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撒尿也比一般孩子撒得遠

九 撒尿也比一般孩子撒得遠

“涼兒。”知道她沒睡着,他撫上了她的臉頰,用手掌輕柔的磨蹭,試圖引起她的注意。

楚雨涼連眼皮都沒顫一下。

“是爲夫不好,爲夫不該同你置氣。”晏鴻煊貼着她側臉,低喃的嗓音明顯帶着討好的味道。

“能別吵我嗎?我就想靜靜的睡一覺。”楚雨涼冷冷的開口,“今天事多,我爹一個人肯定忙不過來,你若沒事就去多幫幫他。”

晏鴻煊眸光沉了沉,他如何不知道她是在打發他。這麼久以來,這還是她第一次要把他推開,不讓他在身邊。

“涼兒。”伏在她鵝頸中,他一邊嗅着她身上淡雅的體香,一邊低喃的喚道。

見他賴着不走,楚雨涼就算真想睡也不可能睡得着。將那股鬱氣嚥下,她吸了吸鼻子掙扎着從他懷裡坐起身。

晏鴻煊放開了她,可是卻戒備的看着她的舉動,生怕她又跑了似的,龐大的身軀跟着她坐起,不動聲色的擋在她面前,一副隨時要撲倒她的樣子。

楚雨涼也沒心情去研究他的想法,甚至沒認真看他一眼,只是低頭說了起來,“上次去紅莊的時候雲娘就向我坦白了她的身份,我承認這幾個月都一直瞞着你,但我也不是有意的,只不過雲娘她不想讓你知道。今日她來看孩子,我也很意外,沒來得及通知你也是我的不對。你生氣是應該的,不管怎麼說,都是我隱瞞在先,我也道歉。”

晏鴻煊緊抿着薄脣,眸中閃着幽深晦暗的光澤,聽完她的話,他伸出手將她一雙纖白的柔胰握住,對着她沙啞的道,“爲夫沒怨你,你別多心。”

楚雨涼想將自己的手從他手心中抽出,可晏鴻煊卻收緊十指不放。

楚雨涼吸了吸鼻子,“你去找她吧,不用管我。”

晏鴻煊突然放開她的手,將她抱得緊緊的,不接受她的安排,“我找她作何?她都不願意見我!就算要去,我也要把你帶上,她現在對你比對我還親。”

最後一句話讓楚雨涼不受控制的笑出了聲。不是她笑點低,而是他說這話的語氣,雖說雲娘是沒同他相認,可也不是不要他,他至於說得如此委屈?幾十歲的人了,還說這種爭風吃醋的話,丟人不?

聽到胸口傳來的悶笑聲,晏鴻煊這才微微放鬆手臂,大掌輕撫着她後背,像給貓兒順毛一樣,還在她耳邊輕道,“不生氣了可好?爲夫被親孃拋棄都沒說半句委屈,看在今日孩子滿月的份上,不氣了,好嗎?”

楚雨涼忍不住推了推他,又想笑又想氣,“是,你是沒說半句委屈,可剛纔誰在那裡大吼大叫的?你平日不是挺能裝的嗎?你裝啊、怎麼不裝了?你只知道雲娘不認你,你只知道你娘最重要,可你有想過我的感受沒有?我惹你了嗎?我得罪你了嗎?你每次爲了你孃的事,不是吼就是動粗,你說跟你在一起我還有安全感可言嗎?你覺得你娘重要、比什麼都重要,那我呢?難道你兒子女兒他們的娘就不重要了?”

晏鴻煊猛的又收緊手臂,下巴不停的在她腦袋上磨蹭,這一次,他回得也相當果斷,“是,都是爲夫不對。沒有人說你錯了,你沒錯,都是爲夫太過激動造成的。”

楚雨涼掙扎起來,“你放開些,疼死了。”

晏鴻煊微微一愣,這才反應過來,於是趕緊將她放開並快速的下牀,在牆邊櫃子裡找出一隻寬口瓶後又快速的返回牀上。

也不管楚雨涼願意不願意,他直接褪了她的外衫露出她雪白如脂的香肩,小心翼翼的將瓶裡的藥霜抹到她被自己抓傷的地方。

本來不想接受他的好意,可是看到他眼中的自責和心疼時,楚雨涼又將拒絕的話咽回了肚中。

低着頭,繼續不搭理他。

也是看到她肩上被自己大力抓出的痕跡,晏鴻煊才徹底的冷靜了下來。

想起那一次,他因爲失控將她趕出賢王府,換來的是半年的分離,事後他追悔莫及,甚至以爲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她了,那半年裡,他就差把自己恨死了。

今日,他又犯了傻、又傷了她的身,這些指痕,烙在她身上,卻疼在他心口。

他也是混蛋到極點了纔會這般對她失控……

母妃活着,他是該激動,可她就在那裡、就在紅莊裡,她不認他,難道他不能找上門去?

不分輕重的對她,的確是對她不公。

重新替她攏好衣裳,晏鴻煊又去桌邊倒了一杯清水遞到楚雨涼脣邊。楚雨涼想拿到手中自己喝,可男人不同意,見他執意要喂自己,她彆扭的抽了抽鼻子,這纔將他送到嘴邊的清水喝下。

這樣,已經算是和好了。

至少在晏鴻煊看來,她現在不吵不鬧肯定是同他和好了。

她好,他才能安下心做其他事。

楚雨涼是不知道他心裡的想法,若知道,估計此刻會毫不猶豫的將他再拍飛出去。不同他鬧不等於她不計較,相反,她計較的很,甚至會一直記着。

下次他敢再犯衝動,她絕對會狠狠的收拾他。

等他將藥瓶放回原處再返回她身前時,楚雨涼總算正眼看他了,“今日府中客人多,雖說都是我爹的朋友,可你作爲女婿,也該去給他撐撐場子。當然,如果你覺得不想去應付他們那就算了,反正也沒幾個人把你放心上。只不過呢,我覺得你去去還是好的,爹爲了我們、爲了寶兒和貝兒也付出了不少,他是真心把我們當家人疼愛的,我們也不能仗着有他在就什麼事都不管。”

聽着她認真交代的話,晏鴻煊摸了摸了她的頭,揚脣輕笑,“爲夫知道該如何做,這些事不用你多提醒。”

楚雨涼撇嘴,“你知道就好。”她還不是怕他爲了雲孃的事衝動得把自己姓啥都忘了。

默了默,她又認真開口,“等把府裡的事處理好了,我再陪你去找雲娘,行嗎?”

晏鴻煊繼續摸着她的頭,看着她的深眸也平靜如常了,“爲夫知道輕重緩急,你不必擔心我再失控。”

楚雨涼將他大手抓下,同他十指交握,難得溫聲對他說話,“你也不要太激動、太傷心。她還活着,我們應該高興。我雖然不瞭解你孃的爲人,可我看得出來她心中是很在乎你的,因爲在乎你,所以她今日纔會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險前來看孩子。你別一味的去責怪她不認你,我想她這麼做也是有她的苦衷。我們現在要做的不是去指責她如何不該,我們更應該做的是查明清楚她到底是如何死裡逃生的?難道你就不想知道這些?難道你就不想去了解她這些年是如何度過的?你是沒看到她抱着寶兒和貝兒痛哭的樣子,她若心中坦然,她不會那樣哭。還有,她現在容貌已毀,你要記得別傷她自尊,雖然我不知道有多嚴重,但我們要想辦法醫治她。這些纔是我們最應該做的,你別老想着她如何如何不認你,要是你計較這點,那我勸你還是別去見她了。你如果想不通,那你就多想想,她能活着就已經是幸運了,難道你還希望她真的死掉嗎?爺,聽我的話好嗎,先別去跟她計較,咱們先把她傷治好再說,行嗎?她能活着已經算是老天對你的恩賜了。”

晏鴻煊微微仰頭,眼睫蓋住雙眼,看不到他的神色,可楚雨涼卻能感覺到他此刻內心的動容。

聽着她真摯的勸慰,他只覺得心裡的那些痛在逐漸緩減。

對,母妃能活着,已經算是老天的恩賜了,他還有何好計較的?

儘管她沒認他,可她卻一直都在身邊陪着他、關心着他,他一直都以爲身邊已經沒了最親的人,可事實卻不是如此,她一直都在、一直都在,而他並不是他所想象的那般無依無靠……

這邊夫妻倆的動靜鬧得挺大的,要知道,平日裡,這對夫妻到哪都是攜手並肩、恩愛得讓人羨都羨慕不來,可是今日卻大吵大鬧,甚至他們的王爺姑爺把房門都給打爛了。

也不知道是誰把這邊的事傳到了主院,聽說小兩口鬧架,楚雲洲撇下手裡的事急匆匆的就趕了過來。

看着兩扇被劈壞的房門,嚇得他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心裡一衡量,下意識的就擔心起自家女兒來。這門壞成這樣,肯定不是他乖女兒做的,門都這樣了,他乖女兒還能無事?

護短的勁兒一上頭,楚雲洲直接衝進了房裡,後面跟着的人是想拉都沒機會。

當看到牀上抱成一團正親嘴親得難捨難分的女兒女婿時,楚雲洲就跟被雷劈了一般,錯愣又尷尬的定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他還好,最尷尬的莫過於牀上的男女了。

楚雨涼把身前男人一推,又尷尬又氣惱的對着楚雲洲罵起來,“臭老頭,你進門都不敲門的?”

楚雲洲臉黑得跟炭灰一樣,指着破爛的房門怒道,“你看看這門,還能敲?”

楚雨涼順着他手指的方向伸長脖子看了過去,可不是嘛,兩扇房門歪歪斜斜的,中間還裂了,在門框邊一搖一晃的。

“……”羞窘不已的她趕緊摸到身旁男人腰間,狠狠的掐了一把。這混蛋,居然成暴力狂了!

楚雲洲也沒打算走了,而是冷臉瞪着夫妻倆,怒道,“有何事處理不好的,非得在今日吵吵鬧鬧?不知道今日是何日子嗎?

夫妻倆相視一眼,然後低着頭都沒出聲。

楚雲洲方纔擔了驚嚇,所以這會兒說的話就有些重,“你們也都是做爹孃的人了,有何事關着房門好好商量,別整日吵吵鬧鬧,讓別人看了笑話是小,以後寶兒和貝兒長大了看到你們吵鬧,他們兄妹倆能好受嗎?不是爲父要說你們,你們自己看看,寶兒和貝兒才這般大小,都比你們懂事,他倆自打出生就沒吵過誰鬧過誰,你們做爹孃的連自己的孩兒都不如,你們丟人不?還是我的乖外孫懂事,他倆這般大小就知道討我歡心……”

“停!”聽着聽着,楚雨涼突然大喊了一聲,並且一頭黑線的瞪着楚雲洲,“我說爹,你還能再婆婆媽媽一點嗎?就兩個話都不會說的小屁孩,如何討你歡心?”

自打有了外孫後,這老頭就像得了更年期綜合徵一樣,一點屁事就長篇大論的訓人。之前她聽月兒和巧兒說起,還不覺得有何問題,只當他是太喜歡兩個外孫了,老人家疼愛孫子這無可厚非,正常得很。可今日一見,還真是這樣,就連訓他們都能把兩個外孫擡出來。

敢情在他眼中,他們夫妻倆還不如兩個奶娃?

這老頭兒,要不要偏心得如此明顯?

楚雲洲不悅的冷哼道,“難道爲父說錯了嗎?難道寶兒和月兒不討人喜歡?”

他一副孫子樣樣棒的表情讓楚雨涼徹底的無語,她都懷疑她要是說寶兒和貝兒的壞話這老頭兒會不會痛她拼了。要不要這麼搞笑?他是來訓人的還是來誇外孫的?

“爹,我沒說寶兒和貝兒不討人喜歡。”不想他再繼續囉嗦下去,楚雨涼趕緊軟下語氣附和他道,“寶兒和貝兒一直都表現很好,我們都看在眼中的……”

她話還沒說,楚雲洲就把話給搶了過去,揹着手的他一臉的疼愛之色,“那是,我楚雲洲的外孫肯定是最優秀的!他們兄妹倆才這般大小就如此懂事,長大了肯定是不同凡響之人。我都爲他們打算好了,等今日滿月宴一過,明日就請兩名琴師到府中教他們撫琴……”

“停——”楚雨涼撫額再次大喊了一聲,一副要暈過去的樣子,“我說老頭兒,他們就屁大的奶娃,你確定他們會撫琴?”

楚雲洲濃眉一蹙,很是不滿的瞪眼道,“不能撫琴難道還不能用耳聞?要讓他們成爲人上人,除了有文韜武略的才幹,自然少不了琴棋書畫的才情,這就必須要從小教導。反正老夫決定好了,明日起就讓琴師到府中教他們撫琴,讓他們從小就懂得音律。過幾日,老夫還要親自去軍營中挑選幾名將士,讓他們到府中教導寶兒和貝兒一些基本功,順便把軍營里老夫養的汗血寶馬牽回來,讓他們從小學會馬術……”

“爹——我的親爹——”楚雨涼抱頭大喊,有一股子撞牆的衝動。這瘋癲的老頭兒哪裡來的?

請琴師她沒意見,就當欣賞音樂,可兩個牙都沒長的小屁孩就要學武、學馬術,他這是把他外孫當啥了?那還不如買只猴子回來耍猴戲給他們看!

就連一直沒吭聲的晏鴻煊都忍不住揉了揉眉心,冷眸一沉,他朝楚雲洲看去,“岳父大人,不知寶兒和貝兒醒了沒有?”

聞言,楚雲洲突然跺腳,“唉!老夫忙着過來都把他們忘了!”

語畢,他身影已經衝出了房門。

“……”楚雨涼捂着胸口想吐血。他到底來做啥的?

扭回頭,夫妻倆四目相對,都忍不住‘噗哧’笑出了聲……

今日楚府盛宴、滿堂賓客,熱鬧程度就不用多說了。

儘管剛出世的這對小兄妹還未有封號,但就憑楚雲洲在朝中的地位,前來的賓客都絡繹不絕,甚至同楚家有來往的外商都趕到了楚府。一整日,偌大的楚府都沉浸在熱鬧的氣氛中。

這場盛宴說起來也算獨特,明明兩個孩子姓晏,可爲了孩子辦滿月宴的人卻是兩個孩子的外祖父。文武百官中不乏前來湊熱鬧的,本以爲就是吃吃喝喝一番,可到了楚府之後才發現,這場滿月宴比他們想象的隆重了不知多少。

排場大不說,官、商、江湖人士都有,楚雲洲甚至還從軍營中抽調了不少將士,裡裡外外巡邏,這架勢、這場面比太子府的小辰王滿月時都還熱鬧。

甚至讓好些看熱鬧的大臣都有點傻眼了,楚雲洲這番做法分明就是在打皇上的臉嘛!

之前聽說他要給賢王的兩個孩子辦滿月宴,還以爲他只是興頭上說說,沒想到他還真辦了,不僅辦了,且還辦得有聲有色,幾個月前太子府給辰王辦滿月宴和百日宴時都沒如此隆重、如此氣派!瞧瞧,人家戲臺就搭了三處,更別說其他助興的節目了……

寬敞雅緻的客堂裡,今日某侯爺也是盛裝前來,一身錦袍玉帶、端得瀟灑貴氣,來了不說,甚至還替楚府裡的人接待起前來的貴客,那對人熱枕的態度,不知道的還以爲楚府換主人了呢。

可人家侯爺纔沒有喧賓奪主的意識,今兒從安定候府出來的時候,人侯爺就對身邊的人說了,今天是他義子、義女滿月的日子,作爲義父,絕對不能把自己當外人看待,這不,連安定候府的下人都跑到楚府幫忙來了。

坐在主位上,佟子貢滿面春風的招呼着身旁冷傲不羈的男人,“太子不要太拘禮,大家都不是外人,更何況太子還是犬子和小女的皇叔,有什麼招待不週的地方,太子儘管開口,千萬莫要放在心上和佟某計較。”

也幸好晏鴻煊這會兒不在場,要是在場,估計得兩巴掌將他打飛出去。不過就兩個孩子的義父罷了,說得好像他纔是倆孩子的親爹一般。也好在這客堂中沒有外人,要是有,估計還得懷疑這楚家大小姐是不是換了夫婿。

看着他以主自居的樣子,晏子斌一臉的鄙夷,說出的話更是冷嘲熱諷,“沒想到安定候喜歡幫別人養兒子,這還真是讓本宮意外。據本宮所知,安定候的女人多不勝數,怎淪落到替人養兒的地步?”

佟子貢‘呵呵’直笑,似是沒聽出他話中的侮辱,“太子有所不知,並非佟某生不出兒子,而是佟某對子嗣要求甚高,憑佟某的家業和身份,一般的孩子可入不了佟某的眼。”

晏子斌嘲諷的揚着脣角,“哦?聽安定候的意思,難道賢王之子還有過人之處?”

佟子貢揚起優美的下顎,哈哈一笑,“那是當然,佟某看上的兒子,自然與衆不同。”

晏子斌‘呵’道,“不知道賢王之子同尋常孩子比起來有何不同之處?本宮願聞其詳。”

佟子貢拿起桌上那把書有‘情’字的摺扇,瀟灑的抖開,優雅的對着自己善了幾扇,這才朝晏子斌笑道,“不瞞太子,佟某的義子就是撒尿也比一般孩子撒得遠……哈哈……”

“你!”察覺被戲耍過後,晏子斌眸光一沉,凌厲的瞪向他。

對他的怒氣,佟子貢依舊像是沒看到般,繼續搖着扇子,自言自語的誇讚起來,“唉,那孩子實在招佟某喜愛,佟某這把年紀,還未見過如此好看的孩兒,真是深得佟某心啊。”

對於眼前的安定候,晏子斌是見一次就氣一次,多少年來,對他的氣恨早就多得無法形容了。最可恨的是他堂堂太子竟然動不了這個手中無實權的人,只因他孃親家族勢力太大,就跟賢王一樣,要不是他們孃親有大背景,他早都將這些人除了!

壓了壓心中的火氣,晏子斌突然起身,冷傲的揚着下顎欲朝外走。

“太子,您這是要去何處?”佟子貢摺扇一收,追着他笑問道。

“聽安定候誇讚,那孩子如此與衆不同,本宮作爲皇叔,於情於理都該去看看。”晏子斌冷聲道。

“那好,佟某陪太子走走,正好佟某也好幾日都沒看到那對兄妹了。”佟子貢邊說邊跟上……

楚雲洲今日特意準備了一間房,讓寶貝孫子、孫女可以在玩累之後在此房裡休息,也免得抱回楚雨涼院中來回跑着麻煩。

晏子斌和佟子貢前去看孩子時恰好兩個孩子正在睡覺。

聽到門外侍衛行禮的聲音,看護孩子睡覺的奶孃和月兒、巧兒紛紛迎了出來跪地行禮。

晏子斌看都沒看一眼同他行禮之人,直接走進了兩個孩子睡覺的房間。

“侯爺?”月兒緊張的朝佟子貢喚道,“太子殿下他……”

佟子貢擡手示意她別說話,同時遞給她一個眼神,示意他們在外候着。

兩個奶孃對晏子斌不熟,但月兒和巧兒卻是聽過太子爲人的,不過在佟子貢的示意下,兩丫鬟也冷靜了下來。他們對太子信不過,但對這個安定候卻是信得過的。而且他還是兩個孩子的義父,有他在,應該不會出事。

小牀邊,晏子斌冷傲的目光將兩個熟睡的孩子打量了一遍,脣角一直都揚着輕蔑的弧度。

“太子,佟某的義子義女長得如何?”佟子貢走上前笑問道,看着兩個孩子的目光自豪又得意。

“哼!”晏子斌回頭睇了他一眼,“不過如此。”

佟子貢立馬拉長了臉,表示對他的評價很不滿,“不過如此?聽太子這番話好似太子妃也能生出龍鳳胎似的。”

晏子斌冷硬的俊臉一沉,“安定候,注意你的措辭,別以爲本宮不敢對你如何?”

佟子貢‘呵’了一聲,“太子,你這就不厚道了吧,怎麼說這兩個崽子也是佟某認下的義子義女,你當着佟某的面貶低他們兄妹倆,我這做爹的心裡能痛快?”

晏子斌臉色難看到不行,似是不想多和他說話,隨即又將目光投向兩個熟睡中的兩個孩子。

而正在這時,原本睡得安穩的寶兒突然扭了扭,現出脖子上的一根紅繩。

晏子斌眯了眯眼,隨即伸出手——

佟子貢因爲他的動作猛的緊握雙手,而一團黑影也瞬間落在他們身後。

當看着晏子斌從寶兒脖子裡取出一塊玉佩時,佟子貢緊握的雙手鬆了鬆,不過他們身後的那抹黑影卻沒消失。

其實晏子斌也不過是好奇罷了,今日楚府賓客滿朋,就算他有何想法,也不可能選在這個時候,除非他想從這裡橫着出去。

看着手中的玉佩,他越看越覺得眼熟,似乎母后也有這麼一塊玉佩……但母后沒理由把如此貴重的玉佩給賢王的兒子。

他微眯的眸中閃出一絲疑惑,不由得認真看起來。突然,指腹摸到一絲異樣,他定眼一眼,只見那玉佩穿孔處刻着一個字,儘管比米粒還小,可他還是看得清楚,那是一個‘沁’字。

猛的,他眸孔睜大,並快速的將玉佩從寶兒脖子上取下。

但就在他握着玉佩正準備仔細端詳之時,突然手中一空,玉佩被身旁的人粗魯的奪走了。

“太子,你這就不對了,連小孩的東西都搶,你是想讓全天下的人都看你笑話麼?”佟子貢緊握着玉佩藏在身後,含譏帶諷的說道。

“拿來。”晏子斌冷冰冰的開口,並伸出手掌。

佟子貢擡腳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不滿的道,“身爲義父,我都還沒看過呢,你憑何先看,哼!”

看着他就這麼離去,晏子斌臉色一沉,寒氣從眸中溢出,不甘心的追了上去。

許是知道他追來,佟子貢頭也不回的挑釁道,“太子想看玉佩,先追上佟某再說——”

說着話,他已經運起輕功飛了出去。

“該死的!”晏子斌臉色鐵青,不甘示弱的也飛了出去。若是他沒看錯,那應該是沁妃的東西!

母后也有一塊這樣的玉佩,只不過他從來沒留意上面雕刻的字,而這塊玉佩不可能是母后的,那個‘沁’字如此明顯……沁妃的東西都在那場大火中燒盡了,怎麼可能還有如此完好的遺物?

這其中一定又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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