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元閻真的是太可惡了!竟然這樣不給她留一點後路!
吉心拿着保姆的手機打電話給銀行的時候,保姆也沒有閒着,幫着吉心把房間裡裡外外收拾了一遍。
吉心在陽臺上壓了壓心裡的氣憤後,將手機還給了保姆,連番向保姆道了謝後,保姆很是客氣的離開了房間。
被收拾了一遍後的房間很是整潔,吉心在牀上躺了,心裡還是氣憤。銀行卡里面的錢看來是不能指望了,現在只能盼着李亦澤那邊能有好消息,迎瑞市裡面寸土寸金,那一座別墅還是新的,賣出去的話,就算沒有一億,幾千萬也該有的。
要去找夜元閻理論,也得先讓自己活下去啊,所以她今天什麼都沒做,先籌到可以用的錢再說了。
中午吃午飯的時候,李亦澤火急火燎的趕了回來,沒有理會餐廳裡面吃午飯的李夫人和李亦雅,直接朝樓上跑去。餐廳裡面李夫人的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朝着李亦雅使了個顏色,示意她跟上樓去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
李亦雅心裡也很感興趣,當下就放下筷子,走出餐廳,上樓去一探究竟了。
吉心的房間裡面,李亦澤顧不得擦頭上的細汗,對吉心說:“不好了!我今天特地在房產部門查了你們家的兩套別墅,老宅的戶主寫的是袁粉的名字,怪就怪在你住的那套新別墅的戶主居然也是袁粉的名字。吉心,那兩套別墅的產權人都是袁粉,按理說你沒有資格賣掉它們。”
吉心愣在原地,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只能無措地說:“怎麼會這樣?”這兩天來,讓她痛苦到絕望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雖然在銀行那邊對於她卡上不翼而飛的資金給不出什麼解釋的時候,她就隱隱有些擔心房子的事情,可是等到擔心的事情變成現實的那一刻,她還是有些受不住。
銀行卡上的錢沒了,房子也不是她的了,她現在真的成了一個一無所有的人。她還怎樣去找夜元閻?她現在身無分文,連活下去都困難!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吉心有生以來第一次如此的憎恨自己,親人被人害死了,至今都沒有入土爲安,她卻連上門理論的資本都沒有!她好恨,真的好恨!
李亦澤不忍心吉心這麼的痛苦自責,他從口袋裡拿出一疊現金和一張卡遞到她面前:“這些都給你,現金你先用着,信用卡的額度比較大,你儘管刷,不用擔心。”
吉心後退了一步,沮喪地搖頭:“不用,你昨天放在這裡的錢還放在那裡。”
李亦澤扭頭一看,果然桌面上,他昨天放在那裡的一摞錢還放在那裡。他走過去,將那一摞錢拿了起來,和他手裡的錢放在一起,將非常誇張的,很厚的一疊錢,連帶着一張世界通用的白金信用卡一起,放在她的手中。
吉心連忙縮手:“不用!我說了不用!我再想想辦法就好了!”
“你現在急用錢,而我手裡剛好有錢,你在固執什麼?難道你忘了你爸爸的事情?”李亦澤不失時機的提醒她。
吉心本來還死命的往回縮的手頓住,是啊,她怎麼可以因爲自己不想虧欠別人人情,而置爸爸的後事於不顧?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李亦雅的驚叫:“哥!那是我們家的錢!你竟然都給了她?還給了這麼多!你瘋了!”
李亦澤不知道李亦雅跟了上來,他轉過頭去呵斥她道:“這是我的事情,你走開!”
“哥你這是什麼態度!你吼我?你爲了這個討厭的女人,從昨天到今天居然吼了我兩次!”李亦雅很是受傷,印象中哥哥都是溫和儒雅的,極少發脾氣的,從來都是她闖禍丟下一堆亂攤子然後哥哥來收拾。可是這兩天,自從這個女人住到家裡來之後,哥哥整個人似乎都變了!
李亦澤將錢和卡外吉心的手裡一塞,然後來到門口,按住李亦雅的肩膀,將她往樓下推:“哥哥這兩天很忙,你自己去玩,不要來添亂好不好?”
李亦雅很是惱火:“哥你什麼意思!我添亂?我看是你在給我們全家添亂吧!”
李亦澤本來還想哄小雅幾句,聽她這麼一說頓時就沒了心情,板着臉道:“小雅!你就是這樣給哥說話?”
說話間兩人已經下樓來,客廳裡面坐着李夫人,看到李亦澤神色匆匆的大中午的跑回家來,李夫人就感覺不太對勁,沒有了心情繼續吃飯,指使了小雅上樓去看看什麼情況,她自己則是坐在客廳裡面等着。
李亦雅看到了客廳裡面坐着的李夫人,頓時就跑了過去,抱着李夫人的胳膊撒嬌:“媽,你是不知道,剛纔哥把這麼多的錢都給了那個女人!”小雅一面告狀一面用手比劃了一下錢的厚度,而且還不死心的加了一句:“我還沒說他幾句,他就吼我!媽,這樣的哥哥好嚇人,你快把那個女人趕出去嘛!”
李夫人大致從小雅的話語中瞭解到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她辛苦培養大的兒子,現在翅膀硬了,心思往外拐了,愣是巴巴地拿着自家的錢去討女人歡心,這個死小子到底知不知道這家裡的每一分錢都是當初他們做長輩的一點點賺回來的辛苦血汗錢?
越往下想就越是生氣,李夫人有些生氣的開口:“阿澤,小雅可不會撒謊,你爲什麼要給她錢?”
“媽,袁伯伯是我爸幾十年的老朋友,吉心是袁伯伯的女兒,現在他們家出了事,她身上一分錢都沒有,我給她一點錢怎麼了!至於你們一個個的大驚小怪的嗎?我就不信我們李家吝嗇的幾萬塊錢都捨不得。”李亦澤很是不不耐煩,大不了他從他自己的私房錢裡面扣好了。
李夫人嘆了口氣:“媽不是這個意思,你袁伯伯家落了難,你接濟她幾萬塊錢也沒什麼,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今後怎麼辦?你給了這一次錢,可以,媽不攔你。可是以後呢?以後她一缺錢就來找你要,難不成你還給她一輩子錢?”
李亦澤想也沒想的開口:“給她一輩子的錢又有什麼不可以?媽你要是覺得吉心是外人的話,我娶她,她做了你兒媳婦,花我們家的錢就不用再向你請示了吧?”
李夫人聞言蹭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身來!然後不知道是起的太猛還是高血壓發作,扶着腦袋晃了幾下,李亦雅嚇得忙扶住她,大聲喊着:“媽!媽你怎麼了?媽你不要嚇我啊!”
李亦澤也慌了,走過去扶住李夫人的另一隻胳膊。嚇得什麼話都不敢說了。
李夫人緩了緩,感覺好過了一些,纔對着一雙兒女擺了擺手說:“沒事。”
正在這時,吉心從樓上下來,手裡拿着剛剛李亦澤硬塞給她的那些錢,和那張信用卡。剛剛李夫人氣急了險些犯病的一幕她站在樓梯上全看見了。到了這個份上,她沒有理由再留在李家了。就算李夫
人不趕她,衝着剛剛李亦澤脫口而出的話,她也不能留在這裡了。
吉心將錢和卡放在李夫人的面前,開口說:“阿姨,李亦澤拿給我的東西,全都在這裡了。我一分錢沒留,您收好。還有,李伯伯和我爸這些年的朋友之情,你們家收留了我兩天,算是還清了。爲了我這個落魄的人爭吵,不值得。我這就走的,你們別再爲我傷神了。”
李亦澤想要攔住她,吉心看着他道:“我記得昨天借了你一百塊錢,過幾天還你吧。”
李亦澤擔憂的問:“你現在一分錢都沒有,你拿什麼還?而且你這麼走了,今天晚上你住哪去?”
吉心苦澀地笑了一下:“總會有辦法弄到錢的。我就不信我一個大活人會賺不到錢。”
“不行!你不能走!”李亦澤終究是不放心。
吉心鐵了心一般往外走,李亦澤跟了過去。
這時李亦雅突然開口說:“好了!都站住!”說着從桌上的那一摞捆紮好的現金裡抽出一小疊來,走到吉心的面前,將錢放到她的手裡:“這麼讓你從我家走,我哥是不會答應的。要不這樣,這些錢你先拿着應急,但是要在我的咖啡館裡打一個月的工,我們沒有見死不救,你也沒有白拿錢,你覺得怎麼樣?”
李亦澤不願吉心在這樣的情況下去咖啡館打工,正要阻止,卻聽到吉心答應了:“好!我正想找份工作呢,多謝李小姐擡愛了。”手裡的這一疊錢,剛剛好是咖啡館裡面服務員的一個月薪水,看來這個李小姐並沒有看上去的那麼天真單純嘛。
李亦雅白了李亦澤一眼,轉身走開,要不是看在他是她哥哥的份上,她才懶得管這個討厭的女人的死活。
吉心拿了錢,對李亦澤說:“我現在有錢了,可以找地方住了,你不用再跟着我了。”
“沒事,都這個點了,也不想回公司了,我還是陪你出去看看吧。”
吉心拗不過他,只好讓他跟着。剛剛李亦雅給的那些錢,有個兩三千塊錢的樣子。找一個旅社落腳還是沒問題的。
李家的客廳裡面,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李夫人無力地坐在沙發上,皺着眉頭,剛剛她親眼看到袁吉心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的在她面前把她的兒子給勾走了,她的心裡很不是個滋味。可是她這個當媽的能怎麼樣?剛剛還沒說什麼就嚷嚷着要跟那個女人結婚。真是個好兒子!還沒怎麼樣就跟她這個媽對着幹了!
李亦雅也不開心,她這麼好的哥哥,怎麼就變了呢?算了算去,還不都是那個女人造成的?可惡的是現在雖然把那個女人趕走了,可是哥還是一副不死心的樣子!
一片沉悶的氣氛中,家中的保姆走了過來,站在李夫人的身邊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李夫人看了保姆一眼:“小王,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
保姆的年紀和李夫人的年紀差不多,在李家也有些年了,李夫人叫她小王,而李亦雅這一輩的人則要叫她王媽。
王媽猶猶豫豫的從衣服的口袋裡拿出了一樣東西,放到李夫人的面前:“夫人,這個東西是我今天上午替她打掃房間的時候發現的。”王媽口中的“她”自然是現在李家人都不怎麼歡迎的吉心了。
李亦雅好奇的湊過去看了一眼,驚叫一聲:“啊呀!是驗孕棒!而且……還是已經懷孕的狀態!”
李夫人很是不耐煩呵斥李亦雅:“你給我小點聲!回房呆着去!”
李亦雅立刻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大聲說話了,不過還是忍不住地小聲嘀咕:“哥哥把她帶回來的,她該不會懷的哥哥的孩子吧?”
李夫人凝視着面前茶几上躺着的驗孕棒,眉頭越皺越緊,像是要打成一個死結一般,嘴上很是憂心的說:“你哥哥什麼樣的人我會不知道,袁吉心懷着的是夜元閻的孩子,天!剛纔阿澤還說要娶她!”
李夫人急了,忙推着李亦雅:“快!快去打電話讓你哥哥快點回來!那個女人沾不得!夜元閻已經禍害了袁家,可不能讓他把我們家也禍害了。”
李亦雅一聽也嚇壞了,手忙腳亂的去找手機,給李亦澤打電話。沒走出多遠,就聽到王媽驚叫一聲:“夫人!夫人你沒事吧?”
剛剛被李亦澤氣得險些犯病的李夫人,還沒有緩過勁來,又看到了這個驗孕棒,想到自己寶貝在手心裡的兒子迷上了一個結過婚的女人就罷了,那個女人還懷着別人的孩子,真要把那個女人娶進門來,李家的日子還怎麼過!替別人養孩子嗎?
氣急攻心,險些背過氣去,李亦雅這邊找手機找了一半,又慌忙去找藥瓶,翻出藥瓶來到了幾顆藥給李夫人服了下去,幫着她順了順氣。
看到媽媽好些了,李亦雅才又去找了手機,給李亦澤打了電話:“哥,你快點回來吧,媽被你氣病了!”說白了,媽媽並不是被哥氣病的,而是被袁吉心給氣病的。自己一家人本來都好好的,袁吉心一出現,什麼禍事就跟着來了,想想都覺得氣憤,袁吉心禍害完她自己家還不算,還要來禍害李家,說什麼也得好好教訓一下她出出氣!
李亦雅氣鼓鼓地和李亦澤講了一通電話後掛了電話,來到李夫人的身邊,說:“哥哥很快就回來了,媽你不要擔心,哥哥他剛纔說的都是氣話。”一邊寬慰着媽媽,一邊想着怎麼去教訓一下袁吉心呢?
吉心這邊因爲第二天要去藝雅咖啡館打工,所以就在藝雅咖啡館附近找了個價格實惠的旅館住了下來。至於以後的事情會怎麼樣,明天住哪裡,後天住哪裡,顧不上了,先把眼前的事情處理好再說吧。
就算是睡大街,也比住在別人家裡看人臉色的好。
旅館裡,吉心開好了房間後,跟着旅館的服務員去看房間。恰巧這個時候李亦澤接到李亦雅的電話,對着電話講了一陣後,只好回家去,其實這個時候吉心的房間已經開好了,接下來也沒什麼大事,他本也該回家了,便叮囑了她幾句,離開了這家小旅館,開車回家。
吉心在旅館裡面安頓了下來,感覺很累,在牀上躺了就不想起身了,世界彷彿是一下子就從多彩多姿變成了黑白色,單調,悲傷,冷漠。一件件的事情壓迫得她喘不過氣來。幾乎是一夜之間,所有的禍事都來了,她躲不開,逃不掉,只能用她柔弱的肩膀一併擔起來。
寂靜的深夜,睡不着,索性不睡了,去旅館簡陋房間的洗手間裡面洗臉。洗手間暗淡的燈光中,吉心看着鏡中的自己,憔悴,蒼白,消瘦。她擡手撫摸着鏡中的自己,嘲笑自己:你的愛情死了,你的親人也全都死了,而你卻連去報仇的資本都沒有……
這樣的時刻是一種折磨,也是一種煎熬,吉心在洗手間洗了臉出來,重新在
牀上躺了下來,也許她該儘快想出一個賺錢的法子,或者先找個最便宜的落腳處。
黑夜一點點的散盡,早晨的時候,吉心起牀來,整理了頭髮和衣衫,下樓來退了房間後朝着藝雅咖啡館走去。
心裡痛到麻木,也許此刻撐着她的便是心中的痛苦和仇恨了,不然她找不到什麼繼續活下去的理由。別人失戀一下就尋死覓活的,她經歷的何止是失戀,滿心的愛着的男人給了她最狠的一刀,而且唯一的親人最後一面都沒見到就這樣天人永隔了,那個男人毀了她的所有!
這樣的早晨,咖啡館裡面,經理正在給全體的服務員訓話,不外乎一些工作準則,行爲標準,企業文化之類。吉心走過去和經理說明來意,經理沒有怎麼搭理,只指了一個人出列讓他去幫着吉心換工作服。
吉心很是機械的換了工作服,回來的時候經理已經訓話完畢,大家都投入到新一天緊張的工作中。早晨的時候,來咖啡館的人並不是很多,吉心便跟着其中一個年輕的女服務員學習各種工作。不可能全部學會,只求不出錯罷了。
世事果真是無常,曾經她是這個咖啡館的最高級貴賓客戶,現如今卻是個連服務員都做不好的人。
Alice帶着鬱錦和其他一個不認識的貴婦一起走進咖啡館的時候,再一次印證了世事的無常。吉心既然看到了alice,就不能當做沒看見,走上前去和alice打了招呼。
Alice的工作性質決定了朋友圈都是一些上層社會的女士,所以多少聽說到了吉心家裡的變故,此刻看到吉心身上穿着服務員的服裝很快就明瞭了過來,她拍了拍吉心的肩膀說:“吉心,振作一點,所有的事情都會過去的。”
一個人悲傷和痛苦的時候,最害怕的就是聽到別人的安慰,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可以憑着最後一口氣撐下去,可是別人若是一來安慰,那一口氣就要散了,撐不住了。吉心忍住眼中的淚意,非常勉強的笑了一下:“我沒事。對了,你今天怎麼來這裡了?”
Alice看了一眼和她一起進咖啡館的貴婦,對吉心說:“我和鬱錦的……母親,過來聊一些事情。”
吉心再次勉強的微笑:“那好,你們快進去包廂吧,我也要工作了。”
Alice有事在身,只得簡單的安慰了吉心幾句後,帶着鬱錦和那位氣質不俗的貴婦朝他們定下的包廂走去。
然後今天無常的事情顯然並沒有結束,alice剛走開,吉心就看到咖啡館的門外又走進來了一個熟人,哦,不對,應該是兩個熟人。
她覺得也許老天對她並不算太過殘忍,也或許是一個人倒黴到一定程度總會有那麼一點點的走運的,她前兩天一直想找的男人,今天居然自動現身了!
一身的黑色穿着,這樣的夏日裡能將黑色穿出幾分清冷和冰涼的人,大約就只有他了。嶄新的黑色襯衣,質地不俗,直挺的黑色修身西褲,將他挺拔結實健碩的身形襯托得更顯極致,穿着鋥光瓦亮的皮鞋的腳一步步走了過來。
吉心站在原地沒有動,夜元閻此時此刻出現在她的眼前了,她卻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和他之間有着太多的帳要清算,先算哪一筆,都覺得是輕饒了這個魔鬼!
男人的鼻樑上架着一副墨鏡,將本就深沉的氣質襯得更加的難以捉摸,俊美得無懈可擊的臉龐上是一片清冷辨不出情緒的淡漠,頭髮似乎修剪過,換了一個髮型,呈現出一副很是俊朗,但是她感覺有些陌生的形象。
吉心的心裡一陣陣地絞痛,她想着眼前的這個男人一定不是從前的那些日子裡和她一桌吃飯,一張牀上睡覺,火熱縱情纏綿的男人。眼前的這個男人,現在對她來說,是個很陌生的冷血惡魔!
夜元閻沒有說話,可是和他一起出現的袁粉卻按捺不住了!她走上前來睨了吉心一眼,滿是諷刺的開口:“呦,這不是袁家的正牌大小姐嘛,怎麼就當起服務員來了?”
吉心看了一眼袁粉,又看了一眼夜元閻,忽然就笑了起來,她感覺自己真的又可憐又可笑,她笑得眼淚都快要出來了,這一對狗男女早就勾搭上了,一手策劃了一場顛覆袁家的戲碼,現在終於原形畢露了!可憐她袁吉心被這對狗男女騙得團團轉還不自知,小丑似得任着他們欺負和調戲。
是啊,惡男配毒女,可不就是絕配嘛!
夜元閻被吉心這樣淒厲和自嘲的笑刺中,不由開口問:“李亦澤呢?他讓你來這裡的?”
他不開口倒還好,他一開口說話吉心的小宇宙就爆發了,她一把揪住男人的襯衣前襟:“夜元閻!你還我爸爸!你把他藏哪裡了?你這樣做是會遭報應的!”
衝突在一開始爆發的時候就被按住,一旁的其他服務員包括幾名保安圍了上來,將吉心從夜元閻的身邊拉開,強行將她拖到一個空置的員工休息室。在這個咖啡館裡夜元閻是貴客,而吉心充其量只是個新上崗的小人物。小人物膽敢衝撞貴客,簡直就是找死!
吉心好不容易見着夜元閻,還沒有說上幾句話就被人給拖到了這個休息間,心裡滿腔的怒火和悲痛沒地方排解,只能拼命得掙脫按住她的幾個保安的手:“放開我!你們放開我!”心裡好痛,他既然選擇了袁粉當初直接和袁粉結婚多好,爲什麼要將她揪扯進去?
她在揹負着痛苦悲傷苦苦掙扎的時候,她的男人卻和別的女人出雙入對!
這對狗男女,早晚不得好死!
吉心死命的想要掙脫保安的拉扯,她要出去和那對狗男女算賬!
一個保安掏出腰間的警棍來朝着吉心就是一棍,呵斥道:“老實點聽到沒有!不然老子打死你!”
吉心捂着被警棍打得痛得好似要骨折的胳膊,不敢再亂動,心似乎被打在身上的這一下,變成了一地的碎渣。說不上來什麼感覺。
另一個保安有些疑惑:“隊長,你怎麼大女人,大不了將她關起來就好。”
保安隊長冷笑一下:“關起來?關起來怎麼能讓雅小姐消氣。雅小姐特地打電話給我‘關照’過,要好好地教訓教訓這個女人!”
在藝雅咖啡館裡面還能有哪個雅小姐,吉心想起來在李家的時候看到過的李亦雅眼中的敵意,頓時感覺到不妙,慌忙朝着休息間的門口跑去,再不跑就真的要被他們打死了!
保安隊長覺察出吉心的意圖,搶先一步將休息間的門關了起來。一腳踹到吉心的身上,吉心倒在地上,再逃跑已經是不可能的了。只能哀求說:“求求你,放過我吧。我沒有的罪過你啊。”
保安隊長揚起手裡的警棍又是沉悶的一棍,吉心吃痛,忍不住尖叫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