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車開到了一家醫院門口,在車挺穩之後,車主和餘待弟都慌忙的將李宗漢從車子裡給弄了出來。
然後,兩個人一人一邊的攙扶着他,將他攙扶到了醫院的大廳。
“醫生,醫生,快來啊,救命啊。”餘待弟大聲而焦急的喊道。
於是,很快,便有護士和醫生匆忙的跑了過來,有護士推了便捷牀過來,然後,幾個人合力,將李宗漢給擡上了便捷牀。
護士們看見了李宗漢那英俊的臉龐之後,個個都很是吃驚。
她們是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好看的男孩子,就算是閉着雙眼,也掩飾不住他的帥氣。
看着昏迷的李宗漢,護士們個個都覺得非常的心疼。
一個天之驕子,怎麼能夠受這樣的罪呢?
“糉子,糉子,你一定不能有事,你一定要給我好好地活着。”去往手術室的路上,餘待弟不斷的說着。
車主因爲不放心餘待弟一個女孩子,怕她會處理不了很多事,也跟着留了下來。
到了手術室門口,護士說道,“你們在外面等。”
說完,幾個醫生和護士忙將李宗漢推進了手術室,然後,手術室的門被關上了。
當李宗漢被推進手術室的瞬間,餘待弟原本懸着的心終於放下了一些。
至少,來到了醫院,李宗漢就還有活下來的可能。
“會沒事的,小女孩。”剛剛的那個車主看着一臉驚恐的餘待弟,便安慰道。
“恩,一定會沒事的。”餘待弟回答道,頓了頓,又說道,“對了,叔叔,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你,如果沒有你,我現在都不知道要怎麼辦。”
“我姓張,叫張益民叫我張叔叔就可以了。”車主笑着說。
對於這個女孩子,他其實是挺佩服的。這世間,有多少人,能夠爲了救一個人,那樣的不顧自己的性命,冒着會被車撞的危險,去攔一輛車下來呢?
在這個紙醉燈謎的時代裡,那麼多的感情,都是那麼的脆弱。
他佩服餘待弟的勇氣,所以,也忍不住的非常的欣賞這個年輕的女孩。
“你好
,張叔叔,我叫餘待弟,多餘的餘,等待的待,弟弟的弟。”餘待弟謙遜的說。
“待弟,你父母一定非常的想要一個男孩子吧。”張益民笑着說道。
餘待弟聽了,非常的吃驚,於是,不解的問道,“張叔叔,你怎麼知道的?”
張益民笑了笑,說,“呵呵,待弟,待弟,不就是等待一個弟弟的意思嗎?我們中國的文字,一直都是非常的有趣的。”
他看餘待弟很緊張,纔會想着,能夠轉移她的注意力。
“呵呵,還是張叔叔你有文化。”餘待弟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一時間,原本緊張的氣氛,變得輕鬆了許多。
然而,就算張益民想辦法讓餘待弟不那麼的緊張,餘待弟卻還是非常的擔心李宗漢的安危。
剛剛,李宗漢說過,這海蜇的毒是非常的厲害的,嚴重的,真的會中毒身亡的。
看着那亮着的“手術中”的三個紅色的大字,她微微皺了皺眉頭,心裡堵得慌。無邊的恐懼,縈繞在心頭,怎麼也揮之不去。
從來不知道,等待是一件如此難熬的事情。度秒如年,也許就是她此時此刻的心情了吧。
張益民發現了餘待弟的心思,便走上前,安慰道,“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餘待弟點了點頭,然而,心情卻依然很是沉重。
在手術室門口等了約莫二十分鐘,終於有一個醫生走了出來。
看見那個醫生,餘待弟忙走上前,問道,“醫生,怎麼樣了?”
然而,那個醫生卻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上去好像很糟糕的樣子。
餘待弟看見他那失落的樣子,只感覺心都沉到了谷底。不安,蔓延至她的全身。還有一種痛,在她的心頭,讓她差一點不能呼吸。
“我們,已經盡力了,你們,要節哀。”醫生低着頭,眼裡帶着一絲的哀傷,說道。
聽見了醫生的這句話之後,餘待弟只感覺遭到了晴天霹靂一般。她站在那裡,差一點暈倒,還好,被張益民給扶住了。
“不會的,不會的,你騙我,他怎麼會死?怎麼會死?他不能死,
他死了我怎麼辦。”餘待弟抓着醫生的手,哭着說。
“你要面對現實,勇敢起來。”醫生耐心地安慰道。
一旁的張益民聽了,也感覺非常的難過,一個那麼帥氣的男生,竟然就這樣過世了,實在是太可惜了。
“不,你一定是騙我的,我要見他,我要見他。”餘待弟掙扎着要衝進手術室裡面去。
此時此刻的她,已經面臨崩潰的邊沿,哭着喊着,用力的掙扎着。
“你不能進去,這是手術室,等下會有護士把他給推出來的。”醫生阻攔道。
“不,不,你一定是騙我的。”餘待弟依舊不願意面對現實。
“他剛剛還和我一起在沙灘上,跟我開玩笑。怎麼可能,一下子就離開我了,不可能的,一定不可能的。”餘待弟繼續說道。
“待弟,你不要太難過,人死不能復生。”張益民也跟着拉着餘待弟,說。
“什麼?早上還跟你一起去沙灘了?”醫生疑惑的問。
然而,餘待弟只顧自己傷心,根本就沒有在意醫生的話,繼續說道,“糉子,你給我出來,你不是說要對我負責一輩子的嗎?你不能食言。”
“只要你出來,我就答應你,和你在一起,做你一輩子的丫鬟。”
“糉子,快點給我出來,再不出來,我也跟着你一起去了。”
“混蛋,快點出來,我還有好多話沒有跟你說。”
“你知不知道,我第一眼看見你,就已經深深的喜歡上了你。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覺得非常的幸福。我喜歡給你洗衣服,喜歡和你一起吃每天的一日三餐。我想要我們一輩子就這樣,簡單的,幸福的過每一天。”
“你不是說?只要我願意,只要我開口,我就可以一輩子賴在你的身邊嗎?我現在答應你了。”
餘待弟奮力的在手術室門口掙扎着要進去,邊掙扎着,便哭着喊着。
“待弟,你冷靜一點。”張益民拉着餘待弟,大聲的喊道。
“我不能冷靜下來,他是我這輩子唯一喜歡的男孩,我怎麼能夠冷靜。”餘待弟哭着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