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歲的顧嬌在沿海市闖了二年多早就不是當初哪個隨意嚇一下便會害怕的小姑娘,儘管她被顧晨寒色的聲線嚇到臉色一僵,可很快就反應過來。
高揚下巴,傲氣十足道:“顧晨,你現在還有什麼資格站在我面前說話。告訴你,這次回來我定要把你欠我的全討回來!”
“是嗎?你想怎麼討回來呢?”顧晨笑睨着她,如皎月一般清冷遙遠的黑眸是沒有一絲亮光靜靜看着顧嬌,慢悠悠道:“就憑一萬五想挾制我?你說可能嗎?”
雪白世界裡,瑰麗姝色的容顏蘊着冷漠地神情,不但不減她顏容色半點,反是增了不可侵犯地凜冽。
看着這一張勝自己不知道多少倍面孔,顧嬌心裡頭的怒火如火山一樣噴發。
她死死地盯着顧晨,拿出自己唯一可以炫耀的資本出來,惡狠狠道:“不過是一個連大學都考不上的廢物,也敢在我面前囂張!”
“顧晨,你這一輩子休想壓在我頭上。你那窩囊廢一樣的爸爸不會給你掙大錢,就註定你這一輩子都是個窮鬼!”
“離開顧雙槐,你又能幹什麼?”顧晨輕地一聲薄笑,是說不出來的譏意,“沒有了顧雙槐,你說你還有今天的好日子嗎?”
顧嬌好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是咯咯咯大笑起來,“我爸爸豈是你那窩囊廢爸爸能比的!我爸爸聰明又會賺錢,他掙的還不是我們兩姐弟了?”
“我掙不掙錢又有什麼關係呢?只有上面有個廢物一樣的爸爸,當兒女的纔想着出去掙錢!”
與村長一道走出來顧雙槐聽到女兒這翻話,是笑哈哈對村長道:“村長啊,小孩子不會說話不要放在心上啊。”
又轉對顧大槐淡道,“哥,我女兒是個直性子,心裡想什麼嘴裡就說什麼,你當大伯的不要跟她一般見識。”
這是承認顧嬌所說是沒有什麼過錯,實話實說。
顧大槐臉色是灰白灰白,頭重腳輕虛弱道:“小孩子的話不當真,不當真。”
他得儘快去鎮上信用社把存摺裡的錢取出來才行,只顧着自己莫明其妙輸了一萬五,一時間沒有想到自己打工兩年多也存三萬多塊。
想到這裡,他很老實對顧雙槐道:“雙槐,那一萬五我來還給你,娃兒要讀書不能跟你去打工。”
“大哥,村長就在這裡你還想賴賬!”顧雙槐眼珠子滑碌碌轉起來,忙不迭地阻止顧大槐再說下去,“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心疼那一萬五。顧晨是我親侄女,跟我出去打工還能虧待她不成。”
村長是輕嘆了口氣,道:“雙槐啊,你要真把顧晨當侄女好歹讓她把書讀完吧。我看你也不差這一萬五吧,緩個兩年等顧晨畢業再打工還給你不是一樣嗎?”
這事兒顧雙槐是打死都不會答應,當姑娘的就得要年輕漂亮,十**歲花苞朵的時候正是有錢人的喜好。再過兩年還有什麼青春,玩兩年就殘了!
不過,他大哥這閨女倒底是在外頭打工?還是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