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秦澄有多大的野心在目前的情況來看只能暫時選擇妥協,任何人任何事情都會影響到他關鍵性的佈局,例如現在忽然間發生變故的蘭陵王就是個很大的問題,根本就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人忽然發難,讓他半點準備也沒有。
現在朝堂上沒有任何的聲音,但是秦澄知道多半的朝臣還是內心裡有些怨恨自己,要不是自己的強行攬權並且種種行爲也不至於逼迫蘭陵王做出如此舉動,只能暗中穩定人心的同時調查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有一位恐怕永遠都不會知道,這些事情不過是他們爲了專門來陷害自己做出的局,現在人暫時還沒有這方面的發現,自然也不知道這其中到底有什麼關係,倘若知道了的話估計事情絕對沒有那麼容易解決掉,但是現在秦澄必須要解決掉眼前這個最大的麻煩,先讓蘭陵王冷靜下來。
妥協這種事情某個人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做到,畢竟這個事情涉及到了他身爲景王的尊嚴,若是就這樣輕易地給對方去上門詢問到底什麼情況,就會在所有人心中造成一個錯覺,這次的事情是他秦澄的錯誤,當然人也能很肯定蘭陵王必定不會做什麼。
只是現在的這個局勢很有可能讓一切都變得很不穩定起來,最關鍵的因素就在秦澄本人的身上,對此當事人還沒有任何察覺,每天依舊當做什麼事情都不知道的模樣保持自己應該做的事情,直接導致了這種拉鋸戰依舊持續下去。
別說蘭陵王讓自己手中的兵推進五十里,在無形之中威脅着京師,卻讓一些有心人從中能夠嗅出些問題來,爲什麼蘭陵王選擇在這個關鍵的時刻下手,陛下還在昏迷之中,倘若真的要起兵造反這蘭陵王可是名正言順,就算朝堂上有個景王能夠暫時壓制住局勢又能如何,該讓人放手的事情就必須要放手。
漸漸的朝臣們也開始私下裡議論,比起真正有權利的人來說景王充其量只是個異姓王,根本沒有資格代替陛下掌管朝政,這聲音一出自然是得到大家的紛紛響應,漸漸秦澄在朝堂上的局勢也開始逐漸不安穩起來,因爲人漸漸的失去了本該擁有的東西。
這些東西蘭陵王清楚的很,但是人身邊的凌陌卻覺得這一切事情發生的太過於巧合,從自己這邊來看王爺只是略微使用強制手段就讓局勢翻轉速度之快,完全沒有想到,更加不會聯想到的是這其中到底有什麼聯繫,爲什麼秦澄到現在爲止也還是要堅持這個事情,若說背後真沒有人在算計並且推波助瀾也不可能讓事情發酵的如此迅速。
不知爲何有關這個事情凌陌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祭璃墨,這個人的來歷實在是讓人覺得詭異,到現在爲止也不知道人到底是爲誰服務,當初被秦澄關押在按個地方眼看着就要死了,自己只是順手幫忙,誰知道人現在居然好心的提供了這種幫助。
真不知道這個幫助對王爺來說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畢竟蘭陵王這個人很有能力但是對於朝堂上這些事情完全沒有興趣,當時答應祭璃墨的要求也是因爲人提供的東西太過於誘人,能夠讓秦澄徹底失去現在擁有的一切何樂而不爲,但是現在看來當初人來找王爺的舉動並不單純,也不至於到今天這一步。
正好輪到他休息,當天凌陌也沒有在自己臨時的住處休息當即去找了祭璃墨,人去的時候祭璃墨正在看三娘手下人彙總上來的訊息,同樣還要準備寫一份簡短的密報,將目前的計劃進展都報告給陛下,看看陛下那邊有沒有什麼全新的指示。
還沒來得及放下手中的毛筆,凌陌就跟隨下人走了進來,今天的他罕見的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襯的人原本就蒼白的臉頰更加沒有血色,卻少了一種無力的感覺,帶給人中別樣的味道,饒是祭璃墨也看了好半天才辨認出人身上的氣息。
眼睛裡露出驚訝的表情,道:“幾日不見你竟然變了一副模樣,要不是對你比較熟悉,真很難想象當日的書生竟然也有這一面。”
凌陌看到了人眼中真切的友誼,心中也是陣陣溫暖,能夠確定人還是對自己沒有任何的隱瞞,畢竟那種情誼能夠看出來,可是對自己來說就覺得這份情誼實在是有些過於沉重,他並不介意擁有屬於自己的朋友,但是朋友不能凌駕在某些東西上面,不然的話就會讓這種簡單的感情產生質的變化。
目光在桌上那幾張紙上來回看了看,凌陌眼中的墨色變得更加深沉了,如同今天穿的衣服一樣讓人看不出其他色澤,笑了笑把一份東西遞給人,說:“那日你去了王府我們就未曾見過,今天正好不是我當值就來看看你這個朋友,幾日不見別來無恙。”
他們兩個人你來我往的說着話,祭璃墨也不表現出自己的神秘表情來,仍舊是一副很歡迎對方的人,也不遮掩就在人面前用毛筆快速的寫完了東西,邊吹上邊的墨汁邊道:“你來的匆忙我這裡也沒什麼能招待你的東西,還請不要介意,。”
至於有麼有能夠招待人的東西凌陌根本就不在意,其實比較在意的人是當初找王爺的目的是否單純,是不是爲了那個沒有辦法暴露出來的暗中的人在計劃着一切,如果真的是這樣他並不介意將自己聯想出來的東西都告訴蘭陵王。
但是現在還有些東西必須要從祭璃墨的口中親口得知,只有這樣才能真正將一些東西徹底給弄清楚,當然某人也知道這種成功的可能性非常小,除非人用假話來哄騙自己,不然根本就不可能完成的這樣順利,甚至還有可能被那些所謂真實的謊言給徹底欺騙。
當然凌陌並不是爲了這些虛假的東西纔來找人,而是真正想要弄清楚這裡邊到底有什麼聯繫,並且聽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