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一笑很傾城11我們很熟嗎?
在婚紗設計界,這位len老師是很有名的,跟秋微不相上下,當着秋微老師的面表現地這麼崇拜他,她擔心秋微老師生氣。
秋微老師大方地笑笑,“他確實是大名鼎鼎的len老師。”,對她介紹,“len,我徒弟,中文名紀芯柔,英文名cyndee,還請多多關照!”,秋微大方地向len介紹紀芯柔。
len點頭,“len,中文名,李毅。”,男人衝她紳士地伸出右手,紀芯柔激動地伸出戴着黑色蕾.絲手套的右手,“len老師,幸會幸會,請多多關照!”,連忙點頭,笑着說。
“大家都是同道中人,相互學習。”,李毅笑着說,鬆開了手,這話也似向秋微表明了來展覽的目的,謙遜有禮的態度,給人很舒服的感覺。
秋微點頭,“你們繼續聊,我去招呼別的賓客。”,大方地說了句,穿着乳白色晚禮服,身姿綽約優雅如百合般的女人翩翩離開。
李毅的目光還停留在秋微的背影上,沒兩秒,轉回,“你和她年輕的時候很像。”,李毅突兀地說了句,紀芯柔愣了下。
“秋微老師也不算老啊!”,她小聲地說,秋微不過四十來歲。
“我是指作品,你現在的風格和她早期的作品風格很像,沒有經過任何的修飾打磨。”,李毅沉聲道,嘴角染着笑意。
她點頭,明白了他的意思,“繼續保持吧!越個性創新的作品才更吸引人。”,李毅又說道。
“謝謝len老師指教!”,她謙卑地說,不停地點頭。
“不算指教,只是建議。”,李毅又說道。
紀芯柔覺得像他這樣的大師級人物,居然這麼謙虛,實在難能可貴。
和他聊了很多,一件一件作品地欣賞着,不知不覺地,展覽已結束,大部分賓客散去了,秋微老師說還有應酬,讓她先回去,令紀芯柔驚訝的是,秋微老師竟叫李毅送她回去。
“您跟秋微老師看起來很熟的樣子!”,坐在李毅的跑車副駕上,她好奇地問。
“她也算我的老師。”,李毅輕描淡寫地回答,車在公寓樓下停下。
李毅送她到了門口。
不遠邊,暗處,蘇冬城微詫地看着送她回來的男人,也微詫地看着她的打扮。
大半個月不見而已,她好似脫胎換骨了,穿着黑色的抹xiong長裙,頭髮束起,看起來簡潔大方,又不乏東方女人的婉約氣質。
這個男人,看起來很面生,兩人在路燈下說了幾句,她提起裙襬上樓了,那男人上了跑車,揚長而去——
甫進門,她走到玄關口,脫掉高跟鞋,疲憊地呼了口氣,活動幾下腳踝,才穿上了拖鞋,“真累——”,嘀咕了句,走到鏡子邊,看着鏡子中的自己。
鏡子中的女人,化着精緻的淡妝,頭髮高高地盤起,在腦後,臉型是小巧的瓜子臉,大眼睛,雙眼皮很深,目光明亮,薄薄的雙脣,修長的脖頸……
“你是,紀芯柔嗎?”,看着鏡子中陌生的自己,她喃喃地問。
還是那個,傻傻的,無憂無慮的紀芯柔嗎?那個傻子。
當然不是。
也不再是之前那個不自信,退縮、畏怯這個世界的紀芯柔,現在的她,越來越自信,面對的人越來越多,社交圈子也變了……
每天會遇到很多人,各型各色。
“還是要簡單點,純粹點。”,她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喃喃地說,然後,朝着自己房間走去。
拿着手機,想給豆豆打電話,這個點,豆豆還在睡夢中呢……
脫掉手套,右手還裹着紗布,想起那一晚,心抽了下,至今還心有餘悸。
花灑打開,頭髮披散下來,溫熱的水流自頭ding沖刷而下,她雙手插.進發絲裡,仰起頭,閉着眼,享受着溫熱的水流沖刷全身的那種撫慰感。
像是有雙手,在身上輕輕地撫.觸,心悸,肌膚瑟縮,小.腹深處涌起一股久違的空虛感。
她心驚了下,驀地睜眼,詫異於自己的身體反應。
怎麼回事?!
她苦笑,覺得有點羞恥。
轉而,覺得這是很正常的生理現象,她是個女人,成熟的女人,不是什麼聖女,俗人一枚,會有這樣的反應,很正常。
調低了水溫,快速地衝洗,回到了臥室。
站在窗口,秋風有點冷,深吸一口那帶着涼意的夜風,然後,走去關窗戶。
窗口的人影晃動,蘇冬城閃了身,消失在了路燈下,在暗處,看到了窗口的人,窗戶關上,窗簾落下,她的身影消失……
他邁開步子,悄然離開。
夢裡,蘇冬城壓在她身上,在她體.內橫衝直撞,那種久違的被填.滿的感覺,將她席捲,那樣真實的感覺,使得醒來之後的她,全身無力地躺在chuang上,腦子裡盡是夢裡的畫面。
紀芯柔,你在想什麼!
用力甩頭,甩開那齷齪的畫面,雙手捶着chuang面,覺得自己發瘋了。
這麼缺男人嗎?!
蘇冬城以前就是在玩弄你!
越想越覺得自己很羞恥!她坐起身,懊惱地扒着頭髮,指尖撫.觸上了頭皮上的那一塊傷疤。
“柔柔,你醒醒,老公不罵你了,醒醒……”,屬於蘇冬城的聲音似乎在耳邊響起,她愣住,整個人又被記憶的洪流捲了進去……
病房裡,男人痛苦的聲音不斷地響起。
病chuang上,女人平靜地躺着,頭上戴着紅色的毛線帽,面容蒼白如紙,沒有一點血色,兩瓣脣也沒有一點血色。
男人趴在病chuang邊,雙手緊握着她冰涼的手,淚水溢滿整個手心,“小傻瓜,你爲什麼不醒過來?在懲罰老公嗎?”,蘇冬城擡起頭,那雙佈滿紅血絲的眸子裡,盛滿了熱淚,模糊的視線裡,她仍然一動不動,似死了。
原本活蹦亂跳的人兒,現在成了活死人,一動不動。
“柔柔,我是老公……我是蘇冬城!你給我醒來!這是老公的命令!你要聽話!”,他嘶吼,雙脣顫抖,雙手握着她的手,眼淚自眼角大顆大顆地滾落……
雙脣親吻着她冰冷的手背,心如刀絞。
是愛這個小傻瓜的吧?
不然,心怎麼會這麼痛?疼得無法呼吸的感覺。
原本對他唯命是從的小傻瓜,現在,根本不聽他的話,似在懲罰他,閉着眼,無動於衷,繼續睡她的覺。她彷彿在無聲地懲罰他,折磨他,對他抗議、控訴。
抗議他拋棄了她!
控訴他的無情!
“你醒過來,我們立即復婚,以後老公一定對你百依百順,把你chong上天,老公不嫌棄你了,柔柔,乖,聽話……你捨不得我的,你這麼愛我,怎麼捨得丟下我……”,心痛如被鋒利的刀鋒一點一點地凌遲,撕心裂肺地疼着。
可她仍沒心沒肺地睡着,一動不動。
被敲門聲拉回神,她擡頭,才意識到自己又回憶了,眼角有點溼.潤。
有一點,她很不明白,爲什麼在她昏迷後,他表現地那麼傷心?他的很多話,她都是聽到的,記得的,就是不明白,爲什麼在他知道自己還活着的時候,那麼地無情。
不應該是高興的嗎?
還是,他哭,只是愧疚?
秋微老師站在門口,已經穿戴整齊,“老師,我起晚了。”,她不好意思地說。
“沒事,你睡吧,今天沒課,出去好好玩玩吧,我這兩天不在家,你一個人注意點安全,不過這邊保全措施很到位,不用擔心。”,秋微笑着說。
“嗯,我會注意的。”,她連忙回答。
“那個,你和len……你們……”
“老師,您直接說啊。”,不明白秋微爲什麼支支吾吾的。
“也沒什麼,我們和他畢竟是同行,同行之間少不了競爭,你在他面前別多說我們工作的事。”,秋微微笑道。
“嗯!老師,這些我明白,不過,我想我也不可能和len老師常遇到的!”,她笑着道,覺得秋微老師有些多慮了。
秋微笑笑,離開。
以爲不會遇到,在她去參觀巴黎市中心舉行的時裝展時,又遇到了李毅。
他穿着一身時尚的秋裝,脖子上圍着咖啡色圍巾,看起來很帥氣、休閒。
“秋微呢?”,李毅問。
“她這兩天飛亞洲,出差了。”,她微笑着問,和李毅坐在露天的咖啡館,她喝果汁,李毅喝拿鐵。
紀芯柔穿着白色的休閒針織衫,xiong前掛着精緻的毛衣鏈,今天的頭髮蓬鬆,看起來很簡單隨意,兩人聊着,關於今天這個時裝展的話題。
不一會兒,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她詫異地看着不遠處,蘇冬城在位子上落座,他的對面,坐着一個打扮很時尚的女人,東方面孔。
他怎麼會出現?
心口扯了下,李毅敲了敲桌子,她回神,別開視線,看着他,表情自然。
蘇冬城好像沒發現她,和那女人聊着什麼,邊喝着咖啡,她看到的,是他的背影。
“熟人?”
“嗯,不是很熟。”,她對李毅撒謊,就裝作沒看到他吧,不然,面對面,不知該說什麼。
昨晚還做了很親密的夢,白天遇到,和他,如同陌路。
不禁感嘆,人生千變萬化的無常。
這種無常,很讓人無奈。
李毅看了時間,還有事,他去買了單,兩人離開,依舊裝作沒看到蘇冬城,還經過他的右手邊,離開。不知,他是否能認出她的背影,但是,一直走了很遠,都沒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繼續向前走,李毅上車前,給她留了一張名片,她沒名片,給他留了個號碼。
一個人無聊地走在法國梧桐下,樹葉,染上了淡淡的黃色。
想到在國內的豆豆,不禁給蘇家去了個電話,在聽到豆豆的聲音時,她激動地鼻酸,“豆豆,想不想柔柔?”,笑着問,仰着頭看着藍天,聽着兒子的聲音,真的很激動。
“當然想!柔柔,你還有兩個月就可以回來了!”,豆豆激動地說。
“嗯!”
小傢伙又開始問長問短了,囉囉嗦嗦地問了一堆,大部分的問題都是,她有沒有照顧好自己,有沒有被人欺負,和麥迪森進展怎樣?
她撒着謊,說進展很順利。
“冬子去巴黎出差了,你有沒有見到他?”,豆豆又問。
“沒有啊……”,繼續撒謊。
那個人,就跟在她身後不遠處,看着她打着電話。
“哦……”,豆豆失落地嘀咕了一聲,他們真的不能在一起了嗎?
“柔柔,你要好好的,注意休息,我去上學了。”,豆豆乖巧地說。
“知道啦!你真是我的小男朋友!”,她笑着說,兒子的話,讓她倍感窩心,恨不得立即飛回國,抱他個滿懷。
“我要是你的男朋友就好了——”,豆豆落寞地說了句,紀芯柔哄了他好幾句,掛了電話。
深吸口氣,“還是兒子好!”,大聲地說了句,反正沒人聽懂她在說什麼,繼續向前走。
十字路口,停下,等紅燈,一道身影走到了她的身側,熟悉的煙味,她轉頭——
戴着墨鏡的男人就站在她的身側。
她愣了下,“你,你好——”,傻傻地打了招呼,蘇冬城轉臉,戴着墨鏡的他,看起來酷酷的,“巧。”,淡淡地說了句,邁開了步子,他朝馬路對面走去。
本要過馬路的她,站在那,看着他走去了馬路對面……
只是一個“巧”字,見了面,只一個“巧”字!
她心裡不平衡地站在那,沒有走。
“蘇冬城!你拽什麼拽!”,她居然衝着他的背影,大吼,不知他有沒有聽到,她轉了身,迅速地走開。
不一會兒,手臂被人拉住,她轉身,蘇冬城竟然就在咫尺!
“你幹嘛?!”,她氣惱地問。
“是你叫我的。”,他摘掉墨鏡,睨着她,幽幽地說。
“……”,她無語,瞪着他,“我那是罵你的!”,然後,沒好氣地吼。
“你平白無故罵我幹嘛?”,他擰着眉,嚴肅地問。
“……”,她又無語,“因爲你,你目中無人!”,勇敢地罵道。
“小姐,我們很熟嗎?”,蘇冬城又幽幽地問。
“不熟!”,她氣憤地吼,擡起腳,竟然踩上了他那鋥亮的皮鞋,然後,調皮地離開。
這女人!
蘇冬城氣惱地在心裡低咒,追了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腕,“你那個男朋友呢?”,他明知故問。
她當然知道他是在問誰,心裡微酸,表情淡漠,“分了。”,淡淡地說了句,甩開他的手,繼續向前走。
“這麼快就分了?豆豆還天天跟我說,你們多恩愛呢。”,蘇冬城邊走着,邊說。
她心裡翻攪,很想對他說,他差點被麥迪森那個僞君子玷污了,但是,已經沒告訴他的理由了,眼眶微微泛紅,她賭氣地沒理他。
“剛剛好像,看到你和別的男人約會,新的男朋友?”,蘇冬城繼續問。
“他是誰,跟你有關係嗎?你剛剛不是走了嗎?現在跟着我幹嘛?”,小女人口齒伶俐地問,表情很不友好。
蘇冬城覺得,她比以前“活”了。
蘇冬城頓足,“這就走,你好好保重。”,他淡淡地說道,已經轉了身。
她有上前揍他的衝動,又沒理由,瞪着他的背影,沉默着。
蘇冬城轉身時,見她正看着自己,沉默地站在那,她身後的風景和人都化爲虛影,只有她的身影,清晰地站在法國梧桐下。
“你到底想怎樣?”,他問。
“我差點被那個麥迪森強.bao了!”,她委屈地衝他吼,眼眶溼.潤,這是很衝動的話,說出口就後悔了。
我知道。
蘇冬城在心裡回答,上了前,表情詫異,“怎麼回事?”,視線已落在了她的右手上,還裹着紗布。
“沒怎麼回事,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都是下半身動物。”,她低着頭,氣呼呼地說,連同他也一起罵了,覺得他比麥迪森還可惡。
不愛她,以前還在*上對她……
蘇冬城怎會沒聽明白她在罵自己,“那你還又交男朋友?”,他幽幽地問。
“不關你的事!”
“我沒想管,是你自己說的。”,他又道,腦子反應地比她的快多了,讓她覺得很吃虧!只能幹瞪着他,“算我對牛彈琴,想發泄一下好了。”,她舒了口氣,道。
“吃了嗎?”,淡淡地問。
“沒。走了。”,她輕聲回答,要走。
“我請你吃飯。”,蘇冬城連忙說道,她愣了下,以爲自己聽錯了。
“不請你吃頓飯,回去我得被豆豆煩死,他還讓我帶了東西給你,在酒店。”,蘇冬城解釋,看了看時間,“趕緊走吧!我的時間可是寶貴的!”。
蘇冬城霸道地拉住她的手腕,拽着她,朝不遠處的法國餐廳走去了——
“蘇冬城,我不要你請吃飯!”,她失了平時的氣質,像個小孩被他拉着,在他身後喊着,蘇冬城不顧她的反駁,硬是拉着她,推開了餐廳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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