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後山後,遠遠的句看到了孤御鴻在跟幾個侍衛說話,當下便藏在了石頭背後,聽着他們的對話。
侍衛說道:“殿下現在回去跟皇上認錯,一切都還是可以挽回的,皇后娘娘已經說了,現在只要把這一切事情都推給煜王府,皇上便不會怪罪殿下了。”
孤御鴻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便皺眉起來,隨後正色的說道:“這是父皇的意思?應該不是吧?”
“殿下,屬下不敢隱瞞殿下,這都是皇后娘娘的意思,只是屬下們也不知道皇后娘娘到底是什麼意思。”說着,便垂眸下去。
聞言後,孤御鴻的神色越發的嚴肅了起來,想了很久後,這才一本正經的說道:“罷了,我很喜歡這個地方,你就回去告訴母后,說我已經決定在這個地方了。”
“可是太子殿下,您是儲君,現在皇上病了,所以沒有追究這件事,若是趁着這個時候回去了,不會有什麼差錯的。”說着,便皺眉起來。
孤御鴻當然知道這是一個很不錯的機會,但是一旦回去以後,不淡會失去玥兒,還會讓她置身在危險中。想到這裡以後,便正色了起來,沉吟了片刻後,說道:“你走吧!”
沒想到太子竟然爲了她放棄了這一切,想着,阮惜玥的心裡越發的嚴肅了起來,不知道爲什麼,竟然很難過。
在孤御鴻走後,便蹲在了石頭背後,無奈的嘆息了一聲:“現在該怎麼辦呢,如果孤御鴻不走的話,我豈不是就成爲了天下的罪人了?”
等到阮惜玥回到了那個竹屋的時候,看到孤御鴻正在炒菜,當下便大步走過去,皺眉說道:“你幹什麼呢,你的傷口都還沒有好呢,怎麼可以炒菜?”
“別動。”孤御鴻拍落了她的手,輕聲說道:“你笨手笨腳的,還是讓我來吧,我可不想你因爲炒菜把這個屋子都給燒掉,這樣一來我們豈不是沒有住的地方了?”
阮惜玥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耳根忍不住紅了,而後才說:“那好吧,我去把桌子收拾一下,你小心一點,不要又傷到的,治傷的藥膏都用完了,我可沒有辦法給你包紮。”
“放心吧。”說着,孤御鴻便收回了自己的眸子。
在這個地方住了幾天後,孤御鴻身上的傷口也恢復了,阮惜玥看着他的臉色也恢復了紅潤之色,便走了過去,輕聲說道:“殿下,你是不是該回皇宮去了,現在你的傷口都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還打算留在這個地方嗎?”
“是啊,有什麼不可以的嗎?”孤御鴻轉過身來,靜靜的看着面前這個女子,似乎想要從她的目光中看出什麼來一樣,只可惜最後還是失望了。
兩人對視中,阮惜玥神色平淡的說道:“殿下,其實有一句話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你我之間有什麼是不能說的?”說着,便靜靜的看着她。
沉吟中,阮惜玥吐出了一口氣,在孤御鴻的目光下,說道:“那天你在樹林裡跟侍衛的談話我都已經聽見了,殿下,他們說的不錯,現在的確是一個不錯的機會,回去了以後只要跟皇上說,這件事跟殿下你無關,一切都是過去。”
“玥兒,你說這話難道不覺得可笑嗎?現在你我已經在一起了,沒必要這樣說明白了嗎?”說着,孤御鴻便握住了她的手。
阮惜玥想說什麼欲言又止,而後便斂起了自己的神色,看着孤御鴻許久之後,這才收回了自己的手,神色閃躲的說道:“殿下,我希望我們之間可以保持一點距離,畢竟現在……”說着,眉心越發的緊蹙了起來。
沒等阮惜玥的話說完,就被孤御銜給打斷了,當下便站在了她的面前,用一種一本正經的語氣說道:“我說過了,這是我的選擇,我會負責的,只要你不放棄,給我一個機會。”
可是阮惜玥卻不忍心告訴他,自己的選擇從來都不是他,既然當初從一開始就認錯了人,那麼阮惜玥不介意一直錯下去。
“現在我雖然離開了京城,但是如果我沒有死的消息泄漏了出去,不止是東宮,很可能連同這件事知情人都會涉及到,到時候我就會害死更多的人。所以,我的決定是回京城,不管怎麼樣,我來面對這件事。”說着,她的目光越發的清冷了起來。
孤御鴻在聽到了阮惜玥的這句話後,便忍不住皺眉起來,看了她許久之後,這才說道:“回去對你來說就是絕路。”
“可是我不回去就會害死更多人,我會成爲一個劊子手的,太子殿下,我不想成爲那樣的人,你明白嗎?”說着,便瞪眼看着面前的人,神色中帶着幾分意味不明的氣息。
阮惜玥的話讓孤御鴻沉默了下來,原來在她的眼裡可以有天下人,可以有無關緊要的人,就是沒有自己的存在。想到這裡以後,心裡不禁有些失望起來,垂眸淡淡一笑:“這天下又如何,可是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是你而已。”
“殿下,不要說笑了……” 扔出了這句話後,阮惜玥便轉身離開了,不想再跟孤御鴻糾結這些事情。
看着阮惜玥的背影走遠了以後,孤御鴻這才斂起了自己的神色,輕聲說道:“她的心裡怎麼可能放得下呢?”
煜王府裡,孤御銜冷眼看着跪在面前的女人,聲音不悅的說道:“本王有沒有警告過你,不要進本王的書房,難道你把本王的話當成是耳邊風了嗎?”
聞言之後,阮明槿便皺眉說道:“臣妾知錯,臣妾只是看到王爺最近太累了,想要去給王爺送一些雞湯的,誰知道王爺竟然不在書房裡。”
“本王不在書房裡,所以你就可以隨意動本王的
東西了,誰給你的這個膽子?”說着,神色越發的嚴肅起來。
阮明槿神色有些閃躲起來,沉吟中便拉住了孤御銜的衣袖,聲音有些興奮的說道:“臣妾真的不是故意的,還請王爺恕罪啊。”
“恕罪,你總是做錯事情,總是讓本王恕罪,本王要你這樣的側妃有什麼用?”說着,便冷哼了一聲。
就在這個時候,賢妃卻來了,剛走進來便聽到了這句話,聲音溫和的說道:“怎麼了,槿兒這丫頭又怎麼得罪了王爺?”
“兒臣參見母妃。”他低聲說着。
賢妃這才勾脣一笑,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神色來,隨後便說:“你是一個王爺,也是這個煜王府的主人,怎麼可以總是做出這些事情來呢,真是讓人失望。”
孤御銜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下意識的朝着阮明槿看了一眼,不知道母妃什麼時候竟然跟阮家二小姐關係這麼好了?想着,便淡淡的一笑,說道:“母妃教訓的是,但是這件事是兒臣的家事,母妃是不是不該多問呢?”
一句話就讓賢妃的神色變了,當下便怒意的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以爲那煜王妃的事情都是本宮做的不成,她不過是一個小輩而已,本宮犯得着嗎?”
“母妃也曾經答應過,只要我娶了這個女人,母妃就會在父皇面前說好話,讓玥兒出來的,誰知道母妃卻失言。所以,母妃現在似乎沒必要插手此事了吧?”說着,便擡眸看着面前之人。
賢妃本來就心情不好,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就越發的生氣了,當下大步走了過來,氣憤的說道:“你這是一個做兒子的人該說的話來,實在是太放肆了。”
看着情況不對勁,阮明槿便走了過來,垂眸說道:“這一切都是臣妾的錯。”
“槿兒你先出去吧,本宮有些話要跟王爺好好說說。”賢妃每天都在深宮中,自熱不會插手這些事情,但是聽到了煜王府最近發生的事情後,便想要來看看,誰知道剛進來就聽到了那句話,怎麼可能會不生氣呢?
阮明槿微微點頭,深意的看了一眼孤御銜和賢妃之間的氣氛,這才離開了院子裡。
賢妃坐在了桌前,接過了婢女遞來的茶水後,淺嘗了一口,這才接着說道:“剛纔你太過分了,她好歹是你的側妃,將來遲早都是要升級成爲正妃的,你這樣怕是不合適吧?”
“母妃,我跟玥兒之間的感情,是任何女人都無法取代的,所以不管母妃怎麼說,誰都沒辦法取代她正妃的位置。”說着,神色越發的嚴肅了起來。
賢妃就是看不慣他這樣的態度,當下便正色的說道:“你可知道現在太子不在東宮中,只要把這個消息添油加醋的在你父皇面前那麼一說,坐上儲君位置的人就是你!”
“母妃,兒臣現在什麼都不在乎了,儲君的位置又如何,很重要嗎?”沒有了心愛的女人在身邊,他要這個天下來做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