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歡,沒有看到king在聽到他將顧晨與這些陪笑,賣身的女人比時,眸子裡迸出來的寒光,他沒有瞧見,可過來扶人的陪酒女郎是瞧得一清二楚。
竟把這些出賣自己身體的貨色與顧晨比,哪怕是走在一起,對顧晨都是褻瀆!
若不是十多年的兄弟,……king身子一動,靠在自己身上的發小便倒在了沙發裡,側首冷地睇了一眼,攥緊的手緊了又鬆,鬆了又緊,忍住心裡的暴戾纔沒有把拳頭揮出去。
驚慌失措的陪酒女郎把已喝過頭的金主吃力地摟過來靠在自己身邊,都不敢看身邊這位清貴有儀的男子一聲。
旁觀的king至使至終都沒有多看一眼,也沒有因爲女郎姣顏裡的害怕而去憐香惜玉,淡道:“把他看好了,再亂說直接拿酒灌。”
包廂裡的光閃爍不停,有人已經抽起了煙,嫋嫋的煙霧徹底模糊了king清俊的面孔,唯有那雙平素如沫春風的黑眸裡寒光閃動,是駭人心魄的兇戾。
見到女子抱着發小還時不時用餘光睨過來,king的視線掃過去,薄脣動了下,冷冷地甩出兩字:“坐開。”
還存着半點綺想的女子一觸到他的視線,頓如驚弓之鳥不敢再多看一眼,心裡頭的想法也因害怕而消失。
這個男人……是不同的,她還是少惹爲妙。
打發無聊的女人,king面無表情的拿起斟滿酒的酒杯,目光虛緊淺抿了一口便沒有再喝,修長的手緊攥着酒杯,用力過度,手背都有青筋暴露出來。
昭安爲了顧晨……也在開始動用手上的權力了?不,應該不會,他怎麼會留下把柄呢。從小到大,他哪回有留下把柄給別人,從未有過。
像是投資,他只不過是打了個電話透露一下消息,要不要投資,能不能拿到項目都是發小自己的事情,他不過是動動嘴皮子說句話而已。
把山島久芳遣送回國,完全走的是正常流程,而他,不過是在中間起一個推動作用,再流程加快辦理罷了。
至於別的事……,他也是近幾年因爲顧晨纔多留意他,似乎除了這兩樁他知道外,旁邊的還真沒有了。從未因家世濫用職權,也不能家世而仗勢欺人,更沒有做出給家族抹黑的事情。
完美到……比昭榮哥還要完美。
抿在嘴裡的酒沒有立馬嚥下去,而是含在了嘴裡,酒水的味道刺激着脣舌,似乎偶有如此才能把心裡的鈍疼消除掉。
太過完美的男人真沒有一點缺口了?不,還是有的。他的缺口就是顧晨,要命的是,自己的缺口也是顧晨。
從未想過與他站在敵對位置上,也從未覺得有一天會是敵對。
現在,他有些不能肯定了,誰讓他們喜歡上一個叫顧晨的女孩呢。又正是如此,他也不能動他。
畢竟有些事情,由他出面更適合。
而自己,只適合解決一些暗地裡,不能過明路的陰私事。
不過,……他們真已經到同牀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