鹹不淡地說道:“是你們四個人想追吧?”
韓小帥愣了一下,回頭看向不遠處站着的唐默,回頭道:“唐默不追,他有逍遙了。”
端木曉卻笑得高深莫測起來:“不,我說的不是唐默,是五朵金花的另一人,應該是在日本吧?寶貝,你們還有多少後備花粉不如一起約出來大家聚聚?”
既然臭小子堅持他認識的朋友都是後備花粉,那就後備花粉好了。只是在確認法國兄弟的來歷之後,他有一點想不明白,在美國的五朵金花成員又是誰呢?
他想來想去,大膽地將懷疑對象安在了面前的臭小子身上。如果小喬喬就是五朵金花之一,那麼五個人的下落就成立了。否則,那個藏在美國的傢伙也太神秘了,神秘到連他都查不出一點蛛絲馬跡。
原本他並不想太早揭開底牌,想不動聲色地在暗中觀察這幫小子,看他們想玩什麼花樣。只是剛纔被臭小子氣昏了頭,竟然就說出來了。這樣也好,嚇嚇他們總不吃虧。
端木曉笑得像狐狸,韓小帥卻只覺寒從腳底生,臉色白了白,不知道如何應付了。喬恩和喬斯走上前來,一人一邊搭上他肩頭。
“端木先生想排除情敵,也不用耍這種手段,不管我們誰追求果果,最後的贏家是由果果決定,不是由端木先生決定的。”
“我們決定去讀附高,做果果的同學,每天相處在一起,端木先生要不要也來報個名,重溫下當學生的滋味?”
兩兄弟頂着一模一樣的長相,一模一樣的聲音和笑容。端木曉根本分不清他們誰是誰。也成功被他們繞開了話題,誰也沒有再去提五朵金花的事情,而是回到了追求果果的問題上。
韓小帥心思也轉得快,見自己人扳回一局,立刻露出得意的笑容:“我們明天就去辦理入學手續,我也要上附高。”
端木曉氣得牙癢癢地,冷哼了一聲:“雲天是北辰的大股東,誰能入學由校董會說了算。”言下之意,這書也不是你們想念就能唸的,還得看八爺是否樂意你們去。
但韓小帥卻並沒有被嚇到,他微微一笑:“雲天呀?我明天去找乾爹,他總不至於要讓寶貝當文盲吧?難得寶貝這麼熱衷讀書,應該會支持我的決定纔是。”
是熱衷泡妞吧……在一旁看熱鬧的陸皓忍不住挑眉,忽然問道,“喬沐韓,你小學畢業了嗎?”
據他所知,這小子才唸了沒幾年書吧,小學都沒畢業的人居然想去念高中?就算是天才也要有個過渡的過程吧……
韓小帥被問得小身子瑟縮了一下,但不肯示弱地說:“人家的接受能力很強的,就算剛開始可能不懂,但不用太久就能學會。”
不然他怎麼玩得轉電腦,怎麼當得了網絡傭兵?又不是老師教他的知識,全是他有目的和目標的自學得來的成果啦。
“反正你們不符合入校要求,找誰都沒用。”端木曉得意地說,一語掐中韓小帥死穴。
韓小帥咬脣不說話了。兩兄弟在他肩頭又拍了拍,示意他穩住。
世上也許有很多難事,但在網絡上,還沒有難得到五朵金花的事情吧。他們有的是辦法讓端木曉同意他們入學。
走道里大眼瞪小眼瞪了一會兒,韓小帥他們三個人就走到一邊去坐着,眼睛都望着檢查室的門,沒有再說話。
到是唐默接到了喬媽媽的電話,直接遞給了韓小帥。韓小帥的手機用的還是美國號碼,沒來得及換新卡。
喬媽媽在電話那邊和孫子親熱問候了一翻後,才問他們玩到哪裡去了,天黑了還不回家。韓小帥想了想,便說有個新認識的女朋友受了點傷,正在三伯這裡搽藥,弄好了就回家。
他瞟了不遠處靠牆站着的人一眼,忽然笑道:“奶奶,我想帶女朋友今晚回家住,您能不能多弄些好吃的?順便再燉點美容營養湯好了。”
果果都是外傷,除了搽藥,也要補一補。
端木曉那邊聽到韓小帥如此囂張地宣告,氣得就要過來搶手機。最後還是在他走過來之前,韓小帥掛了電話,朝他露出得意的笑容。
“本帥決定向全世界宣告,果果是屬於本帥的,八伯你好意思跟晚輩搶?還是說……你想求晚輩敬老,讓讓你這個沒有女朋友的老人家?”
他真是語不驚人不罷休,氣死人不償命。剛剛消停一會兒的走道里頓時又變得劍拔弩張起來。這時,檢查室的門打開了,陸皓鬆了一口氣,終於不用對着這老不老、小不小的兩個冤家了。
逍遙最先走出來:“帥少爺,果果小姐……”
“叫果果就成了。”韓小帥擺擺手,不想逍遙以一副下人的姿態站在他的朋友們面前,逍遙也是他重要的人。
“嗯,果果的傷都包紮好了,傷處太多,暫時不宜下牀走動。”逍遙也沒糾結稱謂的問題,反正帥少爺說什麼就是什麼。
韓小帥走進去,就見到三伯媽正在收拾東西,果果坐在牀上,望着他們笑,嘴角搽了藥水,看起來可憐兮兮的樣子。
“弄成這樣子,恐怕回家不太方便了。”端木曉幾個箭步,搶在韓小帥前面來到牀邊,坐在椅子上,目光從她臉上轉到她的腿上。蕭果果被看得一陣瑟縮,極不自然,小臉又不爭氣地紅了起來。
“我的手機放在書包裡,都留在學校裡了,不然給舅舅打電話說明情況,這會他們該擔心了。”蕭果果沮喪地說。
韓小帥正掏手機,端木曉已遞過他的手機:“記得你舅舅的電話號碼吧?現在就打,就說感冒了,在醫院打針,醫生建議住一晚觀察。”
他體貼得連理由都想好了。因爲他知道,蕭果果肯定不想把被打的事情告訴舅舅,會讓家人擔心。從她簡單的一句話裡他也獲得了一個信息,舅舅是監護人。
蕭果果卻看着端木曉修長白皙的手指失了神。就是這雙手在敲打鍵盤,總是突然爬上她的防火牆,說得各種逗笑的話,還撒她一屏幕的玫瑰花瓣,也說讓人臉紅的情話,也是這雙手抱了她……
“怎麼了,不記得號碼了嗎?”見她低頭不語,端木曉自然不肯承認她可能不想接受他的好意,給自己找了個理由。
蕭果果回了神,連忙點頭,有些緊張地說:“嗯,不記得了,號碼都存在手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