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宴請各國諸侯和大臣的日子,一大早姜太后就來催促姬宮湦早點準備,順便還關心地詢問了一下姬宮湦和姜秀娥最近的情況。似乎是因爲最近姬宮湦一直沒有去姜秀娥的寢宮,姜秀娥去了太后那裡,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說大王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臨幸。 太后原本是不願意插手兒子的家務事的,可是畢竟姜秀娥是王后,這樣冷落王后未免有點過分,申侯在朝廷的地位也是舉足輕重,不好得罪。而且姬宮湦已經二十二歲了,除了太子姬宜臼,兩位公主,再也沒有別的皇子,爲了社稷,也是需要再生幾個皇子的。 姬宮湦對於王后的糾纏以及在太后面前打小報告已經是不厭其煩了,起初王后剛進宮的時候,自己被王后的美貌和端莊的氣質所折服,起初也恩愛過一段時間。可是自從王后懷孕以後就變得很麻煩,當時還是太子的自己寵幸別的妃子,王后就時不時去母親那裡哭訴自己不多陪她。 起初還是會有時候想起王后的,可是那麼被告狀幾次以後,慢慢的越來越不喜歡去見王后。後來宜臼出生了,王后更是仗着生了皇子,根本不把別的妃子放在眼裡。 要不是因爲還需要申國的力量,姬宮湦是根本不願意立她爲王后的。可是隻有她一人生下了皇子,立宜臼爲太子是勢在必行的。本以爲給了她王后的名分她就可以稍微安分一些,不來管自己和別的夫人嬪妃在一起,可是她又以申國和周國的關係來說事。 權衡再三,姬宮湦把姜承安招來京城做太宰,以爲給了權力自己就可以過幾天消停日子了,可是王后還是隔三差五的去太后那裡告狀,又拿別的嬪妃沒有一個能生出皇
子來說事。 姬宮湦不好在太后面前發脾氣,只是應付着說改天就去看王后,太后又忍不住說了幾句,就算對王后有再多的不滿,也要多去看看太子。 太監來稟告大王,賓客們已經到了,也快到宴席的時辰了,請大王移駕。姬宮湦總算有理由拜託太后了,吩咐宮女太監們一起去大殿。 宮裡時不時會宴請羣臣,一是爲了交流感情,二是順便看看有沒有誰圖謀不軌。和往常一樣,宴席開始前有歌舞助興,依然是宮女和嬪妃們跳一些祝賀慶典的舞蹈,姬宮湦看的昏昏欲睡,每次都是這幾樣,再好看也看膩了。 虢石父看到姬宮湦的樣子,笑了一下,拍拍手示意接下來的歌舞不用表演了,姬宮湦正要詢問虢石父意欲何爲,虢石父上前低聲說:“大王,這些歌舞想必是已經看膩了,微臣獻上一名美人來給大王跳舞助興,如何?” 姬宮湦斜着看了他一眼,“上卿,這幾年不知道送進宮多少女子,可是能讓孤王連續看幾天都看不膩的一個也沒有,這次又是什麼美人?不會又和以前一樣只是矇騙孤王的吧?” 虢石父恭敬地說道:“大王,這一次和以前不一樣,這一次是褒候之女褒姒獻舞,由褒候之子褒明德親自帶來京城,說是爲了給父親贖罪,將妹妹獻給大王。此女微臣見過,真的有傾國傾城之姿,閉月羞花之貌,據說精通《六小舞》,大王何不見見?” 姬宮湦的興趣被挑了起來,“竟然有如此的美人?那就傳她上殿表演歌舞吧,如果表演的不好就賜罪。” 虢石夫嘴角揚起一抹笑容,大聲對大殿外說道:“傳褒國褒姒獻舞。” 樂師們開始奏樂,在一陣悠揚的
蕭聲中,水依手中拿着兩把羽扇檔在臉前,輕挪蓮步走到了大殿的中央,這時才把羽扇移開開始跳舞。姬宮湦第一眼看到羽扇下的臉龐就挪不開眼睛了,似乎大殿裡所有的人都已經不存在了,只剩下她一個,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她的美貌,她的舞姿也異常的輕盈柔美,從來不曾看過如此優美的舞姿。 水依今天穿了一件大紅色的飄逸的長裙,梳了一個朝雲髻,頭上插着幾根羽毛,隨着上上下下的舞動,頭上的羽毛和手中的羽扇交相輝映,更顯得靈動飄逸。蕭聲忽高忽高,抑揚頓挫,水依配合着蕭聲的節奏,舞步忽快忽慢,時而輕盈,時而凝重。 一曲完畢,整個大殿鴉雀無聲,大家似乎還沉浸在剛纔的舞蹈裡沒有回過神來,虢石父第一個開始鼓掌,大家這纔回過神來,鼓掌聲和稱讚聲不絕於耳。一直在吹簫的褒明德帶着水依走到姬宮湦面前,行禮說道:“褒國褒明德帶舍妹褒姒拜見大王。” 姬宮湦一直盯着水依,根本沒有心思去搭理褒明德。他清了清嗓子問道:“褒姒,你剛纔跳的舞實在是好,請問是什麼舞。” 水依不敢擡頭看姬宮湦,低頭輕聲說道:“小女不才,剛纔跳的是《六小舞》裡的羽舞,以此歌頌大王的聖明。” 姬宮湦頓時心裡無比的喜悅,哈哈大笑起來,虢石父抓住機會說道:“大王,這次褒明德帶了金銀珠寶來獻給大王,懇請大王放了褒候。” 姬宮湦似乎纔想起來褒候被關起來這件事,看向虢石父說道:“孤王每天日理萬機,竟然忘了褒候還被關在大牢這件事,其實褒候也沒有犯什麼大罪,下令即刻把褒候帶來大殿,讓他們一家團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