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快出來,我們到御靈宗了!”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法舟上除了月如一家都是築基修士,築基之後便可以辟穀。所以法舟上並沒有什麼吃的,這三天,月如一家都是吃着月如空間中的靈果裹腹的!!
對於月如能拿出一些靈果出來,那冷心慈一點也不驚奇。月如家裡後院種了靈蔬的消息,她怎麼可能不知道。
雖然,對於月如能種出帶有靈力的蔬果有些疑惑。可是,那種帶着幾乎沒有的一點點靈力蔬果,着實進不了這些修真者的眼睛。畢竟,在修真界,這種靈力蔬果是最普通的。
當然,那是這些人不知道月如空間中的靈,當然不會在意。前世作爲王妃,月如見慣了人心難測。所以,平時拿出來的都是自己在後院種出來的靈果,拿的是空間的種子,種的地也是在下面埋了靈石。所以,也能出產靈蔬,只是靈力極少而已!
出了船艙,月如一家人走上夾板,從高空往下看去。
羣山聳立,綠茵繚繞。只見雲端深處一座宏偉的巨人擡眼望天,透過雲層,看其胯下一隻雙翼飛虎張嘴咆哮。越接近巨人,越覺得其深不可測的氣勢,那是一種讓人心悸的臣服和崇拜。
而當月如們所在的法舟,從巨人身邊繞過之後。數座倒錐險峰越入眼眶,其山峰不但云霧繚繞,期間仙鶴飛舞。頂上更有幾座氣勢磅礴的精美宮殿坐落,奇美奇幻,讓人目不暇接!
“好美啊!姐姐快看,那隻仙鶴上面有人!”
“那是季敏師叔,這仙鶴是他的坐騎!”,一旁的小胖子隨着樹根的手指一看,立馬給樹根解釋起來。這孩子叫做史連辰,是門中一位元嬰長老的孫子史懷空,小小年紀就已經築基期,門中多數和他一般大的孩子都對他害怕和崇拜居多。
所以同齡人中沒有什麼朋友,這次跟着長輩們出了山,沒想到遇到了樹根這麼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想着在門派中高高在上,所以口氣有些不好的命令樹根陪他玩,哪知樹根當時就不屑的頂了他一句,“你就是姐姐口中的修二代吧,真是可憐的孩子,還以爲天下都要圍着你轉似的!”
這小胖子感覺到樹根的不一樣,心裡更喜歡樹根這樣的夥伴,當即是開始纏着樹根,一來二去,兩人也就熟念了起來!
樹根看着騎在仙鶴上面的修士好奇中夾雜着羨慕,心裡想着自己要是也能騎着仙鶴飛就好了。
把樹根的羨慕看在眼裡的冷心慈眼露溫柔,“樹根不必羨慕,你的靈獸小墨,結了丹之後也能在天空拖着你飛,而且肯定要比那仙鶴好上不少!”
附近的幾個修士聽到這話對樹根的靈獸好奇了起來,樹根一看,心裡有些不樂意。前段時間救了自己一家的那個黑衣修士告訴他們,他的小墨可是少有的靈獸,難保有人臉紅,爹爹還囑咐他不要輕易告訴他人。怎麼剛告訴孃親不久,她就把這事說了?!
心裡有些不知該怎麼辦的樹根看向自家姐姐,既然爹爹和孃親的說法不一樣,就問問姐姐!
月如好笑的摸了摸樹根的頭,“沒什麼,把小墨放出來透口氣,這些都是孃親的同門,以後也是咋們樹根的師叔師伯什麼,不會眼紅小墨,就算他們敢搶,姐姐也會給樹根搶回來!”
非常相信月如的樹根放鬆了小臉,對着小胖子咧着白牙一笑,“看好了,我姐姐給我捉的靈獸,可不是你師兄給你捉的白狐狸能比的!”
一拍腰間的靈獸袋,兩道白光閃過,一隻小雞仔嗖的竄到月如的肩膀上,親暱的用小腦袋蹭着月如的臉頰。
而樹根身前豹子一般大小的雲靈貓一出現,頓時讓法舟上的好幾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雲靈,竟然是王獸雲靈。
這種靈獸是天生的王者,因爲他來歷本就不凡,傳說是神獸雲豹和王獸雙尾貓的孩子。所以有着得天獨厚的修煉資質,這如何能讓這些人不驚訝!
“哇,是雲靈,樹根,你的靈獸是雲靈!!!”
樹根淡定的點了點頭,那樣子在小胖子懷空眼中要多可惡有多可惡,虧他之前還叫出自己的雪狐在樹根面前顯擺。怪不得,這小子根本就不稀罕,原來他自己的靈獸竟然是一隻雲靈!
一個老道士面露慈祥的看着樹根,對於雲靈的心底火熱,月如看的一清二楚。“小友果然是有大機緣之人,不知能否將當初捉到着雲靈的地方告訴老夫,老夫對於能出這種雲靈王獸的地方很是好奇!”
樹根歪了歪頭,嘴裡嘟囔了一句,“額,姐姐說過,這種說話文鄒鄒的,不是特別喜歡文學詩詞,就是面善心冷之人,不管是那種都要少接觸!”
說完之後也沒注意到周圍人怪異的表情,對着那老道士施了一禮,也是學着文鄒鄒的調調,“老道友過獎了,機緣天定,修真者最重要的還是道心,既然老道友問了小子,那小子將這地方告訴你也無妨,那地方就是你們之前去的王家村後山,當初就是姐姐發現了小墨,給我捉來做了啓靈獸!”
“哈哈哈,這心慈的孩子說話可真是有意思,我喜歡,如果可能,還真想收了做關門弟子!”
一聲豪邁的笑聲引起了月如的注意,一眼望去,原來是這次來的衆人中修爲最高之人。這人在門派中地位頗高,是門中的五個化神長老之一,叫做金光上人。
“我說白果,看吧,也不知道你喜歡那些詩詞有什麼用,讓一個小娃娃都對你避之不易,哈哈哈……我說,以後就聽你師傅的話,好好修煉,都一把年紀了,還在築基期轉悠!”
“是,師叔,白果記住了!”,老道士臉上透出一絲紅昀,似是因爲自己修爲而羞愧尷尬,可是月如不知爲何,總覺得有些詭異!
看了許久,還是沒有看出任何結果。之前那一瞬間詭異的感覺也像是從來也沒出現過,這讓月如都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最近太過急切的想築基,心境有些虛浮了!
想到自己下品靈根的資質,月如明白,她築基要比樹根難很多,所以有些心急,這時方纔反應過來,如此,最近便放鬆幾天吧!
“小樹根被金光上人看重,那是他的福分,不過,這事還要看家父的安排,畢竟小樹根是上品金靈根,家父也是如此,所以,心慈先謝過上人的好意了!”
“哦……上品金靈根……”,要說金光上人剛纔只是有意收樹根爲徒,那現在可是非常想收樹根爲徒了!
“哈哈哈……好……好……好啊!沒想到這一趟出山不但找到了千年石靈乳,更是爲門中又添了一個修真天才,果然是好事成雙啊!”
說到着,那金光上人一臉笑意。可是暗中給白果的傳音卻是讓月如心裡一驚,“這小娃娃的雲靈獸,你最好別打注意,不然我別說不看三長老的面子,廢了你!”
原來自己並沒有感覺錯,這白果果然在打雲靈的注意,看白果現在一臉不可置信的神色中帶有的不甘,月如心裡一冷,最好不要打樹根的注意,不然,她可不管你身後的三長老有多厲害,絕對會讓知道敢傷害她王月如家人的下場!
幾人說話間,法舟已經停到了一座山峰的廣場上。那金光上人先是一番說道,什麼這次行動圓滿成功,還有什麼什麼獎勵之類的,和月如他們沒有什麼關係。
散去之後,冷心慈就取出一條紫色絲帶,朝天空一拋,紫光閃爍之下長到了數丈之大。帶着月如一家朝着宗主所在的山峰朱雀峰飛去。
到了朱雀峰,月如一家還沒來的及看看這裡,就被心急的冷心慈直接帶到了一個被陣法環繞的雙層閣樓!
本想着宗主住的地方,估計怎麼的也是奢侈的很,進了房間的月如沒想到這裡盡然如此簡潔。掛在房子正中的道字下面放着一個莆團,上面盤坐着一箇中年道士,前面又有幾個莆團,顯然這是一個簡單之極的講道之處!
這中年道士就是月如的外公冷付,一身清爽的道裝,看着進來的月如一行人面露慈祥。
“這位就是王先生了吧,既然攜孩子來到我御靈宗,想來是準備入修真一途了!”
富有磁性的聲音,讓人不禁心裡舒暢,果然是一宗之主,氣質真好!
“……是……”,初次見了岳父的王良不知該怎麼稱呼,只能有些尷尬地回了一聲,是!
一旁的冷心慈不屑地望了王良一眼,轉頭拉着樹根對着冷付一臉驕傲地說道,“爹,這是樹根,上品金靈根,現在修煉的功法是九靈通錄,現在練氣九層,還契約了一隻雲靈貓做爲靈獸!”
本來還不是很在意的冷付,聽到自己女兒一個又一個的消息,繞是冷付元嬰期的修爲也是心裡大爲驚奇,沒想到,一個凡人和自己女兒孩子,竟然擁有了這種天才般的資質。
想到這,冷付又是一臉希夷地望向了月如,希望這個大女兒的孩子也能有這般資質。一旁的冷心慈當然看出了冷付想法,眼中一絲嘲諷閃過,嘴裡卻是有些可惜,“這孩子也不知隨了誰,要知道王良也是上品火靈根的資質,沒想到這孩子竟然只是一個下品靈根資質,而且裡面水火爲主,卻是相沖極爲厲害!”
冷付眼中閃過一絲可惜,可是轉而就被王良也是上品靈根的消息給弄懵了。現如今上品靈根都是這麼多見嗎,怎麼月如一家三人,裡面就出了倆!
不過又想到如今王良已經有了孩子,且沒有修爲,估計是之前根本不知道修真界,所以沒修煉就破了元陽。雖然有些可惜,卻也是心裡很是滿意。
畢竟他的外孫是一個修煉天才,而且就算王良破了元陽,他也可以動用宗派的力量找來補元果,雖說比不上先天元陽,但是單系火靈根的資質,也是比那些中下品靈根的修士好上太多!
“哈哈哈……好……沒想到我的外孫竟然是個修煉天才!嗯,王良也不必爲不能修煉而煩心,那補元果的事情就讓我來處理,也算是爲這些年獨自教導樹根的補償!”
這話裡的東西,或許王良聽的疑惑,可是月如卻是聽的非常明顯。看到爹爹沒什麼表示,心裡一急,連忙開口,“多謝冷宗主的好意,樹根能拜在御靈宗是他的福分,如果補元果的代價是讓爹爹放棄樹根這個兒子,估計爹爹也是不願意的,而且估計樹根也不樂意,更何況,我也是樹根的姐姐,爹爹的孩子!”
冷付沒想到先聽出他話中的弦外之音的,卻是這個和她大女兒有六七分相似的十四歲女童!
挑了挑眉,冷付笑着對月如說道,“那麼你是如何想的!”,心裡卻是想,如此有心機,看這孩子會怎麼說,他能想到的就是這孩子估計看到了樹根的價值,想着用次換更多的福利!
月如不知道冷付如何想,但也知道這個時候,就要表達出自家的真正意思。說的含糊,估計會弄巧成拙!
“月如以爲,是宗主您多想了。不是月如想要如何,而是月如希望您能看在月如和樹根是您血親的份上,放我們一馬,樹根還小,或許有了宗主的照看能夠過的順風順水,可是修真一途,重在道,心念通達,方能看見路途,希望宗主能夠明白,月如雖然資質不行,卻也會盡力爲爹爹尋找補元果!”
爲了讓王良能反應過來,月如儘量說的直白,雖然這樣可能會讓氣氛變得不太好,但想到冷付嘴裡想要用補元果換走樹根的事情,只能如此這般做法!
聽了月如的話,王良立馬反應過來,這才明白前面冷付話裡有話。臉色突然一白,其實他不是沒想到,而是不敢往這邊想,因爲如果冷付他們一定要搶走樹根,他和月如根本無法阻攔。
男兒膝下有黃金,這一刻,王良爲了留住自己的孩子,只能放下尊嚴。
“嘭……”,王良重重跪地之聲嚇了不明白髮生了什麼的樹根和一旁月如一跳。
“冷宗主,王某即便一生也不能修煉,也要留自己的孩子在身邊,或許他長大了,會離開自己出去闖蕩,但是那時的他能變是非對錯,我心安怡,希望冷宗主成全!”
房間裡氣氛突然變得壓抑了起來,就連樹根都有些覺得不對勁,剛纔的慈祥外公突然和爹爹鬧翻了,樹根第一反應就是掙脫拉着他手的冷心慈,連忙跑到王良身邊,想把爹爹拉起來!
“爹爹,我們走,不住在這裡了,樹根也不要什麼孃親外公了,他們都是壞人,都看不起你和姐姐,他們和爺爺奶奶一樣,不喜歡我們!我們走,不要給他們下跪,姐姐說,男孩子不能跪,爹爹,我們走!”
樹根的哭喊聲終是讓冷心慈有些心軟,“爹,算了吧,不需要這樣!”
冷付冷冷地瞪了月如一眼,如果不是這個孩子,他已經讓樹根和眼前之人脫離了關係。可是又一想,眼神又複雜了起來,月如是他大女兒的孩子,也不知道在凡間經歷了什麼,竟然心思如此之深。
看到一直偷偷觀察他的月如因爲自己眼中的複雜,而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冷付又覺得有些好笑,這孩子,可真是像極了心念。這樣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哎!算了,你們回去吧,我只是想試一試你是否真的在乎這兩個孩子,還是想借着他們來撈好處,既然鬧成這樣,就算你過關了!”
瞧瞧,這就是一宗之主,到底會說,話風一變,就把剛纔的事情說成了一次檢驗。可真的是如此嗎?
不管如何,聽懂了這句話的
樹根卻是破涕爲笑,“外公,你也太調皮了,這麼嚇樹根,樹根的小心臟都快跳出來了!”
沒能適應月如一家說話方式的冷付一頭黑線,更詭異的是!
冷付突然覺得,剛纔他真的太調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