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這句話,阮惜玥這才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笑意來,隨後輕聲啓脣說道:“我呢,這一次回來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還有竹青的死,這件事我也會調查清楚的,否則竹青一定不會安寧的。”
阮惜玥的花讓他們兩人都沉默了下來,斟酌了片刻以後,這才正色的啓脣說道:“主子,其實奴婢認爲竹青的死很蹊蹺,那日竹青人在二王府出事的,不可能整個王府都沒有任何人知道,主子你說呢?”
經過了蘭香這麼一說後,阮惜玥的心裡越發的覺得奇怪了,當下便忍不住說道:“那天的事情的確是很蹊蹺,不管怎樣我都要親自去一次二王府裡,找不到竹青的死因,我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深夜裡,阮惜玥一個人來到了竹青死的那個荒廢院子裡,恍然間看到了一抹影子閃過,當下便不動神色的跟了上去,卻看到了這個人離開了二王府,去的方向竟然是太子府。
“沒想到太子居然還在二王府裡有眼線,看來之前一直都是我太嘀咕了他的能力。”回來以後跟太子就一直沒有怎麼說話。
來到了那口井水旁邊後,阮惜玥這才忍不住嘆息了一聲,輕飄飄的啓脣說道:“竹青,如果你泉下有知的話,給我脫一個夢也好啊,只是你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告訴我的話,我要怎麼才能調查清楚呢?”
說着,便坐在了石桌旁邊,月色之下看到了一枚銀光的東西從草叢裡發出來,當下走過去拾起來一看,竟然是一枚胸針,當下半眯着眼睛說道:“這枚胸針是誰的,爲什麼我覺得那麼眼熟呢?’
想到了這裡後,阮惜玥便把東西用手絹抱起來,很快就離開了這個地方。
回到了王府後,阮惜玥讓人把胸針洗乾淨,然後才說道:“這是我在二王府裡找到的,看樣子這個胸針已經有很長時間了,二王妃曾經說過那個院子是荒廢的,再加上竹青死在那個院子,就更加不會有人進去,你們認爲這是誰留下來的?”
雪梅似乎想到了什麼,當下便詫異的說道:“主子,這必然是兇手留下來的,應該是一個女人才對。”
“想辦法把之前去二王府參見宴會的名單給我找來,然後我會一個個的尋找的,我就不信會找到。”說着,她的神色也越發的嚴肅了起來。
聞言後,雪梅點頭應下:“奴婢明白了。”
孤御銜進來的時候看到了阮惜玥正在發愣,當下便說道:“怎麼了玥兒,是在什麼事情傷神呢?”
聽到了孤御銜的聲音後,阮惜玥這纔回身過來,當下擡眸一笑,說道:“沒什麼,我只是忽然間想要了竹青之前的死,我一直都覺得很奇怪,今天晚上我去到了那個院子裡,竟然發現了一枚胸針。”
孤御銜在拿到了胸針的時候,便微微愣住,說道:“這胸針是前皇后的遺物,大哥成親的時候,父皇賞賜給了太子妃,怎麼會在你手裡?”
“這是兇手身上掉下來的,
阿銜,你確定胸針是太子妃的東西嗎?”阮惜玥的心裡不禁有些疑惑起來。
聞言後,孤御銜便正色了起來,說道:“沒錯,這胸針獨一無二,不可能會找出第二個來了,一定是她。”
這下子阮惜玥總算是明白了,如果是其他的兇手在殺人後,爲了避免屍體被人發現一定會送到很遠的地方藏起來。但是竹青卻被扔在了水井裡,看來是那個人根本沒有力氣搬運屍體,所以纔會選擇這個辦法。
等這些真相在腦海中浮現出來後,阮惜玥只感覺自己的腦海裡彷彿被雷劈到了一樣,轟隆隆的聲音讓她的腦袋格外的複雜。
這一夜阮惜玥沒有睡着,她感覺到自己的記憶似乎回到了二王府宴會的那一天,當時的阮惜玥正在前殿裡跟各位貴夫人說話。而竹青是因爲看到了太子的身影,所以想要跟上去看看,卻意外發現了太子在跟他埋伏在二王府的眼線說話。
興許是當時的竹青聽到太子的秘密,而正好太子妃跟他的丫鬟綠繡發現了竹青在偷聽,所以才太子離開後,就堵住了竹青,在竹青完全沒有防備的時候殺了她……
“主子一大早的這是要去哪裡啊?”雪梅跟在了她的身邊。
阮惜玥走在了街上,慢悠悠的說道:“先前那些胭脂水粉放的時間太久了點,當然要買一些新的了。”
今日是十五,宮中的人會出來祭拜上香,而京城中胭脂堂則是最大的易家脂粉店,宮中的娘娘都在用的胭脂水粉,相信那個人也一定會來。
前面的幾個女子都在挑選着適合自己的胭脂,然而,在看到了阮惜玥的時候都愣在了原地,有人暗暗的說道:“這不是周國第一美人阮惜玥嗎?她不是已經……”
“真是太奇怪了。”說着,衆人都給阮惜玥讓出了一條路來。
阮惜玥一襲水紅色的長裙,外罩紫色的薄紗,那妖嬈的身姿絕美的容顏,試問哪一個女人不嫉妒的?
“這胭脂顏色極好,保證夫人用了一定還會再來買的。”女掌櫃笑眯眯的說着。
“好,包起來吧……”秦語嫣溫和的說着,似乎很滿意的樣子。
而阮惜玥緩步走了過去,擡手就從她的手裡拿過了那盒胭脂,隨後不溫不火的說道:“這胭脂本王妃要了。”
“你,你……”秦語嫣頓時就愣在了原地,彷彿看見鬼一樣的表情。
阮惜玥卻是一臉清冷的表情,在他的目光之下,這才輕飄飄的啓脣說道:“怎麼了,是認爲你的臉沒有我美嗎?”說着,便輕蔑的掃了她一眼。
秦語嫣咬了咬牙,太子就是看上了她這個狐媚的樣子,所以一直都不待見自己。想到了這裡以後,便強迫自己淡定了下來,隨後咬牙說道:“你到底要做什麼,這胭脂是我先看上的吧?即便是要買,還有其他一樣的,你非要跟我搶這盒胭脂不成?”
她可是太子妃,而阮惜玥只是一個王妃,身份都差了一截
,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而阮惜玥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卻是露出了一抹輕笑來,然後在他的目光之下,慢悠悠起點啓脣說道:“可是,本王妃就是喜歡你手裡的這一盒掩胭脂呢?”
秦語嫣的臉色頓時就煞白了下來,而後便神色複雜的說道:“你不要忘記了你自己的身份……”
“跟我談身份,秦語嫣……有些債什麼時候你我再好好算算。”阮惜玥不溫不火的說了一句。
就在這個時候,阮明玉卻走了進來,她已經聽說了阮惜玥的事情,沒有想到竟然在這裡遇到了,還正好把他們的對話給聽進去了。想着,阮明玉便走過來,輕聲說道:“原來是太子妃啊,這胭脂我看更適合我二妹妹吧,畢竟抹在了你的臉上,也是無人欣賞的。”
“大膽,誰讓你跟我家娘娘這樣說話的?”綠繡怒意的說道。
雪梅擡手就是一個耳光,清冷的說道:“大小姐是定南侯的掌上明珠,你算什麼東西敢呵斥她?”
綠繡捂着自己的臉站在了秦語嫣的身邊,眼神中帶着怒意也有愜意,更多的則是害怕。
秦語嫣倒是沒有想到阮惜玥竟然沒有阻止她的婢女,當下便擡眸看着阮惜玥,一本正經的說道:“煜王妃這是什麼意思,即便是本宮有什麼得罪了你的地方,也不應該拿本宮的婢女出氣吧?”
“你這是在提醒本王妃打狗還要看主人嗎?只可惜,這隻狗的主人本王妃現在都已經不屑一顧,畢竟你這太子妃的架子對本王妃來說,還真是微不足道……”
秦語嫣氣的站在了原地緩緩喘息着,直到他們出去了,這才咬牙說道:“阮惜玥,阮明玉,你們兩個賤女人給我等着,終有一天我要讓你們好看。”
阮惜玥跟阮明玉走在了一起,阮明玉低聲說道:“二妹妹不打算回去看看父親嗎?”
阮惜玥微微一愣,隨後這才說道:“只要知道父親大人安好便可。”、
“剛纔多謝妹妹了,否則還不知道那太子妃會怎麼樣呢!”說着,這才露出了一抹笑意來。
阮惜玥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先是一笑,隨後才漫不經心的啓脣說:“你沒必要謝我,畢竟我也不是有心要幫你的,只是看不慣秦語嫣這樣的女人罷了,千萬不要放在心裡纔是。”
“不管怎麼樣妹妹都要照顧好自己。”說着,阮明玉這才離開了。
在她走後,阮惜玥這才緩緩吐出了一口氣,最近也不知道到底怎麼了,總是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難道是自己的感覺出錯了不成?
“主子,剛纔那太子妃的眼神可真是太精彩了,誰讓她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主子一定不可以放過她。”說着,便正色了起來。
聽到了雪梅的這句話後,阮惜玥這才擡眸起來,一臉清冷的說道:“做過的事情就要去承擔,我不會讓竹青白死的,不管是太子還是太子妃,我誰都不會放過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