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文安把大衣脫掉,便把常服軍裝露出來,這回,他到是還知道要注意自己的身邊,連軍裝都脫掉只穿一件薄薄的羊絨衣。
他挑釁性地看了段昭安一眼,嘴脣動了動,似乎是說了句什麼。
段昭安目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疏淺笑挽在嘴角邊,對顧晨道:“我不是很急。”
“我也不是很急。”顧晨回眸,同樣淡笑回答。
如此輕視的行爲,更讓穆文安的怒火是一個勁地蹭蹭往上竄起來。
他猛地跳起來,一下子就抱住離自己身邊最近的迴廊樑住,雙腿離地騰起,掛在上頭的一個燈籠便被他踹飛下來直往顧晨身上砸過去。
藥膳店裡的燈籠可不是那種一般的橢圓燈籠,全是純手工做的六角龍頭宮燈,一盞下來重量都有五六斤重。
就算是沒掛住砸到人身上都得讓人痛上老半天,而穆文安這麼地踢飛過來,真要砸到腦袋上,砸到出血都是有可能。
他這一手露出確實是精彩,讓起鬨的幾名年輕男子都不由拍手叫起好了。
顧晨原地不動,當燈籠踢過來時,右腿高高地斜踢過去,若大一個燈籠便被她“砰”地一聲踢出迴廊,落在雪地裡散了架。
燭火點起了包着燈籠的綢布,小團火就在雪地裡燒了起來。
“還是差了一點。”她收回了腳,那姿勢是有說不出來瀟灑,硬是讓幾個叫好的年輕男子都不由直了眼。
段昭安則是微地皺了下眉,目光掃過那幾人一眼,便把他們的長相是全記在了眼裡,要收拾起他們來還是小事。
穆文安狠地哼了一聲,雙腳跳到迴廊的扶欄上,整個身子騰空而起雙腿再次是直往顧晨的胸口上踢過來。藉着跳躍起來的力量,會讓他的雙腿能更有力地踢了出去。
這是軍中最常見的近身格鬥術了。
顧晨微地退後一步,目光冷冷地看着跟瘋牛一樣衝過來的男子,當他的腳快要踢中她時,電火石花間,顧晨身子一下子是偏側到一邊,姝麗的眉間隨着她閃躲的動作有着罌粟般的笑露出來。
“真是慢啊。”側到一邊,彎曲着手肘擡起臂膀,用手肘狠狠地擊往穆文安的膝蓋。
穆文安驚到臉色驟然一變,他的速度已經是夠快了,這個國防生竟然還能躲過!
清楚顧晨的攻擊點是在自己的膝蓋,本是伸直的右腿迅速反應地曲起來,同樣用膝蓋撞頂上顧晨的手肘。他就不信,一個女人的手肘還能贏得過他的膝蓋!
他冷笑着,顧晨則是輕地笑了聲,整個人的身影都是飛快地光影下變幻着,顧晨收回自己的手,直接是逼近穆文安,再如狡狐一般微地彎了下腳,手肘一下子是狠地撞擊中穆文安的胸口。
這力氣,沒有五成也有三成了。
她是不會在這樣的小打小鬧上把自己實力露出來,教訓教訓這樣猖狂的敗類,用上個三成就足夠了。
穆文安痛得不輕,被擊中的胸口就跟要爆裂似的,疼到胸口內氣血陣陣翻痛,他咬起牙,整個身體緊緊繃着,拳頭揮到虎虎生風不是往顧晨臉上打過來,就是往胸口上打過來。
受涼感冒,頭暈暈沉沉,昨天睡了整整一天才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