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就是玄蛇與龜冥爲何落得如此下場的緣故罷。一一覺得這件事情根本就怪不了誰,都是因緣際會,纔會變成現在這個狀況。龜冥已經停止了哭泣,只是頭低着,誰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麼。玄蛇只是在旁邊輕嘆,輕輕撫摸着龜冥的頭。一一雖然聽完了玄蛇所說的整個事情的大概,但是還是有一些不明之處,於是便問玄蛇道:
“那這墓是不是黑王幫你們建的?他如果恨你們,爲什麼還給你們造那麼好的墓?”
這玄武墓確實建造得很漂亮,連墓室裡頭都修葺得很是堂皇。一一接着說:
“還有,既然黑王恨你們,那你們雕像旁的那兩句話又是誰寫的?”
玄蛇聽了一一的疑問,狠狠地說道:
“哼,還不是有個老和尚來讓他那麼做的?雖然具體的是事情我是不知道,可是當我們被搬到這座墓地裡來的時候,我可是親眼見到親耳聽到那黑王對那老和尚說什麼‘這樣就可以了嗎?真的不會有事嗎?’那老和尚還雙手合十,阿彌陀佛了一番後,說‘這樣就可以了,施主請安心吧。’你看看,你聽聽,黑王就是因爲做了如此喪盡天良的壞事,所以才心有不安的。本來我們以爲報仇無望的,誰知道在每個月的十五,我們的魂魄就會飛出雕像,當我們一發覺到自己可以脫離雕像的時候,就想着去找黑王報仇,結果卻根本走不出這片叢林。想必是那老和尚在這片叢林的四周佈滿了結界,讓我們出不去,不能找黑王報仇罷。”
“原來如此。”
一一聽完後便做了個恍然大悟的表情:
“那你們找到有緣人了沒有?”
玄蛇和龜冥都不說話了,看樣子是還沒找到。一一繼續問道:
“那你們知道怎麼找有緣人嗎?你們知道有緣人是誰嗎?”
玄蛇和龜冥又再繼續保持沉默。好吧,看來他們是連這個也都不知道的。一一嘆了口氣:
“唉,如今這世上都已經過了幾百年了,那黑王要麼就是早死了投胎去了,要麼就是成了精等你們去報仇,你們覺得哪種更可信?”
玄蛇和龜冥仍舊沉默,因爲這個事情他們也都明白,黑王是肯定早就死了,他們就算能從這裡出去,又能找誰報仇呢?玄蛇和龜冥輕輕的嘆了口氣。一一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問玄蛇和龜冥:
“那四國的國君都是由神獸選出來的,那你們既然形滅,神又被困於此,你們怎麼才能找到新任國君呢?”
龜冥輕聲說道:
“那倒不打緊,在那個時候,我們體內的金紅二氣已經四散,以後若誰能當皇帝,那麼他的頭頂便會出現一朵由紫氣和金紅氣結合成的祥雲,只有在此人登基後,祥雲纔會消失,而此種祥雲誰都看得見,因此玄武國的國君便由玄武國的所有民衆一同挑選的。”
聽了龜冥的話,一一就在想那個老和尚到底是什麼人?但是這個問題她也沒想多久,因爲很快的就聽到在她的腳邊傳來的打呼聲。這個打呼聲不是藥姑傳來的,而是小白所傳來的。一一立刻悄悄的彎下腰,然後在小白耳邊大叫一聲,嚇得小白一蹦三尺高:
“你……你幹什麼你!”
一一白了他一眼:
“你問問你自己在幹什麼?人家在好好的說話,你倒好,竟然在一旁睡着了?”
小白打了哈欠,眯了眯眼睛:
“他說的那麼長,哪有不睡之理?”
玄蛇與龜冥見一一這樣對待萬妖王,同時吃了一驚。不過爲什麼萬妖王如今竟然會變成這副德行?不過他們在驚訝之餘,便聽到一一對他們說道:
“既然事情都知道了,那就要想辦法解決了,反正到了晚上我就去將七虎幫的人都給解決了,讓他們死個明白!只不過這有緣人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玄蛇與龜冥也是一籌莫展,說不定確實是有有緣人的,只不過被七虎幫的人給殺了也說不定。正當一羣人在思索有緣人的時候,藥姑醒了過來,不過現在事情都已經瞭解了,小白也用不着說什麼話了,其實當初小白也是根本不用將藥姑打暈的,他其實只是想讓玄蛇與龜冥知道他是萬妖王而已。當然這是一一暗中和小白用密音說的,一一知道小白只是想顯顯威風,讓玄武他們參拜他而已,讓一一又好笑又好氣。一一將所有的事情和藥姑說了,當然有些能省的則省,要不然一一覺得藥姑也一定會像小白那樣聽着睡了過去。藥姑倒是沒有睡過去,只是等一一說完,問了一一一句話:
“剛纔誰打我?”
一一覺得好笑,藥姑果然還是小孩子心性,雖然她老是不苟言笑的,但是這個仇倒是記得很牢,於是一一輕輕用手一指小白,小白渾身的毛毛都豎了起來,好你個一一,竟敢出賣老子,小白對着藥姑“嗷”了一聲,藥姑也不理小白的嗷,直接上去就來了個熊抱,抱得小白差點兒斷了氣,然後纔將小白放開。小白以爲她是爲了報仇,其實只有藥姑心裡自己清楚,她很高興,終於可以好好的抱抱這隻白狐狸了。小白被藥姑抱得像是骨骼盡斷一樣,趴地上起不來了。一一見此情景,笑得合不攏嘴。玄蛇和龜冥倒不敢真對着小白笑,只有在表面上忍住笑,而憋在肚子笑得小肚子都快抽筋了。藥姑走到那兩行字前,仔細的看着那上頭的字,其實在藥姑第一次來到這個密室的時候,她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了,有一股若有似無的味道在她的鼻子邊一直飄。藥姑的嗅覺是不怎麼樣,不及小白的嗅覺靈敏,但是對於草藥的味道,相信小白的嗅覺還沒有藥姑靈敏。藥姑拿出了一把小匕首,將那字上面的東西挖了一些下來,嚐了一口之後,對着一屋子的人說道:
“我想我知道爲什麼他們會困在這兒出不去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