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陣寒噤便商榷起軍訓的一些事情,以前也有軍訓過,可那都是在學校意思意思三天。
這回可不同了,上面是決定從裡面選出各方面優秀的同學入讀軍校並會出國深造。
嚴校長自然是嚴謹以待絲毫不敢掉以輕心。
他確實沒有想到一個顧晨能引起軍部如此之大的動靜,還好通知他早,能及時將班級重新安排,由來3班重點班改爲7班,這樣一來便能配合軍方培育一棵苗子了。
只是,他目前真不確定這棵苗子是好是壞啊,過往種種實在不敢恭維。
高二全體同學軍訓半個月這是連班主任們都沒有想到的事情,大晚上接到教導主任的電話,第一反應就是:搞錯了!
而高二有些門路同學得知要前去部隊參加爲期15天的軍訓,臉上期盼明顯多過驚訝,次日,老師還沒有宣佈此時,高二7個班的同學沒有一個不知道了。
坐在前排從進教室就接受7班同學頻頻注目禮的顧晨姿態隨意而坐,是對軍訓頗感興趣地猜測起來。
在皇家軍事指揮院她是參加過軍訓的,說是軍訓去同樣關乎存亡,就是不知道這邊的軍訓會是個什麼樣。
涼薄的眸底閃過玩味,看着這一羣毛都沒有長齊的毛孩子,一個二個弱到跟花似的,針對他們的軍訓能訓成什麼模樣。
有一點可以肯定:玩命肯定是沒有,頂多就是受受苦吧。
九十年代的孩子對部隊、對解放軍是嚮往的,等班主任呂老師走進來,素日在師長們眼裡算是穩重的同學只差是拍着桌子問是不是真的了。
呂老師的目光威厲地掃過吵鬧的教室,只是一個眼神就是殺得全班安靜可聽針落。
“如你們所說,從今天下午由學校派車安排你們進入部隊爲期15天軍訓。”安靜的教室裡是呂老師不急不徐的聲音,沉穩而有穿透力,讓同學能在瞬間靜下心聽她說話。
擡了擡眼鏡,臉上露出和藹可親的笑容,皺紋也漸深起來,“很激動是吧,行,我等着你們這羣小東西在部隊裡哭爹喊娘。不過,誰真要這麼做了,我絕對會鄙視這位同學幾分鐘。”
說話幽默有趣,時而嚴厲,時而平易近人,此時又如朋友般聊天。
顧晨爲這位長者馭於人心的智慧而喝彩。
整個班的同學一下子消除了之前的距離感,在呂老師的調侃裡哈哈大笑起來。
輪到位自我介紹時,有的同學的介紹會笑到人眼淚留出來。
然後,畢竟都是同一個學校,又是原1、2、3班的同學,同一個層樓是低頭不見,擡頭見的,大部份都是認識。
集了所有同學注意力的是坐在前排那位坐姿隨然,一直保持微笑的女同學身上,不管同學們笑聲多大,她的笑是很標準的淺笑,不減一分也不多一分。
輪到她上去,班上僅有的十六個男生是睜大眼,耳朵豎起生怕錯過她的介紹。
“我是顧晨。”她就說四個字,聲色婉轉悅耳又是那麼鏗鏘有力,彷彿是在告訴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