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話音剛落,木丞相便站了起來,冷聲道:“臣有話要說。”
“丞相請講,本宮與皇上都想聽一聽。”皇后看了一眼皇上說道,有了他的支持,那她就更加的肆無忌憚了。
皇上也點了點頭,示意木丞相說出來。
木丞相這纔開口說道:“老臣倒是早就聽過這個墨神醫的大名,知道她十分的受譽王殿下的寵信,而且也很的皇上的賞識,但是卻不得不實話實說,省的皇上和殿下被矇蔽。”
“當日木家舉行宴會,也邀請了這位墨姑娘。她當時與公主同行,似乎對公主很是殷勤。後來公主的嗯衣服髒了,去後面換衣服,這個墨姑娘便纏着公主的一位幕僚不放,似乎都要貼上去了十分的不堪。那位先生根本不屑,可她竟然是不依不饒,更是惡言相向,那位先生告誡她要自重,她就惱羞成怒,竟然對先生動了手,最後還像是受了什麼大委屈一般的沒哭哭啼啼的走了。”
木丞相說的是有聲有色,當時其實有很多人都看到了,只是不明白其中的緣由,今天知道了“真相”看着千末也十分的鄙夷。
千末依舊是低着頭,一句話都沒有說,鳳延陵看着她幾次想要站起來,但是看着皇后那警告的眼神,還是坐了回去。他怕自己一求情,讓皇后抓住更多的把柄,那千末就真的翻不了身了。
“臣厚禮還聽說,這個墨神醫竟然藉着譽王的手,給這個幕僚施加壓力,使得他不得不登門道歉,還受到了百般的欺辱。”木丞相又加了一句。
這說她行爲不檢點也就罷了,可是這要說藉着譽王的手胡作非爲,那這件事情就大了。
鳳延陵是徹底坐不住了,想要站起來卻被身邊的木青兒一把給拉住了。
鳳延陵立刻怒視着她,“幹什麼?”
木青兒不顧他的掙扎,抓的緊緊的,“上面坐的是你的父皇和母后,你這麼做就是不孝!爲了一個女人,對父母不敬,墨姑娘跟要被冠上禍水的名聲,被人戳一輩子的脊樑骨!”
鳳延陵猶豫了一下,然後木丞相就繼續的說着,“這個墨神醫可是厲害得緊,來京不過是幾天的功夫就已經搭上了這麼多的權貴。更是與幾個皇子都有牽扯,最近不光是住在譽王府,更是整日往二皇子的府中跑,甚至在那裡一呆就是一整天,簡直是罔顧廉恥!”
“哎呀,真的是沒有想到。這個神醫不光是醫術高明,就連勾引男人的本事也是高明的緊!”貴妃在一邊輕拍着扇子冷聲道,看着千末那眼滿是克毒。
貴妃雖然一直深居後宮,但是對宮外的事情也是瞭如指掌,這都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個墨淺既然是這麼礙眼,所有人都想收拾她,自然也不能少了他們!
皇上聽了之後臉色更加的冰冷,看着二皇子怒聲道:“羽兒,你說!”
二皇子閒閒懶懶的站起來,“木丞相說的我倒是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是這貴妃說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前陣子身子不爽利,這宮裡宮外不管是御醫還是名醫都看了一個遍,根本就沒有什麼效果,就去請了墨神醫去看一看,接過就是藥到病除,這我身子被她幾副藥調養的比以前都好。”
他身子不舒服的事情,大家卻是都知道,而且也沒有少議論。心裡面也更加承認了千末醫術,確實是無話可說的高明。
然後他又說道:“我那幾日正沉迷於一個死局,百年都沒有破解,不配合她的治療,她就順手把棋局給破了。我這才哭着含着要拜她爲師,當時她要是真的對我有興趣,我把自己買了都願意,這還是好不容易軟磨硬破她才答應的。這整日往我府中跑,一個是爲了給我調養身子,另一個就是爲了教我下棋。我可是沒見着師父她勾引我!”
他說的話一點都不正經,但是大家也確實都看到了,他對着千末是一臉殷勤的樣子,但是千末倒是冷冷淡淡的不想搭理他。
鳳天澈這個時候卻開口了,“二皇兄,你都這麼大的人了,難道還看不出來她那是欲拒還迎,把你玩弄與股掌之間嗎?”然後她對着皇上說道:“回父皇,這個墨淺,卻是之前對兒臣示過好,只是兒臣不答應罷了。”
鳳天羽呵呵一笑,“像你說的我都這麼大的人了,連是不是勾引我都不知道?她之前要是她有這麼一點點的意思,我就立刻向父皇請旨娶了她!何苦還三叩九拜,端茶倒水拜了師父,給自己找了一個碰不得的長輩!”
他這話說的更是帶着風流,卻倒是沒有人懷疑。這個二皇子的脾性大家都清楚,雖不是說見了美人就走不動,但是像是千末這樣的大美人,他要不是真沒有辦法了,還真不會恭恭敬敬的叫一聲師父。
鳳天羽冷哼了一聲又說道:“三弟你說什麼師父她像你示好,這話的意思即使勾引你吧?這話我可是不信,我認識師父可不是一天兩天了,我知道她拽譽王府,與公主交好,要不是我纏着她平日也不出門,沒聽說過你們私下裡有過接觸啊?”
“這種事情自然不能在大庭廣衆下說。”鳳天澈立刻又說道,這話中的意思也是引人遐想。
“三弟你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鳳天羽聲音也帶着不悅,“這種辱人清白的事情你最好是拿出些證據來,要是這種話都能信口胡說的話,那我是不是也能說三弟你與木家的小姐還有私情呢!”
“你!”鳳天澈立刻有些惱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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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家的人的臉色也是一個比一個青,這件事情確實是木家的一個污點,也難怪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
“都閉嘴!”皇上怒聲道:“真是沒有想到,墨神醫還有這個本事,讓朕的兩個兒子這般嗯爭執。你既然是作爲幕僚,就該知道你的本分是什麼!身爲女子也該自尊自重,否則,朕絕對不輕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