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老爺子在醫院裡!!
大驚的顧晨臉色驟變,一下子是握住段昭安那握着手機,那隻握到指節猙獰,青筋盤距離的右手,“情況如何?”
車子本是平穩起步,隨着段昭安的話一落音,突然間車子跟離弦的箭一般,一下子是衝入夜幕裡,段昭榮握緊方向盤,眼神冷冰,一幅生人勿近表情。
“大伯沒有說,只讓我們趕過去一下。”用的是“趕”字,就說明……情況很不樂觀。
到底是怎麼一回來!今早上出來的時候老爺子還好好的,精神抖擻,走路都是虎虎生威,怎麼晚上突是進了醫院!下午都沒有收到大院裡的消息,那麼必是晚上的事了。
大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整個賓利車內氣壓是相當低,連空氣都變成了實質體一般,如石頭一般壓在心頭上,沉甸甸的,整個人都要窒息了般。
顧晨把車玻是整塊都放了下來,冷空氣是一下子灌進車內,有了冷的衝擊,車內別人窒息的感覺總算是得到緩解。
這才發現,不光是自己緊緊攥着段昭安的手,他也同樣是如此,抓到她手骨都隱痛起來。
“老爺子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他還答應我,看着我們成親,喝到孫媳婦敬的茶。”顧晨用力地回握住,一字一字,字字鎮定地道:“別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
段昭榮已經是聽不進後座的顧晨到底說了些什麼,他纔回來不到一天,才一天不到的功夫,還沒有好好在老爺子面前盡孝,還有許多話沒來得急跟老爺子說,……還有太多太多的事沒有向老爺子彙報!
賓利的性能很好,底盤重,車速飆到一百五十碼上也沒有感覺到車身會飄起來,油門再是往下一踩,依錶盤上的指針從一百五十瞬間飆升到一百八,再到二百……,整個車子快到讓行人只聽到一聲“呼嘯”聲,擡頭一看,已經看不到車影兒了。
還好是晚上十點多,再加上季節已轉冷,車上行人少,車子也很少,不到二十分鐘段昭榮就飆到了三零一醫院。
車子直接是駛入醫院內的專車位停好,車子一熄火兩兄弟動作是出奇的一致,長腿一邁便已經下了車。
顧晨也是飛快下車追上兩兄弟,才走到大門口,迎面一個近四十歲的婦人神色慌慌,迎面就撞在顧晨的身上,“趕着投胎了!沒長眼晴啊!!”
那麼婦人分明是自己不看路直接撞上顧晨,反而不饒人的罵起。
趕着去見到老爺子,哪會理睬這些,但這聲音……卻讓顧晨頓足,對同樣停下來的段昭安道:“你先走,不用管我。”
段昭安雖然也是認出來對方是誰,精緻的眉目頓有戾氣模生,凌厲的視線掃來,彷彿能從這婦女身上剜塊肉下來。
“好,你當心一點,對有些人不用太客氣。”俞從琴,段諱謹同母異父的姐姐,沒少藉着段家的勢興風作浪,在段昭安故意與容照關係破裂,住院的時候還帶着俞家一個侄女試圖過來攀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