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下純太郎想要伸手扶着金絲眼鏡,然後開口說出最喜歡說的那句臺詞“愚蠢的華夏豬!”他卻突然發現,右手舉不起來,手掌忽然從手腕處掉了,齊腕而斷,一開始沒有一點血跡流出,鮮血瞬間就飈了出來!
當他想說出那句“愚蠢的華夏豬”的時候,他明顯感到,咽喉發不出聲音,脖子出現了一股從未有過的疼痛!
他忽然發現,被切斷右手被割掉喉嚨的不是盧衝,竟然是自己,怎麼可能呢!
噹啷一聲,盧衝將從松下純太郎手中奪走的手術刀丟在地上,輕蔑地瞥了一眼松下純太郎:“傻逼!”
松下純太郎聽到手術刀落地發出的嘡啷聲,頓時明白,手術刀不是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是面前這個華夏高手從自己手中奪走,對自己做了同樣的事情!
他趕緊用手捂住脖子上的血口,可鮮血已經狂噴出來,隨着鮮血的流逝,流逝的還有他的性命。雅文言情
盧衝閒庭信步,慢慢地走向獨眼龍加藤犬一郎:“現在只剩下你一個人了,告訴我,你背後還有沒有人,你們的組織還有多少人?”
剛纔加藤犬一郎還在懷疑這個人是不是紫瞳死神,現在,他不敢再懷疑了,這個人絕對是紫瞳死神!如果自己跟他對戰,很快就會像松下純太郎一樣死去。
加藤犬一郎知道自己的實力在東瀛國內算是強者,比松下純太郎還要好上一點,但面對可以秒殺松下純太郎的紫瞳死神傳人,加藤犬一郎沒有一丁點必勝的把握,生平第一次被嚇破了膽!
他選擇了逃走,當盧衝緩緩地走向他的時候,他沒有起身迎戰,而是向另外一個方向迅疾撲去,飛撲到窗前,猛地把窗戶撞開,隨着破碎的玻璃飛身跳下。
這個東瀛建築是四層樓,加藤犬一郎沒有直接跳樓,在撞破玻璃的一瞬間,他抓住了一根繩子,一根隱蔽在爬山虎翠綠葉脈之間的綠色繩子,扯着這根繩子,他的腳飛蹬着牆壁,急速往下滑落,在距離地面一層樓的時候,他放下繩子,平穩落地,然後加速往一側圍牆飛奔,他一刻都不敢停留。
即將跑到圍牆的時候,加藤犬一郎不自禁地往後一望,還能看到那個華夏男子閃爍着紫色瞳孔,冷冷地看着他。
加藤犬一郎不由得想起家族流傳下來的一個教訓。
四百年前,他先祖遇到了紫瞳死神,他先祖堅持悍不畏死的武士道精神,明知道不是紫瞳死神的對手,依然拔刀相向,這種武士道精神讓紫瞳死神十分感動,沒有拒絕他先祖的訴求,隨手一揮,就送他先祖見天皇去了。
四百年後,加藤犬一郎絕對不會做那樣愚蠢的事情,什麼武士道,什麼爲什麼皇效死,都是笑話,只有活着纔是最重要的,所以他寧願丟棄他先祖傳給他的武士刀,根本不敢跟盧衝對戰,直接逃走!
加藤犬一郎得意地想到,只要自己這次能夠活着離開華夏,就可以用自己在華夏販賣人體器官掙的錢來僱傭數以百計的國際殺手,讓他們前來江城搜尋暗殺現在這個紫瞳死神,自己根本不用迎戰,就可以讓紫瞳死神死掉。
加藤犬一郎看到盧衝沒有追過來,心裡更加竊喜,猛地跳起來,雙手按着圍牆,想要躍過圍牆。
當他剛剛躍到圍牆上面,忽然感到背部劇痛,渾身的力氣迅速渙散,他按在牆頭的雙手軟弱無力,無力支撐他粗壯的身體,最後從牆頭摔落下來。
身體落地,加藤犬一郎感到背部的劇痛蔓延到胸口,他低頭一看,一把武士刀從他的背部穿透他的身體,從胸口露出鋒利的刀刃,而這把武士刀,赫然就是他先祖傳下來的武士刀,這把武士刀沾滿華夏人的鮮血,現在給他送終,死在這把武士刀上,算是死得其所了。
加藤犬一郎這才明白,爲什麼紫瞳死神不來追擊自己,原來他已經打定主意,要用自己的家傳武士刀來賜死自己。
盧衝飛身躍下,輕快地走向加藤犬一郎,眼眸裡盡是嘲諷:“幹嘛要逃得這麼辛苦,爲什麼不坐以待斃,省得這麼辛苦嘛!”
加藤犬一郎氣得吐出一大口鮮血,原來自己自以爲得計的遁逃,在這個華夏高手眼裡,卻像是小丑一樣!
盧衝低下頭,輕蔑地看着加藤犬一郎:“如果不是我想低調一點,也許我會放你逃跑,然後順藤摸瓜,幹掉你背後的幕後黑手,不過,現在,你還是去死吧!”
加藤犬一郎哇地一聲,又吐出一大口鮮血,氣絕身亡。
盧衝只想跟警花秦雨萌打電話,卻不想跟其他警察打交道,他縱身一躍,輕輕巧巧越過圍牆,消失在圍牆外的田野裡。
上百輛警車呼嘯而來,車隊裡,不但有普通刑警,還有武警、特警,這些車輛都沒有鳴放警笛,悄悄地駛來,圍住了這個旭日工業園。
車上跳下大量武裝警察,分成三撥,一撥是江城武警支隊,從左邊攻入工業園,一撥是江城特警支隊,從右邊攻入工業園。
還有一撥人,穿着迷彩服,一個個殺氣騰騰,看起來都是經歷過殘酷訓練或實戰,精氣神比之前那些武警特警高出許多,他們都是正規軍人。
秦雨萌帶着一羣人站在那些軍人身邊,她身後這幫人雖然穿着警服,一個個的氣勢還在那羣軍人之上,不過他們的數量遠不如那些軍人,看來是軍中百裡挑一的精英,正是江北軍區有名的特種部隊驍龍戰隊!
看起來,秦雨萌有雙重身份,那個刑警副隊長的身份只是一個掩飾!
秦雨萌身後這些人看到前面那些武警特警們神情緊張笨拙地爬牆,都露出嘲笑之色,很顯然他們對自己的實力極有信心。
武警、特警攻入工業園區以後,沒有遇到任何敵人的抵抗。
樓宇間到處都是斷肢,死屍遍地,那些沒死的都是重傷昏厥,他們的身上骨骼全部粉碎,全都是奄奄一息,場面極其慘烈,像是經過一場大戰。
他們回身報告給那羣軍人的領頭人,那個領頭人面如黑鐵,本該冷峻的面孔卻分外放鬆,扭頭看着秦雨萌:“到底是誰幹的,是不是就是那個給你報信的人?”
秦雨萌淡淡一笑:“辛叔叔,他是盧衝。”
“是他!”辛志剛笑道:“難怪這麼厲害!你告訴他,我們欠他一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