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之深,恨之切,愛已無法延續,只能用恨去詮釋一切~~
“如果你想要,不必忍得那麼辛苦,朕現在還可以滿足你!”風辰歿滿是愛昧地湊近雪兒,她的紅脣泫然欲滴,讓他忍不住想要嘗一口。
雪兒很想給他一腳,不過,她還是忍了下來,仰起小臉,無懼地迎上他的邪惡地目光,脣角眉梢盡是戲謔:“看來你還真是勇猛無敵,連戰數女居然還能再戰,不過,不好意思,我現在不想!”
他剛纔所做的一切差點沒讓她將隔夜飯都嘔出來,他休想再碰她!
目光落在他還未消退下去的身體某處,心中那種嘔心感再次涌上來,他要是敢這樣碰她,她發誓一定咬斷他的喉嚨!
風辰歿並沒有忽略她眼中的戲謔與狠意,沒有淚劍在手上,他不受魔功的控制,愛她的那顆心依舊還在,他定定地望了她半晌,最後,悶不作聲,從一旁拿過寬大的龍袍披在身上,並坐到了龍榻上。
“你剛纔忍辱負重在這裡等了那麼久,莫非是想替菱花教求情?”他故意忽略自己親死風辰凡的事實,可是,只要一看到雪兒,他就沒辦法忘記。
他果然沒有忘記要去毀了菱花教的事情,雪兒心中暗暗一驚。
“我來是想告訴你,菱花教已經解散了!”
“解散了?”風辰歿劍眉一揚,血眸半眯,半個身子傾向雪兒,像是從她的臉上看出多少的真僞來:“你以爲,朕會信嗎?”
“信不信由你!現在無情谷裡只剩下我們幾個人,我今天來,就是想跟你說,我們之間一定會有個了結,一個月之後,我們在無情谷決一死戰!”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雪兒發覺自己的手心已滿是汗水!
但她知道,那絕不是因爲害怕!
“決一死戰?”風辰歿重複着雪兒的這一句話,不知爲何,心上猛然一痛,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撞了一下:“你以爲,就憑你們幾個是朕的對手嗎?”
那狂傲的口吻,那凌厲的眼神,似乎根本不在乎雪兒的話!
“以一個月爲期限!風辰歿,除非你不敢給我們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的時間,他們應該能把陰陽劍法練熟了。
風辰歿冷笑一聲:“雪兒,你不用激朕,朕就是給你們一年的時間,你們也不可能勝得了朕!除了你,他們統統都要死!”
雪兒卻毫不遲疑地接下他的話:“我寧願自己死,也不會讓他們死!”經過了那麼多的殘酷,她發誓決不會再讓人爲了她而死。
“雪兒,朕再說一次,除了你,他們都必須死!尤其是夜龍和易寒冰!”這兩個男人都覬覦着雪兒,他想殺他們已久。
“我絕不會讓你殺了藍兄和易哥哥!”雪兒卻固執,她虧欠了這兩個男人太多太多,她決不會讓風辰歿傷了他們。
風辰歿搖搖頭:“雪兒,你阻止不了朕!朕沒有那麼多的耐心,看在你的面上,朕給你們半個月的時間!半個月之後,朕一定會往無情谷,殺了除了你以外的所有人!”
“好!就半個月夠了!”能爭取得到半個月也夠了。
雪兒的話讓風辰歿不禁緊緊眉頭:“雪兒,你就那麼恨朕嗎?恨不得朕馬上死嗎?”
“是!我恨你!我恨不得你馬上死!”雪兒的語氣一如風辰歿,沒有一絲溫度,他殺了她所有在乎的人,她該恨他!
雪兒的話激怒了風辰歿,大手一緊,身旁的椅子居然應聲而裂,霍地背轉過身:“朕就讓他們多活半個月!你馬上滾!趁朕還沒有改變主意,馬上離開皇宮!”
他把自己一憤怒就被魔功控制,而傷了她,但卻不知,他的話同樣將她傷得很深!
雪兒不記得自己是怎麼離開那裡的,只覺得整個人輕飄飄地,好像走在雲端一樣,又好像走在冰尖上!
剛回到谷口,夜龍早已在那裡等候,見到她平安歸來,喜出望外地迎了過來:“辰弟!你終於回來了!”
“藍兄……”雪兒幾天來的疲憊,加上剛纔又驚又恨,在見到夜龍這一刻,整個人都鬆懈了下來,身子一軟,她暈倒在了夜龍的懷中!
“辰弟!辰弟……”耳邊傳來夜龍焦急地呼喚聲,可是,雪兒卻漸漸地失去了意識,她感覺好累,很想好好的睡一覺!
“憐月,少主這是怎麼了?這麼久了都還沒醒過來?”看着憐月忙着給雪兒把脈之後,便凝眉不語,冬梅急了。
“是啊!憐月姑娘,辰弟怎麼了?她是不是哪裡受傷了?”夜龍在崖邊被雪兒打暈了過去,醒來不見了她,急得差點沒瘋。
可是,沒想到,在谷口剛等到她,她卻兩眼一閉,暈倒在他的懷裡,叫他如何不焦急。
憐月看了他們一眼,似乎猶豫了一下,才道:“你們放心,少主身體並無大礙,只是太過於疲勞了,所以,一時沉睡不醒而已,等她睡醒來,自然就無事!”
“沒事就好!”夜龍那滿臉緊張的線條終於是鬆懈了下來,原來她是累了~不過,大手還是緊緊地握住雪兒的手,生怕她又跑了。
冬梅衝憐月和夏荷使了一個眼色,兩人會意,於是三人悄悄地退出了門外,可她們剛一轉身,差點撞到了抱着劍站像個木樁一樣站在外面的易寒冰。
“教主!”憐月一向尊敬易寒冰,連忙躬了躬身。
“少主怎麼樣了?”易寒冰一直想進去看雪兒,可是,從門窗裡看到夜龍一直緊握着雪兒的手,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所以,硬生生地忍住了進去看雪兒的衝動。
“教主放心,少主沒事,只是太累了而已,休息一下,醒來便好!”
易寒冰像是暗暗舒了一口氣:“那就好!”
“教主不進去看看少主嗎?”憐月多嘴的說了一句,這整個無情谷的人都知道,易寒冰深愛着雪兒,可這會,易寒冰居然不進去看雪兒,是有些奇怪。
易寒冰朝裡面望了望,抿了抿脣,面無表情的說:“不必了!我還有事!”說完,叫上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夏荷:“我們一起去練劍!”
夏荷也不答應,亦面無表情地跟在易寒冰的身後。
冬梅望着他們倆被夜色拉長冰冷的背影,撇撇嘴:“憐月,你有沒有發現,現在整個無情谷的人,就只有我們兩個最正常了!”
憐月似乎也有同感,搖搖頭,一臉無奈:“我也正想說這一句,以前,星兒是這谷裡的開心果,只要有她,就有笑聲,現在,她整日就關在房裡研究師父留下來的五毒秘笈,看到人了,也只是說一兩句話;而教主和夏荷整天除了練劍還是練劍!他們兩人平時就總是一副冰塊臉,現在呀,就更名副其實了!”
“這都是一個‘情’字害了他們!”
“誰說不是呢?”
兩人不由得同時感慨起來。
房裡。
夜龍輕輕撩開雪兒臉上的髮絲,柔聲道:“辰弟,我現在只剩下你了,你千萬不能有事,如果,連你也有事,我真的不知道,我該怎麼活下去!”
毀國之痛,失子之痛,如果再失去至愛的女人,他真的無法想像,自己要怎麼撐下去。
雪兒的眼皮動了動,想要擡手,可是,軟綿綿地一點勁也提不起來,她張了張嘴,想要大聲地叫出來,卻又發不出一點聲音。
她很焦急,朦朧之中,她又看到了風辰歿摟着無數個女人在狂歡,那狂妄的笑聲,那不堪入耳的污穢之聲,像是要貫穿她的耳膜,讓她很想把耳朵捂住!
她恨那樣的聲音,她恨他的笑聲,可是,那可惡的笑聲卻總是在她的耳邊徘徊:“風辰歿!你這個渾蛋!你去死吧!”
雪兒怒罵着,揮舞着雙手從睡夢中清醒過來!
“辰弟!辰弟!你終於醒了!”夜龍被她的叫聲嚇了一大跳,也因她的醒來而欣喜不已,一把將她緊緊地擁在懷中。
“藍兄?”雪兒以爲自己睜開眼睛就會看到風辰歿那張挨千刀的臉,卻沒想到看到的人居然是夜龍。
這纔想起來,自己回到谷口時,是暈倒在了夜龍的懷中。
夜龍將她扶正,有些激動地握着她的手:“辰弟,你醒來太好了!你知不知道,我醒來看不到你,我滿谷的找你,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你,我以爲,以爲你……”
還沒等夜龍說完,雪兒卻腑下身,以脣封住了他喋喋不休的脣,她想到風辰歿的所作所爲,她想報復!
她要讓風辰歿知道,這個世上,不止是男人才可以尋歡作樂,女人也同樣可以!
“嗯!”夜龍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吻給愣住了,驚喜過後,他亦擁着她如癡如狂起來。
自上次分開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嘗過她的甜美,天知道,他有多麼的想她!
這個吻越來越深入,越來越狂野,那惑人的溫度持續上升,兩人均已是氣喘吁吁,面潮紅如火,不過,一個是報復,一個是真心。
夜龍很想,可他還是擔心雪兒的身體,於是,極力忍着爆破的渴望,扶住雪兒:“辰弟,你的身體……”
“藍兄,難道你想我現在停下來嗎?”雪兒半眯着如絲的媚眼,輕佻的手已滑進夜龍的衣間,冰涼的指尖每滑向一處,都能感覺到他的身體緊繃如弦。
在經過了風辰歿,又經過了夜龍,她已非常懂得男人的需求,她感覺到了,夜龍的身上無一不在向她發出邀請,雖然他還在抵抗,可是,她知道,他堅持不了多久!
夜龍的喉間不停地上下滑動着,像是乾渴異常,卻還是強制忍住:“辰弟!憐月姑娘說你的身體太累了,我們不能再……”
“藍兄,難道你沒有聽說過,這種事情,也可以令人精神百倍嗎?”雪兒略一吸氣,一個翻身將夜龍壓在身下,整個人橫跨在夜龍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