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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衝看到面前的小護士,頓時驚呆了!只見她十八九歲年紀,巴掌大的娃娃臉,略帶嬰兒肥,五官精緻,大大圓圓水汪汪的眼睛,小而挺翹的鼻子,小巧的櫻桃小嘴,粉嫩雪白的肌膚,像嬰兒般嬌嫩,吹彈可破,看起來就像陶瓷娃娃一樣,穿
着一身潔白的護士服,粉妝玉砌,非常可愛。
她的個頭不高,一米六零的樣子,但身材豐滿到了極致,當她蹦蹦跳跳跑過來的時候,盧衝總是爲白色護士服的扣子擔心,擔心釦子崩開了!
這個小護士可真是標標準準的童顏巨啊!
跟這個小護士相比,著名的啓蒙老師蒼老師的童顏巨簡直是遜爆了,臉蛋沒她可愛,皮膚沒她白,聲音沒她好聽,關鍵是,沒有她清純!盧衝不禁想起自己在江城認識卻一直因爲各種原因未曾吃下的小護士唐甜甜,赫然發現,這個小護士跟唐甜甜雖然都是童顏巨的代表,但氣質完全不同,唐甜甜嬌羞內向膽怯,這個小護士卻是一個熱情活
潑的女孩。
他興趣剛剛升起,這才忽然想起,這個女孩居然喊自己爸爸,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的面容裝扮是明德醫院首席醫師吳寶華!
不過,讓他訝異的是,這個女孩胸牌上的名字居然是薛鼕鼕。
有可能薛鼕鼕跟她媽媽的姓。
盧衝連忙咳嗽幾聲:“你找我有什麼事嗎?”他現在儘量讓自己表現得很淡定,畢竟如果讓這個小護士薛鼕鼕知道自己把她爸爸打暈扔在辦公室裡昏迷不醒,她肯定會把自己推倒地上狠狠地教訓一番不可,嘿嘿,不過我喜歡,盧衝想到那些扶桑電影
裡描寫醫患關係的電影裡的場景,禁不住露出放蕩不羈的笑容。
薛鼕鼕哪裡知道,面前這個人根本不是她爸爸,而是一個酷愛小護士的熱血青年。
她驚叫道:“爸,你怎麼了,怎麼笑得那麼賊?”
“沒有,就是剛剛聽人講過一個葷笑話,”盧衝竭力保持威嚴:“鼕鼕啊,你找爸爸有什麼事嗎?”
薛鼕鼕聽到盧衝的話,這纔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一臉焦急地對盧衝說道:“爸爸,姐姐她又突然變得好難受,爸爸,你快去看看吧!”
她說完,就用力拉着盧衝往前走。
盧衝現在有點心虛,不好強行擺脫,只好聽任薛鼕鼕把自己往前面拉。
他跟着薛鼕鼕往前走,很快地來到了明德醫院的重症監護病房。
可以說,重症監護病房的病人,多半都已經是一條腿進地獄了,他們在這裡活着也是相當地痛苦,時不時發出一陣陣痛苦的哀嚎聲,還伴隨着一些家屬哭泣的聲音。
盧衝聽到那些聲音,對薛鼕鼕那些念頭也全都沒有了。
他只是筋骨易容成了薛鼕鼕的爸爸吳寶華,並不知道薛鼕鼕的姐姐爲什麼會在這個重症監護病房裡面。
薛鼕鼕走在前面,沒有回頭,自然沒有看到盧衝臉上的驚詫神情。
她性子急,就一直拽着盧衝的手,往一間重症監護病房走去。
因爲盧衝的手掌手背上看起來瑩白如玉,手掌掌心還是蠻多老繭,握起來感覺很蒼老,跟吳寶華握多了手術刀的手有些相似,粗心的薛鼕鼕並沒有發現,她牽着的不是她爸爸。
當盧沖走進那個重症監護病房,發現房間中間擺着一個病牀,牀上面躺着一個女人,一個面容衰老無比的女人。
薛鼕鼕看到病牀上那個面容衰老的女人後,水汪汪的大眼睛裡頓時泛起淚花,連忙上前說道:“姐,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我把爸爸拉過來了,你放心吧!”
盧衝聽到薛鼕鼕的話,頓時愣住了,病牀上那個女人滿臉皺紋,衰老得像八九十歲的老太太一樣,可薛鼕鼕怎麼叫她姐姐,還說吳寶華是她爸爸?
他滿腹疑問,不過,他現在是筋骨易容成吳寶華,不好問薛鼕鼕。
盧衝就站在那裡,仔細觀察那個面色衰老的女人。
他仔細觀察一下,赫然發現,這個女人並不是一個八九十歲的老太太,而是一個少女,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少女!
盧衝劍眉一皺,疾步走上前,仔細觀察這個女人的皮膚,頭皮開始一直觀察到她的腳部,到了最後,他心裡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這個女人患上了世界上極其罕見的怪病,早衰病,得了這種病,人就像是被巫婆詛咒了一樣,衰老得特別快,衰老的速度是普通人的好幾倍!
一般得了早衰病的人,很難活過十五歲,不過,這個女人能活到二十歲,這要靠她的父親是明德醫院的首席醫師,要不然,她可能也活不過十五歲。
這早衰的病是全身的衰老,不只是皮膚出現很多皺紋那麼簡單,她的器官也會迅速地老化衰敗,頭髮也會變白甚至脫落。
不過,薛鼕鼕的姐姐倒是有點幸運,頭髮不但沒有脫落,也沒有變白,反而烏黑亮麗,比有些需要植髮的女明星的髮量還要多還要漂亮。
盧衝的眼睛餘光撇過牀頭的銘牌,上面也正寫着,吳瑩瑩,20歲。
此時,薛鼕鼕看到姐姐吳瑩瑩雙眼緊閉奄奄一息的樣子,嚇了一大跳,嚎啕大哭起來:“姐!姐!姐!你醒醒!不要嚇我!”
吳瑩瑩艱難地睜開眼睛,滿臉蒼白地對薛鼕鼕笑道:“鼕鼕,姐姐沒事!”
她轉頭看着盧衝,衰老的臉上泛着一抹死寂的蒼白,眼淚婆娑,顫聲說道:“爸,我感覺,我的身體越來越老化了,實在太痛苦了,爸,你就讓我安樂死吧,我……我實在不想拖累你們了!”
盧衝本來只是易容假扮成吳瑩瑩的爸爸吳寶華,本來跟吳瑩瑩、薛鼕鼕姐妹沒有半點關係,本就不該管這樣的事情。可當他看到吳瑩瑩目光中的絕望,突然無比心疼這個姑娘,他之前治過早衰症的病人,他很能理解吳瑩瑩此時的訴求,隨着那彷彿被詛咒的病症惡化,她身體幾乎所有器官都跟着衰竭,那種知道自己不斷加速死亡的恐懼和不斷老去的痛苦無時無刻不再折磨她,她甚至比很多癌症晚期的病人還要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