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龍澤狹眸半眯,他是真的很想替屬下促成這門喜事兒,在他看來風靈那丫頭長得也算漂亮,也沒有什麼不合適的,不懂嵇祿心裡到底在想什麼?難道是因爲風靈的丫鬟身份?宮半你道也。
“嵇祿,你老實告訴本王,你是嫌棄風靈丫鬟的身份嗎?”
“不不不,屬下絕沒有這個意思……”嵇祿語拙,一肚子的話都說不出來,他確實也並非嫌棄風靈是丫鬟,而是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大膽奔放的女子,他覺得自己暫時還接受不了這一種類型的女人。
“王爺,瞧瞧你把嵇祿嚇成什麼樣了。天色也不早了,明日咱們還要入宮,也放他們都早點回去歇息吧。”皇甫羽晴輕嗔出聲,再一次幫嵇祿解了圍,接到嵇祿感激的眸光,其實只有她自己心裡明白,她之所以這麼做其實是事出有因,她不過是爲了風靈那丫頭罷了。
被皇甫羽晴這麼一提醒,男人似也想起了明日的事情,緩緩點點擺擺手:“也罷,明日還有正事兒,你們也都退下去吧
。”
男人的話讓嵇祿和風靈同時如釋重負,都暗暗鬆了一大口氣,逃也似的離開了主子們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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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皇甫羽晴隨南宮龍澤早早便入了宮,遠在皇宮外便感受到了濃郁的喜慶氣氛,連同宮門的城牆也被佈置一新,火一樣鮮豔的大紅綢緞結成彩結,高高垂掛在牆面,宮門高聳的金鼎裡點燃起了牡丹香味的檀香,再往裡去,每根圓粗的漢白玉柱上都鑲嵌着漂亮琉璃燈,哪怕是白日裡也散發着瑩瑩如玉的光輝,花團錦簇,流光溢彩。
皇甫羽晴不知道自己大婚那日外面究竟是怎樣的佈置裝飾,總之今兒看來氣氛很是熱鬧華麗,坐着轎輦一路入了合歡殿,案臺上擺放的瓊漿玉液,美酒佳醇,婢女宮人站立兩行,精緻的點心小食盛在手中的蓮花瓷盤裡,如流水般的呈上來,空氣混合着花香酒味兒,再夾雜着食品的香味兒,好聞極了,頓時讓人來了食慾。
“今兒宮裡好不熱鬧……”皇甫羽晴莞爾一笑,眸光睨向身側的男人,暗暗觀察着他臉上的表情,南宮龍澤面色平靜如水,對視上女人的水眸莞爾一笑,點了點頭。
男人雖是一句話沒說,不過面部表情卻也看不出什麼異常,皇甫羽晴脣角噙着淺笑,水眸卻劃過一抹疑色,難道是她多心了?
今日這樣的日子,宮裡的重要角色也都紛紛登場,包括深居簡出的太后娘娘也來觀禮了,武德妃、梅賢妃、蘇貴妃以及各宮嬪妃,也都盛裝出席,前段日子宮裡接連發生了太多事情,也讓大家的心情有些壓抑,好不容易宮裡迎來一樁喜事,大傢伙也正好趁着這個機會放鬆一下心情。
一道火紅的身影出現在人羣裡,皇甫羽晴定睛一看,正是今日的新郎倌南宮龍夔,男人今日身着一襲火紅的喜袍,俊逸的臉頰更顯邪魅狂放,神彩逼人。
來之前皇甫羽晴便知道,南宮龍夔大喜的日子同樣是請三皇子南宮龍硯幫忙去接親,南宮龍硯沒有拒絕,已經在吉時出宮,此刻應該正在去蘇府的路上。
站在南宮龍夔身邊還有一個人,那張面孔皇甫羽晴並不陌生,正是蓬萊國的逍遙王寧北棠,憶起上次在瓊花林遇見二人的情形,皇甫羽晴不難判斷出這位逍遙王和南宮龍夔的關係匪淺,再聯想到那日南宮龍硯帶來的驚人消息,皇甫羽晴發現自己還是小瞧了這位二皇子
。
身着紅袍的南宮龍夔看起來今天心情很不錯,眸光看似不經意的淡淡落到皇甫羽晴身上,站在他身邊的寧北棠亦是如此,當第一眼落在女人高隆的腹部時,眸光倏然暗下,劃過一抹異色,算起來他應該有很久沒有見過皇甫羽晴了,可是女人身上似乎天生就透着莫大的吸引力,哪怕是挺着大肚,寧北棠依然一眼便認出了她。
對視上那兩雙深邃的鷹眸,皇甫羽晴清澈的水眸並沒有避開,反倒淡定自若的對望着他們,直至看見男人邁步徐徐朝着他們的方向走來。
這一幕,站在女人身側的南宮龍澤當然也看得清楚,眉頭不禁微蹙,他不喜歡看見其他男人注視着自己的女人,不論對方是什麼身份。
就在這時,南宮龍夔和寧北棠已經走到了他們面前,南宮龍夔脣角勾起淡淡冷魅淺笑:“沒想到四弟夫婦這麼早便進了宮,本王衷心感謝二位如此賞光。”
浮光流影中,南宮龍澤面無表情的俊顏更顯冷毅,如墨瞳仁淡淡從站在對面的兩人臉上掃過,低沉道:“如此重要的日子,本王和王妃當然要賞光了。”
不知爲何,男人低沉的嗓音莫名就讓氣氛變得緊張起來,而也就在這個時候,似聞門外傳來一陣騷動,同時也吸引了幾人的視線,南宮龍澤一行如數朝着殿門的方向望去,當看清楚來人是誰時,皇甫羽晴清澈的水眸劃過一抹異色。
邁入殿門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被皇上禁足三個月之久的太子南宮龍菁,只見他今日穿了一襲銀白色錦繡長袍,腰束金錢盤絲帶,垂七彩宮絛,風彩翩翩,精神奕奕,這樣一身爽心悅目的裝扮,似乎也讓他整個人一掃之前的誨氣。
南宮龍菁的出現顯然引發了一陣不小的騷動,他被皇上禁足的事情在宮中已經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雖然前些日子禁令便已經到期,可是他卻一直遲遲都未在人前露面,今日這樣的場合突然出現在衆人面前,瞬間讓他成爲了焦點,有點兒搶了新郎倌的風頭的味道。
只是,位引起譟動的太子殿下,看着卻是冷若冰霜,讓人不禁退避三舍,只見他誰也不予理會,正直直的朝着皇甫羽晴和南宮龍澤的方向走來。
皇甫羽晴當然知道來者不善,不過有南宮龍澤站在她身旁,她倒是一點兒也不緊張,就好像天塌下來還有他頂着的那種感覺,而站在另一旁的南宮龍夔和寧北棠,則一副看好戲的表情靜靜地凝視着這一幕
。
“皇兄別來無恙。”南宮龍澤脣角勾起一抹冷魅,先開口朝他打了招呼,雖然脣角噙着淺笑,眸底卻無半絲暖意,看似慵懶的身子骨裡似有一股悄悄醞勁兒的暗流。
南宮龍菁冰冷的鐫刻脣角,緩緩上揚,突然漾起一抹笑魅,低應道:“本宮聽聞四弟已經搬出宮去住了,那日後咱們見面的機會看來是少了……”
“說少也不少,每日朝殿上總能見上,皇兄的禁令期限不是滿了麼?怎麼近日也不見早朝……”南宮龍澤似笑非笑,聽似關心的話語卻又似透着耐人尋味的深意。
南宮龍菁眸底劃過一抹異色,他當然不能告訴四弟是父皇讓他暫時不要早朝,若是讓南宮龍澤或是南宮龍夔知道這則內幕,恐怕只會背地裡看他的笑話。
“本宮再歇幾日……”南宮龍菁淡淡一語帶過,似不想在這個話題在多做停留,眸光淡淡從皇甫羽晴臉上一掃而過,雖是一句話未說,卻能夠讓人感受到意味深長的冷意。
緊接着,南宮龍菁的眸光便落到南宮龍夔的臉上,更似有一番深意的低沉道:“聽聞二弟今日要娶的是蘇貴妃的親妹妹?本宮實不知二弟喜歡的原來也是這種弱不禁風型的女人,短短三個月的時間,竟發生了這麼多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看來本宮還真是錯過了不少精彩。”
他這番意味深長的感嘆,着實也影響到了南宮龍夔的心情,男人眸底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深邃異色,卻是佯裝淡然的莞爾一笑,低沉道:“這天下間令人匪荑所思的事情多了,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不可能發生的……”
這兄弟幾人雖然都噙着笑,可是你一言我一語間卻是暗暗較着勁兒,皇甫羽晴站在一旁更是看得一清二楚,看來這兄弟幾人都是口蜜腹劍,笑裡藏刀。
“皇上駕到--”
伴隨着宮人尖銳的嗓音,一身明黃龍袍,貴氣逼人的南宮彥,墨發用紫金冠束起,蒼勁的身子如松樹般挺拔,信步從玄關處走了進來,順着合歡殿內的正中鋪着的大紅色鳳穿牡丹的氈毯一路走來,正東的方向擺放着兩張沉香木椅,正是爲高堂準備的正席,椅座上鋪着金絲銀線精繡的雙龍戲珠和九鳳飛天圖,椅側的桌案上設着透明的白玉青瓷盅,還擺着大紅的雕漆攢盒,盒中盛放着婚宴糕點
。
此刻觀禮的皇室已陸續歸位,嬪妃們也都在各自的席位上落座,不時傳來爽朗的笑聲。
南宮彥先請上了太后娘娘坐上高堂的主座,這裡原本應該是皇后娘娘的位置,可是今兒這樣的場合,顯然沒有看見張皇后的蹤影,皇上倒也不疾不緩,請上了雍容華貴一身喜氣的太后娘娘坐到自己身邊。
今兒太后娘娘穿了一襲喜慶的牡丹花開富貴的禮袍,這塊緞布還是溫詩韻親手爲她繡制而成的,一看就是上乘的繡工,愈發襯出太后娘娘逼人的貴氣。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衆人山呼,南宮彥清了清嗓子低沉出聲:“都平身吧!”
“謝皇上。”
合歡殿上喜氣盈盈,唯有南宮龍菁眼瞳幽深,不過雖然心有怨氣,可是男人的臉上卻也不敢過於流露,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太后坐到了原本應該屬於自己母后的位置上,一言不發,悶沉的坐在原位,一動不動。
“夔兒,今日可是你的好日子,你有什麼話想說嗎?”南宮彥蒼勁威嚴的眉眼間含藏着絲絲笑意,凝望向南宮龍夔的方向。
“兒臣大喜的日子,最應該感謝的就是父皇的養育栽培之恩。”南宮龍夔面色肅然,一臉認真模樣,凝對上父皇的眼睛。
南宮彥滿意的點點頭,眉眼間流露的笑意更是不能遮掩,坐在原位的皇甫羽晴心裡不禁暗暗鄙夷這個無恥的男人,拍馬屁也還真是找得準每一個難得的機會,看看南宮彥此刻掩飾不住的喜悅也能知道,剛纔那句話還是受用的。
“老狐狸--”皇甫羽晴嘟嚷嘀咕出聲,聲音小的幾乎嚥進肚子裡,坐在她身側的男人卻是側眸凝望向她,眸底劃過一抹饒有興趣的精光。
“今天大喜的日子,朕也有一件禮物送給你。”南宮彥低沉的嗓音傳來,同時一揮手,立於身後的公公便雙手捧着一方錦盒呈送到男人面前,並當着衆人的面打開了那道錦盒,就在錦盒打開的那一瞬,迸射出萬道光芒,哪怕現在正是白日,也讓人覺得刺眼逼人,原本錦盒裡盛放的竟是名貴碩大的夜明珠,足足有八顆,每一顆都價值連城
。
“父皇還真是大手筆……”皇甫羽晴也不由驚詫的瞪大了眼睛,她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大且這麼多顆夜明珠,壓低嗓音驚歎之餘,不忘側眸睨向身側的南宮龍澤:“咱們大婚的時候,父皇送了什麼禮物給王爺?”
南宮龍澤微微一怔,不明白女人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不過他再細想想,父皇當日倒是沒有送他什麼值錢的明珠,只是送了他一柄金龍寶劍。
“父皇送給了本王一柄劍。”男人狹眸半眯,深凝着女人的小臉,眼瞳幽深,好似盛了一池的湖水,深不可測,透着邪魅狂放的神彩,脣角一勾,揚起一抹瀲灩的笑意。
“一把破劍哪有那幾顆珠子值錢嗎?”皇甫羽晴秀眉微蹙,撇了撇嘴,聲音壓得更低了:“父皇還真是夠偏心的,二皇子大婚送如此名貴的明珠,王爺大婚的時候卻送了一把破劍。”
“誰告訴你那是一把破劍?父皇送給本王的可是金龍寶劍,上至天子,下至草寇,只要觸犯了王法,全都可斬於劍下。”南宮龍澤的聲音很低,盯着女人的眸光卻是肅然之極。
聞言,皇甫羽晴微微一怔,這話倒是真的讓她吃了一驚,沒想到一柄破劍竟然能有這樣的威力,上至天子,下至草寇,只要觸犯了王法便可誅斬。
就在女人驚詫之際,太后娘娘的聲音徐徐傳來:“聽說今兒又是老三去迎親了?可是這會兒眼看着吉時就要到了,怎麼新娘子還沒有接回來呢?”
太后娘娘這話一出,坐在位置上的蘇貴妃水眸似劃過一抹異色,秀眉微蹙,望了望殿外的日頭,確實時辰已經過去很久,怎麼人還沒有接回來呢?
聞言,坐在位置上的皇甫羽晴水眸亦劃過一抹複雜,清澈的眸光看似不以意的從身側的男人身上掃過,只見南宮龍澤看似氣定神閒的端着透明的琉璃盅,幽香的杏花美酒散發着淡淡馨香,男人微闔雙眸,輕品美酒,陶醉其中,似壓根兒沒有聽見太后娘娘的疑問,眼角的餘光卻是透着精明,不動聲色的端睨着殿內的一切。
就在這時,突然殿外傳來一陣吵雜聲,緊接着侍衛突兀的聲音打斷了合歡殿內的寧靜:“稟告皇上,皇后娘娘她……她闖過來了,小的們攔也攔不住
。”
“混帳!”南宮彥一聲低喝,原本無比喜慶的氣氛也在瞬間被打斷,冷氣流充斥在大殿內,男人的臉色一下子冷沉下來,眼瞳是瑩瑩綠光,大手緊捏着琉璃盅,凝望向殿門的方向一動也不動,而坐在殿內的南宮龍菁眸底則劃過一抹複雜異色。
蘇貴妃嫵媚精緻的五官上一閃而逝的冷冽,沉聲朝着侍衛吩咐道:“今兒二皇子大喜的日子,本宮不想見到那個惡婦,快把她趕回冷宮去。”
聞言,侍衛面露難色,依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目光凝望向南宮彥,似在等着皇上下令,畢竟這大殿之上,比蘇貴妃身份高貴的人不在少數,他總不能按着她的命令就將事情給辦了。
就在這時,南宮龍菁緩緩的站起身來,悠然擡手輕撩整理了一下自己如墨的長髮,輕逸如水的姿態帶着優雅的貴氣,凝向蘇貴妃的眼瞳一閃而逝的冷光,一字一頓的開口:“今日既是二弟大喜的日子,又豈能將我母后拒之門外?兒臣懇請父皇和皇奶奶枉來一面,允許母后入合歡殿,與大家一同歡慶。”
南宮龍菁這一開口,殿內嬪妃衆人面面相覷,誰也沒敢吱聲說話,以前張皇后在位的時候,這皇宮裡沒有一個人不對她忌憚三分,如今見她被打入冷宮,大家夥兒背地裡幸災樂禍都來不及呢,又怎麼可能會站出來幫她說話。
“皇上,太后,臣妾也覺得太子殿下的話有幾分道理,今兒是二皇子和蘇三小姐大喜的日子,不如皇上和太后娘娘就枉開一面,允了她吧!”
開口說話的人是梅賢妃,她這一出口便瞬間惹來了數道冷冽眸光,武德妃和蘇貴妃便是其中之一,就連南宮龍澤和皇甫羽晴也顯得有些意外,沒有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梅賢妃竟然會站出來幫皇后說話,如果皇甫羽晴沒有記錯的話,梅賢妃和張皇后之間的關係其實也並好不到哪裡去,她怎麼會突然幫張皇后說起了話,確實讓人值得深思。16xry。
“既然這麼多人爲皇后說情,那哀傷也順水推舟,站出來也說句話吧。今兒大喜的日子,皇上就當是幫夔兒討個吉祥,允了她吧。”太后娘娘環望一圈殿下,突然也緩緩出聲。
聞言,蘇貴妃和武德妃眸光頓時暗深下去,因爲她們都知道,只要太后娘娘開了口,南宮彥便是一定會允了的,眼看着張皇后又要重回到她們中間來,穩坐在那張鳳椅上,着實讓她們心裡很不痛快,這股子怨氣同時也衝向了梅賢妃的方向
。
“也罷,既然太后也替她說起了情,那就宣皇后進殿吧。”南宮彥皺了皺眉頭,接着又補充了一句:“給她安排坐到下面的位置就好了。”
男人末尾的那句話,纔算是讓蘇貴妃和武德妃的臉色稍許好看了點兒,不過武德妃還是不忘側眸凝望向坐在自己身邊的梅賢妃,意味深長的淡淡道:“本宮真沒想到,梅賢妃什麼時候竟變得如此仁善了?”
“本宮受封賢妃,賢良淑德,爲人慈善早已是人盡皆知的事情,怎麼到了武德妃這裡,卻似變了味道。”梅賢妃脣角勾一抹清冷,眸底的精芒卻是讓武德妃微微一顫。
武德妃心裡當然明白梅賢妃打的是什麼主意,自從上次她和皇兒一起算計南宮龍澤,想讓皇上削減他手中的兵權後,便明顯感覺到了梅賢妃的敵意,特別是從梅賢妃發現武德妃和蘇貴妃的關係似越走越近後,行事更是小心謹慎許多。
而從今日殿上的一幕看來,梅賢妃剛纔那番話絕對是有心的,難不成她還企圖將被皇上打入冷宮的張皇后扶扯起來,哼!想要讓張皇位回覆到原來的位置談何容易,武德妃心裡暗暗冷笑,不再應答,撇頭不再看梅賢妃一眼。
侍衛領命立刻閃身出去,直奔殿門外,沒一會兒便將一襲粗布素衣的張皇后帶了進來,雖然只有兩個多月未見,可是皇甫羽晴卻清楚的感覺到張皇后消瘦了許多,原本豐腴的腰肢細了一圈,臉頰也變得削尖,不過這樣的她看起來,反倒比以前更漂亮了。
“皇上,太后,臣妾……臣妾真的是冤枉的。”張皇后出現在殿內,也顧及不得衆人,嗵的一聲跪倒在地,朝着南宮彥和老太后的方向頻頻磕頭,沒一會兒額頭便叩出了印跡,若再這樣叩下去,不出一會兒就得出血了,讓殿內其它嬪妃看的膽戰心驚。
南宮彥皺了皺眉頭,卻是沒有說話,反倒是太后娘娘緩緩出聲了:“皇后先坐下吧,今兒是二皇子大喜的日子,可不能染了誨氣。”
太后娘娘的話一出,倒是提醒了張皇后,她原本腦子也不笨,立馬明白過來自己不能再繼續叩頭了,否則見了血頭觸了黴頭,事情恐怕就更加難以挽回了。
“臣妾謝太后娘娘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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