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崢睿點了根菸,吐了一串煙霧出來,才輕嗤着開了口,“他這個便宜哥當得,確實是夠好了。”
段昭安是極少抽菸的,今晚上卻實是有些心煩,便也點了一根菸,抽了幾口才淡道:“到底有一層要好的關係,林伯母的脾氣衆所周知,她與穆文安的母親是結拜姐妹,呈微當年也不是很想把穆文安介紹給我們,奈何交招不住林伯母的哭鬧。”
“哈,這孝子當得夠好,便宜哥也當得夠好。可惜,穆家就是一羣忘恩負義的白眼狼,養不熟不算,還要被反咬一口。我要是呈微哥,乾脆離家出走得了。”
魏東是個老煙槍了,一根菸吧唧吧唧幾口就抽完,把菸頭摁沒在菸灰缸裡,按耐不住問起段昭安,“爲了一個穆文安你給呈微哥陪罪,我怎麼瞅着這事不太簡單呢。”
最主要是:林呈微也跟着幹完後,……他眼裡全是剔透的冰冷,滲到人心裡發慌。
段昭安也不急着解釋,吸了一口煙,吐出來煙霧掩住他眼裡轉瞬消失了戾氣,再開口時,神色淡淡地開了口,“沒有別的意思,你想多了。”
有一些事情就算是再好的哥們,他也不能說,一說……不是說什麼哥倆好,親密先間,任何秘密都能分賞,說了……很有可能把他們都拖進危險裡。
目光微地睨了眼並未關實,尚有一絲縫隙的包廂門,段昭安低了低眼簾,嘴角噙起的笑優雅中又有那麼一絲絲的冷。
包廂外,林呈微在靠着牆壁,手機顯示還是在通話中……
“我不管是不是昭安的錯,你不過這麼多年的兄弟感情,招呼一羣泰拳打手過來,文安,你做事什麼時候不再這麼衝動呢。”
躺在醫院裡的穆文安又是聽到說他的不對,脾氣易暴的他直接就把放在牀頭櫃上一個插滿鮮花的花瓶掃掉,嘩啦瓷碎聲裡是穆文安咬牙切齒道:“你怎麼就不問問我被他那個女朋友打成什麼樣了!!肋骨都斷了好幾根!”
“呈微哥,從小到大你可是一直都是向着我,爲什麼蘭姻走了後,你就開始變了呢?但凡我要做個什麼事情,你都要讓我多向段昭安學習,我他媽又不是段昭安的影子,我學個屁的學!”
“還有,我可沒有你說的那麼有本事,躺在醫院裡還能找一羣泰拳打手出來,我他媽要報仇,直接拿槍上了!一槍蹦了他女朋友,誰敢拿我怎麼樣!”
林呈微聽到這裡,恨不能摔手機泄憤了。
忍住要衝上來的脾氣,低聲道:“你不管你這段時間到底是爲什麼要發起神經,你給我老實一點!別再給我們林家找麻煩!!”
“我要再老實一點,這會兒我媽就是白髮人送黑髮人了!”穆文安牙槽都是磨得嚯嚯想,轉又想到了什麼一般,臉上一下子露出駭意,厲聲道:“你是不是對段昭安說了什麼!!”
說了什麼?他到是想說,可能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