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樹根已經契約了雲靈,所以說蓮花他們放棄了雲靈,而且從他們傳音中,月如聽出。他們背後的人,似乎比較關心她是否已經開始修煉,至於其他的,月如就有些糊塗了。
假如,蓮花和那老道士也是想要母親留下來的東西。那麼前世和今生都可以用很多方法拿走,比如搜魂。
可是他們並沒有下手,那爲何會派一隻鳥來盯着自家。月如真是有些糊塗了!
而王良心裡卻是另一番想法暫且不說!
明天就是和呂元說好要離開村子,趕往京城的日子。月如的修爲仍然在練氣五層,見識過了築基期修士的厲害,月如心裡也是越發的緊了起來!
不光月如,連王良此時也在懷疑,帶着自家兩個孩子,去一個可能是陷阱的地方是否合適!
就在一家人有條不續的整理東西的時候,呂元的馬車又一次開進了王家村,直奔月如家,在門口停了下來!
“王大哥在家嗎?”,小廝跳下馬車敲着月如家的大門。王良看了一眼高興的樹根和臉上微笑的月如,深呼出一口氣,走向大門,“來了!”
“吆……是小馬啊,怎麼今天來了,是計劃有變嗎?”
小廝連忙擺擺手,“沒有,沒有,是我家公子想着王大哥頭一次去京城,又是舉家前往,所要派我來幫幫忙,也可以把一些重的東西先裝到馬車裡,省的明天早上還要忙活!”
“哈哈……那可真是謝謝你家公子了,我家還真是有不少東西要帶走。因爲之前生病,月如賣了不少新的東西,不拿走,有些浪費了!”
雖說現在月如有了儲物袋,可是王良想着,這種寶物還是不要外露的好!
小馬進了院子,很有眼色的幫這幫那,一點也不因爲月如一家是農村的而有什麼看不起,反而客氣的很。
月如看在眼裡,心裡感嘆,果然可以跟在主子身邊的人!
因爲小馬的來臨,讓村裡人都知道了月如一家明天就要搬走的事情。院子裡一下站滿了人,幫這幫那的好不歡場。
樹根的幾個小夥伴更是對臥在房頂的那隻雲靈好奇的緊,看樹根一叫“黑雲”就聽話的從屋頂下來,跑到樹根面前撒嬌,更是羨慕不已!
大人們也是對這聽話的雲靈驚奇萬分,嘴裡不停的誇着樹根是個有福之人,連靈獸都能收服!
夜色漸起,村裡的人漸漸回了家,月如一家也是起了竈,簡單的幾個小菜,加上一碗清淡的菜湯,一家人舒舒服服的早早上牀休息。畢竟,明天要起個大早!
第二天,月如一家在村裡的人們都還沒起時,悄悄地離開了王家村。
伴隨着馬車的軲轆聲,樹根趴在王良的懷裡睡的香甜,月如一手順着雲靈的毛,一手拿着那本《九靈通錄》,仔細的研究着。
雖說,前世月如就將這書背了個滾瓜爛熟,可是溫故而知新的道理,月如還是明白的!
“王大哥,到了!”,停下馬車,小馬對着車裡的王良喊了一聲。
剛纔進鎮的時候,樹根就醒了,要不是王良據着,早就打開車簾子看了起來!
打開車門,王良拉着樹根跳下馬車,又摻着月如下了車!
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條寬闊的石板路,周圍的門戶不多也就三三兩兩的。一看就是有地位的人才能住的地方!
馬車的右邊,就是呂府的大門,門前兩隻石獅子,燙金的“呂府”兩個大字,掛在大門樑中間。門前更立有兩個石柱頂着門沿,透過開着的大門,裡面一塊刻着福祿圖的石牌坊擋住所有視線。
沒等兩分鐘,呂元就帶着幾個護衛和丫頭從牌坊的一側走了出來。多日不見,呂元現在面色紅潤,沒有了之前的蒼白。看來,那個所謂的病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哈哈哈……王大哥來了,怎麼不進來,在外面等着!”,說着呂元瞪了一旁的小馬一眼,“你這沒眼力見的,看我回了京城怎麼收拾你!”
那小馬一臉可憐樣,不停地給呂元說着,“小的知道錯了,主子開恩啊!”
這種場面活,王良也是明白的,何況剛剛這小馬已經請了月如一家進府,可是被王良拒絕了。所以,王良也是笑着爲這小馬解了圍!
幾人一番客氣,就各自上了馬車,而月如被那幾個丫頭中明顯是主子的一個十多歲小女孩拉着進了她的馬車!
這女孩月如前世也認識,是呂元的一個表妹李玉兒,這次上京其實是爲了皇上選秀一事。前世,月如和李玉兒的關係很是要好。
這姑娘是個性子開朗,大大咧咧的女孩。後來成了老皇帝的妃子,被後宮折磨的不成樣子。有時候,月如會去皇宮開解她,順便在爲兆王做一些暗地裡的事情。
這個心地善良的女孩,前世在月如耳邊不止一遍的說過,兆王非良配。可她愣是沒有理會,記得她老皇帝身體快不成了的時候,招她進了宮。
那次,她還是對她說,“月兒,離開兆王,皇家不會做賠本的買賣,何況他是兆王!”
記得那天回來之後,月如才真正開始注意,許是因爲兆王即將要成爲皇帝,所以一些隱藏的東西即將浮出水面,讓她開始懷疑一些東西。
只是都太遲了,不久李玉兒自盡,兆王當上了皇帝,而她卻是被兆王秘密的捉到了冷宮之中!
“月如……你在想什麼啊?我說了半天你到底聽沒聽啊!”,李玉兒嘟囔着小嘴,圓圓的大眼睛,直直的瞪着月如,表示自己根生氣!
月如回過神,拉起李玉兒的手,輕輕一笑,“我在想啊,玉兒的嘴巴撅的這麼高,是不是都能掛油瓶了!”
“噗嗤……討厭!”,李玉兒噗嗤一笑,很有氣勢的瞪了月如一眼,繼而有搖着月如的胳膊,甜甜的笑着,“月如,你說奇怪不,爲什麼,我見到你就感覺很親切,好像我們已經是認識了很久的好朋友!”
“是啊!”,看着還是那班純真的李玉兒,月如也是眼中柔和許多,“這就是緣分,許是,前世咱倆就是很要好的朋友也說不定!”
“對呀……對啊……”…………“哈哈哈哈……”
和李玉兒同的後果就是,月如破天荒的自重生一來,第一次捧腹大笑,還根本停不下來!一路上,因着李玉兒的關係,月如第一次放下了所有的煩惱,暢快的歡笑着!
而聽到月如馬車中月如輕鬆的歡笑聲的王良,也是心裡鬆了一口氣,眼中流露出一絲心疼。他的女兒,自從那次事情以後,就沒有這麼暢快的笑過了。他這個做父親的,怎麼會不知道!
王家村離京城有着半個月的馬車路程,一路上走走停停。呂元也趁着這個時間漸漸的和王良一家親近了起來。
早就得了囑咐,不能透漏家裡修煉的事情的樹根,一直保護這自己的小秘密。而月如和爹爹王良二人,戴上了面具,虛僞的和這些人們接觸着。
到了京城外面,呂元直接帶着月如一家去了兆王的莊子。
這兆王的莊子,月如上輩子也來過,京城在平洲,離王家村所在的天窪鎮中間隔了有兩個省會,而御靈宗卻是在天窪山的另一面,封州的雲風嶺!
平洲京城作爲洛國的皇宮所在地,當然和別的地方不能比。富饒不說,防禦更是了不得。
首先是東西南北四面大將的府邸,往裡便是皇家獵場,更裡面就是京城外城,多是朝廷官員們的住所莊子,再往裡便是皇莊,進而便是內城,皇宮更是被數丈高的圍牆圍起!
月如一家到了兆王的莊子之後,就被人帶到了安排好的一個避暑山莊裡面,而李玉兒則被呂元帶去了內城的住所。
兆王一共有三個莊子,月如他們所在的這個莊子,主要的作用是避暑休閒的。當然,裡面也是有數百母畝的上好良田,和一個靠近溫泉的池塘,專門出產一些精貴東西,供給王府!
給月如他們一家領路,安排工作的是這個莊子上的管事,姓王。當莊子裡的一切都弄好之後,已經是天色將黑。想着月如姐弟倆還要去附近村子自家拖呂元賣的房子,一家人離開莊子之後,就跟着小馬往那個叫做望田村的村子走去!
能住在這種地方的,不是世世代代留下來的,就是一些皇家出來的宮女嬤嬤侍衛等等,基本上都是一些品行不錯,想過安穩日子的,也有一些是賣了地皮留後路的!
當然,不管怎樣,月如一家趁着夜色悄悄的住進了村子裡。這個村子並沒有什麼村長之類的,因爲大多都是有背景的所以沒人管的了他們,而且,大都是一些中老年人。
要說這樣不得個個都是難相與的,也到不是。至少表面上不是,這兒的人,一輩子和各種各樣人打交道,心思深的很,所以說,可能今天還對着你笑着,明天就能給你使絆子。
當然,對於月如來說,這些都不是什麼問題,既然呂元和兆王要給她下套。那麼,肯定會有人找茬,也肯定會有人幫她!
望田村,是個大村子,裡面住了好幾百戶人,村子一邊有條河,正好將兆王的莊子和村子隔開。所以月如爹爹上工也就簡單了,過了河,就是莊子的後門。
月如的家就在橋過去的第一戶人家,四合院的形式,跟月如原來的天窪村的房子有着很大的區別。而且這兒的房子大多是兩層,比之原來的平方更加的氣派一些!
月如這家也是個小二樓,主屋的一層,直接是帶客用的堂屋,上面纔是家主住的地方,東面和西邊的房子都是住房。聽小馬介紹,東邊的一般是家裡人住的,西邊一般是客房。
月如和樹根住進了東邊的房子,樹根沒住過樓房,佔了二樓,月如住了一樓,爹爹則住到了北邊主屋裡。由於天色已晚,所以小馬也就睡到了西邊的客房裡!
趕了半個月的路,走走停停的月如一家人很快的洗漱好,睡了過去。而住在月如家隔壁的兩口子,正悄悄地說着剛來的月如一家。
“他們就是呂公子說要多多照顧的一家,什麼來頭,怎麼看着就是那個農村裡出來的?”
“想這麼多幹什麼,主子們的事情,用的着我們多操心,既然是呂公子託付的,說不得是王爺的意思!!”
…………
第二天,一大早小馬就趕着馬車回去了。本來王良還想着請着他吃上一頓,再給上幾兩銀子,算是感謝這前前後後的幫忙。可是這小馬大早上連飯都沒吃,一看錢就急急忙忙地跑路了。
讓拿着五兩銀子的王良好不尷尬,月如有些好笑,“爹,收回去吧,人家不是嫌你給的少,而是不敢要!”
“這……哎……”,王良收起銀子,見樹根還沒出來,小聲問着,“樹根還睡着?!”
“嗯,這段時間一直沒睡好覺,估摸着今天起來要晌午了!”
點了點頭,王良瞭然,轉而又皺起了眉頭,“我們剛搬進來,是不是要給附近的一些人家送些見面禮,可是如今家裡也沒多少銀子了,送什麼好呢?”
給王良使了個眼色,朝着牆呶了呶嘴,月如故意將聲音放大了些,“爹,這裡的人聽說可都是有背景的,送咋們農村帶來的東西,指不定心裡瞧不起呢,還不如啥也不送,他們又什麼都不缺,送了東西還指不定好壞呢?”
王良被女兒的話弄的一愣,可是看到女兒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子上寫了有人二子,頓時反應了過來。再看到上面寫到“裝,威嚴,說一不二,誇呂公子!”,只能滿頭黑線接着話題往下說。
“啥也不送,你這孩子太不像話了,我們受了呂公子的恩惠,就要好好做事,而且聽說這裡還有一些是王府莊子上做事的,怎麼能不送禮物!”
月如這下聲音更大了,“那送什麼,不過你別想我把娘留下來的東西當了,那是我的嫁妝!”
“說什麼呢,爹爹會打閨女嫁妝的注意,你這孩子,怎麼越來越不像話了!”
就在這時,大門響了,月如和王良對視一眼,心裡皆是,“來了!”
月如裝作不情願的拿着一隻手帕繡着花,而王良則吸了口氣,滿臉笑意地開了門。
門外站着一對中年夫婦,那女子胳膊上還掛着籃子,裡面裝着滿滿的水果,“吆……我就說隔壁家住人了,我家山子還不信,你看這不……”
“大哥是新住來吧,我們夫妻倆是住你家隔壁的,姓王,也是剛搬來不久,瞧,這是院子裡自家種的水果,不過是地窖裡拿出來的,大哥別嫌棄!”
王良愣了愣,接過籃子,滿臉笑意,“快請進,你看這,我們還沒來得及拜訪二位呢,到是讓二位先上門來了,慚愧慚愧!”,說着轉過頭對着月如喊了一聲,“月如,快給王叔叔和王嬸子到茶去!”
看着月如一臉不情願的樣子,王良裝作尷尬的看了二人一眼,“呵呵,你看,都是給慣的,二位別介意!”
王良迎着隔壁的鄰居進了門在堂屋坐下之後,就相互攀談了起來。
“大哥貴姓啊!”,“免貴王,單名一個良子,想來也是與倆位有緣,成了鄰居!”,“呀,大哥也姓王啊,可真是緣分啊!”…………吧啦吧啦…………
沒一會兒,幾人就相互熟念了起來。月如端着茶進來的時候,幾人正談的歡暢!
“吆……這就是王大哥的女兒吧!瞧着水靈靈的模樣,可像是農村出來的,就是很多有錢人家也比不上啊!”
雖說,王良已經知道對方是呂公子派來盯哨的。可是對於誇讚自己的女兒還是挺高興的,“哪裡哪裡,這孩子都給我寵壞了!”
王大嬸立馬接了話茬,“哎……話可不能這麼說,這女兒啊!就要像王大哥這般養,瞧瞧這小模樣,我看着就心裡喜歡!”
給幾人倒了茶,王大嬸更是一個緊的誇獎月如。不過兩人也是知趣,知道月如家裡頭一天搬來,家裡事情不少,所以說了沒一會兒,就回去了。
送着兩人出了門,王良的臉色就不好看了,朝着周圍打量了一番,向月如確定了周圍沒人,這才呼出一口氣,“呼……這下咋們是真的進了虎穴了,以後估計更加艱難……所以,以後不管發生什麼都要謹慎對待,從今天起,咋們父女倆就帶起面具吧,有些話就不要明着說了,說不得哪天你也沒發現偷聽的人……”
看着爹爹眼神中的堅定,月如心裡放鬆了很多,“月如明白,從今天起,月如成爲一個心思簡單的單純少女,估計過段時間,那兆王就要出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