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文姐卻沒有不滿,她笑了一下,對周悠然說:“太太說的哪裡的話,我呀,早就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了。突然離開這裡,還有些不習慣。這棟房子裡,我閉着眼睛就能走個來回,突然離開了這裡對於外面的世界還有些不適應,別的不說,空氣都聞着不舒服。”
周悠然笑着和文姐聊天:“是啊,現在很多的城市都鬧霧霾,環境污染越來越嚴重。這個別墅區的環境確實要好一些,綠化很豐富。可是文姐,你就沒有家人嗎?難道就不想陪陪家人?”
文姐回答說:“太太你有所不知,我家那口子,也在司爺的手下做事,就是我們家的孩子,也受到司爺的諸多照拂,等他到了年紀,司爺若是點頭,也是要到司爺手底下做事的。我與其回家去伺候家人,還不如伺候好司爺和太太,司爺好了,我們這些跟着司爺混飯吃的人才會好。”
周悠然皺眉:“話是這麼說,可是你就不想念你的家人們嗎?難道就不想陪着他們?”
文姐表示無奈:“人吶,選擇了一樣東西,就必須得放棄另一樣。司爺是個很不錯的老闆,給了我們很豐厚的薪金,讓我們不用爲了金錢犯愁,可是我們也不能不識相,一定要把自己分內的事情都做好。再說,每年還是有些假期的,還是可以見面的,孩子漸漸地大了,也不喜歡父母成天跟着管束,我倒是覺得,這樣子挺好。”
周悠然不能理解文姐的生活,就像舊社會的地主婆無法理解佃戶們的生活一樣。不過有一點她很贊同,那就是,人吶,選擇了一樣東西,就必須要放棄另一樣。比如說她自己,選擇了司漠這個男人,就必須要放棄掉很多普通民衆的自由。
和文姐聊到文姐家的孩子的時候,周悠然突然就想起來了那個女殺手,季泳。季泳當初也是司家保姆的女兒。好奇心驅使之下,周悠然問文姐:“文姐,你家的孩子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是個男孩兒。今年該有十歲了。”文姐記得當初她來到司爺的這棟別墅裡做保姆的時候,那時她的孩子才三四歲的樣子,如今一晃眼,六年的時間就過去了前段時間回家去的時候,都有些認不得那孩子了。
文姐有一種錯覺,小寒和她的親生兒子相比,反倒是更像她兒子。她每天看着小寒,伺候他睡覺,伺候他吃奶,一分一秒,每一刻都不敢怠慢。反倒是回家看到她自己的兒子了感覺有些陌生。
可是天底下做母親,誰不惦記自己的孩子。文姐雖然不能整天地陪着她的兒子,可是這麼多年的辛苦能換來兒子的一個好前程也是非常值得的,於是她試探着對周悠然說:“太太,我那兒子過些年就能做事了。不知道到時候他能在司爺的手底下做點什麼。”
文姐是一定要將她家孩子弄到司爺手底下做事的,因爲,除了司爺,她再找不到更好的僱主了。看過了司爺手底下的場面,人才市場的那些企業,她是絕對看不上的,國企也不成,說個實在的,在司爺的手底下做事比當公務員還要有前程呢,所得的全都是實實在在的好處,公務員還有被舉報下馬的時候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