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還沒看出來,你竟還是個喜歡喝酒的女人。”太子拿過酒杯,給風無憂倒了滿滿一杯,“你是個女人,今晚若是能將這一杯都喝下去,便是厲害!我太子便服了你了!”
風無憂輕笑,對她而言,面前的這一小杯酒根本不是什麼大事兒。
太子話音剛落,風無憂便將那一杯酒一飲而盡,拿着空蕩蕩的酒杯,笑着對太子說道:“難道那些千金都不喝酒的麼?”
“也喝,只不過平常在衆人面前,她們總是得有些樣子。”太子輕嘆一聲,“也罷,咋們也不能辜負這良辰美景,喝!”
李擎蒼在一旁看着風無憂喝酒,竟被眼前這景色給迷住了。他從未曾見過有哪個女生可以如此豪爽,也從未見過風無憂這般瀟灑和不拘一格。
當晚,風無憂和太子兩人,喝着喝着便喝多了。太子是爛醉如泥,而風無憂竟然還很清醒。
李擎蒼扶着太子去住處,唯獨留下風無憂一人。碎兒上前,看到風無憂喝成這個樣子,有些着急,“小姐,你不是說這些都是給別人做的下酒菜麼?怎麼你自己倒喝上了啊?”
“別扶我!我沒醉。我現在只想一個人靜靜地看一下這月色。”風無憂想起那首詩來,不知道現代的月亮是否也是這麼圓,這麼亮。
作爲一名特工,她在現代基本上是沒有活路的。大多數特工的下場,要麼是被自己人殺死,要麼是被敵人殺死。能真正活下來的,少之又少。所以風無憂纔會甘願去做什麼實驗,纔會讓他們將人體改造的東西打入體內。她只不過是想賭上一把而已。
誰想,現如今的她穿越過來,竟落到一個命運如此悲催的小姐身上,造化弄人啊!
時候不早了,風無憂將那一碗已經涼了的解酒湯喝下,然後自己晃晃悠悠回到房間內。稍微洗了一下之後,風無憂倒頭就睡。
碎兒在一旁看着,實在是被震驚到了。從風無憂身上的酒味來看,這風無憂可是喝了不少酒啊!可她竟能自己回牀上去睡覺,而且自己還能洗臉!
躺在牀上的風無憂滿臉彤紅,身上熱得厲害。自然之靈的體質讓她的身體迅速將酒精排到體外。很快,風無憂便沒有醉着的,反倒是屋內,瀰漫着濃烈的酒香。
李擎蒼把太子安頓好之後,回來,一進屋就聞到一股酒味,簡直就是不能進屋子。
“天吶!碎兒,我走之後風無憂又喝了不少酒?”李擎蒼捂着鼻子問道。
“沒有,你走之後,小姐就對着月亮說了不少很奇怪的話,然後就自己洗了臉去睡覺了!”碎兒在旁守着說道。
什麼?喝了這麼多,竟還能自己洗臉睡覺!李擎蒼難以置信地看向風無憂,長長呼出一口氣,對碎兒說道:“你今晚就睡在這裡吧!我去你的住處睡。”
“啊?老爺,這不好吧?”碎兒有些難爲情,畢竟那可是她女孩子住的地方。
“那有什麼?你的屋裡就只有你一個人住。況且,你在這裡住只是暫時的,很快就要搬回去的嘛!”李擎蒼很是無奈地看了碎兒一眼,“今晚好好照顧你家小姐,別讓她有事!”
“是,老爺,碎兒定然會將小姐看好的!”碎兒點頭,萬般崇拜地看向李擎蒼。
以前,小姐在風家沒有地位,總是受欺負,而且還有性命之憂。現如今嫁了這麼好的一個男人,小姐可是得珍惜一下啊!不如私下撮合他們一下,讓他們假戲真做。現在這世上好男人這麼好,若是錯過,得後悔到哪一年啊?
碎兒在心中胡思亂想了許久,很晚才睡着。
第二天一早,風無憂便起了牀,洗臉漱口,還將早餐端了過來。
碎兒朦朧中似乎看到了自己變成了小姐,很是興奮,聞着早餐的味道便坐了起來,睜開眼,嘴裡還唸叨着,“將吃的放桌子上,你就可以退下了!”
“嗯?退下?”風無憂將手裡的筷子放下,看向碎兒,“哎,你在幹嘛呢?既然醒了,那就趕快去收拾一下,過來吃早飯啊!”
碎兒這才清醒過來,盯着桌子上的早飯,說道:“小姐,現在是什麼時辰了?我是不是睡過了?天吶!”
“沒有!”風無憂走到碎兒的牀前,說道:“碎兒,我去拿早餐的時候還很早,你一點兒都沒有遲到。只是不知道爲什麼,我今天醒來的時候覺得神清氣爽,而且渾身都充滿了力量。時候還早,我便去運動了一下,還把早餐拿過來了。”
“哦。”碎兒這才定下心神,“哎?小姐,不對啊!你昨兒個不是喝了很多酒麼?怎麼能起這麼早的?”
風無憂搖了搖頭,“不知道,可能是酒精加速新陳代謝,順帶把生物鐘也調前了,我這就起早了吧!”
碎兒摸着腦袋,更加暈乎了,“小姐,你在說什麼啊?爲什麼我一句都聽不懂?”
“聽不懂就算了!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去洗漱,然後過來吃飯!”風無憂將面前的碗筷收拾了起來,說道:“因爲我們今天早晨是要進宮的。太子特意准許我們去御花園轉轉,你快點兒,不然一會兒就不帶你去了!”
“真的麼?小姐,我這就去洗漱。”碎兒聽到要去御花園,從被窩裡爬起來便忙活了起來。
這丫頭,昨晚睡覺竟沒脫衣服!風無憂瞅着碎兒急匆匆的離開,不免有些心疼。或許她身旁是該有人伺候着了,不能什麼事情都讓碎兒去做啊!
用過早飯之後,風無憂便和李擎蒼坐上了馬車,而碎兒則坐在車廂外面。
車廂內,風無憂打量着馬車,還看沿途風景,似乎根本沒將李擎蒼放在眼裡。
一路上,李擎蒼都是有話要說的模樣。
風無憂早就察覺到了他想說話。可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一句,真是讓人抓心。
一個大男人,說句話都這麼吞吞吐吐的,真是鬧心。
“你若是想說什麼直說便是,爲何如此吞吞吐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