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擊手把日方的山島久芳他們幾人在成了危樓的大使館裡玩起了貓抓老鼠的遊戲,卻是極大的方便了顧晨,讓她在外送零件的時候暫時不用擔心周老與謝景曜的安全。
從大使館裡出來,顧晨才發覺自己的後背滲出細絨般的汗水,緊張,緊迫,急情……,饒她再冷靜再膽大,在這種時候也不由地會緊張。
把圖紙與零件放到車上,顧晨對整宿沒睡,依舊目光冷銳,背脊永遠都是挺直的軍人道:“請回去告訴大使,工程師發現擊落的戰機是最新隱形戰機,他們打算整所有的殘骸全部運送回來。現在問題就在需要把機身切割好才能運送出來。”
“從現在起我們會留大地下室裡,直到晚上才能再次出來。請告訴大使,我們一定會小心行事,保證會在三天之內完成任務。”
顧晨這一段話在二十四分鐘後便傳到了大使段瑞項的耳裡,他與接過紙箱的技術員全都驚住了。
“她還有說什麼沒有?”段瑞項發現自己開口,聲音緊到喉嚨都是生澀、幹痛,“有沒有說他們現在的處境如何?”
“並沒有再說什麼,也沒有告訴我現在情況怎麼樣。”開軍的軍人是昔日大使館警備隊的副隊長,“大使,我們只能是等候,不能靠近大使館半步。”
在如此情況下,他們還需要在地下室裡一直呆到晚上纔出來。
已經凌晨四點十分,一天二十四小時才過了四個小時!他們要在裡面整整還要呆上二十個小時,還不能算上中途會不會有什麼意外出現,順當當的也要二十個小時才能出來。
段瑞項閉了閉眼睛,他被突如改變的計劃衝到身子都輕地晃了晃,好一會兒後才道:“好,既然要等到明晚……,都睡會吧,都睡會吧。”
地下室裡有三張很簡陋的摺疊單人牀,本來是爲顧晨他們三人準備,現在成了段瑞項他們三人臨時睡覺的牀了。
段瑞項哪有什麼睡意,又不能與國內軍方聯繫,躺在牀上是乾等着。
而技術員更加沒有睡意了,他拿着謝景曜的圖紙一張一張的看着,興奮到雙手都在顫抖着。
這一個晚上註定對一些人來是一個不眠之夜,隨着時間一點一點的流失,當櫻花街開始了新的一天,一直守在外面的美大兵們在伯頓萊姆的指示下飛快撤離。
武田野看到手裡拿着微型衝鋒機離開的大兵們,整個都陷入瘋狂的眼漸漸冷卻了下來。
他沒有找到狙擊手,當子彈再一次擊中一名航空精銳後,狙擊手便悄悄地離開,而他則是貼着窗口邊,看着大兵們全部撤離走。
如果不是山島久芳發現外面的情況,他們或許能躲開狙擊手的子彈,卻沒有辦法躺開大兵們子彈的掃射。
“我們被美人玩了。”短髮凌亂了的山島久芳看上去很狠狽,她本也是一個聰明的女子,這會隱隱地也猜到了些,“這棟大樓從一開始就在美方的監控下,中方只怕是早有所察覺才遲遲沒有行動。而你們,到達的第一個晚上就行動,武田野君,你們的情報有失誤,是很嚴重的失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