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衝目光冷厲地盯着他:“你先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的,誰是僱主,我可以讓你死個明白!”
這個殺手渾身瑟瑟發抖,他不只是因爲金針截脈而發抖,更是因爲強烈地感受到盧衝身上的沖天煞氣而恐懼。
煞氣不同於殺氣,殺氣是想殺人的時候就能涌現出來,而煞氣則是常年殺人才能凝聚出來的,就像是戰亂年代的士兵,他們身上便有煞氣,煞氣越多,他們戰鬥時壓制敵人的氣勢就越足,越容易取勝。
現在這個殺手在盧衝身上感受到沖天的煞氣,那股濃烈的煞氣讓他喘不過來氣,他不禁膽寒,這個小白臉一樣的傢伙到底殺過多少人?難道組織之前差點被覆滅就是這個小白臉乾的?
而且,他還想到,剛纔自己一槍正打中這小白臉的後心,結果這小白臉竟然沒死,還活蹦亂跳的,難道他不是人?
他驚懼地看着盧衝,顫抖地說道:“你……你放了我,我保證以後不再刺殺江雪晴!”
盧衝伸手抓着那個殺手握槍的右手,咔嚓一聲,折斷那個殺手的小手指:“快點告訴我,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十指連心,那個殺手痛得差點昏厥過去,渾身冒出冷汗,但他還是咬着牙,死死地瞪着盧衝,不吭聲。
“還挺倔強的嘛,跟以前的天照社的人還有點不一樣呢,”盧衝冷冷一笑:“不過,還是一個廢物,這手沒啥用。”咔吧一聲,又折斷了殺手的無名指。
緊接着,又是咔吧一聲,殺手的中指也被折斷了。
盧衝冷冷地看着那個殺手的眼睛:“說,到底誰指使的?”
那個殺手感到,盧衝的眼睛幽深可怕,彷彿九層深淵,盧衝的聲音幽冷可怖,彷彿從地獄裡發出的聲音,要是他再守口如瓶下去,恐怕他的十個手指頭都會被盧衝一一掰斷,甚至於,他整個人都會被盧衝殺掉,畢竟看盧衝這沖天煞氣,殺掉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也不差他一個。
他再也不敢有絲毫隱瞞,便把事情經過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我領了組織給我的任務就來了,組織派我來江城殺一個叫做江雪晴的女人,但沒有告訴我到底誰是幕後指使,只是讓我聯繫一個接頭人,然後我就來到江城,我先潛入梧桐會館的地下停車場,在江雪晴的悍馬車上安放遙控炸彈,然後一路跟隨,我看到她的車停在路邊不動了,便潛伏到這個爛尾樓裡,引爆了炸彈,本來以爲任務完成,沒想到,你們竟然跑了出來,於是我就用狙擊槍……”
盧衝目光陰森地盯着殺手:“那個接頭人是誰,有關江雪晴的情報,又是誰給你的呢?”
他現在必須要把幕後主謀找出來,不然這一波殺手被他除掉,幕後主謀就會再請一波殺手,他能救得了江雪晴一時,能救得了她一世嗎?
這個殺手臉色有些古怪:“接頭的是……”
說到這裡,他有點猶豫,會不會自己把事情說出來,對方還是饒不了自己。
盧衝森然一笑,咔吧一聲,又折斷他一根手指。
那個殺手又是淒厲地慘嚎一聲,他已經不敢再想以後的事情了,先顧眼前吧,連忙說道:“是白狼幫的白猛!”
盧衝再用望氣術看看殺手,發現他沒有撒謊,可這樣一來,他有點迷惑不解,白猛就是前些天在春風街因爲調戲林筱雨被自己用花生米廢掉的傢伙,那幫人全是一羣飯桶,很難相信,那樣的混混頭子會有膽子來暗殺天劍集團的總裁,甚至連那個白狼幫的幫主白朗都沒那個膽子,極有可能是白朗那個靠山吩咐的。
想到白朗那個靠山,盧衝就深深地嘆了口氣,最可怕的不是什麼社團,也不是什麼鉅商,而是那種碩鼠。
隨後,盧衝又問了其他一些問題。
他衝那個殺手淡淡一笑:“早這麼配合,不就不用受那麼多苦了吧。”
那個殺手以爲盧衝會放了自己,滿臉堆笑:“多謝您的饒恕……”
盧衝搖搖頭:“你們天照社的可是沒有一個好人啊,我兩年前沒有斬草除根,便有今天的事情,罷了,讓你早點解脫吧!”
那個殺手一臉驚愕:“你說話不算話!你不能殺了我!”
“我言出必行,讓你死個明白,”盧衝冷笑道:“就算你今天不來,我將來也會把你們天照社全部覆滅,一個不剩!你先去見你們的天照大神吧!”
說着,他一掌拍在那個殺手的腦袋上。
那個殺手的腦袋整個被拍進他的腹腔,現場極爲驚怖。
盧衝早已經習慣這樣的場面,從馬甲的內襯裡拿出一個小瓶,從裡面倒出一滴奇異的液體,滴在殺手的屍首上。
那個殺手的血肉、骨骼都在快速地腐蝕着,消融着。
一會兒工夫,那個殺手的屍體完全化成一灘骯髒的液體。
盧衝本來想一掌把殺手拍死就算了,不想浪費化屍水,但想想天照社那幫瘋子一樣的傢伙,自己現在分身乏術,沒辦法去東瀛把他們滅了,而他們一旦知道是自己乾的,他們對付不了自己,就會遷怒於所有跟自己有關的人,自己能保護得了江雪晴,那還能保護得了吳清芳、唐甜甜、林玉靜、林筱雨她們嗎?
還是把這個殺手的屍體化了,毀屍滅跡,讓天照社的人暫時找不到,或者只是把苗頭對準江雪晴,自己保護着江雪晴,那就可以見招拆招。
盧衝現在聲稱他退出了龍魂,但最高首長還沒有簽字批准,他還是龍魂的人,有關部門只是當他休假,他現在依然有殺人執照,可以除掉任何對祖國不利的人,而天照社的所有人都是對祖國不利的人,所以他現在做的一切都在他的特權範圍之內。
這個時候,江雪晴待在這個爛尾樓一樓的一個封閉的房間裡,清麗的臉蛋蒼白如紙。
她非常忐忑,非常不安,她擔心的不是自己的生命安全,而是盧衝的安全。
在等待盧衝回來的時間裡,她感覺度秒如年,每一秒都是煎熬,本來盧衝上去才幾分鐘,她卻覺得,好像過去了好幾個世紀。
看到盧衝現在還沒有回來,她更加擔心,她很想去找盧衝,卻想起盧衝的叮囑,她只能待在這個封閉的屋子裡,等待盧衝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