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麗青笑了笑,“你敢幫我嗎?”
凌雪兒諷刺她:“我不敢,你還約我來這裡?”
“你剛纔來的時候瞧着挺開心的,你做了什麼事?”葉麗青忽然問着凌雪兒。
凌雪兒美眸閃爍着:“反正對我來說是好事,你也不用管我做什麼事,絕對不是爲了幫你。你都被打入了冷宮呀,冷宮的滋味好不好受?”
“凌雪兒,你覺得我們在這裡針鋒相對有意思嗎?咱們還是想着如何把許紫從少煜的身邊趕走吧。”
凌雪兒重重地哼了一聲。
等到咖啡上來後,兩個人都在喝着她們的咖啡,沉默了幾分鐘後,葉麗青朝凌雪兒招手,凌雪兒附耳過去,葉麗青在她耳邊低低地說着什麼,凌雪兒的表情亮了。
……
元家。
二樓南朝着東方的那間房的陽臺上,元明昊還是一身睡衣,有點虛弱地攀着陽臺的扶手,承受着太陽的照射。
他已經病了很多天。
其實也不算什麼大病,就是感冒了,但他不想看醫生,結果是越拖越嚴重的,導致他高燒不退,燒得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
元家人被嚇壞了,強行送他到醫院,打了退燒針後,他卻不想吃藥,還自己出了院,回到家裡很快又病,這一次還帶着嚴重的咳嗽。
反反覆覆的,曾經溫潤如玉的一個男人,被他自己生生折騰得面容憔悴,彷彿將不久於人世似的。
他發燒,燒得迷迷糊糊時,嘴裡唸叨着許紫的名字。
元太太就是聽到他念叨着許紫的名字,才惱恨許紫,認爲是許紫害得她的兒子病成這般。
元明昊喜歡許紫這件事,元家長輩是心知肚明的。
以前的許紫還是許家的大小姐,深受她奶奶的喜愛,被培養成本市的第一名媛,從她十六歲開始,就被不少人盯上了,很多人家都想與許家結親。
許家相中的是段家。
元明昊喜歡許紫,元家長輩想到兩個人是同學,或許
能夠近水樓臺先得月,所以並沒有阻止元明昊的暗戀,還盼着自家兒子爭氣點,一舉拿下許紫,好讓元家攀上四大豪門之一的許家呢。
哪想到風雲突變呀,許紫居然未婚先孕,還被趕出了家門。
失去了許家大小姐這個身份,元家長輩就看不起許紫了,私底下勸過元明昊無數次的,但元明昊癡心不改,他們想到元明昊年紀還輕,也不急着讓他結婚,等着幫元明昊尋到合適的千金小姐了再聯姻。
直到這一次元明昊因爲失去許紫而自暴自棄地放任自己生病,還病得一塌糊塗。
元家人才意識到許紫在元明昊的心裡佔的份量太重,如果不把許紫這根刺從元明昊的心裡拔掉,將會影響到元明昊以後的接班。
從元明昊的嘴裡獲知許紫原來是嫁給了冷少煜,元太太那是嫉恨,又氣許紫勾走了兒子的心,纔會跑到冷家去告狀。
房門被推開了。
元太太捧着一碗黑糊糊的藥,小心翼翼地走進來,很怕自己不小心就打翻了那碗藥。
見到房裡空無一人,她嚇了一大跳,差點打翻手裡的那碗藥,好在這個時候陽臺上傳來了元明昊拼命咳嗽的聲音。
她連忙把藥碗擺放在茶几上,快步走到了陽臺,見兒子咳得腰都直不起來,非常的難受,她心疼地上前輕拍着兒子的後背,嘴裡說着:“明昊,你身體還虛弱得很,就別起來了,趕緊回牀上躺着。這咳嗽怎麼是越來越嚴重了,不行,媽要幫你請個最好的醫生來幫你瞧瞧。”
元明昊沒有說話,還在拼命地咳着。
元太太心疼得恨不能代替兒子去生病。
“快回房,今天有點風,你身體虛着,會着涼的。”
元太太一邊說着一邊扶兒子回房,把兒子扶到了沙發上坐着。
迅速地倒來了一杯溫水,讓元明昊喝了兩口,元明昊的咳嗽暫時停下來。
他的臉色很差,臘黃臘黃的。
“明昊,先喝藥,喝了藥再上牀休息,我幫你請醫生。”元太太挨着兒子坐下,先是探了
探兒子的額,發現又開始滾燙,她皺着眉,“怎麼又發燒了。”
元明昊連擡手去推開母親手的力氣似乎都沒有,放任母親摸他的額,他就是一言不發的。
元太太把藥碗湊到他的嘴邊,讓他喝藥,他的嘴皮子動都不動。
“明昊,你這是在折磨誰呀?折磨你自己,折磨你的家人,人家許紫依舊過着她的好日子。媽早就勸過你了,她已經配不起你,你要死了那條心,你偏不聽媽的。爲了她那種女人折磨你自己,值得嗎?”
“媽,我生病是我自己的身體問題,與許紫無關,你不要把過錯推到許紫頭上。”扯到了許紫,元明昊纔開口說話。
元太太見他維護着許紫,很不開心,不過見他還病着,又忍了下來,敷衍着:“好,與許紫無關,你趕緊把藥喝了,不就是一個女人嗎,比她好的女人多了去,咱們還怕娶不到老婆,等你身體好了,媽就幫你找一個比她更好的。”
“媽!”
元明昊接過了藥碗,見母親還是明裡暗裡地指責着許紫,他生氣地說道:“我說了與許紫無關,是我自己的身體原因,我累,很累,我就想好好地休息,什麼都不想做,也不想吃。”
他輸給冷少煜的原因,是他沒有冷少煜那份強勢,他的人生路都由父母鋪好,他不會反抗,也反抗不了,一步一個腳印都不能行差踏錯,他忽然間就覺得很累,人跟着變得消極,什麼事情都提不起興趣來,連生病了都不想看醫生,不想打針吃藥的。
至於燒得迷迷糊糊時還在叫着許紫的名字,元明昊並不知曉。
“好好好,與許紫無關,喝藥吧,把藥喝了,媽陪你去醫院看看。明昊,你這樣子是不行的,老是發高燒,又不肯吃藥,你知不知道自從你感冒開始,媽天天都在擔憂,吃不好睡不好的。”
元明昊抿了抿脣,望着手裡捧着的這碗黑糊糊的藥,沒有再抗拒吃藥,把藥碗湊到嘴邊,慢慢地喝着這些苦澀的中藥。
藥是很苦,他心裡更苦呀。
他終是無法抗拒他的父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