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千末所料,他們已進入北烈的國境,北烈謙禹就知道了他們的行蹤。
對千末真的把君離彥帶來的這件事,他雖然已經在赤練傳來的消息裡知道了,但是當他們正真進入北烈,他還是興奮不已,但是卻有些隱隱的不悅,因爲這都是出於他用她的母親做要挾,而不是他真正控制住了這個女人。
“皇上,咱們下一步該怎麼做?”大太監子虛問道。
項憐夢在一邊說道:“這還用說嗎?自然是派人殺了她們,一個都不留!”
她真的沒有想到北烈謙禹居然放過了鳳千末。而她居然也帶着這麼大的功勞回了北烈,她絕對不能讓她回到北烈謙禹的身邊,雖然他已經不在相信那個女人了,可是她就是有這種直覺。
北烈謙禹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出聲警告道:“你最好收起你那些小心思,鳳千末已經不是以前那個鳳千末了,朕都掌控不了她,若是把她逼急了,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項憐夢的心中其實早就已經有了主意,但是她明面上,還是表現的十分恭敬聽話,“皇上放心,就算是奴婢再再怎麼恨她,也不會壞了皇上您的計劃。”
北烈謙禹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向子虛使了一個眼色。
子虛微微點頭,他自然會看住這個不安分的女人。
千末他們到達了他們北烈的第一站,也是北烈的第二道防線,茂鎮。
茂鎮是北烈的第三大城,依靠着一條大河而起,又是邊防重鎮,自然是北烈十分重視的城鎮。
它依山而建,面前又是一條大河,地勢險要,易守難攻,自古就是兵家必爭之地。
君離彥看着雄偉的城鎮,臉上滿是興奮,感嘆道:“沒有想到北烈的建築這麼氣勢磅礴。”
千末也懶得理他,這麼誇讚自己敵國的,也就只有他了。
進入城鎮之後,他們便住進了城中最大的客棧。
在天瀾國提心吊膽了一路,到了北烈自然要好好的放鬆一下。
千末也有些奇怪,爲什麼太后的人都找到她了,君離溯那邊卻一直沒有動靜,按照他的性格,他肯定會派人來殺自己,不過他那個人根本就讓人猜不透,所以她也就不費腦筋猜測了。
而她不知道的,她覺得猜不透的那個人,早就已經住進了她樓下的房間,而且無時無刻的不觀察着她。
入夜之後,便有一行黑衣人,慢慢的接近了這座客棧。
千末剛有睡意,便被外面的動靜給驚醒了,冷笑一聲,“果然來了。”
君離彥也被驚醒了,看着窗外皺了皺眉,千末叮囑過他,無論外面發生什麼他都不能出房間。因爲他怕保護不了自己,讓自己受傷。
可是他確實不能再受傷,不然千末要分心照顧自己,還會把千末陷入不義的境地。、
千末抽出了枕頭下的匕首,決定主動出擊。她早就預料到北烈的殺手要來,其實已經等着了!
她突然從窗戶裡跳了出去,倒是讓還在悄悄靠近的殺手們下了一條,不過他們心態早就練出來了,立刻恢復狀態朝千末圍了過去。
千末看了看這些殺手,微微皺了眉頭,這些殺手有男有女,參差不齊的,這不是北烈謙禹的風格啊。他若是想殺的人,自然都會派最精英的殺手,而她知道他手底下的精英殺手都是女人。
也不管那麼多了,反正最近的怪事一直很多,千末提着匕首便衝了上去,穿行在人羣中,一把匕首便殺出了一條血路。
這批殺手也不是沒本事,迅速的調整了戰略,開始分散開,而且開始佈陣。
千末對陣法這種東西一竅不通,但是她也隱隱看出這些人站的地方很奇怪,互相呼應着給她的感覺很不好。
站在不遠處的墨景問身邊的君離溯,“王爺,這一次你怎麼不幫他們了?”
君離溯冷着臉回他,“他們的傷都已經好了。”
墨景撇撇嘴,說的真是正經啊。
其實君離溯心裡真的想的是,就是要讓鳳千末看到北烈謙禹醜惡的嘴臉,讓她和他徹底劃清界限,不再因爲任何的事情而動搖。
殺手的陣形很快成型,微雨一看勢頭不對,立刻就想跳進去,卻被千末喊住,“你不許過來,這陣法看着邪門,你們在外面可能看的更清楚。”
微雨只好停住,仔細的觀察着陣形,想要找出破綻。
殺手突然動了,四個殺手突然從四個角上跳出來,手中的劍從四個方向刺向千末。
千末心中一凜,立刻飛身而起,想要避開,可是另外四個角上的殺手也突然飛身而起,向空中的她刺過去。
千末只好向旁邊反轉,可是每個角落上依舊有站的人,她往那個方向轉身,哪個方向都有人用劍刺向她。
這一切幾乎是瞬間完成,她就被困在一堆劍刃中不能移動分毫。
君離彥在這時候突然大喊了一句,“踩下面四人的劍,踢西北角的人。”
千末立刻按照他說的做,直接借力,一腳踹飛了西北角用劍指着她的殺手。於是西北角有了一時的空缺,她就背對西北角,直接瞭解了上空的兩個殺手,這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這個劍陣就破掉了。
君離溯默默的收回了手中的石子,看着君離彥的眼神冷酷的可怕。
墨景在一邊打了個寒噤,默默的看了一眼君離彥,皇上你什麼時候能長點心?
君離彥看着千末破了劍陣,立刻大叫一聲,“好!”
微雨也有些激動。
剩下的事情也就不成問題了,殺手沒有了這個邪門的劍陣,立刻就潰敗了。
他們的武功本來就不是很高,只不過是因爲劍陣才讓他們變厲害的。
千末下手幹淨利落的殺光了所有的殺手,翻身來到君離彥的面前,“沒想到你還懂陣法。”
君離彥輕輕一笑,“只是略有涉略。”然後看着地上的屍體,眼中帶着蔑視,“這就是北烈謙禹的殺手?”
千末面色冷凝的搖了搖頭,“這不是北烈謙禹的人,不過我也能想到這是誰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