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小姐?”白傾曉看着面前的溫馨,眼裡飛快的閃過一絲驚怔,不明白她爲何出現在此,而她的模樣似乎是故意在這裡等着她一般。
“看到我很意外嗎?”溫馨說着,將臉上的墨鏡摘下,美眸流轉之間帶着一絲清冷。
“你有什麼事嗎?”白傾曉看着她脣角虛僞的笑意,只覺得不想和她糾纏下去,之前的那次被記者包圍,凌東宸半路上讓她下車,自己在倒車鏡裡久久的似乎都還能感受到她眼裡帶着的那股恨意。
“我在這裡等你很久了,你說能沒有事情嗎?找個地方和我談一下吧。”溫馨挑了挑細長的眉毛,整張臉因爲精緻的妝容更加的美輪美奐。
白傾曉點了點頭,雖然她很想拒絕,可面前溫馨給她的感覺,確實絕對會不達目的不罷休。
靜懿的咖啡廳內。
白傾曉低頭攪拌着自己面前的咖啡,沒有看向坐在對面的溫馨,兩人坐的地方比較偏靠於角落,畢竟溫馨是名模,還是得小心謹慎一些。
“你不好奇我來找你,要和你談些什麼嗎?”溫馨目光直視着白傾曉,紅脣便一直帶着虛僞的假笑,有着剛剛好的距離感,別人要是第一眼朝這裡望過去,不知情的還會以爲,兩人是相交多年的好朋友。
“我不好奇,但是我還是跟着你過來了,有什麼就請說吧。”白傾曉看了看手腕上的表,雖然還有時間,但卻也想快點結束和她的見面。
“好,那我就不拐彎抹角了。”溫馨聞言,脣角的笑容又擴散開來,淡淡的看着面前的白傾曉,眼裡有着異常的光亮,聲音清冷的吐出,“你想要多少?”
“什麼?”白傾曉的手指漸漸的抽緊,屏息的望着溫馨,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
“白小姐,剛剛我都已經說了,不拐彎抹角,你想要多少,便開個價,我都會滿足你。”溫馨挑了挑眉,端起面前的咖啡杯,十分優雅的飲了一口,語調有些意味深長。
“想要多少,開個價?溫馨小姐,恕我沒能理解你的意思。”白傾曉抿着脣看她,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心裡劃過,暗暗的叫着不安。
“白小姐可真會裝傻,你故意接近東宸,不就是爲了錢麼,需要多少跟我說就是了。”溫馨忽然嬌媚的一笑,幽幽的看向白傾曉,清冷的聲音緩緩的揚起。
“我沒有爲了錢!我也沒有故意接近他!”白傾曉聞言,胸口憋悶的幾乎快要炸開。
“沒有嗎?你現在可是住在他的家裡,這不是接近是什麼?”溫馨眯着美眸看着白傾曉,不留痕跡的掃過她在咖啡杯上抽緊的手指,精心描畫的小臉上有着一抹殘忍的光亮。
“我……”白傾曉脣邊的笑容立即凝固住,臉上的神情也不受控制的僵僵的。
“說吧,開價之後我都會滿足你,只要你離開東宸,你也知道的,我是他的未婚妻,不可能放任着你在他身邊待得太長時間,而且那天媒體也不小心報道了,還是事後花了很大的力氣才壓下來。”
“那天在後臺休息室的話你也應該聽到的,你根本不是他在意的女人,他也只是在玩玩你而已,用過就丟的那種。白小姐,我也是爲你好,免得最後落得個傷心的下場,至少你現在可以拿着錢,逍遙的離開,何樂而不爲呢?”溫馨斜睨着白傾曉,語調故意說得徐緩,每一字每一句卻咬的異常的重。
白傾曉覺得自己就像是電視上演的那種被人討厭的小三,可她從未想過要去爭什麼,她和凌東宸完全屬於意外的交際,而一切的主動權都是凌東宸主導的,她根本沒有能力說不。她從來沒有想到溫馨會找自己,而且讓自己開價,拿着錢離開。
“我知道一下子你想不出來多少,所以我這裡有一張空白的支票,金額隨便你填,這已經是我最大的底線了,白小姐,請你珍惜。”說着,溫馨從包包裡掏出了一張支票,推到了她的面前,美眸裡有着高傲的神色。
白傾曉愣愣的看着面前的支票,手指從咖啡杯上頹然的垂落在自己的膝蓋上,慢慢的攥緊了拳頭,再不由自主的放鬆然後再攥緊,彷彿只能通過這麼一個小動作來釋放自己的無措和驚惶。
面前的支票令她想起了多年前,那個即使對她很冷漠,但她依然在心底的最深處也曾尊敬過的父親,在她懷孕出了那樣的醜事之後,強制的要她墮胎,她不從,他便讓她滾出那個家。
她當然也是願意的,她當初會找上牛郎,想要懷孕,就是因爲她不願意按照她父親的安排的過活,不願意通過商業聯姻嫁給那個從未見過面的人,而且她從小就沒有母親了,對於親情也更加的可貴,想着如果自己有孩子之後,便會好好的對待。
可當她要離開那個家時,她所謂的父親,竟然像是以前他曾處理那些沒有利用價值的人一樣,掏出支票甩在她面前,讓她不要再出現在他的面前,免得讓別人知道她這樣的醜事,而丟了他的臉面。
所以此時這熟悉的一幕場景,面前溫馨眼裡的高傲,令她的心臟如同被人用尖刀狠狠的剜,疼痛的幾乎不能呼吸。
“白小姐,難道你還要考慮?”溫馨見她只是緊緊的盯着那張支票,眼角抽動了幾下,在她面前晃了晃手指,試圖拉回他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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