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羽晴淡睨男人一眼,雲淡風輕的應道:“連員外難不成忘記了,糧庫裡這纔剛剛丟了兩萬擔糧米,你和古老闆如今都還沒有洗清嫌疑呢!事情弄清楚之前,捐贈的這些糧米還做不得數。”
說完這句後,女人淡淡丟下一句:“本妃還有其它事情忙,就不打擾你們了……”
皇甫羽晴轉身一副欲離開的架勢,連城看見那些老百姓們幾乎是個個瞪大了眼朝他走來,有要將他拆骨入腹的惡趨,不由緊張的呼救出聲:“平南王妃,別……別走,救救老夫,你若是走了他們一定會對老夫不利的。”
聞聲,女人懸在空中的蓮足緩緩收回,不疾不緩優雅轉身,凝對上男人的眼睛,脣角勾起一抹冷魅淺笑:“這是連員外和鄉親們的事兒,本妃怎麼好強加干預。不過……連員外看看,這些老鄉個個都慈眉善目,怎麼會對員外不利呢?”
“不不不,他們一定會……老夫知道自己錯了,以前過於壓榨剝削他們,平南王妃你……你一定要幫老夫說幾句話呀!”連城耷拉着腰身往前一步攔下皇甫羽晴的去路,一臉懇求道。
“讓本妃幫你說幾句好話倒是沒問題,只是……那也得有人買帳不是……”皇甫羽晴眸底閃過一道精光,水眸看似漫不經心的從玉嬸臉上一掃而過。
玉嬸突然從人羣中跳出來,衝着連城憤然道:“你這個連扒皮,咱們寧安這次遭了這麼大的災,你竟然還只顧着自己掙銀子,幾十畝地建的土屋,寧可空在那兒,也不給咱鄉親們去住,誰知道你心裡又在打什麼鬼主意,不會是想高價放租給咱們這些窮人,讓咱們一年乾死幹活也還不清你的那些房租地租,一輩子都只能給你這個黑心的財主賣命幹活。”
玉嬸這番話一出,無疑再一次讓人羣變得沸騰起來,皇甫羽晴水眸低垂,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淺笑,卻是佯裝平靜淡然的道:“連員外,你也看見了,不是本妃不肯幫你,而是……實在是民怨難平呀
!這些年你對鄉親們做的事兒……”
女人無奈的搖搖頭,再一次悠然轉身,也就在這時,老頭兒緊張的聲音再一次從身後響起,幾乎是與女人轉身保持着一致的步調:“等等!老……老夫把那些土屋給他們住還不行嗎?平南王妃,你讓他們先退下去,都退下去,別……別激動,別激動!”
達到了預期的效果,皇甫羽晴脣角勾起一抹笑意,背對着連員外衝着對面的玉嬸莞爾一笑,今兒這一場戲算是配合得不錯,不過也要得虧了這個連員外自個熬不住飢餓,也才上演了這麼一出逼宮戲碼。
“連員外是說,願意把那幾十畝地的土屋無償讓給鄉親們居住?”皇甫羽晴脣角的笑容緩緩收斂了乾淨,回眸凝向連城,低沉道:“那些土屋都是連員外的,沒有人可以勉強你。”
話雖是這麼說,連城嚥了咽喉嚨,看看將自己圍了個水泄不通的人羣,其中不乏體格健壯的彪形大漢,個個面色凶神惡煞,他真擔心自己稍一猶豫,便會有人上來捏死他這把老骨頭。
“這是老夫自個兒心甘情願的,就當是爲咱們寧安的老百姓做點兒好事兒。”連城微微顫顫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每吐出一個字,都讓他一陣心絞痛。
皇甫羽晴滿意的點點頭,繼而面露微笑,環視一週圍觀百姓,淡淡道:“鄉親們剛纔也都聽見了,剛纔連員外已經表態了,願意無償將那幾十畝地的土屋給大家住,一直到寧安重建結束,大家都有落腳的地方了。大傢伙還不趕緊的謝謝連員外……”
皇甫羽晴的話出,卻是沒有一個人願意出面道謝,人羣裡還傳出另一道聲音:“口說無憑,讓他白紙黑字寫出來,否則我們沒人會相信。”
這倒是提醒了皇甫羽晴,有白紙黑字爲憑自然是最好不過,她的眸光再度凝向連城,幽幽道:“連員外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也不在乎多一張紙,對吧?”
連城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幾下,心裡暗罵這些老百姓還真是得寸進尺,還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待平南王他們走了後,這筆帳他遲早會找這些窮鬼算個清楚。
“是是是,也不差這一張紙……”連城的臉色顯得極不自然,勉強擠出一抹淺笑,這笑容看上去卻是比哭還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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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蓬裡傳來男人爽朗低沉的笑聲,皇甫羽晴坐在椅子上一派悠閒的飲着熱茶,冷白男人一眼,輕嗔道:“有這麼好笑麼?王爺已經笑很久了……”
“痛快
!晴兒,你這一招確實讓人痛快,給本王解決大問題了,不過現在最開心的人呀應該是凌峰,你是真幫他解決了大問題,寧安災後這麼多百姓流離失所,無家可歸,現在什麼問題都解決了。”南宮龍澤醇厚磁性的低沉嗓音不乏豪氣痛快,在皇甫羽晴回帳蓬前,他就聽士兵傳來了消息,沒想到這女人一聲不吭竟玩了這麼一齣戲。
“既然這連員外把土屋全都讓出來了,那這回……王爺是不是暫時饒他一命,看看那老頭的年紀也大了,就算是不殺他,他也活不了幾個年頭了。”皇甫羽晴雲淡風輕的道。
南宮龍澤狹眸半眯,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兒,緩緩點頭:“也罷,這一次就饒了他,來一個殺雞儆猴,嚇唬嚇唬他也行,看看他今天的反應,倒也不是個膽兒特麼大的人,這件事情就按你說的辦吧,暫時留他一命。”
兩人說完連城的事兒,接着便聊到了古胤身上,寧安四霸這一次無論如何也要剷除掉一下,才能讓其它幾人稍作收斂,也讓他們明白一個道理,和朝廷作對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死!
“王爺打算什麼時候處置了那個古胤,那些糧米已經找到了嗎?”皇甫羽晴漫不經心的淡淡反問道,以她的經驗看來,那個叫古胤的人若是不死,寧安恐怕就難以安寧,那個人不僅身手好,而且從骨子裡透出一股子邪氣,他又懂得用毒,確實是個不小的威脅。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南宮龍澤低沉道:“等過了今晚,明日本王就來親審這宗盜糧案!”
皇甫羽晴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水眸卻是劃過一抹疑惑,低沉道:“王爺不會是就想以這守盜糧案來定古胤的死罪吧,可是之前曾有過約定,若是查了出來,也不過只能以一罰十,若要取他性命,恐怕於情於理有些說不過去。”
“當然不可能以此來定他的死罪,本王也是講究戰術的,現在已經找到了他的死穴,就等着魚兒上鉤了。”南宮龍澤脣角勾起一抹邪魅笑意,走到女人身側的位置坐下,皇甫羽晴會意的爲男人斟上一杯熱茶,二人頗有默契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男人飲了一口茶,低沉道:“等處理完這一些雜事兒,寧安也就差不多步入正軌了,咱們也準備返程回京,晴兒……這段日子委屈你了,若不是有你在本王身旁,本王恐怕現在更是被這些事情弄得焦頭爛額了
。”
皇甫羽晴莞爾一笑,接着佯裝生氣的冷白男人一眼,輕嗔道:“當初是誰說不讓我跟着來寧安?眼下總算是明白帶着我還是有用吧?”
“是是是,愛妃教訓的是,日後本王不論去哪兒,都帶上你!”南宮龍澤脣角勾起一抹邪魅壞笑,粗糲的大掌倏然覆上女人的柔荑。
皇甫羽晴嬌嗔出聲:“美了你!當真以爲我願意跟着你麼?日後你去哪兒我也不跟着,就陪在布離身邊,再也不要離開他半步。這段日子……我可想死他了!”
“那就都帶上,日後本王不論去哪兒,都要帶着你們母子,你離不開他,本王也離不開你。”男人沙啞的嗓音低沉逸出,含藏着難得的矯情,卻是逗得女人噗嗤笑出聲來。
皇甫羽晴盯着男人的眼睛,輕笑道:“王爺此話當真?”
“當真。”
“不反悔。”
“絕不反悔。”
四目在空氣中交織,覆在一起的四隻手也愈漸握緊,帳蓬裡的溫度點點升高,如同男女的體溫一樣,漸漸變得炙熱滾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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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場開放式的公審,空曠的草地擺放着公堂的案臺,平日裡皇甫凌峰的位置,如今正給南宮龍澤坐在上面,男人凝望着半跪在底下的連城和古胤,低沉道:“本王聽說……連員外昨兒給鄉親父老們做了件好事兒……”
連城面露尷尬,臉頰抽搐兩下,勉強作答:“這都是應該的,應該的……”
古胤眼斂低垂,似若有所思的想着什麼,這兩天過去,他是一口飯也沒有吃,也同樣未邁出帳蓬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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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五十三章 (妞們,是你們勾引我聊天滴,所以欠一千字)
南宮龍澤銳利的鷹眸淡淡從男人臉上劃過,磁性醇厚的低沉嗓音逸出:“古胤,你在德陽的老宅倒是挺寬敞,這次回京若是途經那兒,本王打算借住兩日,如何?”
這話一出,不禁讓古胤頓時面若土灰,聽起來南宮龍澤好像是已經查到了證據,他竟能找到他在德陽的老宅子去,那幢宅子是他祖母留下來的私宅,幾乎沒有人知道,怎麼可能……
見男人默而不語,南宮龍澤再度出聲:“話說到這兒,想必也不用本王明說了吧!那兩萬擔米糧就是被你下手盜了去,雖然本王不知道你究竟是用的什麼方子,可是盛裝米糧的容器上清楚的印刻着官印,你就算是想賴也賴不掉。”
古胤不由睜大眼睛,盛裝米糧的容器上刻有官印?這件事情他怎麼沒有注意到,他清楚的記得那夜拿走米糧的時候,盛裝的容器依然是他古府的器皿,怎麼突然就變成了府衙的?而且……一萬擔米糧現在變成了兩萬擔,其中的貓膩不用說他也明白,這回他是讓人坑了,而坑他的自然不是別人,正是眼前的這位平南王。
不用刀槍不見血,仿若殺人於無形,南宮龍澤只是輕輕鬆鬆耍了點小詐,便讓古胤輸了這一場賭局,當然,他也必須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二萬擔米所需要付出的代價便是二十萬擔米,而他盜走的僅僅只是一萬擔米糧而已。
古胤只覺得胸口一堵,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二十萬擔米糧對於他古府而言,簡直是要傾其所有,而且之前南宮龍澤便已經讓人清算過帳目,他清楚的知道這二十萬擔米古家不是拿不出來,只不過若是交出這二十萬擔米糧,那古家的糧倉便成了一具空殼,沒點餘糧也沒有了,還比不上平常百姓家。
“願賭服輸,大家也都看見了,今日本王當着衆人的面,將此案做一個了結,古胤盜走官糧二萬擔,如今以一罰十,賠二十萬擔,當日執行
。”南宮龍澤面色平靜如水,醇厚磁性的嗓音卻是不帶一絲溫度,誨暗如深的鷹眸更是森寒如冰,凝對上古胤那雙同樣深邃的暗眸。
古胤一言不發,沒有說話,沒有反駁,算是默應了男人的懲罰,一切進展的都很順利,順利的幾乎超出想像,就連一旁的連城似乎也顯得有些意外,沒有想到向來狂妄自負的古胤這會兒竟然沒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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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古府貢獻出來的二十萬擔米糧,寧安後期重建的過程裡短期是絕對不會缺糧的,再鼓勵百姓們積極參與農種,等到糧食豐收的時候,也正好能銜接得上來,如此一來,寧安的情況逐漸也就變得樂觀起來。
“晴兒,眼下寧安的事情也算是有了個了結,再過兩日咱們就回京了。”南宮龍澤摟着女人躺在牀榻上,猩紅的錦被繡着淡雅的荷葉,同色的繡枕溫暖怡人。
“可是……王爺不是說過這次要殺雞儆猴嗎?臣妾以爲王爺這一次若是放過了古胤,待我們走後,寧安恐怕是會更亂了,還有那二十萬擔糧米也不知能保到多久!”皇甫羽晴皺了皺眉頭,雖然她不贊同殺戮,可是像古胤那樣的人若是放過,必定後患無窮。
“快了,你要相信本王說過的話,說能定他的罪,就一定能定他的罪。”南宮龍澤莞爾一笑,語氣間透着淡淡神秘,說話的同時,粗糲的掌心在女人頭頂輕輕揉捏兩下,透着滿滿寵溺氣息,皇甫羽晴水眸突然閃過一道精光,櫻脣上揚笑得有些詭異。
“我想……我猜到王爺心裡怎麼想了!”
俏皮的壞壞笑容在女人脣畔漾起,窗外投射進來的銀白月光照在她清麗脫俗的小臉上,清澈如泉水漾的眼瞳蕩起一圈波紋,脣角勾出淺淺的笑意,臉頰紅霞浮起,神容妍麗,好似芙蕖初綻,潤潔璀璨。
“小東西,你當真還是本王肚子裡的蛔蟲了?這事兒你也能猜得到?本王還就真不信了,你說來聽聽……”南宮龍澤深邃如墨的眼瞳浮起瀲灩的笑意。
這笑使得他皎若月華下的謫仙,一剎那,有一圈輕輕的氤氳罩住他整個人,好似給他踱了一層佛光,此刻他神容淺淺,笑容灼灼,好似普度衆生的佛,給人以詳和的光芒,一點也沒有之前的妖孽,不禁讓皇甫羽晴看得呆了,一時間竟忘了回話,櫻紅小嘴兒忍不住輕喃出聲:“南宮龍澤,你美得真像個妖孽
。”
說着話兒,女人小手托腮,一副色迷迷的表情凝盯着男人的俊顏,一本正經的語氣卻又不乏讓人感覺到戲謔打趣意味,一邊說話的同時,還不忘嫵媚惑人的眨巴着她那對水靈靈的大眼睛,卷長濃密的黑睫也不禁沾染上微些泛潮的氤氳霧氣,使得她明媚的黑瞳如星斗皎月般再開耀眼,映入男人眼底,心跳不由加速,心底不禁暗歎,這女人竟說他像妖孽,敦不知她自己有多麼的魅惑人心,他就像是中了她的蠱毒,這毒素一天比一天深入骨髓,無法自拔。
“別轉移話題,你還沒有回答本王、剛纔的問題!”南宮龍澤沙啞出聲,環摟着女人的大手微微緊了些許,讓她嬌柔的身軀更加緊密的貼向自己。
“事情很快就要水落石出了不是嗎?王爺自個兒設下的局,難道還用得着問臣妾嗎?”皇甫羽晴莞爾一笑,故意賣了個關子。
“小東西,你是越來越壞了。看本王怎麼懲罰你……”男人沙啞的嗓音低沉逸出,欣長高大的身軀一個側翻便將女人壓於身下,邪惡的低沉壞笑在女人耳畔低低響起。
皇甫羽晴的櫻脣同樣逸出輕笑聲,窩在男人溫暖的懷抱,整個人整顆心都是踏實的,哪怕是長夜漫漫,身邊少了可愛的小布離,依然也不會覺得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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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竹林裡,皇甫羽晴正勤奮的跟着男人學習練劍,自從前幾日找到了這麼一處清靜的地兒,南宮龍澤便每天都會嚴格督促她學習練劍。
風靈在旁邊看着,不時的拍手叫好,王妃的這身手看起來似乎比她都要強出幾分,小丫頭偶爾也會拾起竹枝在旁邊跟着比劃,精神十足。
“王爺,人已經全都到齊了。”嵇祿的聲音傳來,讓二人手中的利劍倏然而止,皇甫羽晴將玉蕭劍收起,放入袖中,與男人對視一眼。
南宮龍澤點點頭,低沉道:“早點解決了這裡的事兒,咱們也該回京城了。”
主僕四人個個面色瞬間都變得凝重幾分,南宮龍澤再凝向女人:“等本王回來咱們就出發。”
“嗯
。”皇甫羽晴點點頭,看着兩個男人的背影漸行漸遠,消失在竹林深處。
一旁的風靈忍不住出聲:“王妃,王爺他們這是要去哪兒?看起來神秘兮兮的……”
皇甫羽晴莞爾一笑,輕言道:“想知道呆會兒自個兒問你的嵇大哥去,我看着這幾天你們倆個倒是走得挺親密,聽說昨兒還幫他把那件劃破了的褂子縫補好了……”
“王妃,說什麼呢?!”風靈的小臉一下子就紅了,白了主子一眼低嗔道:“嵇大哥這一路上幫助奴婢很多,奴婢對他好一點兒也是應該的。”
“哦?那本妃倒是想聽聽,嵇大哥怎麼個對你好法?這男人啊對女人好,要麼就是有血緣之親,要麼呀……就是有男女之愛,你們倆個算是哪一種呢?”皇甫羽晴愈發是說得沒譜了,大概是因爲南宮龍澤這一趟去讓她心裡緊張,所以故意自我調節,轉移注意力想讓心情放輕鬆下來。
“王妃……這話你可千萬別當着嵇大哥的面兒說,奴婢臉皮倒是厚,可是嵇大哥面子薄,你這樣說奴婢怕他心裡會有想法……”風靈輕嗔道。
“這能有什麼想法?本妃不過是開開玩笑罷了。”皇甫羽晴雲淡風輕的道。
“就王妃剛纔那句話,恐怕嵇大哥聽了心裡就會很難過……”風靈又嬌嗔出聲,同時賞了主子一記白眼,看得出依然對皇甫羽晴剛纔的那句話耿耿於懷。
“到底是哪句話?我說什麼了?”皇甫羽晴水眸劃過一抹疑惑,她覺得自己的話沒問題呀。
“就剛纔那句‘男人啊對女人好,要麼就是有血緣之親,要麼就是有男女之愛。’就那句!”風靈不得不將主子的話再重複一遍,同時聲音壓低了許多:“王妃應該也知道,嵇大哥有一個失散多年的妹妹,你說這話豈不是揭人傷疤嗎?原本還以爲事情過去了很多年,嵇大哥應該也都忘了,可是這段時間接觸得多了,奴婢才發現,原來嵇大哥呀心裡一直還掛念着她那個妹妹,沿途我們在路邊安頓難民的時候,他也不忘向人打探,可是你也知道他那個人,原本嘴就夠笨,再加上事情過去那麼多年,連他自己也說不清妹妹究竟長得什麼模樣,只知道一塊玉佩玉佩,這天下間有玉佩的人多了去了,誰知道哪個是她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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