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靜擡起頭,直直地望着盧衝,她本來銳利明亮得看什麼人都像看犯人的眼神忽然變得溫柔了,有幾分歡欣,有幾分期許。雅文吧
她的聲音也變得很低柔:“我還沒有談過戀愛呢……”
盧衝眉頭微微一皺,她這是什麼意思?
很快地,他明白過來,這是一種暗示,除非自己答應跟她交往,否則她不願意讓自己碰觸她那裡。
盧衝苦笑道:“靜姐,這個時候,我是醫生,你是病人,治病的事情一定要跟別的事情牽扯到一起嗎?”
林玉靜明亮的眼神猛然黯淡了下來,幽幽地問道:“就因爲我沒有江雪晴那麼漂亮,所以你就不把我當女人看,就只是把我當病人看?”
盧衝苦笑不得:“我就說了,你這人的性格就是容易鑽牛角尖,我什麼時候不把你當成女人看了?你回想一下,咱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景。我當時一直盯着你看,你當時問我,看夠了嗎?我說我是個醫生,給病人望聞問切是我的職業習慣。你說,我哪裡有病。我說你有胃病。其實,當時,我除了看你有沒有病之外,更多的是關注你的第二特徵。”
“第二特徵?”林玉靜茫然地問道:“你什麼意思?”
盧衝笑道:“你沒有上過學嗎,生理衛生的課本上寫的?”
林玉靜這才反應過來,盧衝說的就是她現在患病的部位。雅文吧
她又不禁羞紅了臉:“我就說嘛,當時就覺得你的眼神不老實!”
盧衝非常坦陳地說道:“咱們國家大部分女人都是太平公主,能像你這樣突出的實在太少了,估計一萬個女人裡面未必有一個,這樣稀缺,我怎麼能不多看兩眼呢。”
林玉靜幽怨地看着盧衝:“你繞了這麼大圈,就是想說你把我當女人看,可如果你真的把我當女人看,那爲什麼對我不冷不熱的,你既然能接受江雪晴那樣的女人,爲什麼就不能接受我呢?”
盧衝撓撓頭,苦笑道:“這個……跟你說實話吧,我和江雪晴現在並不是你想象的那種形婚,我們現在有感情基礎了,所以……”
林玉靜打斷盧衝的話:“如果你們不是,那爲什麼一直沒有洞房,我看得出來,江雪晴還是處子之身,而你也不是一個廢物……你不要騙我,你如果真不喜歡我,就直說,我最討厭被人騙!”
“我沒有騙你,我和她也是最近感情纔有突然的變化,還沒有來得及那個,”盧衝凝視着林玉靜的美眸:“我喜歡你,可你看看我的感情世界,那麼亂那麼擁擠,我怕委屈了你!”
林玉靜脈脈含情地望着盧衝:“我也跟你說實話,我原來挺不喜歡你的,可自從你那次幫我把那個不靠譜的衙內識破之後,自從我知道你是龍神以後,心裡面對你的感覺越來越……可你一直對我不冷不熱的,我也不想被你打擊到,所以一直沒說,我心裡一直有個僥倖的想法,你和江雪晴是形婚,我還是有機會的,可昨晚看到你和江雪晴的感覺,我就知道,我可能永遠沒有機會了……可現在,我只想說,只要你願意給我機會,我不怕跟其他人分享你的愛!”
本來人家堂堂一個警花把話說到這個份上,盧衝要是再推脫,就實在太不像話了,可盧衝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自己的御龍功現在還沒有修煉到第八重圓滿境,還不能跟女人怎麼樣,但是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是有些陽亢了,可等下跟林玉靜治病,要用手給她按摩那個部位,自己很難把持得住,到時候極有可能前功盡棄。
盧衝如果現在答應林玉靜,身心兩處都會被林玉靜俘獲,到時候自己就極有可能無法自制了。
於是,他一臉嚴肅地說道:“靜姐,現在你不宜太過激動,我們的事情以後再說,我想過一個不讓大家都爲難的辦法,到時候不按摩,改用鍼灸。我有點事要辦,要不你先回去吧!”
他還想在醫院裡收集更多的病氣、黴氣、喪氣、死氣,爭取練出更多的氣刀,有備無患,畢竟他師父說過,將來極有可能會有一些老怪物過來找他師父尋仇,他師父不在,那些老怪物就會遷怒於他,要是不做好準備,將來就會措不及防,因爲那些老怪物裡面極有可能有先天高手。
說完這番話,他轉身往醫院裡面走去。
林玉靜幽怨地望着盧衝遠去的背影,她誤會了盧衝的意思,她以爲盧衝對她根本沒有什麼感覺,自己剛纔是自討其辱,她心裡又是悲傷,又是憤怒,她現在就想借酒澆愁,根本沒有管自己的病情。
盧衝說的沒錯,林玉靜就是一個愛鑽牛角尖的性格。
十幾分鍾後,林玉靜出現在一間酒吧裡,她坐在酒吧一角,從包裡拿出一張紙,正是剛纔的檢驗報告,重又看了一遍,她露出一臉的痛苦:“我還沒有談過戀愛,我更沒有結婚,怎麼可能就得了這種癌症!”
這時,她又想起醫生的叮囑:“你現在雖然只是早期,但癌細胞發展的很快,早期發展到中期、晚期都是很快的,爲了你的健康,我們建議您,儘早做病變部位切除手術,當然,手術之後,您那裡就算做了修復手術,也沒有原來的完整,更沒有原來的好看,但是您卻能得到健康,所以建議您還是考慮一下做手術!”
當時林玉靜聽到醫生的話,整個人完全不好了,原來盧衝說的都是對的,自己真的得了這種癌症,切除病變部位?雖然她經常覺得那部位太過豐滿,影響了她執行任務,她總是用小一號的內衣裹得緊緊的,但她畢竟是個女人,也經常自傲於自己的完美身材,如果切除掉,即便做了復原手術,根本沒有原來那麼傲人那麼美了,甚至很難看,那完全是她無法接受的!
本來她想讓盧衝幫忙,可如果跟盧衝還沒有那種關係,就讓盧衝幫她按摩那個部位,實在太難爲情了,所以她就鼓足勇氣,趁機向盧衝主動表白,那還是她生平第一次向一個男人表白,誰知道,盧衝竟然顧左右而言他,完全無視她的情意。
林玉靜感到,自己的心傷的比其他地方更重,她現在只想借酒澆愁,甚至想要酩酊大醉,只有大醉才能忘卻被盧衝拒絕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