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好像是換血,但是其實只要是鳳月的血夠了能解蠱的地步便可以停止,她便可以用自己的手段直接把蠱蟲全部逼出來。
但是這樣的血量究竟是多少,會不會讓鳳月有危險,她也根本就不確定。
隨着身體裡的血液流失的越來越多,鳳月的面色也漸漸的開始蒼白。
千末看着君離溯胸前依舊活躍的蠱蟲,輕輕的皺了皺眉頭,直接往鳳月的嘴裡塞了兩粒藥,都是一些補血的良藥。
看着她的面色稍稍緩和,千末卻依舊不敢有任何的大意,她已經儘量的減少了鳳月血液的流失量,但是她的身子實在是太弱,不確定因素也實在太多。
她看了看鳳月,突然想到,自己的身世。如果自己真的有皇室和鳳家的血脈,那自己與鳳月就是一脈相成,兩個人的血型很大的概率會是一樣的,那如果她撐不住的話,自己完全就能用同樣的方法來給鳳月輸血。
但是現在根本沒有辦法確定兩個人的血型是不是一樣的,千末還是決定冒險一試。
她突然伸手用銀針把鳳月的經脈封住,然後把君離溯的經脈也封住。
“你幹什麼?!”鳳月立刻大吼!
千末沒有說話,只是身後把自己手腕的血管切開,把羊腸的一端放進了自己的血管中,不顧鳳月的阻止,直接拔出封住她經脈的針,千末用內力把她的血疏導進自己的身體裡,只要一會沒有任何的不良反應,就說明兩個人的需形勢完全一樣的,若是有了什麼排異的反應,自己若是能及時把血派出來,也不會有很大的事情。
鳳月根本就理解不了她的做法,看着她憤怒的叫道:“你究竟藥幹什麼,難道你想讓君離溯死嗎?”
千末沒有說話,直到她覺得夠了,才又封住了鳳月的經脈,然後把羊腸給君離溯接好,然後繼續剛纔的過程。
她就慢慢的靠在了牀邊,看着緊閉着雙眸的君離溯,等待着身體內的反應。
很快一個刻鐘就過去了,她沒有任何的不舒服,她看着鳳月眼中有些複雜。這其實也能從側面上說明,兩個人真的或許是有血緣關係的。她用自己的身份活了而是多年,叫着自己的父親叔父,被自己的父親算計。這樣的事情實在是有些殘酷。
千末現在也沒有時間想這麼多,看着君離溯胸前的蠱蟲依舊是活躍的,但是這種活躍就好像是臨死前的掙扎。
但是鳳月的臉色也已經白的有些透明瞭,千末便也沒有猶豫,直接難起另一根羊腸,打算給鳳月輸血。
郭劉子上前攔住千末,怒聲道:“你還想幹什麼?!你難道是想公主死不成!”
千末看着他,只能耐着性子說道:“我剛纔只是想要看看我能不能給公主輸血,既然我沒有什麼不適的地方,說明我們的血是相容的,我給她輸血不會有危險。”
郭劉子不是很明白她的話,但是也知道她的醫術比自己高明很多,既然她說沒有問題,而且這件事情也是對鳳月有益的,他遲疑了一會,還是讓開了路。
千末便開始給鳳月輸血,隨着自己的血不斷的進入鳳月的體內,她的臉色慢慢的便有些恢復過來,但依舊是搖搖欲墜的樣子。
“看看他胸口的蠱蟲。”千末看着郭劉子低聲道。
郭劉子立刻看過去,低聲道:“已經消失了!”
千末點點頭,“給鳳月止血!”
郭劉子早就已經想這麼做了,聽她這麼說立刻沒有猶豫!
千末也給自己止了血,她身上的傷本來就極重,肩膀上和大腿上的傷口還在不停的滲着血,她又給鳳月輸送了這麼多的血。說鳳月搖搖欲墜,其實她的情況只怕更嚴重,只是她咬着牙硬撐着,臉色慘白,但是沒有一點意識不清醒的樣子,何況她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做。
往自己嘴裡塞了一顆藥,千末走到君離溯的身邊也給他餵了一顆藥,感受着他漸漸有力起來的脈搏,心中早已經十分的高興和振奮。
然後她用刀慢慢的劃開了君離溯胸前還能見得到痕跡的圖騰,逼住之前自己插進他體內的的銀針,然後換了一個位置,直接打進了九根銀針進去,然後她便開始運功。
隨着她不停的運功,圖騰也開始越加的清晰起來,圖騰中的蠱蟲也慢慢顯露出來,雖然沒有了之前的活性,但是卻依舊有些還在蠕動,可見剛纔那樣強度的血液進入,也只不過是讓它們再次休眠罷了,根本就沒有除根。
千末看着這樣的情況,一咬牙,真氣的輸出便更大,似乎是受到千末真氣的影響這些蠱蟲又開始劇烈的掙扎起來。
她的頭上開始冒出細汗,這個時候是最關鍵的時候,若是她的內力不濟,或是被人打斷,之前做的一切恐怕都要前功盡棄。
她的意識也漸漸的有些模糊,狠狠的咬住自己的嘴脣,血珠從她的嘴裡慢慢的滴下來,纔算是能保持只自己的清醒。
鳳月由郭劉子扶着坐到了一旁,看着千末這個不要的樣子,心中輕輕的嘆氣,她覺得自己真是輸了一個徹底,同樣是不要命,自己那種愚昧和她這種隱忍完全就是輸的體無完膚。
蠱蟲終於是慢慢的開始從君離溯的身體上開始玻璃,圖騰開始慢慢的消失,他們想要轉回君離溯的身體已經不可能,便在他的胸口掙扎了一番,最後失去了活性。
千末看到這樣的場景,心中再次振奮,繼續釋放着自己的真氣,慢慢的終於是把所有的蠱蟲都逼了出來,君離溯的胸膛上幾乎要被蠱蟲覆蓋。
她有些脫力的差點摔倒在君離溯的身上,強撐着做好,然後又掏出一瓶藥出來,灑在這些蠱蟲的身上,看着他們化成血水。她才慢慢的直起身子,剛用水給君離溯擦拭乾淨,沒來得及給他把脈。
就聽見郭劉子大叫一聲,“公主!”
千末立刻走了過去,看着鳳月昏厥的樣子微微皺起了眉頭,給她把了一下脈,她的脈象突然變得的微弱,竟然還有寒毒發作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