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她只不過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一顆用完及棄的棋子而已~~
“不過,什麼?”無心人心中咯噔了一下。
無雙猶豫了一下,才答道:“不過,屬下當年無意之中聽老教主提過,菱花女是淚劍靈魂,而淚劍是一把集絕情與怨恨於一身的魔劍,如果想要喚醒淚劍,就必須讓菱花女心中萬念俱灰,充滿了怨恨,怨恨越深,喚醒淚劍時,也是天魔功大功告成之時!”
“如果菱花女沒有萬念俱灰呢?”無心人的寒眸已在瞬間變成了血紅色,渾身散發出來的冷冽,令人不寒而慄!
無雙只覺得一股巨大壓力罩在他頭頂上,魔尊那股怒火如排山倒海般壓迫向他,令他感覺到這一刻連呼吸都困難起來,硬着頭髮答道:“如果菱花女沒有萬念俱灰,那麼有可能喚醒不了淚劍真正的魔力……”
話音落下的瞬間,眼前一花,無心人突地在原地失去了蹤影,無雙還沒有反應過來,一隻大手忽地扼上了他的喉間,力度極重,像是要生生掐斷他的脖子一樣,劇烈的疼痛和窒息感,讓他瞬間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縈繞在則!
“你真該死!你當初怎麼沒說清楚!”無心人那隻黑色的大手開始收攏,暴戾的眼神像是在下一刻就要掐斷無雙的脖子。
無雙感覺到喉間那隻大手越來越緊,他只是驚恐地喘息着,但並不掙扎反抗:“屬下沒想到魔尊會去練那個魔功……”
其實,他是不明白,魔尊爲什麼會那麼在意菱花女,只是他不敢問,他知道,每次只要提到菱花女,魔尊就會莫名的生氣,就像是現在!
無心人雙眸一寒,大手一甩,無雙那高大的身體居然被甩倒在一旁,他握緊雙拳,泛白的關節咯咯作響,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這麼生氣!
“屬下該死!請魔尊責罰!”無雙顧不上擦去嘴角的血絲,單膝跪在無心人面前。
“你是該死!不過,事已至此,殺了你也於事無補!這件事情本尊自己來處理,你去吧!”
“屬下告退!”無雙站起來,高大的身形似乎有些不穩,不過,起身他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無心人冷冷地背轉過身,將整個身子擋在寒風口,他想要用寒風讓自己更清醒一點,末了,他握緊拳頭,深吸一口氣:“鳳非雪!這就是你的宿命!”猛地運足力朝一旁的大樹拍去,大樹發出一陣嗚咽,應聲而斷!
一旁的樹上,雪隨着寒風輕輕飄落,靜!靜得連連雪落地的聲音都聽得清,寒眸中的血紅色已然褪去,擡眸間,似乎閃過那張剛柔並濟的小臉,很快,他的眸中泛上永遠的寒意,他準備了十年,他不會因爲任何人而放棄!
“你只不過是本尊手中的一顆棋子而已!用完及棄的棋子而已!”他仰天發出一聲狂嘯,如黑暗森林中之虎嘯一般,四周大樹上的雪被震得紛紛落下!
這樣寒冷的北國,也就註定了心間氾濫的孤寂!
鳳南陽正如雪兒預料的那樣,被賜鞭刑五天之後果然反了!他帶領手中的兵力衝進玄天門,玄天門是直通皇上寢宮之地,鳳南陽帶的個個都是精兵,沒多久的功夫,他就帶到了乾坤殿,逼着雪兒交出龍印!
而龍印則是北國象徵着繼位的信物,曾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龍印在誰在的手中,誰就可以調動皇上的所有兵馬!
而雪兒早就料到將龍印交到了無心人的手中,爲了就是讓他到外面調集北國的忠城之將再結合他的人,一起將鳳南陽的兵力困在玄天門!
她早就給鳳南陽選好了風水寶地,而玄天門就是鳳南陽的葬身之地!
“鳳非雪!你只要交出龍印,本王一定不會爲難你和你皇兄,還有你南國的皇帝!”鳳南陽一身盔甲,威風凜凜,只是那盔甲上面,未乾的血漬斑斑,看上去有些礙眼。
雪兒一臉無懼地高坐在龍椅上,眼角眉梢盡是冷笑:“皇叔!你當我傻嗎?龍印到了你的手上,你隨便找個藉口就可以殺了我和皇兄,不過,話又說回來,你真的敢困住南國皇帝嗎?難道你從進來到現在,都沒有發現南國皇帝不在裡面嗎?”
經他這麼一說,鳳南陽這才注意到,雪兒的身邊除了一名手執兵刃地侍女之外,其他的人根本沒在,連忙示意一旁的人去搜。
雪兒阻止了他:“皇叔!不用去看了,他們早就快馬回到了南國,而此刻應該是帶着兵來這裡的路上了!”
“不可能!本王這幾日都封鎖的城門,只許進不許出,連一隻飛鳥都飛不出去,更何況他們還是幾個大活人!”
雪兒掩嘴嬌笑道:“皇叔,看來你還真是不瞭解這個皇宮哪,你難道不知道,這皇宮裡有秘道可以通向外面嗎?”
原來,兩天前,雪兒就算到了鳳南陽一定會反,於是,將辰和皇兄香妃他們從冷宮的那條秘道送了出去,一是爲了他們的安全,二是爲了讓辰與劉劍帶來的兵會合,來個裡應外合!
鳳南陽的臉色變了又變,這時,進去搜索的人全都出來稟報,果然跟雪兒說的一般無二,這下,他可是徹底怒了!
“鳳非雪!這裡就只有你們兩個,本王先抓了你們兩個,就算南國的皇帝帶來救兵又能怎麼樣?還不是投鼠忌器!”
“誰說這裡只有公主兩人,還有我們!”從秘道中匆匆趕回來的夏荷與春雨突然現身。
“夏荷,春雨,你們回來了!”秋霜喜上眉梢。
“嗯!我們回來得剛好,正趕上!”夏荷與春雨朝雪兒禮了禮:“公主,奴婢來遲了!”
雪兒見夏荷和春雨也剛巧回來了,信心更足,袖子輕輕一揮:“夏荷,春雨,你們回來了就好,不必多禮,起來吧!”
鳳南陽見她們自顧自的行禮,完全當他們是透明人一樣,不覺心中有氣,扯開嗓子,渾厚的聲音在大殿中迴盪:“回來也只是多兩個陪葬而已!”
春雨柳眉一挑,瞪着鳳南陽道:“老反賊!你反得可真是及時!這麼大了還打擾人家女孩子的說話,你羞不羞?也難怪,你一臉的鬍子,就是羞得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一樣,我們也看不到!”
“臭丫頭!你!”鳳南陽才四十出頭,自認爲年輕力壯,沒想到,不但被春雨說成了老反賊,還對他品頭論足的,氣得他握緊了拳頭,泛白的骨骼咯咯作響,恨不得將春雨碎屍萬斷!
春雨根本無視他的怒火,冷哼一聲,高昂起下巴,撇撇嘴,一臉不屑:“老反賊!說你幾句就發飈了,明明就是一把年紀,不好好去享福養老,還當什麼反賊,哪,你要是現在肯人我們公主跪下來磕頭認錯,說不定,我可以跟公主求情留你個全屍啥滴,要不然,到時候把你跺成了肉泥,拿去喂小狗,那就後悔莫及了!”
“臭丫頭!你找死!”鳳南陽氣得差點沒連頭髮都着火,他也算是一代梟雄,曾幾何時,被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如此冷嘲熱諷過,不殺她,難消心頭之恨!
“王爺!屬下替你拿下了這個丫頭!”一旁的副將執劍躍躍欲試,他們都以爲,過了今天之後,王爺就成了皇上,如果這個時候,他們立下了功勞,到時候多少也會有點好處!
所謂的人爲權死,鳥爲食亡,估計講的就是這類型滴!
“皇叔,您是何等身份,又何必跟我身邊一個小丫頭過不去呢?”雪兒一派從容淡定,她剛纔已從夏荷的口中得知,無心人的人已在城外蓄勢以待,而劉劍的人已悄悄從秘道進到了這皇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