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速去將賢王給朕抓來

十三 速去將賢王給朕抓來!

聽完宇文嫺清哭訴,晏傅天更是怒不可遏,“胡言亂語,我大晏國自開國以來從未發生過如此詭異之事,簡直是荒謬!”

他的怒聲明顯就是在指罵宇文嫺清說謊。

宇文嫺清見他不信,哭得更是可憐,“皇上……臣妾所言句句屬實……臣妾縱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您面前胡言亂語啊……前不久您暈迷之時宮中就發生了好幾次鬼妖出沒之事……好多人都見到了……皇上……臣妾真的沒說謊……嗚嗚……臣妾好痛……臣妾不想活了……”

見她不顧自己的傷,掙扎着要爬起來,牀邊的宮女趕緊上前阻攔,“娘娘、娘娘,您別這樣!”

御醫也忍不住上前勸道,“娘娘,您需得冷靜纔是……”

他話還沒說完,宇文嫺清就傷心欲絕的哭喊起來,“本宮要如何冷靜?本宮的臉都被毀成這般模樣了……嗚嗚……”

看着她血肉模糊的臉,在場的人就沒有不心驚膽顫的,不怪她激動,這種事攤誰身上誰都接受不了,更何況她是一國之母,這容貌怎能被毀?

就連晏傅天都軟了語氣,坐到她身旁將她安放回牀上,握着她的手,低沉的安慰她,“皇后莫怕,有御醫在,一定能醫治好皇后的傷,朕會讓他們用最好的良藥,讓皇后早日恢復容顏。”

難得聽到他溫柔的嗓音,宇文嫺清稍微冷靜了一些,只不過委屈的淚水卻一直流淌不停。

晏傅天從宮女手中接過手絹,親自替她拭擦那些淚水,還儘量小心翼翼的不觸碰到她臉上的傷口,“皇后需要冷靜,好好配合御醫醫治,知道嗎?朕一定會徹查此事,不管是人是鬼,朕都會給你一個交代!”

有他親口承諾,且還如此溫柔的安慰自己,宇文嫺清儘管痛得扭曲難受,可到底還是聽了他的話逐漸的冷靜下來。而且她從晏傅天臉上並沒有看到一絲嫌棄的表情,反而從他眼中看出對自己的擔憂,這讓她臉上的痛感似乎都減少了許多。

傷已受,她還能如何?如今最重要的就是醫治好自己的傷,不要讓自己的傷勢惡化……

御醫已經調製好了治傷的藥,宮女按照御醫的指示爲宇文嫺清臉上的傷口止血、敷藥。

隨後又有宮人將煎熬好的藥汁送來,晏傅天還親自喂宇文嫺清服下,一勺一勺的送入她嘴裡,盡顯耐心和溫柔。

對宇文嫺清來說,晏傅天難得溫柔體貼簡直比良藥還管用,儘管臉上的傷痛難忍,可受寵若驚的心情卻讓她不得不將這些傷痛嚥到肚裡,晏傅天在體貼用心的照顧她時,她安靜且心懷感動,似乎擔心自己惹惱了他從而讓他甩手離去……

服用藥汁沒多久,宇文嫺清漸漸的睡了過去,晏傅天在叮囑好宮人小心服侍她後,這才一改溫柔的面龐、鐵青着臉離開鳳鸞宮。

他沒回自己的寢宮,而是徑直朝書房而去,還命令身後的太監,“速去將太子叫進宮來!”

太監趕緊應聲,將手中的燈籠交給身後的護衛後,就匆匆往宮門口的方向跑去。

晏傅天一路上都帶着怒氣。宇文嫺清說的話他並不相信,可是他卻找不到能質疑此事的證據。

宮裡連續鬧鬼,這事在他從暈迷中甦醒過後就聽說了,且整個後宮都傳遍了,甚至看到鬼的人不在少數。

可他就不明白,好端端的爲何會鬧鬼?

第一次小鬼大鬧後宮,第二次小鬼大鬧地牢,這一次,居然對皇后行兇,且還毀了皇后容貌!如此厲害且毒辣的惡鬼,簡直是沒把他大晏國皇帝放在眼中!

他甦醒時聽聞鬧鬼之事後,他就懷疑這鬼同楚雲洲有關,否則,如何解釋地牢裡那些侍衛的死因?

這件事他一定要調查清楚,要真是楚雲洲同旁門左道有來往,他絕對不會放過他!

……

紅莊裡隱秘的閣樓上,楚雨涼同芷煙守在房門口,眼看都過去半個時辰了,芷煙開始焦急起來。

“王妃,雲孃的傷當真能治好嗎?”

看着她擔心不已的樣子,楚雨涼安慰道,“放心吧,王爺肯定能治好她的傷。”

芷煙還想再說什麼,“可是……”

楚雨涼趕緊讓她打住,“你啊,別太擔心了,難道你忘了王爺是何人了嗎?”

聞言,芷煙這才稍微冷靜了一些。對,王爺是堂堂的鬼醫,多少人想用銀子都請不到的人,有他爲雲娘治傷,肯定不會有問題。她跟着雲娘已經好些年了,也知道雲娘很在意自己的容貌,她希望這一次‘鬼醫’出手真的能讓雲娘恢復曾經的容顏,就算不能完全恢復,但只要能讓雲娘有信心面對世人,這也是好事。

其實楚雨涼也沒啥底,不是她懷疑自家男人的醫術,而是雲娘那臉傷得確實很嚴重,而且時隔這麼多年,哪能這麼容易復容的?

但不管如何,肯定是要醫治的,她家男人的易容術高超,如果真不能復容,也可以讓雲娘像小南那樣易個容,也總好過她因爲無法見人而自卑。

兩個女人又等了半個時辰,房門終於打開了。

看着從房裡出來的男人,楚雨涼趕緊上去抓着他的手問道,“爺,如何了?有把握嗎?”

芷煙也緊接着問道,“王爺,雲孃的臉當真能恢復嗎?”

晏鴻煊將楚雨涼攬到自己身側,眸光淡淡的掃了一眼對面的女子,這才低沉說道,“我娘傷勢過重,要恢復最初的容貌很難,但不是沒可能,只不過需要極長的一段時間。眼下,需得調理好她的身子,在替她復容之前,必須保證她身子無任何病症。”

聽他說完,芷煙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雖說需要極長的時間,可是雲孃的容貌有望恢復,這就是天大的喜事!

楚雨涼也鬆了口氣,面朝着他,對房門裡使了使眼色,“爺,娘呢?”

晏鴻煊看着她,輕道,“已經睡下了。”

聽說雲娘已經睡下,芷煙趕緊朝夫妻倆道,“王爺、王妃,你們也早些回房休息吧,我守在這裡就行了。”

晏鴻煊點了點頭,也沒拒絕。

楚雨涼對她笑了笑,“芷煙,辛苦你了。”

芷煙有些彆扭,“王妃,這是我應該做的。”

夫妻倆也沒多停留,很快回了他們前兩日住過的房間。

“寶兒和貝兒睡下了嗎?”回到房裡,晏鴻煊一邊寬衣一邊問道。

“嗯。”楚雨涼點頭,“他們倆早都都睡下了。”

晏鴻煊脫了外袍,接着就將她拉到身前,開始爲她脫衣服。

楚雨涼下意識的掙扎了幾下,臉頰莫名的有些漲紅,“我自己來,你別動手動腳的。”

晏鴻煊一手摟着她腰肢將她身子貼到自己身子上,另一隻手接着脫她的衣服,薄脣貼上了她耳朵不滿的問道,“你可知爲夫想了多久?”

他呼出的熱氣從耳根蔓延到脖子,讓楚雨涼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特別是感覺到他身上的溫度在升高,她更是不自覺的紅了臉,“爺……別這樣……”

晏鴻煊突然覆上她紅脣,且瞬間將她打橫抱起,擡腳走向了屋中的大牀,壓根就不給她一點反抗的機會。

靠在他滾燙的胸膛上,楚雨涼仰着頭,隨着他深入的糾纏,她也逐漸迴應起他來。說起來,他們倆都好久沒辦事了……可這真不能怪她。

就在晏鴻煊將她放上牀正準備壓向她身子之時,只聽一道怯怯的嗓音傳來,“師兄、姐姐。”

情動中的男女突然停下了動作,晏鴻煊臉黑的轉過身,正要開口訓他亂闖,但楚雨涼先跳下牀,並朝小南走過去好奇的將他藏在背後的手拉出來。

一把匕首出現在楚雨涼眼中,匕首上還染着紅色,她詫異不已,“小南,你這是作何去了?”別告訴她小南是半夜去殺雞了!

小南朝晏鴻煊看了一眼,隨即低下了頭。

晏鴻煊突然問道,“事情可是辦好了?”

小南點頭,“師兄,已經辦好了。”

“那好,下去休息吧。”

“是,師兄。”

見小傢伙就這麼要走,楚雨涼肯定不幹。眼前的師兄弟兩人,明顯就有問題。

“小南,等等。”她上前將小南攔下,然後擡頭朝某爺看去,“爺,你們這是幹啥?半夜殺雞還是宰羊?”拿把匕首就算了,匕首居然還沾着血跡,而且這還是大半夜。要不要搞得這麼驚悚,以爲是在上演午夜兇鈴?

小南低着頭一直都沒敢看她。

見她好奇,晏鴻煊也沒繼續瞞她,這女人性子不好,真瞞下去,估計她得吵翻天。

“沒何大不了的事,你不必驚慌,爲夫只是讓他進了一趟宮而已。”

“……”楚雨涼嘴角忍不住抽搐。而已?大晚上帶着匕首進宮,還而已?這兩人,居然事先不告訴她!

不再理他,她手掌搭在小南肩上,問道,“小南,這匕首上的血是誰的。”

小南先擡頭看了一眼自家師兄,然後又趕緊低下頭,小聲回道,“是皇后的。”

“……”楚雨涼緊抿了紅脣。她沒覺得有多意外,在告訴晏鴻煊宇文嫺清調換孩子的經過時,她就知道他肯定不會放過宇文嫺清。只不過她沒想到的他們手腳如此快,居然不聲不響就去做了。

將匕首拿到自己手中,她摸了摸小南的頭,“好了,時候不早了,你快回隔壁睡覺,明早還要去學堂呢。”

小南‘嗯’了一聲,然後走出了房門。

看了一眼手中染血的匕首,楚雨涼隨手將其丟向角落,然後朝晏鴻煊走去,認真問道,“爺,宇文嫺清死了?”

晏鴻煊俊臉沉冷,薄脣勾起一抹冷笑,“死?沒那麼容易!”

楚雨涼湊近對他眨眼,“沒死?那你讓小南進宮做啥了?”

“不過是給她一次教訓罷了,順便替娘討點債,所以我讓小南將她容貌毀了。”

“……”楚雨涼抽起了嘴角。太狠了有沒有?宇文嫺清那樣的身份,能接受毀容?

但不可否認,聽到這消息,她突然有種很解氣的感覺。宇文嫺清,敢打他們寶兒和貝兒的主意,那就得隨時做好受死的準備。

同時,她覺得好笑,不,應該說好諷刺。晏傅天,當他的女人都沒有了容貌,他還會選擇誰?

就在她暗自腹誹得意時,腰間一緊,楚雨涼回神望着身前那張如畫般秀逸俊美的臉,然後很不客氣的拍掉他又開始不規矩的爪子,“爺,能不能別在這裡?”

晏鴻煊將她打橫抱回牀上,俊臉繃得緊緊的,一副慾求不滿的樣子瞪着她。

楚雨涼討好的將他拉倒自己身邊坐下,“別這樣嘛,我是真有好多話想跟你說。”

晏鴻煊豈會不知道她想問何?要不是天色有些晚,擔心她明早起不來,他纔不會放過她。

擁着她躺到牀上,他調了調氣息,這纔看着她問道,“有何想說的?”

楚雨涼枕在他臂彎裡,問道,“爺,孃的臉大概什麼時候能好?”

晏鴻煊深邃的眸光閃過暗色,“最短也需半年。”

楚雨涼擔心道,“那這半年需要如何做?”

她的關心晏鴻煊收入眼中,感激她對雲娘關心的同時又怕她想多,所以也將一些醫治的辦法說給了她聽,包括雲娘在醫治臉傷期間要注意的種種以及各種用藥情況。

這一晚,夫妻倆啥事都沒做,可依舊聊天到後半夜。

翌日,晏鴻煊依舊罷朝未去。昨日難道去上一次早朝,結果就發生了那樣的事,他哪敢輕易再離開?更何況,他們母子纔剛團聚,使得他毫不猶豫將早朝的事直接拋向腦後。

對他不去上早朝,楚雨涼可是一點意見都沒有。他在朝中就掛了個職務,晏傅天壓根就不把正事交給他做,他去早朝也是聽別人廢話而已,有何好去的?大不了‘辭職’不幹了,跟晏傅天徹底的脫離關係,他們一家人說不定還能過得逍遙自在。

第二日,夫妻倆將雲娘接回了賢王府。

雲娘原本不同意離開紅莊,不過在聽完楚雨涼勸過之後還是接受了夫妻倆的安排。

不是他們想讓雲娘跟紅莊脫離關係,而是考慮到給她治傷。她在紅莊,他們夫妻倆去一次實在是太引人注目了。將她安置在賢王府,主要是方便隨時走動。

一行人剛回到賢王府,就聽說佟子貢找來了,不得已,晏鴻煊只好前去見他。

楚雨涼陪着雲娘進屋。

看着收拾得乾淨整潔的房間,雲娘眼中一直都帶着淺笑。

“娘,您先在府中住下,我和王爺要回去同我爹說一聲後再搬來陪您。”給雲娘倒了一杯茶水,楚雨涼向她解釋起來。

他們一直住在楚府的事雲娘是知道的,儘管於理不合,可她也清楚,楚雲洲待她兒子極好。抿了一口清茶,她這才說道,“你們也不用急着搬回來,我一個人住習慣了,也不想再給你們添任何麻煩。倒是楚將軍那裡,他爲你們操心不少,你們做事之前最好聽聽他的意思,別讓他心裡有所埋怨。”

楚雨涼笑道,“娘,你比起我爹來,可好說話了。你都不知道我爹那人有多不通理,一有點讓他不順心的事,他就吹鬍子瞪眼,動不動就唧唧歪歪,最近更嚴重,一提到寶兒和貝兒,他就跟話嘮似的,能從早上說到晚上,中間還不帶喘氣的。”

聞言,雲娘突然低下頭,肩膀微微抖動。再擡起頭時,她認真的道,“你也別在背後說他閒話,楚將軍也不容易,你跟煊兒也得多體諒他。”

楚雨涼其實只是想逗逗氣氛,沒想到她卻把話說得如此認真大度。她和這個婆婆相處的時間不多,也不瞭解她的性子,但她清楚這個婆婆肯定是瞭解她的。所以她也沒故意去討好她,該怎麼着就怎麼着吧,本身她就不是‘本地媳婦’,也沒人教她要如何討婆婆歡心。

但越是同這個婆婆相處,她越是覺得她人很好,比她想象中的婆婆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見她看着自己發呆,雲娘突然問道,“想何事呢?”

楚雨涼趕緊回神,傻笑了一聲,“娘,我之前還以爲您不會接受我,沒想到是我自己多心了。”

雲娘嗔瞪了她一眼,“你都生下了寶兒和貝兒,現在說這些有意思麼?”

她這樣,反而讓楚雨涼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不過她能感覺到得到,這個婆婆是真心接受了她。

孃家、婆家,在經歷的那麼多,如今總算多了一個同她親近的長輩,讓她心裡溫暖了不少。

在雲娘腿邊蹲下,她感激的看着雲娘,“娘,我這人說話做事不怎麼靠譜,要是有哪裡做的不好的,您千萬別記掛在心上,我打小就沒親孃,也不知道怎麼去討人歡心,您要是有什麼要求可以直接對我提,我能改的都會盡量改。”

雲娘先是沉默,隨即擡起手摸了摸她的頭,溫聲道,“你是個有心的人,我看得出來。我說過我一個人習慣了,你和煊兒也不用太替我着想,你們好好過日子就行。”

楚雨涼搖頭,並不贊同她的話,“娘,一家人不說隔心的話好麼?我那邊就只有我爹、王爺這邊就只有您,加上寶兒和貝兒,我們一家人不過六口,若是這樣我們都還不能齊心,恐怕有些人更加不會將我們放在眼中。”

雲娘輕笑起來,“你啊,想得真多。”

她這話暫且不論是褒還是貶,但楚雨涼卻也從她言語中感受到了她的態度。

這個婆婆應該是個開明大度的人。

……

得知宇文嫺清遇‘鬼’、且還被‘鬼’毀了容貌,晏子斌和元雪琪連夜趕到宮中。在問明瞭宇文嫺清的傷情後,晏子斌在御書房直言要求晏傅天將楚雲洲捉拿住。

“父皇,上次楚雲洲被軟禁在地牢中,看守的獄卒同侍衛無端斃命,就足以證明楚雲洲有古怪。就算他沒有妖術,但他絕對同旁門左道之人有關!如今母后在寢宮中又遭遇如此禍事,父皇,難道你還敢說楚雲洲他是清白的嗎?”

面對兒子憤怒的聲討,晏傅天卻有自己的一番看法,“皇兒,你先冷靜,聽朕說幾句。”

晏子斌滿身都是冷氣,“父皇,您要兒臣如何冷靜?母后遭遇這種不測,難道我們就坐視不管?”

晏傅天坐在龍椅上擡了擡手,示意他稍安,“此事朕心中有數,應該不是楚雲洲所爲。朕也不是幫着他開脫,他在朝爲官多年,其秉性如何朕還是清楚的。”

晏子斌不滿,“父皇,都這時候了您還幫着他說話?”

見他冷靜不下來,不得已,晏傅天只得將昨日之事說給他聽。

聽完之後,晏子斌詫異無比,“父皇,您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賢王妃做出的事?”

晏傅天沉着臉點頭,“這個女人不簡單,不單是你,就連朕早前都太小看她了。”

原本他也是懷疑楚雲洲同旁門左道有關係,可回書房後,他仔細的想了想,這鬧鬼一事應該同楚雲洲無關,最讓人懷疑的人應該楚雨涼纔對。

昨日楚雨涼進了宮,也帶走了那個棄嬰,可被調換過的孩子卻無故失蹤,這事本就蹊蹺,可到了晚上,皇后居然遭‘鬼’行刺,這些,難道還不能夠說明問題嗎?

這宮中鬧鬼的事絕對同楚雨涼脫不了干係!

聽了晏傅天的話後,晏子斌的確冷靜了下來。聯想到沁妃的那塊玉佩,儘管他不相信楚雨涼有那般能耐,但他也猜測到一些。母后遭此不測、容貌被毀,此事一定同沁妃有關!

那玉佩出現之時,他就有這種預感,沁妃一定還活着……而她活着,肯定會回來報仇!

父子倆關在書房中議事,也是一夜未眠。

……

早朝之時,見晏鴻煊未到,晏傅天當着文武百官發怒,並下旨要晏鴻煊立即進宮。

昨晚女婿一夜未歸,甚至帶着女兒和兩個外孫一起宿在紅莊,楚雲洲昨日忙了一天,晚上回府得知後,倒也沒多想,只是唸叨了一晚上,這小兩口真是越來不像話了,前幾日他們去紅莊也就算了,居然還把他的外孫、外孫女一起帶到那種地方。

今早女婿沒上早朝,他沒覺得多意外,而讓他意外的卻是晏傅天的怒火。

自從沁妃離世後,賢王就一直備受冷落,如今晏傅天收回了他封地、將其召回朝中任職,也不過是爲了方便他掌控賢王罷了。賢王陪她女兒養胎這幾月,不一樣沒上朝?不一樣也沒事?可以說都是晏傅天默許了的。

可今日卻突發怒火併揚言要治賢王的罪,楚雲洲不僅意外,甚至有些替女婿打抱不平。若不是他默許在先,賢王又怎會不上早朝?如今他說翻臉就翻臉,也真是太欺負人了!

當文武百官都退朝離去,楚雲洲沒走。晏傅天回御書房,他也跟着去了,只不過他沒進御書房,而是在御書房外面陪侍衛站崗。他就要看看,晏傅天到底想如何做?

很快,前去傳旨的太監返回宮中,讓楚雲洲意外的是女婿沒進宮,就那名小太監一個人回來,手上還捧着一隻精美的小匣子,然後匆匆進了御書房向晏傅天覆命。

楚雲洲站在外面,看着太監進去後,不由得皺起了濃眉,表示有些不懂。賢王做何去了?爲何不進宮?

而御書房中,見太監一個人回來,晏傅天頓時就惱了,怒問道,“賢王人呢?”

太監跪在地上回道,“回皇上,賢王說他有要事在身、拒絕進宮面聖。”

聞言,晏傅天猛的從龍椅上起身,拍着龍案怒道,“豈有此理!他罷朝不上,現在還抗旨不尊!”龍顏大怒之下,他轉身喝道,“殿前侍衛何在?”

很快,門外進來幾名大內侍衛。

晏傅天冷着臉下令,“速去將賢王給朕抓來!”

而就在他令聲剛落之時,跪在地上的太監突然稟道,“啓稟皇上,賢王讓奴才將此物帶回宮中,說是要您親自過目。”

晏傅天冷眼朝他瞪去,這才發現他高舉過頭的木匣子。眯了眯眼,他沉聲問道,“是何物?拿過來。”

太監趕緊跪着爬向他,並將木匣子打開舉到他眼前。

木匣子裡,鋪墊着紅綢,紅綢上放着一塊翠玉,晏傅天淡淡的掃了一眼,正準備移開目光,突然,整個身子僵愣,一抹震驚之色從他眼中閃出。

他僵硬的再次看向木匣子中的翠玉,越看眸孔越發突凸,彷彿眼球會隨時掉落出來一般。

不可能!這玉佩……

震驚過後,他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伸出手時,就連手腕抖得很厲害他都沒發現。

顫抖的將翠玉取出,熟悉的美玉讓他突睜的雙眼瞬間佈滿了水霧。

不可能……

她不可能還在人世!

可她要是不在人世,該如何解釋這塊玉佩?

“皇上?”一名侍衛開口喚道。

晏傅天這纔回過神,將玉佩緊緊的握在手心之中,沉聲下令,“擺駕,朕要出宮!”

不管賢王是何意思,今日他都要問個清楚明白!

當初那場大火過後,他就發現少了這塊玉佩,他還問過賢王,可賢王給他的答覆卻是‘不知’。

如今他將玉佩交出,到底是何意思?

楚雲洲在書房外聽到晏傅天命令侍衛捉拿賢王時,就準備闖進去,但沒走兩步突然發現書房裡安靜了下來,就在他疑惑不解時,只見晏傅天鐵青着臉走出御書房。

“皇上。”楚雲洲拱手喚道。

“哼!”晏傅天瞪了他一眼,憤袖而去。

“……”楚雲洲臉色也不好看。沒有停留,他跨開腳步跟了上去。

不管皇上要做何,他是絕對不允許他動自己府中的人!

他可以不認賢王這個兒子,但爲了女兒,他楚雲洲要認賢王這個女婿!

……

晏傅天帶着宮人出宮,還是臨時決定的。楚雲洲爲了女兒、女婿,厚着臉皮一路跟着他。

本來吧,晏傅天只是想找到晏鴻煊質問他玉佩的來歷,結果出了宮之後原本就有一肚子怒火的他更是氣的差點殺人解恨。就連跟了他一路的楚雲洲在馬車裡都忍不住笑了……

衆所周知,賢王像楚家上門女婿一般一直都住在楚府,可晏傅天去了楚府之後並沒有找到人。楚雲洲怕他刁難自己府中的下人,於是告訴他賢王一家去了紅莊。

青樓之地晏傅天哪可能去?於是就派侍衛前去,結果侍衛去了之後回來覆命說賢王一早就離開紅莊了。

堂堂一國之君,要見自己兒子不僅需要他親自出宮,還輾轉兩地都沒找到人,這能不讓他動怒?

楚雲洲也知道不能再讓他空跑了,於是主動帶路,將他們引去了賢王府。

其實他也是猜的。

賢王府

聽說晏傅天親臨,楚雨涼很震驚,趕緊出去迎駕。

晏傅天鐵青着臉出現在賢王府,見到楚雨涼第一句就是,“把賢王給朕叫出來!”

他一身龍袍威風凜凜、高高在上,渾身都散發着懾人的怒氣。楚雨涼對楚雲洲擠了擠眼,見楚雲洲對他點頭,這才朝晏傅天說道,“皇上請到廳裡用茶,臣妾這就去把王爺叫出來。”

說完,她也不等晏傅天開口,轉身就朝書房而去。有楚雲洲在,她並不擔心晏傅天會對她如何。

------題外話------

卡文好傷神,嗚嗚嗚…。

十八情敵相見分外眼紅三十七吻技真不咋的二十九選擇留下一百零三給我滾滾出楚家二十九小爺出馬能把他們治得服服帖帖一百二十三她懷的一定是個作惡的鬼胎四十三給本王把這女人扔出去九十三二人世界四十七楚雨涼死了二十七昭王府出事番外9你說你是不是老早就在打我主意二十八侯爺開葷二褲襠下的緣分六我嚼爛了給你吃吧二更七十八鬼話連篇六十七侯爺提親本候乃清白人士九十七爲夫知錯了九殺人滅口四楚家無情五十八父女作戰十四光榮上榜番外13說不定肚子裡有小師叔的骨肉了四十四要不跟了本候吧四至少我沒風流過二十廚房遭賊一百零五衣服褲子都輸沒了番外17從今以後我是你夫君終二十二又玩什麼花樣四十四同你在一起我又不是爲了這些四十四喜十一過河拆橋三十二斗老妖婆一百二十五心意九十三二人世界七寶兒貝兒一百二十一割肉還父八好你個宇文嫺清居然暗中與人私通四十四要不跟了本候吧六生了一對小兄妹五十六精心安排十你家女人太兇了二十一大膽的賊人請假大結局五十五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一百一十六祖孫反目三爺威武五十五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三十六應該是着涼了五他是不是也想了帶好避雷針九殺人滅口十四不是畜生就是東西番外12求醫三十三王氏送藥三十五毒五十九晏鴻煊救我五十人不見了六十九本候還溼着呢六我嚼爛了給你吃吧二更雨涼新文閨色生香已開文更新求收3 你昨晚去哪了十七五個小鬼五十六她是如何死的五十快跑十七爲夫對你還不夠好番外11你見過壞人臉上刻字的二十五看我不打死你五爺是不是要生了七十五成親前不知是何味6 怒火妒火二十五貝兒治太監十九她變成這般模樣你還有臉說在乎她嗎九撒尿也比一般孩子撒得遠五十二父女見面番外10猴急的郡主四十二姐姐貝兒長大了會嫁人嗎番外9你說你是不是老早就在打我主意七十三昭王府被毀了一百二十五心意十六你配當他們的祖父嗎一百零一和好如初一百一十二三十六應該是着涼了十八認錯了人五十三是爹對不住你五爺是不是要生了六十九本候還溼着呢十我可是有心上人的你別想打我的主意五十二父女見面十九雨涼怒詛咒你jj變短九殺人滅口六十五有男人闖到小姐房裡去了三十一師兄姐姐我殺人了三十二嚇得不舉了題外話必看五十二父女見面番外3太熟不好下手十五楚小姐我們王爺有請三種被偷了三十五三十四來來來我有事給你說八十八來人關門放狗六十五有男人闖到小姐房裡去了
十八情敵相見分外眼紅三十七吻技真不咋的二十九選擇留下一百零三給我滾滾出楚家二十九小爺出馬能把他們治得服服帖帖一百二十三她懷的一定是個作惡的鬼胎四十三給本王把這女人扔出去九十三二人世界四十七楚雨涼死了二十七昭王府出事番外9你說你是不是老早就在打我主意二十八侯爺開葷二褲襠下的緣分六我嚼爛了給你吃吧二更七十八鬼話連篇六十七侯爺提親本候乃清白人士九十七爲夫知錯了九殺人滅口四楚家無情五十八父女作戰十四光榮上榜番外13說不定肚子裡有小師叔的骨肉了四十四要不跟了本候吧四至少我沒風流過二十廚房遭賊一百零五衣服褲子都輸沒了番外17從今以後我是你夫君終二十二又玩什麼花樣四十四同你在一起我又不是爲了這些四十四喜十一過河拆橋三十二斗老妖婆一百二十五心意九十三二人世界七寶兒貝兒一百二十一割肉還父八好你個宇文嫺清居然暗中與人私通四十四要不跟了本候吧六生了一對小兄妹五十六精心安排十你家女人太兇了二十一大膽的賊人請假大結局五十五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一百一十六祖孫反目三爺威武五十五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三十六應該是着涼了五他是不是也想了帶好避雷針九殺人滅口十四不是畜生就是東西番外12求醫三十三王氏送藥三十五毒五十九晏鴻煊救我五十人不見了六十九本候還溼着呢六我嚼爛了給你吃吧二更雨涼新文閨色生香已開文更新求收3 你昨晚去哪了十七五個小鬼五十六她是如何死的五十快跑十七爲夫對你還不夠好番外11你見過壞人臉上刻字的二十五看我不打死你五爺是不是要生了七十五成親前不知是何味6 怒火妒火二十五貝兒治太監十九她變成這般模樣你還有臉說在乎她嗎九撒尿也比一般孩子撒得遠五十二父女見面番外10猴急的郡主四十二姐姐貝兒長大了會嫁人嗎番外9你說你是不是老早就在打我主意七十三昭王府被毀了一百二十五心意十六你配當他們的祖父嗎一百零一和好如初一百一十二三十六應該是着涼了十八認錯了人五十三是爹對不住你五爺是不是要生了六十九本候還溼着呢十我可是有心上人的你別想打我的主意五十二父女見面十九雨涼怒詛咒你jj變短九殺人滅口六十五有男人闖到小姐房裡去了三十一師兄姐姐我殺人了三十二嚇得不舉了題外話必看五十二父女見面番外3太熟不好下手十五楚小姐我們王爺有請三種被偷了三十五三十四來來來我有事給你說八十八來人關門放狗六十五有男人闖到小姐房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