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斷則斷,當忘則忘
“原來慕總喜歡她啊,她的運氣可真好……”女孩子的聲音聽起來十分遺憾,還微微帶着點掩飾不住的嫉妒。
說真的,如果能被風采卓然,光芒四射的慕總多看上一眼,她也情願來這裡當傭人。
“我只說我哥罩着她,沒有說我哥喜歡她,你可別偷換概念。”慕凌凡淡淡地一挑眉,言談語氣間盡顯傲然:“你以爲我哥是個女人就會看上?只怕,能讓我哥喜歡的那個女人還沒有出生呢。”
“那是,那是,慕總那麼完美出色的男人,一般的女人哪能配得上他呢?”女孩趕緊順着他的話說。
成甜甜抿抿嘴脣加快了腳步,不願意再聽到樓下兩人那一唱一和的對話。
走進自己的房間,她重重關上了房門,在心裡默默地問自己:成甜甜,你這是怎麼了?竟然還爲了下面兩個人說的那樣的話介懷?
你明知道慕凌軒和你之間的距離,也明知道他從來沒有真正娶你當妻子的誠意。奶奶現在身患重病,剛剛做完手術躺在醫院。你竟然還有心思去糾結那個男人喜不喜歡你?糾結他對你到底是不是真心?真是腦子進水,主次不分,完全摸不清狀況了啊。
是的,現在最關緊的,就是照顧好奶奶的身體,讓奶奶早日康復。這樣,家裡才能保持着往日的溫暖和快樂,對她來說,奶奶在的地方纔真正有家的味道。
而其他那些雜七雜八,兒女情長的事情,她現在什麼資格考慮呢?
何況,慕凌凡和那個女孩也說對了,慕凌軒根本也不是真的喜歡她。不然,怎麼會和喬若雪有着那麼多的曖昧糾纏?
喬若雪已經三番五次在她面前表露過了,她和她的軒哥哥感情很好,將來一定會結婚。
那麼,她又怎麼會再任由自己犯傻犯渾下去?
當務之急,還是管好自己家裡的事情最重要。
那個家,雖然沒有父母,也並不豪華,可是,也是她唯一的可依賴的港灣啊。其餘別的一切,都瀟灑地拋在腦後吧,當斷則斷,當忘則忘……
就這麼靜靜地想了一會兒,成甜甜的腦子逐漸變得清明起來,心情也漸漸平復。找出了衣服去衛生間裡洗了個熱水澡,便準備睡覺了。
明天一大早,她還得趕去醫院裡換嫂嫂葉麗,去了,就是要忙上一整天。這些日子,肯定得休息好,不能再像從前隨心所欲地熬夜了。
不然,自己都昏昏欲睡,無精打采,又怎麼能照顧好奶奶?
剛剛走到牀邊,卻聽到門口響起了幾聲輕輕的敲門聲。
一定是慕凌凡,他今天倒還學會了禮貌,知道進來要先敲門了。
成甜甜原本想說一聲自己已經睡了,不給他開門。可是卻又倏忽間想起了下午做過的那個夢,想起了夢裡慕凌凡爲了救她身中數箭血流如注倒在地上的那一幕慘烈的場景。心裡微微一痛,走過去就打開了房門。
果然是慕凌凡站在門外,成甜甜輕聲問:“有事嗎?”
“沒事,就是想上來看看你。”慕凌凡揉揉頭髮說。
他也感到吃驚,原以爲她即使開門也會兇巴巴地不給他一個好臉色看。沒想到她突然變得這麼溫柔,倒讓他有些不能適應了。
“呵呵,我很好啊,準備睡覺了。”成甜甜微微一笑,隨意問道:“你那個小女朋友呢?你不用陪她嗎?”
“那算什麼女朋友?只是在酒吧裡遇到,看她還比較對路,一起玩玩而已。”慕凌凡滿不在乎地挑挑眉,說道:“她已經走了,剛纔是你不在家不好玩,你回來了,我就讓她走了。”
“哦……”成甜甜怔了怔說:“可是現在也很晚了呀,你把人家帶出來了,不安全送回去也不好吧。”
“哎,我說甜甜妞,你可真是單純得有點傻了啊。你以爲她會害怕一個人回家?”慕凌凡搖搖頭,漫不經心地說:“她是經常在外面玩的人,這個時間對她來說早着呢。我給了她兩百元,讓她自己打車回家,她比什麼都高興。”
成甜甜有些無語了,揉了揉臉頰說:“反正你們這些新新人類的瀟灑生活我理解不了,也弄不懂你們的新潮思維……”
“你不跟我一樣大嗎?”慕凌凡深深注視着她,熱切地說:“你也可以這麼瀟灑,這麼新潮的啊,何必把自己每天的生活弄得那麼按步就班,死氣沉沉呢?”
成甜甜輕輕垂下眼簾,苦笑一下:“我和你們不一樣,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可能每天只玩的……”
慕凌凡低下頭來專注地看着她:“發生什麼事了嗎?甜甜妞,你今天的臉色看起來不大好呢。”
“沒有啊,我就是有點累……”成甜甜振作了一下精神擡起頭,儘量輕鬆地一笑:“這幾天我都會很忙,可能一般時間都不會呆在別墅,你自己照顧好自己,田叔也應該快回來了。”
“你要做什麼去?”慕凌凡一臉狐疑地問。
“沒什麼啊,單位上的事多了而已。”成甜甜抿抿嘴脣,很順口地就說了下去:“這幾天都得加班,有時太晚了,我就不回來了。”
“哦,這樣啊。”慕凌凡信以爲真,熱心快腸地說:“晚了也不要緊,我可以去接你。”
“呵呵,謝謝你,不過真的不用麻煩啦。”成甜甜撩了撩自己凌亂的頭髮,莞爾笑道:“你難得來承陽一趟,還是安心玩好吧,不用擔心我。我經常加班,早就習慣了。”
“你都不願意陪我,我一個人玩着也沒什麼意思。”慕凌凡意興闌珊地說,帥氣的臉容上,有着幾分孩子般的委屈。
“小凡,等我這段時間忙完了,將來有空了我一定陪你出去好好玩好。”成甜甜的心裡一軟,好像有一股溫柔的波瀾輕輕滑過,讓她忽然對面前的這個男孩充滿了憐惜和心疼,情不自禁說道。
“你又叫我小凡?”慕凌凡蹙了蹙俊朗的眉頭,輕聲嘀咕了一句:“爲什麼要叫我這麼親密啊?我媽媽都沒有這麼叫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