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是被現在這種難以言表的情緒給影響,蘭陵王只感覺氣氛前所未有的尷尬,若說對風無憂沒有任何的怨恨是不可能,但是更多卻是對於自己身爲父親沒能保護好女兒的一種深深的愧疚,在這種愧疚裡很多事情都會變成了更大的麻煩一點點侵蝕人正常的思考能力。
倘若有機會能夠將一切都主動改變也未嘗不是個很好的選擇,只可惜這些事情之中沒有多少人能夠做到灑脫的對待一件事情,也不可能去不會產生什麼異樣的感覺。
只可惜是在這個時候,根本沒有幾個人能夠清晰的說出一件事情的重要性,也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所有的一切忽然間變成了無法理解的細節部分,並且在這之中到底是有了多少東西。
風無憂將一樣東西放在了桌上,眼眶有些微紅,努力剋制着自己情緒,道:“王叔這是她託付我交給你的,說沒能陪伴在你身邊是她這輩子最大的遺憾。”
剛剛說完,原本還能夠維持着堅強的中年男人淚如雨下,再也無法剋制自己被壓抑太久的情感,顫抖着的手一點點的觸碰到了那樣東西,根本無法知曉當初在自己不在的時候女兒經歷了怎樣的事情。
女兒對李擎倉的感情一輩子都不可能會改變,就像是現在這一切已經變成了無法挽回的結局,可是人仍舊是願意傻傻的相信這這一切,或許就是爲了堅定自己的想法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東西。
就在人手指即將觸碰到女兒留下的遺物時候,風無憂毫無徵兆的出手按住了那樣東西,眼眶依舊通紅,卻極力讓自己看起來並沒有多少的一樣,但是從這個時候已經大致能夠暴露了自己現在是個怎樣的精神狀況。
只是這種時候具體是能有什麼太大的發現,或許從根本上無法給出個比較好的結論。
並且在這個事情方面之中,人並沒有主動的將其餘的事情都說出來。
她不想去做這種卑鄙的事情,但是實在是沒有辦法要是真的想讓所有的一切都按照原本期望的那樣發生,只能利用這個方式才能讓蘭陵王主動透露關於李擎蒼的所有狀況。
蘭陵王的臉上寫滿了震驚的表情,不理解爲什麼人會有這樣的動作,就聽風無憂面上帶着愧疚的跟人解釋,“王叔,我知道那件事給你帶來的精神創傷非常嚴重,您應該也能夠理解我現在的心情,我只想從您口中知道陛下他知否還一切安好。”
人的聲音因爲焦急甚至都有些許的顫抖,可是仍舊不影響蘭陵王理解對方這樣行爲到底是爲了什麼。
那自己已故女兒的遺物來進行交換。
風無憂你還真是個很合格的生意人。
蘭陵王被如此舉動也弄得漸漸驅散了心頭的難受,一雙眼睛重新凝聚了屬於長時間戰場廝殺的人才有的那種力道,也不說話,就這樣靜靜的看着人,彷彿是在等待人主動給自己一個比較合理的解釋,這個解釋到底涉及什麼也是有些東西沒有辦法做出回答。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忽然間產生了不大不小的變故,也不知這個變故對於他們來說是件好事還是個麻煩的事情。
但是從現在這一方面來看卻還是個不錯的選擇,至少在這種程度上能夠保證了比較基礎的那些東西,若不是如此的話未必是會讓人感覺沒有太大壓力的產生。
一身甲冑匆匆朝着這邊跑來的小士兵也不知道在蘭陵王的耳邊說了些什麼,就看到蘭陵王人的臉色忽然間變了,深深看了眼風無憂起身就要離開。
風無憂看到如此變故完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匆忙也要起身詢問人發生了什麼,卻被蘭陵王一個警告的眼神給弄得退縮了下,就聽到人那冷冰冰的聲音,道:“想知道發生什麼就自己去找他!”
他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和自己沒有任何的關係,但是這其中也有自己女兒的一部分,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原諒風無憂這個女人,但是絕對不會在人的面前展露出任何直接的態度來,這或許就是自己在最後唯一能夠做到的事情。
儘量和他們保持一定的距離,等到和秦澄之間的時請徹底結束以後,自己也該是選擇離開京師這個風雲動盪的地方。
這裡已經不適合他這個滿目瘡痍的人了,並且在這些之後還是會有什麼是再也無法去正常挽回的東西,只希望所有的一切都還是在自己能夠控制的範圍內,並且將一切都能安然的結束。
只不過從現在開始,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會是非常艱難的戰鬥需要堅持下去,沒有任何可以讓自己退縮的餘地,也沒有了能夠將所有的而一切都是控制在自己能夠知曉的範圍內。
身爲人永遠不可能掌握的便是屬於自己的生死,若是將這些東西都化爲等量的時間,蘭陵王卻也不認爲這種犧牲是沒有任何意義,至少自己能夠在有生之年爲無辜慘死的女兒復仇。
可以親眼看着敵人在自己的面前被殺死,他的心中就充滿了往日在戰場上的那種殺伐果斷。
總也是要有人承擔得起這種龐大的責任,並且這種責任下會犧牲多少人已經是沒有人能夠預料到的東西,但凡可以絕對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同樣也還是能將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只是這個時候會有怎樣的經歷也還是沒有人能給出一個很好的回答。
這個問題的答案就隱藏在自己的心中,這就是所有事情上都有了一個比較好的解答方式,那就是將所有的一切都給隱藏起來,沒有人能夠給出個比較直觀的結論,卻也能從這些細節之中具體瞭解到了那些很重要的東西,身爲一個人爲什麼不斷堅持的要去完成不屬於自己的哪些責任。
爲什麼要選擇白白的犧牲掉了屬於自己的所有的幸福,會讓人無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