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來人,阮惜玥便將自己的身子沉下去,不悅的說道:“我在洗澡,你進來做什麼,真是沒規矩。”說着,目光中越發的清冷了起來。
聽到了這句話之後,楚雲風先是一愣,然後便笑眯眯的說道:“你我之間是知己,更是朋友,難道不是嗎?”
阮惜玥隨手扯下了屏風上的輕紗披在了自己的身上,沉默中輕聲說道:“世子這個玩笑,說的還真是太可笑了,幾男女授受不親,知己又如何,朋友又能怎樣,即便是知己和朋友,就可以這樣肆意妄爲了嗎?”
然而,楚雲風卻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聳聳肩便走了出去,坐在了桌前,給自己滿上了一杯茶水,輕言慢語的說道:“好了,別生氣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這樣的語氣帶着幾分玩味,她半眯着眼睛看着面前之人,沉吟中斂起了自己的神色,淡淡的說道:“你來做什麼?”
“昨天晚上,如果不是我來了,你跟太子殿下,怎麼可能會這麼順利的就離開了玄武門?”說着,便帶出了幾分笑意來。
聽到這句話,阮惜玥的心裡彷彿想到了什麼,當下便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面前的男子,低聲問道:“難道昨天晚上出現的刺客,就是你的人?”
“否則呢?你這女人還真是一點都不長記性,賢妃說的一點都不錯,你們兩個根本就是一點都不合適,如果繼續下去的話,只會傷到你們自己而已。”說着,他的目光便越發的無奈起來。
阮惜玥卻是一臉詫異的樣子,當下半眯着眼睛說道:“怎麼,難道我跟賢妃說的話你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你這是在監視我呢,還是派人監視賢妃娘娘呢?”
“請問這兩者之間有什麼區別嗎?”說着,便用一種不解的眼神看着她。
阮惜玥沒有說話,只是笑着搖搖頭,沐浴完畢後,這才走了出來,意味不明的說道:“說吧,你這一次來到底是什麼目的,不要說什麼你來保護我那麼簡單。本姑娘武功高強,保護你還差不多呢!”
聞言後,楚雲風便笑微微一笑,說道:“好啊,其實被你保護,其實也不錯呢?”
“楚世子,你腦袋沒事吧?”阮惜玥沒好氣的朝着他翻了個白眼送過去,而後才說道:“你走吧,不要跟着我,真是討厭。”
“大路朝天各走一邊,這話怎麼聽着感覺很是奇怪呢?”話落之後,便笑眯眯的看着阮惜玥。
然而,阮惜玥卻是一副絲毫不給面子的樣子,淡定的啓脣說道:“奇怪嗎?我只是想要讓你明白,現在的我一無所有了,跟着我你什麼都得不到的,所以楚世子還是不要白白浪費時間爲好,難道不是嗎?”
她的話換來的只是楚雲風的一聲輕笑,片刻後,才意猶未盡的說道:“是嗎?可是我卻是很期待呢,不知道爲什麼,很想要看你是怎麼翻轉這個局面的。”
阮惜玥卻是一副好奇的樣子,而
後才淡淡的一笑:“你那麼確定,我一定有這個本事嗎?”萬一要是讓你失望了可怎麼辦呢?
“失望?”這個,楚雲風倒是從來都沒有想過,因爲他知道這個女人是絕對不會輸的。 想着,便正色了起來。
“楚世子,我若是沒記錯的話,之前我就已經告訴過你,你我之間不是同路人,讓楚世子不用在跟着我了。但是似乎我說的話,楚世子從來都沒有放在心裡過,不是嗎?”阮惜玥的目光中帶着一抹難得的不悅之色。
楚雲風可不是傻子,只是一眼便看得出來她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當下便斂起連自己的神色,笑眯眯的說道:“我知道,但是你我之間的交易,各取所需,這不是挺好的嗎?”
“什麼交易?”阮惜玥不禁皺眉起來,絲毫不明白他的意思,看到了楚雲風那一臉的笑意,就更加鬱悶了起來。
“你拿你要的東西,我也得到我該得到的回報,這不是各取所需又是什麼?”說着,目光中閃現出了一抹遲疑,似乎在等待着阮惜玥的點頭一樣。
不知道爲什麼,這一刻卻感覺這楚雲風說的有幾分道理,想着,便淡淡的勾脣一笑,沉吟中輕聲說:“我也很希望是這樣,但是……還是等我考慮清楚再說吧!”
楚雲風倒也沒有逼着她現在就做選擇,而後便微微點頭應下,輕聲說道:“也好,你好好想吧,等到你什麼時候考慮清楚了,我再告訴你,我的計劃。”
……
京城,煜王府中。
阮明槿被面前的這個男人盯着看了許久,不由的有些害怕起來,沉默了好一會,這才擡眸問道:“王爺爲何如此看着臣妾?”
“夠了,現在母妃不在,你可以不要在本王面前演戲了,本王現在都已經看膩了。”說着,便斂起了自己的神色。
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阮明槿的心頓時就係上了嗓子眼,心裡暗暗地說道:不好,難道是王爺知道了什麼不成?
像是看出了阮明槿的心裡在想什麼似的,只聽到孤御銜不溫不火的啓脣說道:“本王早就說過了,會給你機會的,但是你是怎麼選擇的呢?你當真以爲你在我母妃面前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情,本王什麼都不知道嗎?”
“王爺恕罪。”說着,阮明槿便跪在了地上,難過的說道:“臣妾和賢妃娘娘這樣做都是爲了王爺您啊,以前姐姐可以爲王爺做的事情,臣妾也一向做得到。”可是爲什麼,他的眼睛裡從來都看不到自己的存在呢?
孤御銜忍着自己的怒意,緩緩吐出了一口氣,沉吟中輕飄飄的啓脣說道:“你不配,滾開!”
趴在了地上的阮明槿,手指忍不住緊緊收起來,在孤御銜走後,這才惡毒的說道:“好你一個阮惜玥,活着的時候就這樣跟我搶男人,現在死了還要霸佔着她的心不放,實在是讓人不能容忍。”
春迎將她從地上扶起來,便
忍不住皺眉說道:“王爺這實在是太過分了,怎麼可以這樣跟小姐生氣呢?要知道這一切的主意又不是小姐你策劃的,實在是令人生氣。”
聞言以後,阮明槿站起身來,用一種奇怪的語氣說道:“生氣?他生氣到是好的,最怕的是他會做其他的事情。”
“小姐說的也對,只是這煜王妃不是被處斬了嗎,爲什麼王爺卻是絲毫難過的樣子都沒有,反而還來怪罪小姐你了?”說着,便狐疑了起來,繼而說道:“難道小姐你就不覺得很奇怪嗎?”
經過了春迎這麼一說,倒是讓阮明槿有些奇怪了,沉吟中慢悠悠的啓脣說道:“說的不錯啊,這麼一想我倒是覺得奇怪了,你說這個時候王爺不是應該要難過的嗎,竟然有心情來找我的麻煩,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誰說不是呢,要不要奴婢去打聽一下,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說着,便正色了起來。
聞言後,只聽到阮明槿慢悠悠的說:“這樣也好。”
孤御銜在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後,華清已經等在這裡了,用一種很無奈的語氣說道:“王爺,據屬下的人來報,說是王妃一個人離開了,並沒有跟太子殿下在一起。”
“是嗎?那麼大哥人呢?”說着,便皺眉起來。
華清垂眸說道:“太子殿下似乎在一路上暗中跟隨。”
孤御銜這才鬆懈了一口氣,意味不明的說道:“只要玥兒可以平安無事,大哥在她身邊保護她,也是好的。”
這個時候,華清便輕咳了一聲,說道:“不是屬下多嘴啊,這王妃武功高強,太子殿下都不是她的對手,這到時候還不成爲咱們王妃去保護太子殿下了?”
聽聞此言後,孤御銜倒是露出了一抹難得的笑意,繼而說道:“我相信玥兒……”
春迎在聽到了這個消息的時候頓時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用一種詫異的眼神,半晌都回不過神來,就生怕自己會被發現,大步離開了這個地方。
來到了院子裡,便對阮明槿說道:“小姐,其實煜王妃壓根就沒有死,在行刑的時候早就被換人了,現在正跟太子殿下雙宿雙飛呢!這是奴婢親耳聽到王爺剛纔說出口的。”
聞言之後,阮明槿頓時就拍着桌子站起身,怒意的說道:“我當時就覺得很奇怪,誰知道事情竟然會成爲了這樣,沒想到王爺竟然是這樣的人,實在是令人氣憤。”
“小姐,其實這樣何曾不好呢,煜王妃現在既然跟太子殿下私奔了,以後不就是沒有人敢來跟小姐你爭奪王妃的位置了嗎?”說着,便露出了一抹笑意來。
阮明槿脣角的笑意越發的深刻了起來,沉吟中慢悠悠的啓脣說道:“不行,我就是要她死,他有朝一日如果不死的話,一定會回到這裡的,這樣我還是什麼都沒有。”
春迎狐疑的問道:“好,那麼小姐的意思是……除掉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