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把他拿捏在手裡,他敢這麼對你?”
不理林蘭姻是什麼反應,林伯仲直接是掛了電話,懶得再理會。又不是他親侄女,他能幫下忙都是看在她是個能忍的份上!
林蘭姻豈止是生氣,是已經氣到渾身發抖,更多的是……她不敢相信,對自己百依百順的穆文安竟然……竟然這麼對自己。
當場是打電話質問過去,……得到的是冷冰冰的機械聲,穆文安直接把手機關了機。
咬牙切齒返京的林蘭姻當天就先坐部隊裡的車出了基地,再又轉了大巴回市裡,一直到第二天凌晨八點多才達抵京裡。
猛虎隊的基本是在深山溝裡,回個京得十八個小時。
顧晨知道林蘭姻是被穆文安逼着回京後,在趙又銘的辦公室裡就樂了起來。
“惡人自有惡人磨,林蘭姻太把自己當一回事,瞧,轉眼就來現世報了。等會,我還真要看看這兩人碰着面,會是怎麼個樣。”
在段家休息了兩天的顧晨還是來了軍部,她早該在當天抵京就回軍部報個道,是老爺子橫了下才攔着。
有了兩天休息,顧晨也覺得夠了,來個軍部又不要她費神用腦,不過是別人問,她就怎麼答罷了。
趙又銘是跟個儒商似的微笑起來,“不僅僅是你想看,我都想看了。穆部長當初是怎麼力保林蘭姻回部隊,哪想到過這是一匹白眼狼呢。”
“林蘭姻她也沒有想到,一直對她好到跟孫子樣的穆文安,到頭來給自己這麼一刀。”辦公室裡只有顧晨與趙又銘,又是多年相識,談話間便少了拘束,如朋友一邊的聊起來。
趙又銘早不把顧晨當成那年在樹林裡看到的小女孩了,當年跟小豹子般的小女孩已經長大,是一名頂天立地,有擔當,有責任的軍人。
“看看他們能咬出些什麼事,昭安的意思是我們按兵不動,先讓他們咬上一咬再說。”趙又銘給顧晨續了白開水,亦師亦兄的他在暗中又打量了顧晨見眼,最後一眼早被顧晨逮了個正着。
顧晨如今是連茶都不能喝,啜了口開水後,笑看着趙又銘,“趙隊,你有話還是直說了吧,在我面前,實在不需要藏着吧。”
儘管如此,趙又銘還是斟酌了番纔開口,“林蘭姻也是我帶過的兵,多少了解她一點。這會,她在穆文安手上吃了虧後,只怕會更加想要回昭安身邊來,你,當心一點,別讓了她的當。”
是擔心林蘭姻從中做梗,讓顧晨與段昭安心中生間隙。
顧晨哪還需要他來提醒,自剛纔知道林蘭姻是被穆文安給逼回京,她就已經心到了。
目光淡淡,神情不改地笑道:“她想回,也得有路子讓她回才成。沒有條路,她怎麼回呢?”總不能逼着段昭安,生米煮成熟飯吧。
“林蘭姻能回來對我們來說是件好事,倒要看看,她沒有穆文安又當如何下去。”
顧晨很淡地笑了下,那清冷的眼裡頓起刀光劍影,清寒之下是殺意重重,“正好再露多點狐狸尾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