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親見夜遊神

在華子腳下棺材林立,頭上四周都是迷霧,旁邊又有那個說是牛,不是牛,說是龍不像龍的傢伙看着,華子只得跟緊了瘋子,向那另一邊走去。原來這迷霧的盡頭裡面有一個小屋,不過同樣是厚厚的材料做的門,並且看上去恐怕只有從裡面才能打開!真不知道旁邊會不會像這裡一樣,有衆多的機關存在!

人本身就是那樣!對於未知事物總是有着好奇以及恐懼。這就跟那句當婊子又要立牌坊一樣!歷史上很多這樣的人。呵呵……現如今也很多!所以華子恐懼是恐懼,可還是忍不住邊走邊想象那些迷霧後面,到底是什麼。結果不知不覺中才現,到了外面,根本就不認識這裡是哪裡!

經瘋子提點,自己又仔細的觀察了很久,這才現,這裡恐怕距離自己先前所在的那片小樹林已經很遠!大概在三四華里外。真不知道瘋子是怎麼做到的,一下子把他連同自己弄來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夜的腳步已經走進了,這裡因爲很偏僻,所以基本聽不見現代社會那種機械的聲音傳來,反而是那些不知姓名的小蟲在嘎嘎作響。在黑夜裡格外的令人一陣陣心悸。

瘋子向前走了幾步,突然定住身形,讓華子再次躲閃不及,一下子撞到了瘋子身上,險些將瘋子身上的蝨子都撞下來!一股子黴的汗味兒讓華子就差抱着旁邊的樹木嘔吐了!

華子正想作,猛然間瘋子出一個噤聲的手勢,眼中閃爍着不知名的光芒,並且示意華子蹲下身形和他一起觀看。

華子見瘋子那表情,就像是惡狼看見待宰的羔羊一般,好奇之心立刻就取代了一切,就勢也蹲下去,順着瘋子的目光看去!

前面因爲樹木不是很多,這裡又是平原,所以目光所能看見的距離很遠,在目光所及的地方一片黑影,隱隱約約地閃爍着燈光,應該是華子姥爺所在的那個村纔對!空氣中傳來農村特有的炊煙味道,讓華子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再往前除了那顆十分明亮的星星外,就什麼也看不到了。

華子越看越迷糊了,揉了揉眼睛心道:“看那老傢伙一副色迷迷的樣子,我還以爲看見了那些亂搞男女關係的人在這兒偷情呢!原來什麼都沒有!”當下用手指捅了捅瘋子,並且用眼神出埋怨,意思很明顯,就是在說:什麼都沒有,你讓我看什麼?

瘋子不耐煩的回過頭看了一眼,然後比劃了一下,意思是讓華子往近處看。

華子這才醒悟,原來自己光顧着向遠處有光亮的地方看了,而忽略了近處的幾叢陰影!絕對是自己的錯,卻還要去怪人家,不免心裡有些過意不去!當下將目光收回到近處觀看。可是近處除了那顆歪脖的老槐樹上面,掛着的幾個白色的塑料袋迎風飄擺外,根本就什麼也沒有!並且華子知道那白色塑料袋裡面裝的是什麼。那裡面一定是‘胎盤‘!但絕對不是人的。

農村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但凡母牛或者母豬生下崽後。產下地胎盤都會遠遠地找個地方掩埋!也有那些心術不正地人。爲了圖省事兒。一點兒環保都不講!乾脆就找個塑料袋子裝好後。扔到高高地樹上。讓人一看就覺得噁心!對於這類人不道德地行爲。就像城裡某個角落經常有人隨地大小便一樣。屢禁不止!看來真是什麼人玩兒什麼樣地鳥!難道瘋子感興趣地事物就是這個嗎?華子不免有些不滿地情緒顯露其表!

瘋子當然明白他地意思。不禁一皺眉頭。然後噁心地用手指摳了一下鼻孔。在華子地額前點了一下!然後就又自顧自地往前看了。

華子只覺得面門經過瘋子手指一點。一股涼意自天靈處滲進腦海。想必是那鼻屎沾到了華子腦門上。讓他無名怒火油然而生。緊攥着拳頭。勢有不把瘋子打出屎來。算他拉地乾淨地勁頭兒!

不過緊接着腦袋一陣莫名地眩暈過後。眼前頓顯一陣清明!因爲和瘋子所在一個角度。突然覺得那棵同樣該死地老槐樹旁邊多了些什麼。

這一看不要緊。華子地汗毛全都豎了起來。‘啊’地一聲險些沒有叫破喉嚨。你道是什麼?那一個似人非人地東西!簡直比華子原來在電視上看到了那地獄地惡鬼還要可怕!但畢竟那是假地!而這卻是實實在在地東西!猶如黑塔一般站在那老槐樹旁邊。並且還好像沒有腦袋!華子抹了抹額頭上地汗。生怕那傢伙聽見自己出地聲音過來!幸好這裡是逆風。那傢伙沒有太大地反應。像是在對着那顆老槐樹幹什麼。由於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地。根本就看不清它到底在幹什麼!所以華子奓着膽子小聲去問瘋子:“那……那是個什麼……東……東西呀?它……它在幹……幹什麼呢?”

瘋子聽了華子地問話。連頭都沒有回。並且示意華子不要再出聲。好像生怕驚擾了那東西地樣子!讓華子更加緊張地要命。連忙俯下身。和瘋子離得很近。眼看就要靠在瘋子地地背後。也不嫌棄瘋子身上味道難聞了!這回倒是讓瘋子覺得極其彆扭了。一個大男人。總是往另一個大男人地身上貼。總歸不是什麼值得開香檳慶祝地好事。

噔……噔……正在這時,那個不人不妖的大傢伙肩膀擦着槐樹的樹冠,向遠處離去了!

“奇怪!這可真是奇了!”瘋子站起身,望着那傢伙遠去的背影,自言自語地道。

華子見瘋子如此的舉動,像是和那個大傢伙很熟的樣子,不禁更加大跌眼鏡!不過隨即明白自己好像進了這個怪圈子,就可能永遠要面對這些事情!與其老是一味的害怕,倒不如泰然自若的去面對!反而心裡到心寬起來。於是見瘋子似乎在思考問題,根本沒有給自己解密的意思,便故作鎮定的走在了瘋子前面!不過很不湊巧,因爲畢竟算是這靈異界的新人,竟然腳下一個不穩,被那些雜草絆了一跤,正好摔在剛纔那跟樹梢一般高的傢伙,停留的地方!招來瘋子哈哈地大笑之聲。

瘋子笑罷多時纔去跟連滾帶爬的華子走到一起,並且很是裝出很是自然的神態說道:“剛纔那是岔地神(民間對於夜遊神的一種叫法,身材高大無比,無腦,專走無人之路),是神界派下來專門懲治妖邪的,不會對尋常百姓做出威脅!剛纔要是我不給你開了天眼,恐怕你就是撞倒人家身上,人家也不會動上一動。那也是鬼打牆的一種!不過尋常人遇見的機會很少!”

柳無華心裡有氣正沒地方撒呢!聽見瘋子這樣一說,頓時怒火再也忍不住,扯開大嗓門對着瘋子吼道:“要你管呀?我還不知道自己要看天眼才能看見東西呀?哼……哼……”

“哈哈……對!……你說得對!不過我剛纔碰到你的額頭之時,覺得你天眼在幼時恐怕早已開啓,爲何老主人不傳授你鎮唬之術呢?並且你的天目還被刻意的蒙上了一層畜油,用封魂之法將你的神目鎮住,這是爲何呢?”

很多書籍介紹,說人在上古時期都是有三隻眼的!這第三隻眼可以說就是用來觀察奇異之事的!可是到了後來神魔大戰以魔界失敗而告終之後,那些藏在人間的邪魔越來越少,最後導致人那第三隻神眼退化了,並且消失在印堂之上!

這些都屬於很古老的東西,只有對於這類事情感興趣的奇人,纔會去尋那孤本野史,找尋其中關於神眼(即天眼)其中的秘密。華子姥爺以前不曾教授過他任何法術,卻因爲華子小時候瞎跑,撞到自家大鐵門上的門環,撞得差點見了閻王。等到在醫院足足呆了一個多月後,才幽幽轉醒!不過在眉宇上方留下來至今也有的印記。不但這樣,他病好了以後,總是哭鬧不停,實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華子姥爺確實拿東西給華子擦過!因爲當時華子年僅六歲,他姥爺施法的時候不許別人看見!所以等華子長大以後,也不知道自己曾經誤打誤撞的開過天眼!直到被瘋子點醒,這才明白姥爺當年對自己做過什麼。

不過他很快又現了一點。這點足夠他再次鬱悶極致!那就是剛纔瘋子既然已經給自己去掉了天眼上的印記,爲什麼自己現在根本無法看見周圍有什麼鬼靈精怪呢?再者就是打死他,他也不相信瘋子用手指沾着點鼻屎就能解去自己的印記!這一點根本就無法解釋!難道說只能是周圍存在奇異的東西,天眼纔會打開嗎?又或者,自己的天眼是不是受到了什麼刺激,根本就是時好時壞?那可真是太不幸了!要是以後正有緊張激烈的場面出現,可是一旦失去天眼這道屏障,就是自己再有本事,也無從下手了!總不能對着空氣招吧!

一連串的疑問讓華子有了殺人的心思!當下也不客氣,扯開破鑼嗓子對着瘋子吼叫!要是瘋子不給個明確的說法,看來一場惡鬥恐怕是在所難免了!

不過接下來瘋子的一句話,又足夠華子天天聽,反覆聽上半個月也不帶覺得膩歪人的。並且嘴巴還要張得可以塞下整個兒籃球!

(注:俗話稱之人‘昧良心’就叫做豬油蒙心!其實那只是流傳下來的一種說法。其實早在古代就有人出現返祖現象,總是能看見一些不尋常的事物,也就是開了天眼!後來有人明用動物的油脂,再加上一種特殊的材料,可以將那打開的天眼矇住,或者乾脆燒壞!以便杜絕人看見不乾淨的東西!這就是後來‘豬油蒙心’的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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