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傾曉跟在凌東宸的身後,走到了游泳池的正前方站住,面前站着的是一堆中年夫婦,看起來很高貴的模樣,眼神流動之間帶着那種貴族纔有的孤傲。
她咬了咬脣,默默的站在凌東宸一旁,她在面前的兩個人的身上,似乎感覺到了曾經那個家裡一直環繞的氣息。
“東宸,你還知道回來!”說話的是凌東宸的父親凌天,蹙眉看着他,不悅的開口。
“既然這麼不想看到我,何必找我回來?”凌東宸冷笑,眼裡帶着冷冷的寒意。
“你——這個宴會的主角是你,你不來能行麼!”凌天氣的身子有些發抖,但還是礙於在這樣人多的場合沒有太過發作。
“呵,我又沒讓你辦這個宴會,是你自己要辦的,我說過我從來都不過生日,我也不想過,別以爲我不知道你,你只不過是藉由着我生日宴的機會,來拉攏自己看上集團的合作案而已。”凌東宸冷笑,眼裡帶着鄙夷。
“你這小子,你竟然敢這麼和我說話!”凌天指着凌東宸,手指都跟着顫抖起來。
“爸,別生氣了,東宸也不是故意這麼說的,這裡這麼多人,讓外人看去笑話就不好了。”一旁忽然走過來一個男人,身材高大,臉更是帥的一塌糊塗,尤其是舉手投足之間,都俊雅的要命,扶着凌天,擔憂的說着。
“孽子啊!你什麼時候能像是你大哥這樣不讓我生氣?”凌天看着凌東宸冷漠的模樣,不停的搖着頭,重重的嘆息。
“那你有大哥不就好了,還叫我回來做什麼。”凌東宸眯起眼睛,大手狠狠的攥起。
“你——”凌天氣的眼睛都瞪大了,要不是一旁的凌家老大凌櫛然扶着,他一定氣的踉蹌好幾步。
“東宸,別再說了,爸爸最近身體不好,你彆氣他了,他辦這個生日宴還不是爲了你,想着能讓你回家看看麼。”凌櫛然身後又走出來一名身材凹凸有致的女子,對着凌東宸蹙眉的說着,聲音格外的輕柔。
白傾曉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面前的女子,一身香檳色的長裙,長髮高高挽起,精緻的妝容,將她柔美的氣質更加突顯。
她、她……不是那天在酒吧裡喝醉的曼迪麼?
可……她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凌櫛然,吞嚥了些許的口水,不會吧,這也太狗血了。
“這女人又是誰?”凌天這才發現凌東宸身後跟着的白傾曉,蹙了蹙眉,有些凌厲道。
白傾曉被他嚇到,原本因爲看到曼迪而驚怔的張開嘴巴,也沒來得及合上,模樣看的凌天的眉心更是蹙緊。
“你不懂禮貌麼?這裡哪個來參加宴會的女士,你都要稱作爲這個女人麼?”凌東宸見狀,將白傾曉拉到自己的身邊,冷聲道。
“你是不是非要和我對着幹,你不把我氣死你就不高興是不是?”凌天氣急,怎麼也沒有想到凌東宸竟然會爲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繼續和他對着幹。
“呵呵,您千萬別誤會,我這個女人只是總裁的秘書而已,順路陪他過來,呵呵……”白傾曉見場面火藥味十足,連忙站出來,謅媚的對着凌天笑,結果後者根本不買賬,顯得她的笑都像是乾笑,最後碰了一鼻子灰,她默默的往後退了兩步,卻不成想正好撞到了身後側身而過的服務生。
“啊——”她低喊出聲,服務生端着的紅酒全數的都撒在了她的身上,一時間身上狼籍一片,紅酒順着她的胸前開始往下流淌着。
“怎麼搞的。”凌櫛然見狀低聲呵斥着服務生,俊雅的眉眼凌厲起來。
“我不是故意的,是這位小姐撞過來的……”服務生大驚失色,生怕怪罪下來,連忙的解釋着。
“對不起,是我不小心。”白傾曉覺得自己狼狽極了,渾身溼漉漉的,而且她穿的還是白色的上衣,這下已經貼在了胸前,裡面的粉色胸衣都勾勒出來了。
“離這裡遠一些。”凌東宸見狀,脫下外套,將她裹在了懷裡,對着一旁的服務生皺眉低吼着,就差沒揮拳揍他了。
站在原地看着的曼迪,見到此時的情景,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不禁目光從凌東宸的臉上轉移到了白傾曉的身上。
白傾曉覺得尷尬死了,更多的還是丟臉,感覺宴會裡的人所有的目光都朝着她投遞過來,她都快被這些目光給秒殺了,她可不可以喝一瓶隱形的藥水消失?
她也不敢擡頭,被大家目光的鄙夷中弄得腦袋垂的更低,小手拉緊着身上的西服,只覺得渾身冷颼颼的,更多的是心裡的冷,她就不該和凌東宸跑來這裡!
凌天見到這場鬧劇更是皺眉,眼裡的凌厲越來越明顯,看着護着白傾曉的凌東宸,不悅道,“你沒事領着秘書來做什麼,這種場合應該叫溫馨和你一起過來,你是不是又冷落了她?”
“還有事情麼?沒有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你讓我來,我也來了,現在來完了,我便走了。”說完,凌東宸攬着在他懷裡一直低着頭的白傾曉就朝着院外走,留下一地面面相覷的賓客。
白傾曉能感受到自己在轉身的瞬間,凌天遞過來的鄙夷眼神,她抿了抿脣,有些難受。倒也不怪她,要是換個人也會被凌天的目光盯的不舒服,好在凌東宸帶着她要離開了。
走的過程中,她好幾次想要開口u來着,卻都在擡頭看到他緊繃的下巴線條之後,嚇得不敢出聲。
就在兩人走出院子時,後面忽然傳來腳步聲,還伴隨着女人微微喘息的聲音,“東宸,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