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此事!真是大膽!將吏部尚書打入天牢,待事情水落石出之後,處斬!”李擎倉勃然大怒,這平日裡流連風月他也就不說什麼,沒想到現在竟然還牽扯上了命案,這些人真是愈發狂妄了。
“皇上!不是我做的!皇上!我是冤枉的啊!”侍衛上殿將吏部尚書帶走,在被帶走的過程中,他不停的嚎叫着,驚慌失措的樣子着實令人反胃。
“朕亦封你爲欽差,將此事務必徹查乾淨!”李擎倉拂袖下達旨意,此事確實讓他震怒,若是將戶部的中飽私囊與吏部的命案相比,確實命案會更觸及到李擎倉的神經,畢竟當年因爲各種原因,他的兄弟朋友都爲他而死,這也是李擎倉的一塊心病,非藥石能醫。
“是,臣遵旨。”楊凡亦接旨,他們二人此時已處於風口浪尖上,若想自拔,必須找到一座靠山,但是此二人並不願隨衆流依附秦澄這座靠山,他們認爲,秦澄雖表面上看的光明磊落,但其實背地裡一定有一些見不得人的動作,他們不願與秦澄同流合污,所以自然不會對任何人口下留情。
“朕乏了,退朝吧。”李擎倉揉揉眉心,不知爲何,今日早朝他便一直頭暈,他想可能是昨晚沒有睡好吧,等下回宮,還是要好好休息一下,邊想着,邊往回走了。
“恭送陛下。”衆臣向李擎倉稽首,今日早朝便就此結束,而身爲當事人的四人,除了已經被拉下去的吏部尚書之外,其餘三人都留在最後才走,秦澄亦留在了最後。
走至殿門,秦澄突然攔下他二人,開口道“二位大人一心爲國,老夫很是敬佩啊,但二位是否應該爲自己留一條後路呢,這皇都繁華,若是夜裡死了一兩個人,也不會被人發現吧。”
秦澄的話語中,明明白白的都是威脅的意味,讓人聽後不寒而慄這便是在警告他們倆,不要輕舉妄動,以免惹禍上身。
“多謝王爺提醒,不過下官只信何爲正道,就算有人要入府暗殺又如何,下官相信,邪不勝正,即便是死,下官也能留下線索將兇手繩之以法。”王鐸義憤填膺的說道,他明白秦澄的意思,但是越是這樣,我對神武國的朝政越是不甘,只有將這些人全部繩之以法,他才能將心中這口悶氣出掉。
“臣亦然。”楊凡亦附和,對於這已經漸漸腐朽的朝政,他也十分的不甘,自己當初爲官,便是想爲天下人謀求福利,希望神武國能恢復曾經的繁華盛世,只可惜,朝堂大亂必有妖孽,他知道這妖孽必然是秦澄,除了他還沒有誰能將這朝局攪得如此混亂。他不忍心看着這本神聖的朝堂漸漸沒落,於是他決定,用自己的力量,盡力的朝中的惡勢力抗衡,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點,他也要抵抗到底。
聞言,秦澄臉上怒氣漸漸鬱結,絲毫不復以往形象,而他也顧不得這些了,這二人的不懂變通讓他心裡很是窩火,已經多久沒有被人這樣頂撞過了,好像自從他做上丞相的位置,就在也沒有什麼阻力會擋在自己面前了,之後自己便一直着重於如何將李擎倉拉下皇位自己登上這輝煌的位置,沒想到竟然忽略了這兩個小人物,雖然對自己確實造不成什麼威脅,但是他們所都漏出來的事情,也確實能讓他忙上一陣,若要是隻有一件事,那他確實可以遊刃有餘的解決,但是這兩件事一齊出現,不免讓他也有些慌亂。
好久沒被挑戰過了,秦澄心想今日這二人如同商量好了一起彈劾自己的手下,若說是巧合這也確實有些太巧了,秦澄猜想在他們背後一定有一個人正在暗中注視着他,默默的加入了他與李擎倉之間的棋局。
秦澄拂袖離去,戶部尚書亦跟上,他現在能靠的也只有秦澄了,這些事情,他確實做了,但是其中大部分的錢都給了秦澄,他拿的只是一點點而已,還不夠秦澄的百分之一,現在東窗事發,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他,若是秦澄現在不管他的話,那他必死無疑。
“王大人。”二人走到街上,看着王鐸依然滿臉憤懣,楊凡出言道“我知道一家茶社的茶很是不錯,不知可否賞光,一同前去品嚐一番。”
王鐸看了他一眼,點點頭以示同意。
茶社中,濃郁的茶香飄散在空中,使人聞到便覺得神思清明,精神百倍,王鐸亦是如此,他日日除了上朝便在家中,幾乎不曾出門,這倒是讓聞慣了朝中腥風血雨的他感到耳目一新。
“楊大人倒是尋得了一個好去處,此地茶香濃郁,使人心曠神怡啊。”王鐸說道,這茶香彷彿有魔力,讓他一直以來煩躁的心緒逐漸平靜了下來。
“也是偶然得知。”楊凡爲王鐸沏了一杯茶,香氣隨着熱氣上升,久久無法消散“若是王大人認爲此處不錯,那以後便常來就是。”
“我哪有這閒情逸致。”王鐸自嘲到,自己不懂那些風花雪月,更不懂什麼煮茶論道,若是常常來此,倒是會出洋相“平日已經是心驚膽戰,此番在朝堂之上說出這番話,確實是心中有所不甘,只是,恐怕這之可是沒有什麼平靜日子可以過了。”
“王大人莫不是怕了?”楊凡看着他說道,他二人今日能在朝堂之上一同彈劾當朝勢力官員,此番心性也確實難得,他倒是蠻想交這個朋友,人生幾十載能遇上一個志同道合之人確實不易“這不安寧確實是不安寧,但這國家有難,我得爲官之人又怎能退縮呢。”
“我並不是怕了,只是覺得,如今朝局均被秦澄把持,皇上不思進取,終日飲酒玩樂,如此下去,恐怕國不將國啊。”王鐸感嘆道,當今世道無常,尤其是他二人之力可以逆轉的“我入朝爲官十載,看過了這秦澄是如何剷除異己壯大自己勢力的,我只怕,若是長久如此下去,大權旁落,天下衆生皆受其苦,那我神武國又該如何自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