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末站在高處看着不遠處的軍營,軍營的佈局錯落有致,一看便是守衛森嚴,而且管理的十分得當。只是她卻總覺得這樣的軍營透着一股陰森森的感覺,讓她覺得太過的詭異。
這件事情她確實可以直接告訴鳳延陵,讓他來想辦法處理,他遲遲未說的原因,就是因爲張祿與太后的聯繫。
她怕這件事情不只是張祿和鳳天澈搞出來的,這背後還站着一個太后,所以她必須要打探清楚,這裡與太后究竟有什麼聯繫,這樣做的做的目的究竟又是爲了什麼。
千末從高地上走下來,身子微微彎下來,指着兩個人低聲道:“你們兩個人留下來接應,其他人跟我過去。”
兩個人點點頭,便隱在了暗處,千末變帶着剩下的人往軍營的方向走去。
這裡的守衛卻是更加的森嚴,外面若是十步一人,這裡恐怕是三步一人,站在原地還能與身邊的人聊天。
千末他們已經靠的很近了,能清晰的聽到他們聊天的內容。
“這天天真是不夠折騰的,這天天就已經累死了,大晚上連個覺都不讓睡。”一個人靠在一根旗杆上打折哈欠說道。
另一個小兵佝僂着身子,顯得十分疲累,說道:“你就知足吧,你每天就是去加加水添添柴,我每天可是要搬動那些死屍,天天累都要累死了,還得來站崗,我這胳膊都擡不起來。”
另一個人看他那樣子也低低嘆了口氣,“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我勸你還是不要想着有個頭,要不然你也就變成跟裡面的人一樣了。”旁邊另一個人說道。
千末聽這些話,疑惑的同時也暗暗心驚,這些人穿的都不是士兵的服裝,可見不是士兵,外面那些人也都不是。那裡面的士兵究竟是一種什麼的狀態。他們很顯然不想要變成士兵。
還有,他們爲什麼每天要加水添柴,還要搬動死屍,裡面出了軍營還是什麼東西?
三步一個人的守衛簡直已經可以說是無懈可擊,說是蒼蠅就飛不進去一點都不用誇張,他們的武功甚至都不用多高強,一個地方四五雙眼睛都能瞧見,要說闖進去簡直是天方夜譚。
以爲沒有人可以同一時間撂倒數十個人打開豁口,還不讓與他們有重複視角的人看到。這種事情對別人來說是天方夜譚,但是對千末來說卻還算簡單。
她直接從袖中摸出十枚銀針,雖不是同時發出,但是也不過是在兩息之間,兩枚一組,直接打在了距離自己最近的十幾個人的身上。
他們的狀態都不是很好,雖然沒有坐着的,但大都是靠在東西上,都低着頭,是睡是醒沒人清楚,更是沒人在乎。
千末的銀針上也不過是一些迷藥,爲的就是讓他們昏睡過去,這樣就算是第二天他們也不會有什麼異常,就算是幾個人一合計察覺出什麼,但是又怎麼敢說出去。這才能神不知鬼不覺。
最頭上的人可能看到身邊的人好像是睡過去了,便聽見他罵了一句,“不要命的東西,還真敢睡!”
黑影等人都已經驚訝的說不出什麼話來了,真是沒有想到,這明明就是一條死路,但是在千末的面前卻像是一點難度都沒有一般,簡直是讓人歎爲觀止。也是打心底裡佩服。
千末又等了一會,看似乎沒有人在乎之後,便直接衝着黑影等人打了個手勢,幾個人貓着腰,快速的穿過已經躺倒的人,真正的踏入軍營中。
一踏進去,敏銳的千末就感覺到一陣死氣撲面而來。她在君離溯的軍營中呆過,軍營的氛圍大都是生機勃勃的,就算是在散漫的軍營也是陽氣充足,不會是這種死氣沉沉的感覺。
她立刻就皺起了沒有,衝黑影打了一個手勢,讓他們保持警惕,一定要跟緊自己。
在外面看的時候,還能看到這裡有火光,但是真的走進來卻發現火盆並不多,甚至有的地方是一片漆黑的,帳篷中也沒有一個點着燈。更是讓人感覺到了不尋常。
千末也更加的放低了身子,放輕了腳步。
軍營中都有士兵巡邏,這裡也不例外,只是在一片漆黑的地方巡邏,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千末和黑影他們迅速的躲到了一個帳篷後面,巡邏的人走過去之後,千末突然衝上去,一把把最後面的人給擒住,然後快速的拖到了帳篷後面。她心裡面有太多的疑問,若是冒險在裡面查看,倒不如直接的抓一個打聽清楚。
自己壞中的嗯人根本就沒雨任何的掙扎,這讓千末已經十分的驚訝,等到拖到後面看到那士兵的臉的時候,她心中立刻就是涼颼颼的。
這士兵根本就已經不是人了,他的目光呆滯,行動遲緩,身上帶着一股腐爛的死氣。這樣的情形其實並不陌生,他們在天瀾的時候,也曾被他們大量的包圍,曾經一度被逼到死地。
這些人就是太后也曾經煉製的行屍。
千末伸手直接將士兵後頸的蠱蟲挖了出來,然後扔到了一邊。看着還在不停翻動着的蠱蟲,她的心更是像是被扔進了寒潭中。
她可以想象,這些營帳裡都是這樣的行屍,他們根本就不用睡覺,這樣的營帳中或許是站滿了這樣的行屍。
黑影等人早就已經驚呆了,好不容易纔回過神來,對面前情況是一臉的懵。
千末知道他們沒有參與過上次別院外的事情,不明白也是常理但是這些事情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便也就沒有打算解釋。而是突然將底衫還在翻滾的蟲踩死,將粘膩的液體直接擦在了他們的手上,還有自己的手上。
他們身上活人的氣息太重,若是在這裡待久了難免會收到攻擊殷勤混亂,就只能用這種方法來掩飾一下。
做這些,千末又拿出匕首,劃破了面前的帳篷,往裡面看去。
雖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多,但是裡面也站了很多的行屍,一動不動的看着前方,對他們沒有一點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