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一笑很傾城20 做回朋友!
浩瀚的星空下,穿着白襯衫的男人將女人從背後抱住,下巴抵在她的發ding,微風拂過,花香混合着女人的體香絲絲罄鼻,累了這麼多年,此刻的蘇冬城感覺自己全身心是放鬆的,愉悅的。
以前覺得她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傻子,是個讓人操碎心的小白癡,每天照顧他,他覺得累,覺得像在贖罪。現在,一切都好了,那個他嫌棄過,想丟掉卻難以割捨的人,已經恢復了正常,他也明白了自己的心,所以覺得,全身心是愉悅的。
他的話並沒讓她上心,反而笑了,覺得他是危言聳聽,“人家李毅老師是婚紗設計界的大師,是權威,更是正人君子,人家對我沒什麼所圖,就是一種前輩對晚輩的一種賞識!”,她仰着頭笑着說,表情愉悅,“人生難得遇到一兩個知己,李毅老師和秋微老師一樣,他們都是懂我的設計的人。”,在專業上能夠得到大師級的前輩認可,這讓她覺得很自信。
“哈——笨蛋,你別忘了,第一個賞識你作品的人可是我!如果不是我看中了你設計的那款小婚紗,如果不是我讓你做出成品,你那秋微老師能發現你的才能?!”,蘇冬城吃味,也一股腦地說出了自己當初的真實想法。
第一眼見到那小洋娃.娃身上的婚紗,覺得很特別,很與衆不同,根本不知道是她設計的。
他這算是“慧眼識英雄”了吧?算是欣賞她的設計,懂她設計的人了吧?
總之,他要讓她知道,他更是她的知己!
他不提婚紗的事還好,提起來,她心裡一陣撕扯,猛地將他推開,無聲地快速走開,“紀芯柔,你又發什麼脾氣?!”,蘇冬城莫名其妙,還沒意識到癥結所在,氣惱地追上前,問。
“你別靠近我!”,氣憤地說了句,快速地向前走,態度決然。
他不知道,當她每天看着婚紗店裡那些浪漫純潔的白紗時,心裡是有多向往穿上白紗的那一刻。她傻,結婚的時候,什麼儀式都沒有,只是被蘇冬城帶着去領了結婚證。
媽媽對她說,以後他就是你的丈夫了。
她不明白丈夫是什麼意思,只知道,以後蘇冬城就是他的了,她也就是蘇冬城的了
。
出於一種嚮往,她突發奇想地爲芭比娃.娃做了一件自己理想中的婚紗,卻不想,蘇冬城帶着他的未婚妻出現,執意要那件婚紗。
那件,她心裡爲自己設計的婚紗,他要給他的未婚妻穿……
每每想到這,她就有一種這一生再也不要見蘇冬城的衝動!
“我又怎麼你了?!”,蘇冬城氣惱地衝着她的背影吼,她像沒聽到,繼續向前走。
他沒怎麼她,那也算過去的事了,他也許已經釋懷了,但她還沒有,沒法忘掉那種備受羞辱的痛。
“莫名其妙!你這樣還不如傻了的時候!”,他頓足,不再追她,氣憤地咆哮了句,覺得她現在的脾氣還真大,關鍵生氣了也不像以前那樣直接說出來,現在生氣了就跟個悶葫蘆似的,一聲不吭地就走了。
“你走吧,迷路了也沒人去找你!”,他衝着她的背影吼,那語氣還像以前她鬧彆扭的時候,許是習慣了吧,一時間轉變不了性子。
誰讓要你找!
紀芯柔心裡在回覆,繼續向前走,走在綠色的草坪上,向着前方走去。
感覺他對自己還是沒有足夠的尊重,還當她是以前的那個傻子呢,對她有意又如何?她又不是那個沒心沒肺的小傻子了,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即使霸道無理。
到底答應他跟他在一起,還是繼續相望不相守下去?
清楚地知道,如果再和蘇冬城在一起,自己需要適應的有很多,蘇冬城需要改變的也有很多。中間的摩擦一定不小,也不少,到時,心底的那點情意還能經得住消磨嗎?
他沒有追來,直到她走下很遠,纔回頭看了看,空曠的草地上,只有她一個人。
浩瀚的星空下,自己顯得那樣渺小。
蘇冬城說,對她有意,那意,指的是什麼?
日久生情的不捨?
也許是這樣吧
。
他沒說清楚,她也沒感受到他對自己有多深的情意,總之,如果豆豆沒有阻止那場婚禮,他已經是別人的丈夫了。
走了很久,有四五里的路程吧,累了,轉身時,看向古堡,發現它離自己很遙遠。
走回去嗎?還是在這野外自身自滅?
這個時候,能離開這,回到巴黎就好了。
“噠噠”的馬蹄聲傳來,她心驚,轉身時,只見暗夜裡有人騎馬朝她奔來,她心裡有些害怕,萬一是壞人怎辦?
那馬匹沒有停下的意思,在經過她身邊時,她嚇了一跳,這時,馬匹上的人長臂一撈,竟然將她抱了起來,“啊——”她放聲尖叫,一陣頭暈目眩,身子落到了一個懷抱裡。
“誰!幹嘛——”,驚惶之際,她驚呼。
“在我的莊園,能是誰?!”,蘇冬城沒好氣地吼了聲,紀芯柔的心這纔有三分落進了心房裡,擡起頭時,坐在身後的人不是他是誰!
“你發什麼瘋啊?!突然抓我上來,萬一摔死了怎辦?!”,她氣惱,剛剛着實被他嚇了一跳。
“摔死了,我陪葬!”,他大聲吼了句,聲音裡夾着慍怒。
“怎麼可能!我哪值得你陪葬!”,她連忙反駁,算玩笑吧。
“不信就試試!”,蘇冬城十分嚴肅地說,一隻手臂圈着她的腰,一隻手拉着繮繩,駿馬此刻的速度很慢,沒有奔跑,一顛一顛地走在草坪上。
在她的印象裡,這不是第一次和他騎馬,以前去美國西部度假的時候,他在牧場裡騎過馬,載着她,在牧場裡奔馳,那時的自己非常開心。
跟他一起在馬背上瘋,甚至,他還帶她去了偏僻的野地裡,就在馬背上酣暢淋漓地歡愛……
“你放開我,我要下去
!”,從那羞人的記憶中回神,她捉着他的手臂,氣惱地說。
“紀芯柔!你不怕摔死的話,就繼續作!”,男人霸道的聲音在頭ding上方響起,鐵臂緊緊地圈着自己的腰,教她動彈不得。
“我作什麼了?我沒作!蘇冬城,我想清楚了,我們以後不要再糾纏了,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也沒信心和你在一起!那點情分,遲早有天會全部消失的,大家還是做回朋友的好!”,她很大聲,很認真地說。
蘇冬城聽了她的話,差點沒把她丟下馬背!
“朋友?誰特麼跟你是朋友?!”,他話語粗鄙地吼了句,隨即,抽出長鞭抽打了下馬背,駿馬迅速地奔馳了起來!
而他的手也鬆開了她的腰,她嚇得連忙轉身,抱住了他的腰,“你停下!快停下!”,她真怕摔死,死死地抱着他,身子在馬背上一顛一顛的,生怕一不小心摔下去被慘死在馬蹄下。
蘇冬城如一個暴君,根本無視她,不停地抽打駿馬,在遇到溪流時,甚至飛了起來,“啊——”,她尖叫,感覺屁股已經離開了馬鞍,死死地抱着蘇冬城。
“別跑了!停下!我求你了!”,她嚇得不停地喊,眼淚都飈了出來,蘇冬城聽到她的哭聲,終於拉住了繮繩——
“你混蛋!放我下去!”,她被顛簸地想吐,心也處於驚慌之中,很怕,那種感覺猶如坐過山車,雖然,她只坐過小型過山車。蘇冬城下了馬,將她抱下馬背,她雙.腿一軟,直接跌坐在了草地上。
“你剛剛是在罰我嗎?在你眼裡,我還是個傻子是不是?你不高興了,就可以爲所欲爲地欺負我!”,她衝他吼,落着眼淚,心在顫,覺得他很可惡。
蘇冬城站在那,看着狼狽地坐在地上的她,她的控訴,讓他氣憤,忍着沒有發火。
“你以爲,說一句對我有意,希望跟我複合,對我,就算是一種莫大的恩賜了?你錯了!我不稀罕!我不稀罕你的恩賜!我要的是平等!你不稀罕我也罷,總之,我就是這個態度!”,她咆哮出來後,吃力地爬起身,立即就走。
沒錯,她是非常地在乎他,只他說一句,沒有嫌棄她,對她還有意,她就如同聽他說了句“我愛你”一般,欣喜若狂,他只溫柔地關心她一下,她的心就要被他融化了
。
一切因爲,太在乎他對自己的感覺了。
蘇冬城走了上前,繞到了她的身前,攔住她,“你要怎樣的尊重?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做?別這麼一棍打死,斷了後路,成麼?!既然我對你有意,你對我還有情,豆豆也希望我們在一起,爲什麼不能重新在一起?你是想要我追求你?好,我在追,你讓我尊重你,我也沒把你吃了吧?!”,他已經違背了自己曾經下的誓言,絕不回頭了,現在反悔了,也在努力了!
“別說這些了,明天一早我就回巴黎。以後你別來找我了!”,她不想回答這些,繞開他,要走。
“做回朋友是吧?好,我答應你!你要怎樣,我都尊重你!”,拿她有些沒轍了,昨晚和今天還好好的,這下……
“希望你說到做到。”,她的態度也緩和了下來,平靜地說。
“上馬!”
“不。”
“幾里路,你要走回去?”,蘇冬城沉聲說,“你坐馬上,我不上去。”,耐着性子,補充了句。
既然她嫌他不尊重她,那他就放低姿態吧!
紀芯柔這才答應,在他的幫助下,上了馬,他沒上,牽着繮繩,和馬一起緩緩地向前走。
“我以前什麼都聽你的,不會生氣,或者生氣了,你哄哄就好,那是因爲,我傻,沒心沒肺,就算受了傷,也會立即癒合。現在不一樣了,人心都是肉長的。你現在讓我跟你在一起,但是,兩個月前,你差點娶了周蕊。雖然,你說和她沒什麼感情,爲了羞辱我,也是爲了徹底和我斷了……”,她坐在馬背上,看着他的後腦勺,平靜地說。
“是,我衝動了,不該這麼快就讓你複合。我這人,一向霸道強勢慣了,自己想要的,就勢在必得地去爭取。”,他平靜地說。
她苦澀地笑笑,“都好好仔細地想想吧,你要明白,我和以前不一樣了
。我也要仔細地想清楚,要不要再接受你,能不能充滿自信地跟你在一起。還是謝謝你昨天和今天的招待,這個莊園非常美,像置身在童話故事裡……”,心平氣和地說,很理智。
深呼吸,看着星空,聞着花香,也看了看幫她牽着繮繩的他。
蘇冬城也苦笑,轉過頭,仰着臉,和馬匹上的她對視,“就知道你會喜歡這些!笨蛋!”,chong溺地罵了她一句,真想逮她下來,狠狠地親幾口,懲罰下她的可惡和不解風情!
他是沒想過這麼多,只要他想和她在一起,就那麼去做就是了。
什麼尊重不尊重的!
“你才笨!不準罵我笨!”,她撅嘴,衝他吼,然後,用力一扯,將繮繩奪了回來,“駕!”,輕輕地拍了下馬肚子,她喊了聲,竟然騎着馬跑了!
“柔柔!”,蘇冬城大驚,生怕她摔下來,“你給我慢點!停下!”
她雙手緊緊地拉着繮繩,此刻並不害怕,憑着記憶裡他教給她的駕馭技術,竟然很穩地坐在馬背上,“蘇冬城!我可以的!我會騎馬!”,她大喊,“駕駕!跳!”,她的聲音傳進他的耳畔,被她丟下的他,苦笑着。
然後聽到她銀鈴般的笑聲,“沒良心的!”,他低咒,一個人孤獨地走在草坪上,朝着古堡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時,紀芯柔已經去房間了,他去找她時,她已經洗完澡出來了,“我要睡了,你出去吧!”
“晚上一個人睡這麼大的房間,你不怕?”,蘇冬城見她心情很好的樣子,潑冷水。
“怕什麼!你別故意嚇唬我啊,我可不相信有妖魔鬼怪!”,她坐在chuang沿,擦着頭髮,氣呼呼地說。
“這麼說來,昨晚在塔上,你是故意往我懷裡鑽的?”,蘇冬城湊近她,幽幽地問。
“纔沒有!”,她立即反駁,臉頰緋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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