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歆看了眼離火光越走越遠的一對身影,抱着槍是笑了笑,用腿踢了下剛纔還當戀愛專家的二十六號,“怎麼看?”
“什麼怎麼看?”都快睡着的二十六號打着哈欠懶洋洋的回答,“自己的事情讓別人來看,能看出個什麼。兩個都不錯,最多就是打一架。”
“不過我猜着,男的肯定打不記贏女的。”往事是歷歷在目,說起來都是血與淚。
“打是親,罵是愛。不過,我怎麼老覺得……,他們打一架會很有趣呢?”陳歆抹了抹嘴,來自大上海的他偶爾也是有點小男人味道。
二十六看着他,他看着二十六號,兩個人齊地挑挑眉,眼神兒往前面瞄了眼,意思就是:要不要去瞅兩眼?
很快,兩人又默默的搖搖頭,還是算了……不想被揍,抱着裝備乖乖睡吧。
他們是睡了,可惜還有一個十七號唐錦華……正孤單單地一個人打着強光手電筒朝集合點過來。
本來是要等着顧晨一起,等他把手裡的數據處理完畢,交給藍軍來通訊連一問,才知道顧晨根本沒有過去睡。
她沒有過去,只有一個可能性:回集合點了。
所以,戰友們睡得正香,他還在走路。
冒山是軍部一個新基地,靠山靠水,前面是寬廣低平的平原地形綿延幾十公里,這是一片非常適合各大集團軍聯手學習的好地方。
現在,藍軍紅軍兩軍部隊撥營返回,再累,也得先回到寬廣低平的平原上集後,再……一車接一車的拖走。此時,演習一結束,繃在腦子裡的弦一斷,出發的時候個個都是步伐蹣跚,累到走路都能睡着。
進山不覺得自己走了多久,出山的時候才知道到底有多遠。
班長點了自己班的名,排長把自己班的集合完畢,幾個排集後後連長見人數齊了,帶着全體官兵就往外面走。
雖然累了點,但是,就算是扶着走也得回去。
爲什麼說演習有時比實戰更能鍛鍊部隊呢,一次學演習不僅僅對最高指揮機關的訓練,更是對全體官兵身心上的淬練。
真金不怕火燒,是男人的就得咬着牙,承受歷練所帶來了折磨。
但在這裡還有一個女人同樣接受着淬練,在段昭安的眼裡,……全軍真找不出第二個像她這樣還不知疲倦的的兵了。
男人堆裡……只怕是找不出幾個。
“打算到林子裡散步去?”段昭安見她還要往裡面走的意思,有意把腳步放慢,“回去休息會吧,下雪,天冷。”
顧晨倒不覺得有多冷,剛纔在火堆邊坐了會,全身都是暖暖的很舒服,黛眉是輕地挑了挑,淡道:“不冷,走遠點好說話?”
好算帳吧!段昭安哂笑了聲,“可以了,他們可不是招風耳,幾百米的距離還能聽到。”四處是陰暗陰暗,黑沉到彼此都看不見彼此的身影,他還是想坐在火堆邊同她一起取暖,眼晴裡能映着她的身影。
估計不是不累,是他的事情讓她的精神一直都是繃緊着想,想累也不敢累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