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盛寵魔眼毒妃
雲戰與楚桓帶着親衛隊離開營地,前往與東齊接壤的山地中,查看最新進展。
而云戰也是想看看具體地形,畢竟在沙盤和地圖上什麼都看不出來。
對於御林軍那模糊的沙盤,雲戰也是服氣了,這不是他的軍隊,否則他早發火兒了。
秦箏沒跟着,冰雪太大,儘管許久沒下雪了,可山裡的雪一點沒變化,她可不適合跟着。
再說她那小個頭,一腳踩進雪裡,說不定就被埋住了。
這話是雲戰說的,氣得秦箏拿枕頭撇他,他打擊人總是能將人徹底打死,討厭死了!
她再矮,也沒矮到那種下一場雪就能將她埋住的程度吧。這身高本來就是她的痛,死雲戰還經常的戳她痛處,越來越討厭了!
賴在被窩裡不起來,秦箏今天無事,若是能賴牀賴到雲戰回來,肯定嚇死他。
火炕熱乎乎,無論她怎麼折騰都不會涼,實在是太舒坦了。
翻滾了幾圈,最後閉上了眼睛,再次睡過去。
然而,她想睡到晚上雲戰回來的計劃被打斷了,因爲在接近晌午時,外面有人猛敲門。
一下子驚醒,秦箏翻身坐起來,“誰呀?打擾人睡覺容易斷子絕孫啊!”
外面敲門的人縮了縮手,“王妃,是小生,有要事,不是故意打擾。”斷子絕孫?這個詛咒太狠毒了!
“顧尚文?有什麼事兒,說吧。”她懶得起來穿衣服,要他直接在外面說。
“這個、、、好吧,那小生將門開一條縫,然後把這東西放進去。誒,王妃,您記得穿好衣服啊!”最後還提醒了一句,下一刻將門推開一條縫,之後,一隻鳥兒被放了下來。
一瞧見鳥兒,秦箏立即睜大眼睛,段冉?
這是一隻較爲胖的麻雀,這北方的麻雀品種,很是可愛。
被放進來後,它展開翅膀,一下子飛到了火炕上,微微擡頭盯着秦箏,可愛的緊。
盯着它,秦箏猛的緩過神兒,拿被子包住自己,只露出頭。
“你怎麼來了?這冰天雪地的,你還敢往這兒飛?你倒是膽大,居然敢去找顧尚文,不怕死啊你!”她也是佩服,沒認識的人,也進不來她這個房間,居然去找顧尚文了。
麻雀歪了歪頭,似乎自己也很得意。
“啊,對了,你現在是攝政王了!東齊的攝政王大人,您這忽然的變成了一隻小鳥兒,沒被你的臣民看見?”笑起來,秦箏覺得太好玩兒了。堂堂攝政王,會隨時的變成一隻鳥兒。這滿朝文武的都看見了,成什麼體統。
麻雀不甚在意,他只是想來看看她。
“我以爲你會做皇帝的,沒想到最後會做攝政王。這選擇挺英明的,起碼沒那麼疲累。你這身體啊,經不起折騰,處理完這北方的事兒,你就好好休息吧,別再折騰了,否則,就英年早逝了。”秦箏窩在被子裡,輕聲的嘆道。
小麻雀微微搖了搖頭,那意思不會的,他會長命的。
“你搖頭否認也沒用,我這眼睛可不是擺設着玩兒的。你就聽我的,到時就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養着吧。”秦箏連連點頭,她說的話不會錯。
小麻雀也在聽,而且也很認真的模樣。
“最近都在搜查那羣蠻人,沒一點進展,你們也沒有吧。但說不準兒什麼時候就碰見了,得警惕點。碰見了就得打,他們太兇悍了。”秦箏眨眨眼,說起這個來,她的語氣也變得平緩了。
“誒,你說我要是去山裡走走,瞧瞧那些負責搜索的兵將能不能看見點什麼?可他們都是分散開的,大部隊在山裡個個地點,我若是去的話,就得在山裡奔波了。不行,太冷了,我不去。”搖搖頭,她受不了。
小麻雀在笑,她自言自語,也能說上一堆話。
“而且我最近感覺不太好,總覺得會出什麼事兒。肯定不是雲戰,雲戰要出事兒的話不會是這種感覺。別人嘛,我覺的其他人與我關係不太大,我也不會感覺到啊!真是莫名其妙啊,我自己都搞不明白了。你小心點,我也認識你,說不準兒就是你要出事兒了,所以我才感覺如此不好的。”晃了晃腦袋,她不能再想象下去了,否則誰在她眼裡都馬上要出事兒。
小麻雀向前走了幾步,然後跳到了被子上,被子下是她的腿。
“幹什麼?不信啊!你小心點吧,我可不想看着你下葬。不過你放心,要是有那一天,我肯定會往你的墳上捧一把土的。”說這些,秦箏完全也是在開玩笑。卻是忘了,有一個詞語,叫一語成讖!
看着它,秦箏從被子裡伸出一隻手來,然後小麻雀跳到了她的手上。
它這大小,她的手正正好好,毛茸茸的一團小肉球,真是可愛。
“你不會知道今兒雲戰不在吧?你這人真是欠揍,總是趕在雲戰不在的時候來,弄得好像咱倆有私情似的。不過也虧得今天有顧尚文看見你了,我這還算清白的。”撇嘴,秦箏愈發覺得段冉這廝有問題。他說他對她沒想法,但做的那些事,怎麼看都是對她有想法。
小麻雀點點頭,它還就是趕在雲戰不在的時候纔來的。若是雲戰在,也根本見不到秦箏。
“雞賊。行了,你先轉過去,我穿衣服,總不能這樣的跟你說話。到時候雲戰突然回來了,我就真說不清了。”放開它,命令它轉過去。
小麻雀也很聽話,走到火炕邊緣,背對着秦箏。
穿衣服,冬天的衣服厚,她穿起來也麻煩。不過虧得雲戰在離開時將她的衣服放到了被子裡,沒那麼涼,穿起來也舒服。
要說這世上誰最好,其實還是雲戰。不過有時太損了,總是戳她痛處,壞蛋!
如此說來,雲戰還是很有魅力的,好的時候特別好,壞的時候又特別壞!這也就是傳說中的極品男人吧!
穿戴好衣服,然後爬到火炕邊緣,一邊穿靴子一邊悠悠道:“你來就爲了看我?現在看見了,還打算多留一會兒?還是現在就走。不走的話,請你吃好吃的。”
小麻雀歪頭看着她,她所說的好吃的,它是吃不了的。
“那種眼神兒看着我幹什麼?不吃就算了。跟你說啊,這北方着實沒什麼好吃的。不過,他們倒是能幹,儲藏起來的青菜都拿出來招待我了。唉,生亦何歡,我居然連肉都不能多吃,想想真是沒意思。”穿上靴子,一邊兀自嘟囔,她真是受夠了!
小麻雀眼含笑意,聽她嘮叨嘟囔,也是挺有意思的。
走至門外喊了一聲顧尚文,然後不到一分鐘,顧尚文就出現了。
“王妃。”絕對周到,顧尚文這跑腿兒做的相當好。
“我餓了,要吃飯。”看着他,自己捯飭的油頭粉面的,這大營都是爺們兒,誰看啊!
“好咧,小生這就去廚房。”痛快答應,顧尚文轉身就走。
關上門,然後慢步的朝着軟榻走過去,身子一歪坐上去,背靠着火牆,熱乎的很。
小麻雀從火炕上飛到矮榻旁的桌子上,仰頭看着她,眼裡有話。
秦箏看着它,慢慢的眯起眼睛,“那麼瞧着我做什麼?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小麻雀確實有話,只可惜,它想說也說不出來。
“算了,咱倆現在語言不通。哪天咱們見面,到時再說不遲,反正現在離得也不算遠。”那時都在南方,現在又都在北方,這還真是緣分啊。
“這雪啊,要是能融化一點的話,我就進山。現在雪太大了,我走不進去。”翹着腿,秦箏兀自的算計着。
小麻雀看着她,眸光柔和。對於段冉來說何嘗不是因爲這個原因,他沒武功,身體又不好,否則,也能像雲戰一樣,親自的進山查看。
這就是沒有武功身體又弱的人的悲哀,什麼事情都排不到第一個。
傍晚時分,雲戰他們回來了。
秦箏第一個跑出去迎接,身材嬌小,站在馬下,就顯得更小了。
雲戰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看着站在那兒仰臉兒瞅着自己笑眯眯的人兒,他也不禁的柔和了臉龐。
“大元帥,回來了!”瞧着他,如此仰視,看起來他還真是宛若天神,真是帥啊。
勒馬,隨後雲戰翻身下來,隨着他的動作,大氅飛揚,帥的掉渣兒。
“秦二想我了?”鬆開繮繩,那邊有親衛自動帶走馬兒。他垂眸看着她,滿目笑意。
“嗯,想死了。”擡手摟住他的腰,這兒人來人往的,她也不避諱。
雲戰單手摟住她,然後舉步往房間走。
那邊剛剛下馬的楚桓多看了他們一眼,隨後收回視線,面無波瀾。
倆人進房間,雲戰剛反手關上門,秦箏就翹腳摟住了他脖子,熱切的撲上來親吻他。
如此熱情,雲戰忍不住笑,隨後低頭配合她,脣齒糾纏。
摟着她前進,秦箏被動的後退,最後退到了火炕邊緣,雲戰放開了她。
眸色幽暗,看着她眼眸迷離的樣子,“今天做了什麼虧心事兒了?”只有做了虧心事兒,纔會這麼主動。
秦箏眨眨眼,“爲什麼我主動親吻你就一定是我做了虧心事兒?你這人真奇怪,討厭。”從他懷裡掙扎出來,秦箏扭到一邊的軟榻上坐下。
解開大氅,之後雲戰走過去,於她身邊坐下,擡起手臂搭在她肩上,輕易的將之勾進自己懷裡。
“難道不是?”他的感覺,可是靈敏的很。
“這可不是虧心事兒,我又沒偷偷摸摸,顧尚文也知道的。段冉來過了,化成一隻小麻雀飛來了。”她當然得先告訴雲戰,要是顧尚文早了她一步,雲戰很可能生氣。
“他來了!”雲戰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現在他對這些不會立馬炸毛兒。
“嗯。”看着他,秦箏發現現在這廝越來越能沉得住氣了。
“總是趕在我不在的時候,還真是會挑時機。”雖然他確實越來越能沉得住氣,但還是免不了諷刺。
秦箏眨眨眼,“巧合唄!大元帥,跟我說說,你們今兒都發現了什麼?”
“沒有收穫。”今天,在山裡奔波,有這大雪,着實不好走。在西南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大雪,一時間,雲戰也有些不適應。
嘆口氣,秦箏抓住他的手摩挲,“沒關係,再接再厲。”
“雪太大,你這小個頭,走進去就會被埋住。”摸摸她的頭,雲戰再次嘆道。嘆的是山中的大雪,順便還戳了秦箏的痛處。
皺眉,秦箏擡手在他胸口捶了一下,“雲戰,你不許再說我的個子。你要是再說,我、、、我就咬死你!”
薄脣微揚,看她要發瘋的樣子,雲戰無聲的輕笑,“這不是誇張,是真的,不然,明天我帶你去山裡看看?”
秦箏撅嘴,拿起他的手,一口咬上去,用盡了力氣,身體都在抖。
雲戰還是笑,雖然被她咬的有點疼,不過看她這模樣更有意思。
半晌鬆開口,雲戰的手背上印着她的牙印兒,還有口水。
“好受了?”看着她,雲戰淡淡的將手上的口水蹭到她的胸口衣服上,然後收回手。
“好受了!大元帥,你說這還找不到他們,就這麼耗着?”總是這麼耗着,也不知何時是個頭。
“他們搶去的食物也撐不了多久,很快會再出來的。所以爲了以防兵將在山裡與他們突然碰上,現在都撤回了外圍。”那時以爲能很快找到,可是沒想到他們藏得這麼深。最後,也只能等着他們再次出來了。
“守株待兔?”慢慢的眨眼,秦箏搖搖頭,最後,還是得用這招兒了。儘管老土,但是也最管用。
“嗯。”看着她,雲戰點頭,就是這樣。
“既然不往深山裡走,那麼我也能去了。哪天你帶着我去吧,我也想瞧瞧。”睜大眼睛,那模樣可愛的緊。
“就知道你閒不住,待得這裡的事情解決了,就回西南。”這裡他也是不適應,更何況客場作戰,實在不是雲戰所喜的。
“好啊,我也呆膩了。”這火炕火牆已經引不起她的興致了。
“後天還會去一趟,若是再沒動靜,或許就該判定他們已經回北方的森林裡了。畢竟,這冬天也即將要過去了。”冬天過去,春暖花開,那羣蠻人也就會回去了。
“暫時不會的,而且,咱們也一定會和他們碰上的。這是真的,我有感覺。”拍自己,秦箏拿自己保證。
雲戰揚眉,“信你!”
“信我就對了,專業二十年。”點頭,就得信她。
再次前往西部的山林邊緣,這次秦箏也跟着上路了。她能跟着去,顧尚文也會跟着。
還有楚桓,親衛隊,一行人馬一大早出發。
有女人,那麼就會有馬車,秦箏和顧尚文倆人坐在馬車裡,閒的無聊開始石頭剪刀布。
在輸了第四十七次的時候,顧尚文終於翻臉了,“不玩了不玩了,王妃你耍賴。”靠着車壁,顧尚文要氣死了,她都能提前看見,他卻什麼都看不見,一輸再輸。
秦箏開心的不得了,晃着自己的手,還沒盡興。
“你說我要是去賭博,是不是能成賭王了?”這個主意貌似不錯,待得回到西南,就去賭坊裡走走。
顧尚文搖頭,“王妃您若是去賭坊,王爺會、、、、”最後的字眼消音,然後擡手做出一刀切的動作來。
秦箏眯眼,然後點頭,她信!
顧尚文笑,也只有拿王爺嚇唬她會管用。
待得晌午十分,終於抵達目的地,大軍防線嚴密,將能從山裡出來的路線都封鎖了。
從馬車裡出來,看見的就是黑壓壓的人羣,那大營裡的兵馬都被調到了這邊。
“人好多啊!”放眼望過去,綿延無盡頭,都是御林軍。
“整個大營的兵馬都在這裡,這麼一看,還真是挺多。”顧尚文點頭,這御林軍的作用還挺大的,變成圍布圍住了山邊,這活兒還真是不錯。
下車,秦箏幾步奔到雲戰身邊,看了一眼右側的楚桓,然後悠悠道:“就讓他們這麼日夜的在這兒守着?這活真是不怎麼樣。”
“相比較進山搜索,這個要更容易些。”楚桓看向她,一邊不疾不徐道。
聞言,秦箏慢慢的點點頭,“說的也是。”
順着山邊踩踏出來的路往上走,坡度上揚,最上面是個小山包,山包的那一面,就是東齊。
御林軍和東齊的兵馬在這小山包的山巔上接觸,日夜的都在,沒相處出戰友情誼,反倒還是視對方如空氣。
“看見了麼,那個溝裡的雪很深,你要跳下去,眨眼間你就不見了。”雲戰指着某個地方,那裡面的雪超級多,颳風時帶進去很多,很厚。
秦箏瞪眼,“雲戰,不許再說了,你真討厭。”踮腳,讓自己看起來高一點,但縱觀四周,個個都很高,她還是最矮的那個。
雲戰擡手按在她頭上,將她按了下去好好走路。
但他手拿開後,秦箏再次翹腳,總是嘲笑她個子矮,明兒她就踩個高蹺,把所有人都比下去。
後面,楚桓與顧尚文一前一後,都看見他們夫妻倆在鬧騰,一個習以爲常,一個垂眸看着地面,佯裝看不見。
走上山,快要接近山巔時,就看到了東齊的兵將。
他們人很多,穿着盔甲厚重的大氅,包裹的同樣很嚴實。這些兵將打眼一看,很熟悉,這不是段冉的兵嘛!
“段冉將兵馬都調過來了,他南部的兵,能適應這裡麼?”秦箏覺得鐵甲軍都未必會適應這裡,這兒的天氣太嚴酷了。
“不能適應也得適應。”雲戰一字一句,諸多冷漠無情。如果是鐵甲軍,他也會是這般的,必須得適應。
“真無情。”嘟囔一句,秦箏暗暗搖頭,也虧得他對她不會這樣。
上了山巔,那邊東齊的兵將都朝着這邊看了看,雲戰,秦箏,他們自然是都認識,在這裡算得上熟人了。
“都是雪啊。”腳下踩着的雪已經被踏平了,可瞭望一下遠方,入眼的都是皚皚白雪,今年的雪是真大啊。
“楚相,這深處的山都搜索過了?”顧尚文一邊眺望,一邊揚聲問道。
“沒錯。”楚桓回答,字句簡單。
“那些山太高了,背面有什麼也不知道。一座連着一座,中間相交的地方,應當是少不了山洞之類的地方。”顧尚文嘟囔着,不過也心知,這若是親自去搜尋,肯定困難重重,雪太深了。
“都搜索過,有山洞,不過沒有人。”楚桓不疾不徐的回答,無論顧尚文用什麼語氣攻擊他,他都是這個語調,讓人感覺像打在了棉花上。
秦箏輕笑,“行了你顧尚文,有這時間不如跳進那個溝裡,試試會不會被埋住!”
顧尚文看了秦箏一眼,頗爲不順心,不要總在楚桓面前擠兌他嘛!
就在衆人瞭望時,東齊那邊有了動靜,使得秦箏不禁的扭頭看過去。
東齊的兵將都開始往雪裡走,將踩踏過的地方讓出來,然後,一行人出現在視線當中。
“段冉?”一瞧見那掩藏在兜帽中看不見臉的人,秦箏就認出來了。
聞言,雲戰楚桓顧尚文幾人同時看過去,那出現的一行人中,中間的那個,可不就是段冉麼!
來人還真就是段冉,身邊隨行的是他手下的將士,突然的他們也出現在這裡,不可謂是巧合中的巧合。
“段冉,你怎麼也過來了?”秦箏往那邊踏了一步,隨後又收回了腳。那邊是東齊,她若是這一步過去,很可能引起國際糾紛。
段冉身披大氅,兜帽在頭上,包裹的很嚴實。聽到秦箏的話,他擡手揭開帽子,那張臉露出來,果然是段冉。
清雋的樣貌,清透的眼眸,眼角眉梢氤氳着淡淡的笑意,只是下眼瞼明顯發青,他的病看起來更重了。
在走到那國界線邊緣時停下,他也沒有踏過來,大家都心照不宣。
“正巧今日有時間,所以過來看看。沒想到你也在。九王,楚相,別來無恙。”拱手,謙恭,優雅。那聲線也十分好聽,恍若春風拂柳,讓人不禁感覺暖融融的。
“段王爺身體不適,這裡氣候嚴酷,不宜四處走動。”雲戰鮮少的說起了客氣話,儘管這客氣話聽起來沒一點誠意。
“無礙,最近好多了。”聲線溫柔的回話,說是好多了,但看起來根本就沒好多少。
秦箏看了一眼雲戰,然後輕聲道:“今兒天氣還好,不是很冷。”
雲戰垂眸看了她一眼,冰冷無溫的視線,讓秦箏瞬時縮脖子,她不說還不行嘛!
段冉倒是一直笑意清淺,“他們看來是搶夠了食物,藏在山裡這麼久還沒出來。”
“也許他們回了森林也說不定。”顧尚文插話,他是能擠兌誰就擠兌誰。
“這個時候回去,他們吃自己麼?”段冉笑了笑,十分篤定。
“你看見他們了?”秦箏微微眯起眼睛,揚聲問道。
段冉看着她,雖什麼都沒說,可那眸中暖融融的笑意卻是回答。
“真找到了?這就好辦了,在哪兒呢?”秦箏睜大眼睛,看了一眼雲戰,同時也讚歎,還是他這個技能管用。
“如此一來,馬上就能了結這件事了。”雲戰沉聲,終於要完事兒了。
楚桓的視線從段冉身上移開,再看雲戰,他也是相信了。看來,這段冉也是有特別之處,否則,秦箏也不會因爲他一個眼神兒就信了他。
秦箏眉眼彎彎,雪白的狐裘中,她的臉兒白的恍若透明。
段冉看着她,眉眼間始終帶着淡淡的笑意,恍若春風。
“既然你找到他們了,那麼接下來咱們就開始吧。這協作是有必要的,咱們兩方合作,雖然未必能合作默契,但我希望,都不要在臨陣打退堂鼓,否則,咱們兩方都慘了。”與段冉談合作,那絕對是秦箏的長項,她開口說話,他人也都不做聲,儼然也是將這談合作的事情交給她了。
段冉點點頭,“當然。不過,有些事情就是我下命令他們也未必會聽。你說呢?”只看着她,段冉一字一句聲線輕柔。
眨眨眼,秦箏點頭,“好吧,那麼各幹各的,不要刻意的給對方搗亂,如何?”
“還是需要一些配合,比如,行進的路線。你不想要大燕的軍隊與我東齊混在一起吧。”恍若周遭無人,段冉輕聲的說着,說話間有着白霧,映襯的他整個人好像缺了幾分真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