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外三人看了她一眼,林蘭姻揚在嘴角的笑不得不保持着,最後,是輕輕地頷首,來了句,“首長們好。”
纖纖十指則是緊緊地蜷縮了起來,沒有留指甲的十指硬是生生地在掌心留下數個要深紅鈍印。
在進入會議室前,林蘭姻爲了壓下在段昭安面前受的冷漠,連呼吸數口這才把心裡的火壓了下去。
她推門而進,一眼就看到衣冠楚楚的穆文安,胸口就是一悶。
明眸裡要頓有陰霾起,深處更是濃如墨汁,化不開的戾氣。
微微垂眼,林蘭姻再擡眼時,在對上穆文安似笑非笑,夾着冷的視線裡,林蘭姻心裡是重重冷哼一聲,眼神傳出來的卻是楚楚可憐。
嬌脣更是微顫着,似乎有許多話,有許多委屈想向穆文安訴說。
穆文安見此,直接是把目光移開。
跟段昭安一前一後進來,呵,還有臉向自己訴委屈嗎?
又暗罵了一句“水性楊花”,心裡這才舒服了點。
“林中尉,請坐。”一位大校聲音沉冷而嚴肅地開口,“就張鴻一事,我們需要向你詳細訊問。”
林蘭姻目光微微地掃了下,看清楚這名四十出頭的大校的臂章後,瞳孔是微微縮緊了下,……軍事法庭的人。
該死的,穆文安這窩囊廢竟然還把軍事法庭的人都給招惹進來!
一個張鴻的事,他怎麼讓人鬧到軍事法庭裡去了!
此時,林蘭姻是不知道穆文安在貴省時,在當地徵兵犯了什麼錯誤,還當事情起因就是張鴻的事情。
穆文安一對上林蘭姻那楚楚可憐的眼神,是條件反射性的心軟起來,而坐在他身邊一名將領在桌下碰了他一下,壓着嗓子道:“文安,你要分清楚輕與重。”
一句話是讓穆文安瞬間清醒過來,沒錯,沒錯,他可不能再心軟了。這會兒心軟,是把自己都給搭了進去。
林蘭姻一見自己素來在穆文安面前的示弱都沒了用,心裡瞬間是沉下來,……這蠢貨,到底想要幹什麼!還有完沒完了?
一個張鴻能扯出多大風浪出來,這點小事都不能解決?
她還當是小事,而穆文安是不可以把自己在地方時犯的事說出來,要不是張鴻出了事,是連當爹的都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如此膽大包天。
大校是軍事法庭裡的人,一問,語氣冷冽沉着,言辭更是犀利無比。
“林中尉,據調查,張鴻幾人是你直接……”大校問話,是一句接一句,即讓林蘭姻無瑕思索,也逼得她不得不打起十二的精神來面對。
偏偏,坐在她對面的是隨着她的回答,臉色是愈發陰沉的穆文安。
偶爾還能收到他眼神裡的戾色,是在應對大校的審問,同時還要警惕穆文安會不會有什麼動作對她不利。至於段昭安,林蘭姻卻是出乎意外的放心。
因爲她清楚,段昭安爲人是比穆文安要光明磊落得多!
她定定神後,便條理分明,聲音高低更是把握很好,聽上去也顯得人很穩重,“新兵入伍所有訓練是老兵吳定揚、陳歆等四人帶隊,訓練結束後根據記分高低與個人能力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